「可是你不讓我做點什麽我過意不去啊。」她可憐八交地說。
聞言，裴書妍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你下次注意著點就好了。」
「哦。」時默悶悶地應聲。
開始下鍋的那幾樣東西在熱水裏打了個滾後，很快便能開吃了。
時默學著她老媽的樣子，用漏勺乘了一勺又一勺，熱情地全放到裴書妍的碗裏。
裴書妍看著滿滿一大碗，暗自傷神。
這個飯量，應該是她的，她該放到自己的碗裏才對。可怕的是人沒有自知之明。
「學姐，你真能吃辣嗎？」時默手上扒拉著筷子，但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裴書妍的嘴上。
裴書妍一頭霧水：「嗯？」
時默麻利地點開手機相機，切換到自拍送過去對著裴書妍的臉。
「你看你的嘴巴，跟塗了口紅似的。」
被送到身前，裴書妍不經意地瞄了眼。她抽了張紙，擦拭了下嘴，但嘴邊若有似無地紅暈依然十分醒目，並不是辣椒油的關係。
的確很辣，但這些食材都是時默一個人買的，總不能完全掃了她的興說不吃吧。
「對了，我都忘了還給你帶了喝的回來。」時默一拍腦門，又變得一驚一乍了起來，才記起來在便利店買的東西。
走到客廳將那兩瓶傢夥帶了過來，放在同一個袋子裏瓶間傳來一陣清脆的碰撞音。
神神秘秘的，裴書妍不禁朝那個袋子裏多看了幾眼。
時默將它們放到桌子上，從袋子裏掏出來規規矩矩的擺放好。
看著那個熟悉的玻璃瓶，裴書妍挑了挑眉，才緩和了一點的語氣又凜冽了幾分，「你這麽快就喝酒喝上癮了？」
時默「啊？」的一聲，頭晃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是給我買的。你不是挺喜歡喝的嗎？」
「誰說的我喜歡喝？」裴書妍錯愕間本能地反問。
時默有點被她的眼神震懾到，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
「範…範學姐跟我說的。」她心虛地老實交代，聲音低到像蚊子在飛。
裴書妍持筷的手一滯，怔了會兒才不緊不慢地放下筷子，眼裏閃爍了好幾股情緒。
「這麽說你昨天晚上是跟範雪閑在一起喝的酒了？」
「是啊，學姐她心情不好，我就陪她喝了一下。」時默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後來呢，為什麽是你室友和你在一起？範雪閑就把你放那不管了是嗎？」裴書妍手心裏擒著怒火。
範雪閑的為人她很清楚，對於她以前的那些作為，考慮到是她的私生活她不想插手，她也不喜歡多管閑事。但她不能忍受範雪閑做出傷害時默的事情。
時默沒有搞懂裴書妍的側重點，她的心思都集中在室友這個詞上。
突然想起來葉曉初的事情，她沒有回答裴書妍的問題，反而問道：「曉初學姐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嗎？」
「她當然知道。」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裴書妍很快便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昨天給她打電話的那個女生。
「是你告訴她的？」時默激動地問。
「不是你告訴她的嗎？」裴書妍對她這副賊喊捉賊的樣子反問道。
「呃……」時默尷尬地垂下眼瞼，說話頓時就沒了底氣，「昨晚喝酒喝斷點了，好多事都記不清了。」
裴書妍抿了口茶，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飽含深意地說道：「一句喝斷點了，就把做過的事情撇的幹幹淨淨。」
時默：「……」
她怎麽總感覺裴書妍話裏有話。
裴書妍繼續拿起筷子，自顧地往鍋裏撈東西東西上來，吃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幾乎是強忍著辣意。她光顧著吃，連一抹餘光都不肯多看時默一眼。
時默：「……」
氣氛又詭異地沉寂了下來。杵著太尷尬，時默也不動聲色地吃了起來，但她實在無法像裴書妍一樣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終於，時默按捺不住。她夾著一顆咬到一半的牛丸，抬眼看了眼裴書妍，而後半猶豫著將那半顆牛丸放到碗裏。
「姐姐，我錯了。」時默偷偷觀察著裴書妍，誠懇地小聲嘀咕道。
雖然她不知道裴書妍為什麽又板著臉不說話，但大抵又是因為她。
正巧這時裴書妍的手機響了一聲。
沒有回應時默的話，她拿過手機飛速地在屏幕上打字。
時默：「……」
五分鍾過去了，還在打字。
時默不自在地抿了口水，還是決定在說一遍，「姐姐。」
她又輕輕喚她一聲。
「嗯？」裴書妍不耐煩地抬眸。
「我錯了。」時默鼓著兩隻大眼討饒。
聞言，裴書妍息掉屏幕，將手機放在桌子的一隅，認真地看著她。
「你真的錯了嗎？」裴書妍愣愣地問。
像是在問時默，又像是在問自己。
時默一怔，不明白裴書妍為什麽這麽問。
「昨晚上喝了酒，晚歸了。還麻煩了你帶我回來。」想了想，時默一麵把可能範了的錯誤一一列舉出來，一麵又偷偷打量著裴書妍的臉色。
裴書妍沉默了一會兒，在心裏做了好幾番掙紮，她試著商量地跟她說：「小默，別喜歡範雪閑好嗎？你這樣會傷害到自己。」
第30章
聞言，裴書妍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你下次注意著點就好了。」
「哦。」時默悶悶地應聲。
開始下鍋的那幾樣東西在熱水裏打了個滾後，很快便能開吃了。
時默學著她老媽的樣子，用漏勺乘了一勺又一勺，熱情地全放到裴書妍的碗裏。
裴書妍看著滿滿一大碗，暗自傷神。
這個飯量，應該是她的，她該放到自己的碗裏才對。可怕的是人沒有自知之明。
「學姐，你真能吃辣嗎？」時默手上扒拉著筷子，但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裴書妍的嘴上。
裴書妍一頭霧水：「嗯？」
時默麻利地點開手機相機，切換到自拍送過去對著裴書妍的臉。
「你看你的嘴巴，跟塗了口紅似的。」
被送到身前，裴書妍不經意地瞄了眼。她抽了張紙，擦拭了下嘴，但嘴邊若有似無地紅暈依然十分醒目，並不是辣椒油的關係。
的確很辣，但這些食材都是時默一個人買的，總不能完全掃了她的興說不吃吧。
「對了，我都忘了還給你帶了喝的回來。」時默一拍腦門，又變得一驚一乍了起來，才記起來在便利店買的東西。
走到客廳將那兩瓶傢夥帶了過來，放在同一個袋子裏瓶間傳來一陣清脆的碰撞音。
神神秘秘的，裴書妍不禁朝那個袋子裏多看了幾眼。
時默將它們放到桌子上，從袋子裏掏出來規規矩矩的擺放好。
看著那個熟悉的玻璃瓶，裴書妍挑了挑眉，才緩和了一點的語氣又凜冽了幾分，「你這麽快就喝酒喝上癮了？」
時默「啊？」的一聲，頭晃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是給我買的。你不是挺喜歡喝的嗎？」
「誰說的我喜歡喝？」裴書妍錯愕間本能地反問。
時默有點被她的眼神震懾到，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
「範…範學姐跟我說的。」她心虛地老實交代，聲音低到像蚊子在飛。
裴書妍持筷的手一滯，怔了會兒才不緊不慢地放下筷子，眼裏閃爍了好幾股情緒。
「這麽說你昨天晚上是跟範雪閑在一起喝的酒了？」
「是啊，學姐她心情不好，我就陪她喝了一下。」時默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後來呢，為什麽是你室友和你在一起？範雪閑就把你放那不管了是嗎？」裴書妍手心裏擒著怒火。
範雪閑的為人她很清楚，對於她以前的那些作為，考慮到是她的私生活她不想插手，她也不喜歡多管閑事。但她不能忍受範雪閑做出傷害時默的事情。
時默沒有搞懂裴書妍的側重點，她的心思都集中在室友這個詞上。
突然想起來葉曉初的事情，她沒有回答裴書妍的問題，反而問道：「曉初學姐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嗎？」
「她當然知道。」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裴書妍很快便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昨天給她打電話的那個女生。
「是你告訴她的？」時默激動地問。
「不是你告訴她的嗎？」裴書妍對她這副賊喊捉賊的樣子反問道。
「呃……」時默尷尬地垂下眼瞼，說話頓時就沒了底氣，「昨晚喝酒喝斷點了，好多事都記不清了。」
裴書妍抿了口茶，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飽含深意地說道：「一句喝斷點了，就把做過的事情撇的幹幹淨淨。」
時默：「……」
她怎麽總感覺裴書妍話裏有話。
裴書妍繼續拿起筷子，自顧地往鍋裏撈東西東西上來，吃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幾乎是強忍著辣意。她光顧著吃，連一抹餘光都不肯多看時默一眼。
時默：「……」
氣氛又詭異地沉寂了下來。杵著太尷尬，時默也不動聲色地吃了起來，但她實在無法像裴書妍一樣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終於，時默按捺不住。她夾著一顆咬到一半的牛丸，抬眼看了眼裴書妍，而後半猶豫著將那半顆牛丸放到碗裏。
「姐姐，我錯了。」時默偷偷觀察著裴書妍，誠懇地小聲嘀咕道。
雖然她不知道裴書妍為什麽又板著臉不說話，但大抵又是因為她。
正巧這時裴書妍的手機響了一聲。
沒有回應時默的話，她拿過手機飛速地在屏幕上打字。
時默：「……」
五分鍾過去了，還在打字。
時默不自在地抿了口水，還是決定在說一遍，「姐姐。」
她又輕輕喚她一聲。
「嗯？」裴書妍不耐煩地抬眸。
「我錯了。」時默鼓著兩隻大眼討饒。
聞言，裴書妍息掉屏幕，將手機放在桌子的一隅，認真地看著她。
「你真的錯了嗎？」裴書妍愣愣地問。
像是在問時默，又像是在問自己。
時默一怔，不明白裴書妍為什麽這麽問。
「昨晚上喝了酒，晚歸了。還麻煩了你帶我回來。」想了想，時默一麵把可能範了的錯誤一一列舉出來，一麵又偷偷打量著裴書妍的臉色。
裴書妍沉默了一會兒，在心裏做了好幾番掙紮，她試著商量地跟她說：「小默，別喜歡範雪閑好嗎？你這樣會傷害到自己。」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