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這樣的飯局，不能怪孫寒衛膽小，連周子豪這樣正牌青城山下設計總監都沒參與，而是選擇了和王助理一起在職員區用餐。
我一個假的副總算個六啊？
這餐飯算是徐家核心成員的一場關門會議，就連王助理這樣身份都沒有獲邀參與。孫寒衛是因為歐陽敬說他否了徐夫人不見羅衛國的決定，做為罪人被強製要求參與的，人微莫輕言這話果然不錯，教訓啊！
“大姐，法庭隻是做出補充偵查，擇日再審的決定，並沒有定案。至於說讓小佳走個過場，我確實辦不到，有違職業道德。這個案子因為蘇記者的報道，社會影響極大，法庭審慎對待也是正常。”羅衛國看著發脾氣的徐凱麗大姑說。
“就是這個影響巨大！衛國，你不幹涉小佳我能理解，但是你能不能提點一下劉競？這個案子絕對不能打輸，我們徐家輸不起。”老徐總說。
“目前還處在檢方公訴，劉競能參與的部分很有限……現在關鍵還是在阿衛身上，他有無資格提供防狼噴霧劑和是否正確講解過使用方法，我想應該會是警方需要補充的部分，此前他們隻注意到當事雙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羅衛國答。
我怎麽又成關鍵啦？
羅總！您這可是甩得一手好鍋啊！
“阿衛！你怎麽說？這個案子別說翻盤判羅誌峰無罪，就是判各打五十大板，我們徐家這個麵子也是丟光了的，你當時為什麽要那麽處理，誰給你的膽子？”大姑問。
“有錢難買早知道，這個事情我處理的確實有問題……羅總，首先防狼噴霧劑的來源渠道肯定是合法的，是李麗萍提供給我們徐老板防身用的。至於我有沒有資格提供，這個事情按我這種水平的理解，那還不是我們老板一句話的事情嗎？說有就有……防狼噴霧劑罐體是全中文標識，注意事項和使用方法清晰可見，秦佳人是大專生，會有閱讀問題嗎？現在問題的關鍵是秦佳人實施噴灑後，轉身回顧受到強烈刺激的羅誌峰的行為怎麽解釋，這個才是最難的部分。”孫寒衛答。
“懂行，你小子算是看明白啦，這段時間偷偷看書了吧？不錯。”羅衛國說。
“她一個女孩子，第一次用噴劑有點擔心，回頭去看看羅誌峰怎麽啦？犯法嗎？”大姑不以為然的問。
“犯法談不上，但是她的舉動確實具有導致事件惡化的作用。羅誌峰激怒之下，目不視物不便判斷來人是誰，全力反擊算是自衛也不是完全站不住腳。”羅衛國答。
“自衛？荒唐！衛國，你這是哪家的王法？耍流氓還耍出理來啦？”徐夫人不高興的問。
“夫人，不能說他有理，但是打死小偷也是犯法，這個道理是一樣的。他是一個具備自衛權利的人，應激之下不能說完全不合法。”孫寒衛答。
“哼……還是那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小秦就是心太軟，噴完就跑不就沒事了嗎？她為什麽要回頭去看那麽一下？哎……”大姑說。
“她還為了救羅誌峰打了他一耳光了，這個人對同事還是蠻團結的，回頭看一眼我覺得很正常。”徐凱麗指指孫寒衛說。
“這麽說……衛國，你是事先就看出了問題，故意安排小佳擔任這個案子的代理律師咯？你這可有點借我們徐家的臉麵，捧紅自己女兒的嫌疑啊！這個案子要是打贏啦，小佳在律師圈算是有一號了吧？”徐樂的爸爸問。
“……。”羅衛國居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孫寒衛大吃一驚，如果真是如此盤算，那這個老羅也太聰明啦！
“哼！我看八成就是，爸爸當初就說衛國一個腦子勝過我們姐弟四個……”大姑說。
“是又怎麽啦？換個人打這個官司，人家就不抓這個點了嗎？法律隻認事實，不講道理，與其讓別人出這個名，還不如讓羅佳來，怎麽她也是喊夫人奶奶長大的。我還是沒想明白，這個官司贏不贏目前是檢方在處理的公務，和徐家的臉麵有什麽關係？”孫寒衛說。
“法律不講道理？孫寒衛，你的奇葩語錄又有新詞了啊！誰出這個名不重要，關鍵是羅叔叔當初是不是存了算計徐家的心思。”歐陽敬說。
“絕對沒有，我可以擔保，羅總不是那種人。”孫寒衛說。
“阿衛……你多吃菜，少說幾句……夫人，我當初確實想到過小佳會贏，但是我沒預料到這個案子社會關注度會這麽高，這點確實是我考慮不周。”羅衛國說。
“嗯……沒事，我想明白啦，小佳隻是做了一個辯護律師該做的事情，換個人來也會這麽幹……事實就是這樣，誰也講不出什麽花來。衛國，有信她脾氣打小就是這樣，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大姐，別往心裏去你多吃點菜。”徐夫人說。
徐夫人話說完，羅衛國眼淚流下來，餐桌上一陣騷動。
“哎……怎麽還是年輕時候那個脾氣？受不得激！小佳馬上都要嫁人啦，你這個脾氣算是改不了啦……你大姐埋怨你兩句怎麽啦？看把你給委屈的……好啦好啦，阿敬，小佳的事你和你羅叔叔說說吧，案子的事情不提啦。”徐夫人看看眼睛憋紅的羅衛國說。
“媽媽！我就是心裏不舒服嗎！這種案子還能打不贏……他們學法律的真是厲害！”大姑看著徐夫人抱怨說。
“我也不舒服，可有什麽辦法？法院又不是衛國開的，你跟他發脾氣有什麽用？案子的事情不提了，等下次開庭再看吧。”徐夫人說。
歐陽敬按徐夫人吩咐再次當麵向羅衛國提出更換培訓人的事情，羅衛國基於晚餐當前氣氛隻能無奈答應。
“我不同意，我覺得沒有必要換人。不能讓賓館上下覺得法律必須按自己想法來，不順心就不是法律正義。羅佳隻是依法維護了羅誌峰個人的法律權益，她做錯什麽啦？要被炒魷魚？”孫寒衛說。
“你是個杠精吧？神經病！你懂不懂管理？現在大家都很反感她，培訓積極性受影響不說，由此引發的抵製情緒你能解決嗎？”歐陽敬這下沒忍住，發起少爺脾氣問。
“我能解決。我敢說不換人，我就已經想好啦，我們做的是法律培訓，又不是在做集體心理輔導，還有誰能比羅佳更能講清楚什麽才是法律，怎樣才能確實保護自己？她都真實演練一遍給我們看啦。”孫寒衛答。
“小孫，你是想借壓服他們這些管理給自己立威吧？你這算盤打的也挺精啊！”徐樂爸爸說。
“小徐總，我不用這樣立威，我連長包客戶都拉黑驅離了，賓館還有誰不知道我是個二百五？”孫寒衛看看他答。
我一個假的副總算個六啊？
這餐飯算是徐家核心成員的一場關門會議，就連王助理這樣身份都沒有獲邀參與。孫寒衛是因為歐陽敬說他否了徐夫人不見羅衛國的決定，做為罪人被強製要求參與的，人微莫輕言這話果然不錯，教訓啊！
“大姐，法庭隻是做出補充偵查，擇日再審的決定，並沒有定案。至於說讓小佳走個過場，我確實辦不到，有違職業道德。這個案子因為蘇記者的報道，社會影響極大，法庭審慎對待也是正常。”羅衛國看著發脾氣的徐凱麗大姑說。
“就是這個影響巨大！衛國，你不幹涉小佳我能理解，但是你能不能提點一下劉競？這個案子絕對不能打輸，我們徐家輸不起。”老徐總說。
“目前還處在檢方公訴，劉競能參與的部分很有限……現在關鍵還是在阿衛身上，他有無資格提供防狼噴霧劑和是否正確講解過使用方法，我想應該會是警方需要補充的部分，此前他們隻注意到當事雙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羅衛國答。
我怎麽又成關鍵啦？
羅總！您這可是甩得一手好鍋啊！
“阿衛！你怎麽說？這個案子別說翻盤判羅誌峰無罪，就是判各打五十大板，我們徐家這個麵子也是丟光了的，你當時為什麽要那麽處理，誰給你的膽子？”大姑問。
“有錢難買早知道，這個事情我處理的確實有問題……羅總，首先防狼噴霧劑的來源渠道肯定是合法的，是李麗萍提供給我們徐老板防身用的。至於我有沒有資格提供，這個事情按我這種水平的理解，那還不是我們老板一句話的事情嗎？說有就有……防狼噴霧劑罐體是全中文標識，注意事項和使用方法清晰可見，秦佳人是大專生，會有閱讀問題嗎？現在問題的關鍵是秦佳人實施噴灑後，轉身回顧受到強烈刺激的羅誌峰的行為怎麽解釋，這個才是最難的部分。”孫寒衛答。
“懂行，你小子算是看明白啦，這段時間偷偷看書了吧？不錯。”羅衛國說。
“她一個女孩子，第一次用噴劑有點擔心，回頭去看看羅誌峰怎麽啦？犯法嗎？”大姑不以為然的問。
“犯法談不上，但是她的舉動確實具有導致事件惡化的作用。羅誌峰激怒之下，目不視物不便判斷來人是誰，全力反擊算是自衛也不是完全站不住腳。”羅衛國答。
“自衛？荒唐！衛國，你這是哪家的王法？耍流氓還耍出理來啦？”徐夫人不高興的問。
“夫人，不能說他有理，但是打死小偷也是犯法，這個道理是一樣的。他是一個具備自衛權利的人，應激之下不能說完全不合法。”孫寒衛答。
“哼……還是那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小秦就是心太軟，噴完就跑不就沒事了嗎？她為什麽要回頭去看那麽一下？哎……”大姑說。
“她還為了救羅誌峰打了他一耳光了，這個人對同事還是蠻團結的，回頭看一眼我覺得很正常。”徐凱麗指指孫寒衛說。
“這麽說……衛國，你是事先就看出了問題，故意安排小佳擔任這個案子的代理律師咯？你這可有點借我們徐家的臉麵，捧紅自己女兒的嫌疑啊！這個案子要是打贏啦，小佳在律師圈算是有一號了吧？”徐樂的爸爸問。
“……。”羅衛國居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孫寒衛大吃一驚，如果真是如此盤算，那這個老羅也太聰明啦！
“哼！我看八成就是，爸爸當初就說衛國一個腦子勝過我們姐弟四個……”大姑說。
“是又怎麽啦？換個人打這個官司，人家就不抓這個點了嗎？法律隻認事實，不講道理，與其讓別人出這個名，還不如讓羅佳來，怎麽她也是喊夫人奶奶長大的。我還是沒想明白，這個官司贏不贏目前是檢方在處理的公務，和徐家的臉麵有什麽關係？”孫寒衛說。
“法律不講道理？孫寒衛，你的奇葩語錄又有新詞了啊！誰出這個名不重要，關鍵是羅叔叔當初是不是存了算計徐家的心思。”歐陽敬說。
“絕對沒有，我可以擔保，羅總不是那種人。”孫寒衛說。
“阿衛……你多吃菜，少說幾句……夫人，我當初確實想到過小佳會贏，但是我沒預料到這個案子社會關注度會這麽高，這點確實是我考慮不周。”羅衛國說。
“嗯……沒事，我想明白啦，小佳隻是做了一個辯護律師該做的事情，換個人來也會這麽幹……事實就是這樣，誰也講不出什麽花來。衛國，有信她脾氣打小就是這樣，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大姐，別往心裏去你多吃點菜。”徐夫人說。
徐夫人話說完，羅衛國眼淚流下來，餐桌上一陣騷動。
“哎……怎麽還是年輕時候那個脾氣？受不得激！小佳馬上都要嫁人啦，你這個脾氣算是改不了啦……你大姐埋怨你兩句怎麽啦？看把你給委屈的……好啦好啦，阿敬，小佳的事你和你羅叔叔說說吧，案子的事情不提啦。”徐夫人看看眼睛憋紅的羅衛國說。
“媽媽！我就是心裏不舒服嗎！這種案子還能打不贏……他們學法律的真是厲害！”大姑看著徐夫人抱怨說。
“我也不舒服，可有什麽辦法？法院又不是衛國開的，你跟他發脾氣有什麽用？案子的事情不提了，等下次開庭再看吧。”徐夫人說。
歐陽敬按徐夫人吩咐再次當麵向羅衛國提出更換培訓人的事情，羅衛國基於晚餐當前氣氛隻能無奈答應。
“我不同意，我覺得沒有必要換人。不能讓賓館上下覺得法律必須按自己想法來，不順心就不是法律正義。羅佳隻是依法維護了羅誌峰個人的法律權益，她做錯什麽啦？要被炒魷魚？”孫寒衛說。
“你是個杠精吧？神經病！你懂不懂管理？現在大家都很反感她，培訓積極性受影響不說，由此引發的抵製情緒你能解決嗎？”歐陽敬這下沒忍住，發起少爺脾氣問。
“我能解決。我敢說不換人，我就已經想好啦，我們做的是法律培訓，又不是在做集體心理輔導，還有誰能比羅佳更能講清楚什麽才是法律，怎樣才能確實保護自己？她都真實演練一遍給我們看啦。”孫寒衛答。
“小孫，你是想借壓服他們這些管理給自己立威吧？你這算盤打的也挺精啊！”徐樂爸爸說。
“小徐總，我不用這樣立威，我連長包客戶都拉黑驅離了，賓館還有誰不知道我是個二百五？”孫寒衛看看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