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夙:「……」


    「你們覺得本太子需要喝那種藥!」他怒氣騰騰的邁了進去,用他淩厲的眼神掃視著一眾人,隻看得一眾人心裏發虛。


    「殿……殿下。」琳抱起一堆藥,「我先走了,還得趕著給我那幫屬下送藥。」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幾個侍女:「……」


    「太子殿下來這何事?」有人聰明的岔開話題。


    「本王想問問,能不能換藥膳安胎!」安胎二字,被某人念得極重,簡直就像是在證明什麽似的。


    侍女:「……」


    「能。」一人道。


    景夙眼睛亮了亮。


    「不過我們不會做。」另一人接道。


    景夙:「……」


    這還算大夫?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似的,她們又開口解釋道:「我們雲信閣的人,從來不那麽矯情,傷了,喝藥便是。」


    那驕傲的語氣,還是掩蓋不住她們不會做的事實。


    景夙:「……」


    所以,這是你們不會的理由?


    「季大夫呢?」他瞥向一旁一直研究醫書的人。


    季大夫聞言抬了抬頭:「會,不過難吃。」


    景夙:「……」


    算了,有總比沒有好,還好,他的蘇未不浪費食物,再難吃,也會吃掉。


    於是,當蘇未吃著午飯時,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是什麽東西?」


    景夙捧著自己的碗「識相」的坐了過去,開口:「不合胃口嗎?那倒掉吧。」


    蘇未:「……」


    她默默的重新執起筷子,慢慢的咽著味道古怪的飯,倒掉,不是她會做的事,隻是,她抬眸看了眼景夙的大碗,上麵滿滿的肉加菜,怎麽看怎麽比這桌的好吃。


    所以,到底怎麽回事?難道不是一鍋出來的?


    對於飯菜的糾結,徹底讓她忽略了某個「囚犯」又擅自靠近她這回事了。


    景夙對於她這一胎,又安心了兩分。還有誰能比他更了解蘇未?雖然此刻她是司徒鏽……


    晚上,蘇未放下京城的地圖,揉了揉眼,眼睛累了,起身,準備去休息,眼角瞥到門,從前從不鎖門,身為刺客,深知門這種東西,鎖不鎖對於心懷不軌之徒,是沒用的。


    但現在……


    蘇未乖乖的把門栓拴上,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拖了張桌子抵住門,轉身回去,又想起窗沒鎖,又把窗給鎖了,還放了花瓶在正下方。


    全部弄妥後,她才鬆了口氣,安安心心的去睡了。


    景夙過來的時候,推了推門,發現推不開,心涼了半截,轉身去推窗……


    一顆心,涼透了……


    「我進不去?」他站在門前,望著看不見裏麵,猶如被世間拋棄,站的孤零零的,可憐巴巴的。


    兩個守衛的嘴角抽了抽,對視一眼。


    這太子,失寵了?


    於是,默契的想到了早上被趕出去的畫麵以及昨晚的安靜,他們投出了同為男子才有的同情。


    隱藏在附近的守衛,秉著良好的刺客素質,沒有拿同情的眼神淹死他,隻是默默的看著他被拒門外。


    裏麵,蘇未睡不安穩,並沒有如想像中的睡的那麽安心。不過,這才正常。黑夜中,她緩緩睜眼,四周寂靜無聲,或者不算靜。


    她被吵醒了……


    被門外的噴嚏聲,吵醒了……


    這一職業毛病,算是幫了某人一個大忙,一點風吹草動就弄醒的人,門外那麽頻繁的噴嚏聲,她聽不到也難,也讓他今後沒被鎖門外過。


    她搬開桌子,拿開門栓,門一開,一縮成一團的影子差點倒地。


    她嚇了一跳,頭一低,景夙正震驚的看著她,半坐在地上,一手撐著地,然後臉上慢慢綻開,如花兒一般。


    「阿嚏。」這「花」打了個噴嚏。


    蘇未:「……」


    「你在做……什麽?」她突然覺得頭有點痛。


    「等著給你暖床。」他聲音啞啞的,聽起來分外可憐,好像有點感冒的徵兆。


    「砰」的一聲,景夙麵前這扇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像是在怕什麽般的關了,然後,一陣拖動桌子的聲音倉皇響起,又「砰」的一聲,是桌子撞到門的聲音。


    景夙:「……」


    蘇未喘著氣,重新察看了下,確認房間是安全的後,才重新躺回去睡。躺下去,夜深深的,門外傳來幾聲噴嚏的聲音,人似乎又靠回了門上。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人似乎坐僵了,聽聲音,應該換了姿勢。


    一男的,還練過武,坐一晚,應該死不了吧?


    她翻了個身,閉著眼,接著睡。


    然而,蘇未沒想到,原來,人可以這麽弱?


    景夙,發燒了……


    季大夫紮了幾針,恭恭敬敬的「譴責」著:「畢竟是太子,從小養尊處優,跟我們這幫動不動晝伏夜出的粗人還是不一樣的!」


    蘇未:「……」


    「深秋夜涼,他還坐地上守門守了一夜,發燒是正常的。」


    蘇未:「……」


    「要怪就怪人蠢。」


    蘇未:「……」


    一側守衛的人默默的盯著地,閣主沒發話詢問,他們是不會主動去向她說那「無關痛癢」的事的,頂多隻能當做話題跟心儀的女刺客加深下聯繫。


    比如,昨夜某人當著他們的麵寬衣解帶,把自個的前胸貼在了涼涼的地上,故意弄醒人後,又立馬將衣服係了回去,眼見無望進門,又貼回了地上,這才硬生生的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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