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塊錢對於徐凱麗確實不算什麽大錢,但是她為了搶救孫寒衛遭受了心理衝擊,孫寒衛感念於此不願意就這個事情和她發生爭論。


    “不要就不要嗎?這還有貴客了,你招呼羅總他們吧,我去看看方芸麵試的怎麽樣。”孫寒衛看著好像要發火的徐凱麗說。


    “你看什麽看?你會服裝設計嗎?你去就是去嚇唬湯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徐凱麗說。


    “那還用我嗎?你是沒看見胡勁鬆對那個方芸有多好。”孫寒衛歎口氣說。


    “啊……什麽情況?他們兩個好上了?”徐凱麗馬上就被八卦吸引都忘記生氣了。


    “那……誰能知道了……反正昨天他們兩個肩並肩一起洗碗看著我挺酸的。”孫寒衛笑笑說。


    “放屁!”徐凱麗都快被孫寒衛給氣笑了。


    “凱麗,你要不要看一下這個方芸的簡曆?”徐凱麗正準備繼續向孫寒衛八卦昨天晚上的事情,周子豪突然像屁股後麵著了火一樣闖進會客室裏麵來說。


    “怎麽了嗎?你麵試不就行了嗎?她就是臨時給孫寒衛當個眼睛,需要我看什麽嗎?”徐凱麗好奇得問。


    “她就是那個半年前如流星一般在設計業出現的天才少女,後來因為和導師交惡徹底退圈的那個人。我就說怎麽一聽名字就覺得有點耳熟了,這個人我們恐怕不能用啊。”方佩佩也跟進會客室走到徐凱麗麵前小聲說。


    “什麽玩意?天才少女?方總!你別逗了,天才能給我當保姆嗎?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孫寒衛豎著耳朵聽完方佩佩的說話吃驚得都站起來了問。


    “你懂什麽天才不天才的?我們之間說話,你插什麽嘴?”方佩佩看著孫寒衛就惡狠狠的教訓了一句。


    要是平時孫寒衛肯定會回嘴,可是看情況這方芸好像不是一般人,為了避免耽誤她人前途他隻能選擇吃了這口眼前虧。


    “這個真得是那個方芸的簡曆嗎?這個設計我有印象,當初我們還打算重金請她來我們這裏的。哼……這個事情就有意思了。”徐凱麗認真看完周子豪遞給自己的簡曆後小聲問方佩佩。


    “對,應該就是她。”方佩佩點點頭答。


    “琪哥,我們去和方芸聊聊,你在這裏陪羅叔叔他們。羅叔叔,我們這邊有點情況,我先去處理一下,暫時失陪了。”徐凱麗得到方佩佩的肯定得回答後馬上看著還在看設計樣片的羅衛國打了聲招呼。


    “嗯……我們這邊沒事,你們去忙吧。”羅衛國抬頭看了一眼徐凱麗答。


    徐凱麗得到“貴賓”羅衛國的首肯馬上就轉身準備離開會客室,孫寒衛快於她一步早就溜了出去。


    根據上次巡視青城山下工作現場的記憶,孫寒衛很快就來到了麵試室走到低著頭不啃聲的方芸麵前問:“怎麽回事?她們說你是服裝設計業的天才?你不是逗我吧?那你為什麽又給人家當上保姆了呢?”


    “啊?……我不是什麽天才,業內都沒有工作機會,你看見過被整個行業拋棄的天才嗎?”方芸抬頭看了看孫寒衛猶豫了一下才小聲回答。


    “笑話!能做衣服的地方又不止廣州這麽一個城市,你就算是在這裏得罪了人,你不會換個地方嗎?天才就是天才,你認了這個事情我心裏就有數了。”孫寒衛笑笑答。


    “對啊,孫哥說得沒有錯,你那個什麽狗屁導師再厲害,他還能管得了全國做衣服的地方嗎?你不用怕他,他再敢惹你有我了。”胡勁鬆也在旁邊給方芸打氣。


    “哎……你們不懂的。”方芸看看眼前兩個外行歎口氣答。


    “孫寒衛?你跑得倒是挺快,你不在那邊看著羅佳,你跑到這邊來幹什麽?”徐凱麗和方佩佩一邊小聲嘀咕一邊走進麵試室看見孫寒衛問。


    “我的助理,我不能過來看看嗎?一會被你們欺負了,我上哪說理去?”孫寒衛看著徐凱麗答。


    “我呸!你的助理?要是論服裝設計你給她提鞋都搶不到機會。孫寒衛,你臉皮怎麽這麽厚得呢?”方佩佩看著孫寒衛就是一輪輸出。


    “啊?這麽厲害得嗎?那她願意給我當助理也不接受你們的高薪聘請,你們是不是也太廢物了?”孫寒衛好鬥的脾氣終究還是沒忍住狠狠得回懟了回去。


    “你……”方佩佩被孫寒衛一時氣得都說不上來話了。


    “沒有沒有,青城山下確實給過我入職邀請,但是我那會忙於設計沒有來應聘,不是方總她們請不動我,是我沒顧得上。”方芸趕緊拿手拉了一下孫寒衛說。


    “那還不是沒請動嗎?每次一見到我就凶巴巴的,搞得跟我欠她錢一樣。你不要管,我倒是要聽聽,你為什麽放棄拿手的工作不幹,非要委屈巴巴得給別人家當保姆。”孫寒衛低頭看看方芸答。


    *


    方芸放棄設計天才的名號“潛水”當保姆,這個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


    就是她當時成名的設計稿被她的導師聲稱是抄襲的,被抄襲的作者就是導師本人。師徒兩人為了所謂的業內名聲,最後鬧到對簿公堂,當時法院根據雙方的舉證,判決方芸為敗訴方。


    方芸從天才少女一夜變成業內“叛逆”,幾乎被整個服裝設計業的從業者們趕盡殺絕,方芸做為一個剛剛踏入社會的年輕學生沒有選擇抗爭,而是選擇了委屈得“退隱”。


    孫寒衛尊重法院的判決,因為在他眼裏那個地方神聖而且代表著公正。


    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未必如表麵這樣,方芸不像是一個無恥之徒。


    “你為什麽不選擇上訴了?那個隻是一審判決的結果啊。”羅佳因為不耐煩等待自己的爸爸精心為律所高級合夥人定製服裝,獨自從會客室找來了麵試室,她在旁邊仔細聽完了徐凱麗她們和方芸的交流後問。


    “沒意義的,我們導師在業內的成就,哪是我一個學生可以比較的?是我當時太傻,非要鬧到法院,現在想想還是我太年輕了。”方芸看著羅佳答。


    “那到底你有沒有抄襲呢?”羅佳拿眼睛看著方芸問。


    “我沒有。”方芸回看著羅佳的眼睛答。


    “我可以幫你上訴的。”羅佳看著方芸說。


    “不用了,謝謝。我已經放棄了,現在給孫組長當保姆,我覺得挺好的。”方芸小聲說。


    “好個炒粉!你不想打官司就不打了唄,大不了回老家自己開個服裝店不就行了嗎?你為什麽要給別人家當保姆,那你讀那麽多書幹什麽?”孫寒衛打斷方芸的話問。


    “你懂什麽?開服裝店能和真正在一線搞服裝設計一樣嗎?你不懂就別亂說話。”徐凱麗拿手打了孫寒衛一下說。


    “哼!在哪幹不是賺錢?什麽一線二線的?能賺錢不就好了嗎?什麽地方的人能不穿衣服就出門?”孫寒衛不是很服氣得問。


    “跟你說不清楚,你別吵!這個事情恐怕我們得找琪哥商量一下了。”徐凱麗瞪了一眼孫寒衛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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