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衛死了!


    ……


    “停車!……停車!快點停車!”徐凱麗一邊解開保險帶一邊喊,聲音急促的都快把開車的楊知行嚇死!


    車剛停穩徐凱麗就拽開車門跳出去了。


    “瘋丫頭這是怎麽了?一路上都沒說話,這又是鬧什麽啊?”徐家老太太在車後座嚇了一跳問。


    “不清楚,好像是找孫寒衛去算賬。”楊知行看看車前麵答。


    “搞什麽東西?找阿衛算什麽賬?他能碰嗎?”老太太聽完就準備下車被旁邊的徐凱麗的舅爺爺拉住了。


    “姐姐,你坐著吧,我下去看看,凱麗這麽大人了!有分寸的。”舅爺爺勸告一句自己慢慢鑽出車去。


    孫寒衛像傑瑞那樣死掉了!


    徐凱麗嚇得心都不跳了!走路都不知道自己的腳是踩在了哪裏。


    冬日暖陽,孫寒衛閉著眼睛正坐在別墅外的長椅上,身上的外套脫下放在旁邊一動不動,腳邊有兩隻鸚鵡。


    一隻蹲在他的右腳上,一隻在啄他腳上的鞋子的鞋帶,完全不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裏。


    “孫……孫寒衛!”徐凱麗急走了好幾步之後才終於喊出聲,兩隻鸚鵡受了驚嚇飛騰而起,轉眼就進到了不遠處一棵樹上掛著的鳥籠裏麵。


    幹什麽東西?


    想嚇死我嗎!


    孫寒衛聽到徐凱麗的呼喚睜開眼睛,這個女人淚流滿麵,搖搖晃晃,嚇得他趕緊站立起來仔細看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額!


    別鬧!


    大過年的!你抱著我哭是幾個意思?不是跟你奶奶去青城賓館巡視了嗎?這是受了多大委屈?


    孫寒衛被徐凱麗嚇到了!一邊伸手扶住她一邊抬眼去看從車裏下來的徐家老太太。


    “不像話!”老太太低聲說了一句就準備上前去抓自己的孫女,她的弟弟又把她拉住了。


    “好了好了,姐姐!讓凱麗哭一會吧,憋一路了!我們回家吃飯吧,我餓了!”舅爺爺看看迷茫的孫寒衛連聲勸告自己的姐姐。


    “這是大馬路啊!抱著男人哭像個什麽樣子!”老太太很不高興的看著自己弟弟抱怨一句。


    “好了好了!回家再說。”舅爺爺一邊說話一邊把自己的姐姐“塞”進了車裏。


    “搞什麽炒粉?”孫寒衛把徐凱麗拉了一下問。


    “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死掉了!都有鳥在吃你了!”徐凱麗答。


    “神經病!你《動物世界》看多了嗎?”孫寒衛問。


    “沒死就好!”徐凱麗把臉往孫寒衛胸前埋了埋答。


    “炒粉的!你不要把鼻涕弄到我身上!我現在可不方便洗衣服!”孫寒衛說。


    “就要!”徐凱麗說。


    額!


    楊知行瘋了!你把車停在邊上瞎按什麽喇叭?


    呱噪!


    徐凱麗突然淚崩!孫寒衛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滾回家去!”徐家老太太把車窗放下來對著孫寒衛罵了一句。


    不講道理啊!


    老孫就是出來抽根煙,這是招誰惹誰了?


    哎……


    這都是什麽炒粉情況?孫寒衛看看從身邊開走的汽車尾燈耀眼的紅色,再看看懷裏徐凱麗的頭發歎了口氣。


    *


    “所以了?又沒扣你工資!你哭什麽?”孫寒衛好容易把徐凱麗拉回自己宿舍門前的桌子旁坐下,聽她幾乎語無倫次的叨叨了半天開口問。


    “我是為了錢嗎?我不是……”徐凱麗很生氣的答。


    “那是家養的鸚鵡,又不是老鷹!什麽智商?”孫寒衛說。


    “你是不是想死?”徐凱麗問。


    “吃飯吧,餓了!吃完我去看看秦佳人的爸爸媽媽,你就別管了。這件事情你奶奶處理的挺好!老將出馬一個頂兩!”孫寒衛答。


    “吃個屁!”徐凱麗說。


    “不吃拉倒!”孫寒衛歎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說一邊往別墅裏麵走。


    哼!


    徐凱麗很生氣!


    被奶奶罵了很委屈!又差點被孫寒衛嚇得心髒病!這個男的隻會鬥嘴……


    無趣!


    哎!


    看見鸚鵡啄鞋帶能聯想到被禿鷲吃屍體,這個女人的腦子是怎麽長得?


    孫寒衛歎口氣站住等徐凱麗,看看她還有點腫腫的眼睛……


    你這個老板!


    還真是有趣!


    *


    吃完午飯,老張又把孫寒衛抓住在他腦袋上紮了七根銀針,自己慢悠悠的給小火爐加蜂窩煤,又開始準備煎中藥。


    “張伯伯,我頭也有點疼,能不能也幫我調一下?”徐凱麗笑眯眯的看看孫寒衛滿腦袋的銀針問老張。


    “你是不是真腦子壞了?你以為紮針很好玩嗎?”孫寒衛歎口氣問。


    “你管我!”徐凱麗答。


    “別鬧了,凱麗,你坐下來吧,伯伯幫你把下脈,阿衛說的沒錯,這銀針還真不是隨便想紮就可以紮的。”老張把中醫罐放到爐子上對著徐凱麗笑笑答。


    老張真不愧是老中醫,看你這臉色,誰敢不花錢看病?


    孫寒衛看著老張給徐凱麗把脈,心裏一陣逼逼叨。


    “怎麽了?我真生病了嗎?”徐凱麗看著老張問。


    “還好!應該就是鬱結於心又沒休息好,你坐端正,我幫你在脖子上施兩針吧。”老張把完脈又看了看徐凱麗的舌苔說。


    “孫寒衛,把手給我抓一下。”徐凱麗聽老張說完趕緊坐好對孫寒衛說。


    “幹什麽?抓我手幹什麽?”孫寒衛問。


    “我害怕!”徐凱麗答。


    “你害怕個炒粉?不是你自己求張伯伯紮的嗎?”孫寒衛問。


    “你給不給吧?”徐凱麗問。


    “別瞎動啊!凱麗,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老張從銀針囊裏抽出兩根針看著徐凱麗嚴肅的說了一句。


    孫寒衛隻能伸出手抓住徐凱麗的右手,以免她真嚇得蹦起來。


    “紮好了,凱麗坐好不要亂動啊!阿衛,把手放開!成何體統?”老張很輕鬆的給徐凱麗脖子上施了兩針後,轉頭變臉就來罵孫寒衛。


    額!


    老頭!你也不講理!


    算了!


    我忍了!孫寒衛心裏嗶嗶把抓住的徐凱麗的手放開了。


    “孫寒衛。”徐凱麗說。


    “嗯?”孫寒衛答。


    “我上當了!我一直以為你紮針會很難受,這紮得一點也不疼而且還很舒服。張伯伯真是神醫!”徐凱麗說。


    “對!神醫!”孫寒衛隻能也跟著獻上“彩虹屁”。


    “嗬嗬!淘氣!”老張笑笑又走回去伺候自己的中藥罐了。


    “爸爸!你怎麽又在這裏給孫寒衛紮針?都不管我了?”張依丹和楊知行走了過來看著老張問。


    “他是病號嗎?怎麽能看著不管?”老張笑笑答。


    “凱麗也紮了?我也要!”張依丹走到跟著看看徐凱麗的脖子說。


    “胡鬧!這裏有風,等會回房給你紮。”老張答。


    “這麽大太陽怕什麽?我們廠裏的女組長上午在車間罵人,下午去醫院就把孩子生下來了,我有那麽嬌氣嗎?”張依丹在楊知行搬過來的椅子上坐穩說。


    “好好好,小楊,麻煩你去給小丹拿個薄毯子來。”老張隻能走過來哄自己的長女。


    ……


    “張伯!我最近身體也不太舒服,能不能……”楊知行把張依丹安排好也來“騷擾”老張。


    “拿把椅子坐下來吧。”老張笑笑說。


    搞什麽灰機!?


    大過年的!你們跑我宿舍門口開銀針大會嗎?


    孫寒衛看看楊知行“賤兮兮”的笑臉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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