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孫寒衛的陪伴,初到廣州的季雅婷到達tu律師事務所辛苦了許多,進門也不再受到關注。人事部接待了一下,指定了個位置讓她休息,枯坐了半日除了看看律所內部規章製度幾乎是無所事事。


    因為馬瑞突然當街遇襲,牽涉到多家富豪子弟,生意人家遇事自然習慣用做生意的方式處理。律所經此一事,在維護法務客戶方麵遇到巨大困難,就此發難的既有確實牽涉其中的人家,也不乏跟風賣人情的老板,這讓律所內各個法務小組都有些焦頭爛額。所以就新入職的季雅婷的人事安排,人事部門實在是不知該怎麽處理,最後終於還是報到了薑維這裏。


    “讓她跟羅佳一組吧。”薑維想了想後說。


    人事部門當然不會覺得這樣安排有什麽不妥,早前羅衛國也多次表達了要給女兒找工作搭檔的意思,在得到薑維答複後隨即就通知了正覺無聊的季雅婷。


    兜兜轉轉居然還是要去羅佳暫時“神隱”的地方工作,這讓本來就還不熟悉廣州交通的季雅婷頭疼不已。跟著孫寒衛幾天,車接車送的季雅婷還真是沒發現廣州這麽大,從律所到羅佳暫居地都到了快要晚餐的時間。


    “喂,你下班了嗎?”就在季雅婷和小區保安說明情況的時候,孫寒衛打來電話問。


    “下班?我都還沒到上班的地方了。”季雅婷一邊等待胡勁鬆從小區內來接一邊答。


    “怎麽會?我算過時間的,從那個地鐵下去,不迷路的話你應該四十分鍾就到律所了啊。你該不會真迷路了吧?”孫寒衛問。


    “怎麽可能?就算不熟悉地鐵我不會出來打的嗎?我是被分配和羅律師一起工作,她住的這個地方又這麽偏僻,所以路上花了點時間。”季雅婷答。


    “你和羅佳一組?誰給這麽安排的?現在整個律所誰不知道羅佳目前是最難的一個組?這不是擺明給你出難題嗎?”孫寒衛有點不高興的說。


    “人事部安排的啊。我倒是覺得沒什麽,和老板一起共過難,挺過去了或許前途會更光明了。”季雅婷說。


    “你心態可真好!你現在到哪了?”孫寒衛問。


    “已經看見胡勁鬆啦。”季雅婷答。


    “哦,那就好,你別掛,等會把電話給他,我請他一會開車送你回家。”孫寒衛說。


    “不用了吧……怪麻煩人家的。”季雅婷說。


    “沒事,我兄弟,出門靠朋友嗎。”孫寒衛說。


    “季雅婷,你怎麽會在這裏?”季雅婷剛把手機遞給胡勁鬆,白鹿突然在她身旁停下的一輛車裏探出頭問。


    “……,哦,白小姐啊,我來上班啊。”季雅婷回頭看清楚說話的人答。


    “上班上到生活小區裏麵來啦?你們律師還真是有意思,孫寒衛沒有陪你一起來嗎?”白鹿笑笑問。


    “他啊,他也得上班啊,怎麽可能天天陪著我。”季雅婷答。


    “是上班嗎?不是在陪著徐凱麗養病嗎?你挺厲害的,幾句話就把徐凱麗給氣病啦,以後我們就真是朋友啦。你先去見客戶吧,回頭有空再聊。”白鹿說。


    “好的。”


    看著遠去的白鹿的私家車,季雅婷心裏很不是個滋味。氣病徐凱麗實在並非她本意,為了孫寒衛爭風吃醋她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個人有什麽好的?天都快黑了才想起來打個電話問問,為他得罪徐家真是不值得。


    “你把小徐總氣病啦?為什麽呀?”胡勁鬆交還手機後問。


    “不為什麽,我也沒打算把她給氣病。”季雅婷答。


    “那我孫哥還真是挺夠膽的,居然還敢安排我送你回家,他還真是不怕小徐總生氣。”胡勁鬆說。


    “他安排的是律所的車,徐凱麗為什麽會生氣?你會告發他嗎?”季雅婷邊跟著胡勁鬆往小區裏麵走邊問。


    “徐家也是律所的股東,還是最重要的股東之一。出賣孫哥的事情我肯定是不會幹的,我隻是覺得他為了你挺豁得出去的。”胡勁鬆答。


    “嗬嗬……”


    *


    徐凱麗病了,周子豪絕口不再提搬家的事情,決定繼續厚著臉皮待在徐家一段時間。為了不和前來探病的方佩佩再起衝突,孫寒衛打算回到職員區就餐,結果徐凱麗隻是翻了他一個白眼就破壞了他的計劃。


    身體好轉的徐夫人重新回到家庭餐桌,讓徐家人上下都很高興,老太太還饒有興趣的講了白天遇到會念詩的小八哥的事情。


    “媽媽。您要是真是喜歡,我明天親自去找,一定幫您把鳥買回來。”徐樂爸爸說。


    “算了吧,看個新鮮就好,何必奪人所愛了?”徐夫人搖搖頭說。


    “就是,它說它叫白思遠,買回來幹什麽?摔死?二叔,您還是別操心啦。”徐凱麗說。


    “什麽?那個八哥真這麽說嗎?”徐凱峰大吃一驚的問。


    “嗯,好像是這麽說的……”徐夫人點點頭說。


    老太太糊塗了啊!


    小八哥明明說的是“我是思遠”,什麽時候多了個“白”字?這不是自己嚇唬自己玩嗎?


    “那就真該買回來摔死啦!媽媽,它真是這麽說的嗎?”徐有信問。


    “摔死她幹什麽?她上輩子那麽愛臭美,這輩子做了隻黑不溜秋的八哥,我想想都挺替她難過的,就讓她好好活這一輩子吧。”徐夫人說。


    “哼……當初他為了搶爸爸都逼得您動了剪刀,那會我是還小沒辦法,這會也讓她嚐嚐被人欺負的感覺。”徐樂爸爸說。


    徐樂爸爸講得實在太誇張,孫寒衛忍不住要說話,徐凱麗伸手就掐了他一把,氣得他腦袋疼。


    “老二!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說算了就算啦,不許你無事生非!”徐夫人看著徐樂爸爸嚴肅的說。


    “媽媽!”徐樂爸爸很不服的喊了一聲。


    “二老板,那隻鳥我親手抓住過的,它說的是“我是思遠”,真沒說過自己姓白,這幾天家裏本來就不太平,您還是聽夫人的吧,別沒事往家裏招妖蛾子。”孫寒衛扛住徐凱麗“威脅”說。


    “啊?你親手抓到過?你別吹牛啦,你還能飛嗎?還能抓住鳥!”方佩佩看著孫寒衛諷刺著問。


    “他確實抓到了,因為那隻鳥說是他大爺。”周子豪答。


    “說是他什麽?”方佩佩問。


    “是他大爺。”周子豪答。


    “哈哈哈哈……”方佩佩笑得連徐有信都聽出來她是故意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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