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獵獵,刀劍生寒,宗師階級別的天空大戰,還是相當博人眼球的。隻不過看熱鬧的時候也要小心,都說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更不必說在這樣的高端局附近停留了。如果實力不濟,一個不小心,是真的會死人的!


    比如剛才桑德揮出的一道劍罡,沒斬中紅發女,卻直接摧毀了一座石瓦房,幸好裏麵沒人。當然了,這是桑德無心之失,絕對不是故意的。


    和開始肆無忌憚出手的桑德相反,紅發女身為本地土著,身上反倒肩負著護衛家鄉民眾和民眾財產的責任。不僅她自己出手的時候要小心,就連桑德一些可能危害到島民的攻擊,她也必須分毫不差地攔截下來。


    雖然這麽整的桑德好像一個大反派,但桑德向來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過來也是一樣:“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自己做個好人好事,結果被當成悍匪給剿了,你說這算什麽事嘛!現實往往比小說還要離譜,先人誠不欺我啊。


    反正都撕破麵皮了,桑德自然不會再顧忌太多,他之前處處忍讓,但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既然如此,就讓這群愚昧之人看看我的手段,讓我來幫他們教育孩子!


    心念通達之下,桑德對戰鬥愈發得心應手。大劍的精髓就在於以力服人,用無可匹敵的霸道,將敵人鎮壓。


    紅發女彎刀固然犀利,寒芒懾人,但在桑德一力降十會的蠻橫打擊下,居然漸漸被反製。


    哈!


    紅發女猛然爆發出強勁一擊,欲圖奪回主動權,沒想到桑德竟及時反應過來,以彈反類招式卸力的同時,對紅發女造成反傷。


    偷雞不成蝕把米,紅發女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紅溫,本來隻想著製服暴徒,沒想到現在自己反過來快被暴徒製服了。


    不再猶豫,紅發女直接激活了自己某件裝備上附帶的技能【光之絕籠】。光雖無形無相,但卻能困敵傷敵,此技能主困副殺,也是紅發女的底牌之一。


    光之絕籠確實有幾分東西,即便是桑德被困在裏麵後,也突破不出來。不過其殺傷力對擁有諸多防護魔法加持的龍鱗來說,還是無能為力。


    盡管【光之絕籠】的攻擊就是個笑話,但隻要能困住桑德,對紅發女來說就已足夠。她有一門依靠蓄力施展的戰技絕活,隻要能鎖定對手,同層次之下鮮有人能抗住,她也因此獲得了【劫刃姬】的美譽,在附近的島嶼鏈上聲名赫赫。


    伴隨著紅發女的蓄力,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流遍桑德的四肢百骸。如果真的吃下這一招,哪怕以桑德的恐怖防禦力,也沒什麽好果子吃,非死即殘,連【背水一戰】的個人專長都不一定來得及觸發。


    該玩命了,桑德沒想到這個紅發女刀子心豆腐嘴,竟然要對自己下如此毒手。沒什麽好說的,各種後遺症較大的輔助技能全部開啟,狂暴開啟,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嘎吱吱”,遠遠超越精英階的力量在桑德的骨骼和肌肉內遊走,令桑德的肉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不過問題不大,龍裔的肉身勉強能夠支撐這股力量。


    劍若奔雷,一斬驚天,加持了怒神一擊的這一次攻擊,輕而易舉地撕裂了【光之絕籠】的束縛,令其化作紛亂的光元素四處潰散。


    “這怎麽可能?!”不僅是紅發女,就連下方的島民們也駭然失色。桑德的這一擊威勢赫赫,在【光之絕籠】破碎後,帶起的風壓甚至能摧毀頑石,削平土地,各種建築更是無一幸存。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是故桑德趁勢追擊,揮動張揚的龍翼,用【一炊之幻夢】狠狠地撞擊在紅發女的腹部。


    “噗!”一口逆血噴出,蓄力中斷又被蠻力狠狠來了一下的紅發女,像是保齡球一樣被打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幸好她剛才及時用秘術將部分身體水元素化,否則此時估計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任由敵人施為了。


    得益於秘術對大劍的克製,紅發女此時還留有餘力,但麵對俯衝而來的桑德,她也不敢纓其鋒,隻能且戰且退。


    處於狂暴狀態下的桑德一劍西來,在島嶼上斬開一道深深的裂縫,引發海水倒灌。所幸紅發女身法出眾,勉強避開。


    隨著二人你來我往,戰場逐漸轉移到了大海之上,紅發女自以為心機過人,可以借助大海的力量,來完美發揮自己的職業能力,殊不知桑德得到的加成不遜於她。


    碧浪排空,殺意滔天,在狂暴狀態下的桑德隻有對戰鬥的直感與殺死敵人的渴望。這也怪不得他,誰讓這紅發女不講武德,竟然上來就要下殺手,桑德不開狂暴,難道原地等死嗎?


    一眾島民中,膽小者畏懼不前,而一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猛男,駕駛著舟舸支援而來,被桑德直接連人帶船幹碎不少,屍沉大海,成為了魚蝦口中的食糧。


    不過在這些勇士的牽製和幹擾下,紅發女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反身朝桑德斬來。


    銳利的彎刀斬碎了桑德的鱗甲,但桑德不以為意,強行用肌肉將砍進自己肩膀的彎刀夾住,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不管自己受多重的傷,但是眼前這個上蹦下跳的討厭小蟲子,給爺死!大劍呼嘯而來,紅發女不得不抽身棄刀,用身法快速向後退去。


    此時的桑德感覺不到疼痛,隻知道有什麽東西充盈在自己的身體裏,亟待宣泄而出——我他媽殺殺殺殺!


    經過無數次的狂暴與搏殺,桑德越來越喜歡這種無有拘束,盡情釋放野性的狀態。狂暴不等於徹底失智,而是回歸最原始的狀態,用本能與敵人搏殺,一招一式隻為了取敵人性命,是為殺人法。


    哪怕有備用的彎刀,用起來肯定沒有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夥計順手,紅發女一個不慎,被桑德的大劍擦到左臂,直接讓左臂彎折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骨頭外露,看上去就很恐怖。


    紅發女痛呼出聲,隻是桑德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殘念,連連搶攻,再次將紅發女重創。


    到了這個地步,紅發女漸生退意,畢竟本來也沒有什麽生死大仇,怎奈狂暴狀態下的桑德主打一個不聽不聽我就不聽,算是報了之前被口水淹沒之仇。


    趁紅發女慌亂之間一個微小的失衡,戰鬥直感拉滿的桑德抓住機會當頭一劍,正中紅發女頭盔。在桑德那恍如巨龍附身的怪力下,不知名金屬鑄造的頭盔毫無疑問地癟了下去,整個的陷進了頸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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