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冷夜魅看了心疼死了,他上前幾步就要把自己的小老婆從神誌不清的丈母娘手裏解救出來。


    溫歐菲立即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媽媽現在情緒這麽激動,如果她的寶貝女兒自己被別人拽走的話,那對她的情緒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自然不會為了自己的安危而不顧媽媽的情緒的。


    但是自己的小老婆被丈母娘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啊。小老婆昨天剛剛頭撞地腦震蕩呢。


    當然傷害不顧丈母娘的情緒,強製把小老婆給救出來自然也不可取的。刺激到丈母娘情緒完全失控,病情加大。那小老婆還不要了他的老命?!


    泰山壓頂也不改色的男人,表情上有了些焦灼不安。淡定的從來都是世界萬事都在他的控製中的男人,一碰到小老婆的事情,他又淡定不了了。


    不過也隻有幾秒鍾而已,他腦門猛的一亮,想到了一個人。


    趕緊的拿出手機撥打陳品的電話。


    陳品剛接起電話,就聽到冷夜魅那冷徹刺骨的聲音:“菲菲的媽媽受刺激了,我要在5分鍾內看到你。”


    陳品剛才去給葉玉婉買水果去了,他一聽葉玉婉受刺激了,立即扔下手中正在挑的水果,拔腿就往醫院裏麵跑。


    跑進醫院正好跟正情緒失控的拽著溫歐菲往醫院外麵疾走的葉玉婉碰上了。


    “玉婉,怎麽啦?”陳品強壓住著急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的問。


    葉玉婉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的抬起頭,看到陳品。臉上的表情立即微微的鬆弛,開口求救著:“陳品大哥,快,快,救救我。有人要殺我和菲菲。”


    “好,好,我救你。”陳品的聲音更加溫柔了:“玉婉不要怕,陳品大哥已經帶了很多人過來救你了。”


    葉玉婉聽了,表情又鬆弛了一些,她抬頭看著四周。


    陳品見狀趕緊又指著旁邊圍著的那些冷夜魅的黑衣保鏢,寬慰著說:“這些人都是我帶過來保護你和菲菲的。你看這麽多人保護著你和菲菲,沒有壞人能傷害到你和菲菲。”


    溫歐菲也在旁邊勸慰著:“媽媽,沒有人傷害到我們了,我們已經安全了,現在我們很安全。”


    葉玉婉看看溫歐菲,再看看旁邊圍著的人,再看看溫歐菲,再看看旁邊的人,然後轉過身緊緊的抱住了溫歐菲的身體,顫抖著聲音說:“菲菲,那個女人找來了。剛才她來逼問我了——菲菲,快,你趕緊逃,別讓她看見你。讓她看見你,你就危險了。你長得太——”


    葉玉婉說到這裏,身體突然一歪暈了過去。


    看樣子,剛才受到的刺激和驚訝挺大的,身體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了。現在鬆懈下來,立即直接暈了過去。


    “媽媽——”


    溫歐菲大叫了一聲伸手要去扶住葉玉婉。


    有一雙手比她的雙手還快的早她一步接住了葉玉婉的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陳品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葉玉婉的身體,然後開口請求的語氣說:“菲菲,讓我抱你媽媽上樓吧。”


    溫歐菲盯著陳品手裏的媽媽,想著剛才媽媽對陳品的信任,請求陳品快救她們母女的鏡頭。最終點了點頭,同意了。


    看來媽媽對陳品已經產生依賴了。看來五年的陪伴中,她們兩人已經融合在一起了。


    在陳品抱住葉玉婉的時候,冷夜魅也已經走到小老婆的身邊,修長大手扶住了小老婆的身體。


    等陳品一走,冷夜魅也趕緊的攔腰抱起溫歐菲,急切卻又不是溫柔的問:“有沒有哪裏弄痛了?頭有沒有暈?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溫歐菲知道自己的老男人老公在著急,小手搭在老男人老公強壯的手臂上,安撫著說:“我沒事,我很好。”


    緊接著,她抬起頭問抱著她的老男人老公:“你說媽媽到底受到了什麽刺激?她剛才說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真的有個女人來嚇唬我媽媽了?”


    冷夜魅眼裏冷戾閃過,垂目看著懷裏滿臉擔心的老婆時,已是溫柔的眼神,薄唇開啟,平鋪直訴的開口回答說:“應該沒有,可能是剛才有誰說話太嗆人嚇著她了。”


    “是嗎?”溫歐菲有些不相信。


    “別疑心了,剛才我已經問了保護媽媽的保鏢了。他說他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有看到異常的人在媽媽身邊逗留過。唯一的可能就是剛才有兩個女人在媽媽的身邊吵了起來,估計是被吵架給刺激到了。”冷夜魅肯定的語氣說。


    事實並不是這樣,剛才那兩個保護葉玉婉的保鏢過來報告了。


    在葉玉婉發病前,他們中一個保鏢被一個猛跑過來的婦女撞到,正和一個婦女在理論著;另外一個保鏢呢,在葉玉婉發病前正要有一個女醫生過來向他了解情況。


    也就是說,在葉玉婉發病前,那兩個保護葉玉婉的保鏢都被別人纏住了。而那個陪同葉玉婉的特護也正好上洗手間了。


    陪著葉玉婉身邊的三人同時不在,這肯定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故意做的。


    冷夜魅已經第一時間命人去查了。


    但是為了不讓自己小老婆擔心,他就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沒有異常。


    所有的事情都他來搞定,而他的小老婆隻用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生活就行。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多陪陪媽媽的。”溫歐菲無比內疚的說:“這樣一弄,媽媽的病情又加重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做第二次手術了。過去的兩年裏,媽媽明明可以做手術的,可我又在國外沒辦法簽字——”


    溫歐菲越說越內疚,越想越內疚,一雙小手緊緊的拽住冷夜魅的手臂,指甲都要掐進冷夜魅的手臂裏了。可見她此刻心裏有多內疚。


    冷夜魅見了很心疼。小老婆的內疚和難受都是他的“無能”所致。如果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別人乘虛而入。何至於會讓別人逼迫小老婆為了保護他們的孩子而隻能選擇隱姓埋名?何至於小老婆身邊的人受傷害?


    冷夜魅的心裏比溫歐菲還內疚上千倍了。


    他俯頭薄唇蓋在了那粉嫩的唇上,溫柔的、輕輕的摩擦著。


    帶著歉意,帶著內疚,帶著心疼,帶著寬慰,溫柔的輕碾著老婆的粉唇。


    更是為了轉移小老婆的注意力,讓小老婆心情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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