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第二天一早,張麗進教室,看到虞禾和趙啟,臉色就是微微一變,一句話脫口而出之前憋住了。


    “老師?”虞禾抬頭看她,張麗瑟縮了一下,轉開視線:“開始上課。”


    有了前一天的教訓,張麗也不敢隨意折騰虞禾和趙啟,她就當兩人不存在。


    可上課的時候,她下來轉圈,總能轉到周圍來。


    趙啟鼻尖動了動,有些疑惑:“怎麽感覺有點臭?而且還像是……”


    像是從張麗身上傳出來的。


    不會是他鼻子失誤了吧?


    一節課上完,張麗匆匆跑掉,虞禾盯著張麗看起來好了很多的臉,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出去一趟。”


    “哎?你去哪裏?我也一起。”趙啟立刻起身。


    虞禾還沒表態,就看到外麵有眼熟的人過來,是王老師和劉老師。


    這兩人看起來狀態不好,眼下青黑特別明顯,臉色也很蒼白,他們像是聽到了什麽消息過來的,腳步又急又快,等看到虞禾和趙啟,先是不可置信,然後是茫然,然後再是恍然,再是憤怒。


    “於斤,趙啟,你們兩個給我出來!”王老師都不擺著之前的虛偽臉了,直接就冷言冷語。


    “要不我們先跑?”趙啟提議。


    “不用。”虞禾微微挑眉:“本來就是找他們。”


    啊?


    趙啟還沒明白,虞禾就先走出去了,趙啟隻能連忙跟上。


    虞禾能感覺到她出去的時候,有人在盯著她,她回頭看的時候,教室裏所有人卻都垂著頭,像是沒有一個人注意。


    逐漸靠近王老師和劉老師,趙啟臉色逐漸變得奇怪。


    怎麽說呢,他又聞到了之前的那種臭味,就是和張麗身上的聞起來差不多的,但是又比她身上濃鬱很多的臭味。


    “這怎麽這麽臭啊……”趙啟小聲嘀咕了一句。


    “跟我過來!”看到虞禾和趙啟走出來,王老師本來是想直接問出口的,可是想到這裏畢竟還有其他學生,一咬牙,就轉頭帶路。


    虞禾倒是也不害怕,隻安安靜靜地跟著走。


    王老師在前麵,劉老師很心機的留在最後,看樣子是想防備虞禾和趙啟忽然跑掉。


    從教學樓到教師樓,也就花了十來分鍾的時間,王老師帶著虞禾二人進了三樓的一間教室,最後進來的劉老師很用力的關上了門。


    “說說看,你們昨天去哪裏了?”王老師臉色沉鬱,死死盯著虞禾和趙啟,看趙啟的眼神更狠:“昨天關燈裝神弄鬼的,是不是你!”


    無故背鍋的趙啟:?


    趙啟的茫然能讓人一眼看明白,但是王老師可不認為不是趙啟。


    身高年齡差不多,加上趙啟是最慢進來的一個,態度還特別奇怪,正好昨天他走了沒多久就出現那種詭異的事情。


    最有可能動手腳的就是他!


    “不是,老師,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趙啟當然知道昨天發生了詭異的事情,也知道這兩個老師被教訓了,可是他不知道怎麽就忽然和他有關了啊!


    而且……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在這個密閉的房間裏,那種臭味越來越重了。


    “你還狡辯!不是你是誰?在這個學校裝神弄鬼?你還記得你是因為什麽進來的嗎?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學好,你就是想讓我們降低防備心,好搞事情!”王老師更怒。


    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劉老師忽然陰森森地說:“他不承認也沒事,總有辦法讓他們承認的。”


    王老師明顯也明白了,他冷眼看趙啟:“就算你不承認,也無法擺脫嫌疑,跟我去另外一個地方。”


    趙啟:“……”


    他想反駁,可虞禾戳了戳他,暗示他答應下來,他隻能默認了。


    看趙啟聽話,王老師和劉老師看起來也心情好了點,輕飄飄的看他一眼,就又是王老師帶路。


    剛一出去,呼吸到新鮮空氣,趙啟就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剛才那味道實在是太重了,感覺就是這兩個老師身上傳來的?


    這麽一想,趙啟就忍不住往王老師身上看過去,這一看,呼吸就急促了。


    他戳了戳虞禾,示意她看王老師的脖子。


    隻看到領口的虞禾:?


    看虞禾茫然,趙啟才反應過來,他身高是比較高,所以才會看得到王老師領口下的一塊青黑色斑點,可是以虞禾的身高,應該是看不到的。


    趙啟:自閉了。


    就在趙啟自閉期間,他和虞禾就換了一個地方。


    趙啟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類似小黑屋的地方,他回憶了一下,如果沒有記錯,他剛才……是跟著到了地下來著?


    之前聽許冉說的時候,地下……有東西來著。


    這麽一想,趙啟忽然精神了起來,滿是警惕的打量四周。


    “躺上去。”王老師眼神不善的看著趙啟,明顯是讓趙啟去。


    這是一個約莫二十平的房間,房間裏隻有最中間有一張床,床上有束縛帶,束縛帶旁邊還有兩個大機器。


    這讓趙啟無法不聯想到某種有名的,和戒斷學校有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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