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簪的式樣為蝶戀花,粉晶做花,翡翠為葉,白玉成蝶,輕盈的翅膀微微顫動,栩栩如生;圓月形玉佩造型端雅大方,光如凝脂,晶瑩潔白,雕有鹿鶴雙祥圖,寓意**吉安。


    見嘉木欲選髮簪,暮亭編瞎話悄聲勸阻道:「這簪子款式俗氣、用材不精,不過是臨時用來充數的罷了,難討姑娘的歡心,遠不及玉佩。」


    事到如今,風流老白虎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盡力挽回局麵,不然他將會被若水上仙的怒火吞噬。


    嘉木堅持己見,未著暮亭的道:「不過就是圖個吉利有趣罷了,還是髮簪更好。」


    在眾道生羨慕嫉妒恨交織的目光之中,魔頭邁著高調囂張的霸氣步伐大搖大擺回到座位,一副小爺天下第一的做派。


    陳曉拆台道:「若無最強外援柳芽,你絕對答不出最後那三道謎題,顯擺嘚瑟個什麽勁兒!」


    嘉木眼笑眉飛,將髮簪戴在豆芽菜的髮髻上:「我家乖徒兒真聰明,為師沒有白疼你!」


    柳芽怔了怔,既驚喜又意外,抬手摘下簪子,覺受之有愧:「這…這是你得的彩頭…送給我不大合適吧…」


    嘉木笑顏:「傻徒兒,是我們師徒倆一同贏的彩頭!」


    柳芽心中甜勝蜜糖,細細端詳那沉甸甸的蝶戀花金翠髮簪,讚嘆道:「真漂亮,我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緻的頭飾!」


    嘉木壕氣沖天:「彩頭不過是圖個好兆頭罷了,日後為師帶你去挑仙族限量款極品珠寶!」


    柳芽和兩位小姐妹同賞髮簪,隨口玩笑道:「徒兒命小福薄,承受不起貴重之物,有這支簪子便足夠了。」


    陳曉壓低聲音打趣道:「低調賢惠,勤儉持家,實乃宜室宜家的良配。」


    嘉木塞了一塊糕點入胖子的嘴,笑意卻越來越深,攬著林澤的肩問道:「比武奪彩時,需要兄弟為你保駕護航嗎?」


    林澤淡泊卻自信:「不必,你安心陪小徒兒便好。」


    陳曉高度認可好兄弟的實力:「林澤是立誌做仙族大將的鐵血硬漢,武藝力壓群雄,莫說是區區的比武奪彩,即便上戰場也能所向披靡!」


    如此想來,林澤堪稱有誌者事竟成的勵誌典範,少年壯誌,大有作為,一展宏圖,終成名將。


    嘉木腦中疑惑難解:「不過…豆沙包和蒸籠到底是什麽東西?」


    陳曉一邊比劃一邊說道:「籠屜是由竹子做成,裝凡間灌湯小籠包的那種器具,至於豆沙包…」


    他其實並沒有完全理解豆芽菜剛才的解釋,便說道:「豆沙包讓你徒兒講給你聽吧。」


    美食耳聞不如親嚐,柳芽道:「豆沙包是人間的一種家常主食,改日我可以做給大家吃!」


    嘉木笑眯眯地誇獎道:「能幹的好徒兒!」


    爭奪武彩的比試即將開始,魔頭對胖子道:「你可以上去玩玩,權當減肥消遣。」


    陳曉用生命的力量搖頭拒絕,他最厭惡的事情有兩件,一是修仙,二是習武,修仙心累,習武身累:「我的身家財富不容許我參與任何危險性運動!」


    安歌好奇道:「敢問您的身家財富具體有多少?」


    「他的身家…」嘉木刻意用誇張的語調賣關子,大喘氣後道:「足足有兩百來斤肥瘦相間的五花肉!」


    陳曉的自尊心備受打擊,當即便與魔頭扭打了起來,動作很是幼稚,與年幼時的無技術型混戰一模一樣。


    林澤在他倆動手的前一刻起身:「我上台了,你們盡情胡鬧吧。」


    往年的大小節日,皆是魔頭奪武彩,林澤奪文彩,此次二人興趣顛倒,甚是稀奇。


    安歌為他鼓勁兒:「加油,一定要奪彩頭回來!」


    北枳附和:「林澤少爺武藝不凡,必是贏家。」


    柳芽貼心叮囑:「注意安全,不要受傷。」


    性格不同,言語亦有別。


    安歌是生長在神族溫室中的嬌花,在這歡愉熱鬧的節日氛圍之中,自是希望青梅竹馬能夠一舉奪彩,北枳作為伴讀,言行要與安歌保持高度一致。


    而柳芽來自人間,入華胥前一直過著平凡人的生活,至今仍未完全適應皮外輕傷能夠自愈的仙體,言辭暖心體貼。


    比武奪彩在十八層竹搭高台上進行,最先登頂並奪得琉璃彩球者,便為贏家。


    與林澤競爭彩頭的共有十二人,大多抱著重在參與的佛繫心態,唯獨草包雲峰有相爭奪魁之心。


    草包的心態倒是不難理解,先前他差點被趕出華胥仙山,顏麵盡失,總要找機會重振雄風。


    可惜他千算萬算,未能算到林澤會參與比武,儼然是他奪魁的最大阻礙。


    草包本就看林澤不順眼,並沒有具體的矛盾,隻是單純的學渣嫉妒學霸。


    林澤是學霸界的霸中霸,標準的別人家的成器乖寶寶,生來即為拉仇恨體質,仙族父母教育孩子的口頭禪往往是——


    「看看人家林澤,再看看你!」


    「林澤都不玩,你好意思玩嗎?」


    「林澤還在學,你好意思睡嗎?」


    十項全能的神族之光林澤,父母視之為完美典範,同齡人視之為童年陰影。


    草包雲峰早就起了歪心思,想要糾結一幫狐朋狗友,趁著月黑風高夜,用麻袋套住林澤,狠狠痛打一頓以泄憤,隻因有重重顧及,才未下手。


    此刻的他很是後悔,若是早點將林澤治的服服帖帖,場上便無人敢與他爭彩頭。


    他的不自量力程度登峰造極,從未想過,如果動手妄為,大概率是林澤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草包雲峰多多少少還有些自知之明,論武藝他不是林澤的對手,便打算使出威逼利誘的手段。


    他先不撕破臉麵,以利相誘:「隻要你肯把彩頭讓給我,任何條件我都可以滿足。」


    林澤隻覺草包腦子裏的坑比月球表麵還要多,冷漠回絕他的提議:「你有的我全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有。」


    用最冷淡的表情,甩最豪橫的狠話,乃最高級的撕逼,在這一方麵,楚靈犀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草包雲峰繼續作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界柳楚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木北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木北恆並收藏四界柳楚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