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家


    楚衍從口袋中摸出鑰匙開門,軒家不算大,透著一股古色古香的韻味,院子中遍植各種各種他不認識的植物,軒家是沒有下人的,自從軒家的老太太去世,就剩下軒家父母和軒陌三個人,他們就從老宅搬了出來,現在住在京都最昂貴的一個別墅區內。


    楚衍剛剛進門,就看見軒陌從樓上下來。


    “你怎麽知道我來了?”楚衍將打包盒放在桌上。


    “醫院出了點事!”軒陌一邊下樓一邊係紐扣。


    “吃點飯再去。”楚衍指了指餐桌上的餐盒。


    “來不及了,有急事!”軒陌快步走到玄關處,穿鞋。


    “我開車送你,你在車上吃點兒!”楚衍拿起鑰匙和餐盒就往外麵走,“什麽大事啊,飯都不吃了,就算是要做手術,你也得吃飯吧!”


    兩個人一齊上車,軒陌打開餐盒,隨意扒了兩口飯。


    昨晚開始就沒吃,這口飯吃下去,有些不舒服,軒陌從口袋中摸出一瓶藥,楚衍從一側遞了瓶蘇打水過去,“急什麽啊。”


    “葉芷玨死在我們醫院了!”


    “什麽!”楚衍詫異,“不是吧,怎麽死的!”


    “不知道,警方已經過去了,我剛剛接到電話!”


    這邊距離醫院開車也就十分鍾,隻是已經有不少媒體記者堵在了醫院門口。一見到是楚衍的車子,瞬間將車子圍住。


    “軒少,關於葉二小姐的死亡您有什麽看法?”


    “是在你們醫院出的事,你們醫院是不是需要為葉二小姐的死亡負責呢!”


    “軒少,現在您的父親不在,醫院全權由您做主,對於這件事情,您是打算如何處理的!”


    ……


    軒陌伸手推了推眼鏡,剛剛準備推門出去,楚衍已經搖下車窗,“我靠,你們一個個的有這種閑工夫不如去好好跑新聞,你們堵在這裏幹嘛,吃飽了撐的,都趕緊給我散開!”


    “楚少,您和軒少是不是有重新在一起了啊!”


    “楚少,聽說你在自家酒店內金屋藏嬌,是否有這件事情?”


    “這次你們一起出現,是不是說明你們……”


    “臥槽,你們……”楚衍伸手拍打方向盤,沒等他再說話,軒陌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別出聲,反而自己推門出去。


    本來嘈雜的人群,見著軒陌卻紛紛噤聲,軒陌穿著簡單的淺灰色襯衫黑色西裝褲,可是那周身雋雅清貴之氣,讓人不敢逼視。


    “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知道的情況和你們差不多,如果說她的死亡和我們醫院有關係,我們願意配合警方調查,並且在後續的事件處理中積極進行理賠,隻是現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我希望各位記者朋友能夠秉公報道這件事情,不要為了博眼球而亂報道,如果損害了醫院的聲譽,我絕對會訴諸法律。”


    軒陌推了推眼鏡,他說話溫吞,語氣平緩,卻又帶著刀鋒,鋒芒畢露。


    “大家想要的是新聞真相,也不想為了這件事情吃官司吧,具體調查結果,警方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希望大家不要堵在這裏,這裏是醫院,每天都有很多急救病人需要通過這裏,如果說因為你們的關係耽誤病人救治,貽誤病情,這種事可大可小!”


    “若是出了人命,以後法院再見,故意傷害,故意殺人,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承擔!”


    眾人極少和軒陌打交道,在燕殊那個圈子中,軒陌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個。


    低調神秘,貌不驚人,若不是楚衍經常登報,連帶著軒陌也會被波及,這位軒家的少爺,估計低調得會被人遺忘。


    “現在請各位去醫院外麵等候,不要堵在這裏,這裏是醫院,不是別的地方,若再不行,我會采取強製措施!”軒陌說著敲了敲車窗,楚衍搖下車窗,“下車,隨我上去!”


    楚衍愣愣的點了點頭!


    記者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問,眼睜睜看著兩個人進入醫院,醫院保安此刻已經出動,將他們請了出去。


    “這軒陌什麽來頭啊,看著很斯文的,說話倒是一點情麵都不留,就不怕我們口誅筆伐麽!”


    “第一次見到,平時也見不到人,沒想到直接就警告了,還真是厲害,我待會兒一定要寫個報道好好說說這軒陌,有什麽可橫的!”


    “你們肯定是來京都時間不長,所以不了解軒陌!”


    “那你倒是說說看啊!”


    “就說燕二少那個圈子吧,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吧,隨便拎出來一個,那也是很厲害的,這軒陌和燕二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兒,隻是後來一個從軍一個從醫,看起來差距有些大,其實他倆的關係應該是最鐵的!”


    “軒陌不是和楚家這位小公子……”


    “那都是後話了,以前燕二少,軒陌還有……”那人頓了一下,神情顯得有些複雜。


    “還有誰!”


    “關爺!”


    眾人一聽這話,齊齊愣住!


    過了許久,才有人開口,“這三個人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啊!”


    “以前這三個人關係最鐵,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關係都疏遠了,現在一個兵一個匪,更是越走越遠了!”


    眾人在醫院門口滔滔不絕的說著八卦,幾輛黑色的卡宴緩緩從擁擠的醫院門口路過。


    “前麵出什麽事了?”


    “聽說是醫院出了人命,記者堵在門口,占了半條路!”司機有些不耐的伸手敲打方向盤。


    麵具下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這才緩緩睜開,看了看醫院名稱,“吵!”


    “我立刻讓人將他們驅散!”


    眾人正在八卦關家的時候,這一看見一眾黑衣人下車,立刻呈鳥雀狀散開。


    “老大,已經處理好了!”


    “走吧!”關戮禾打了個哈氣。


    李詢和軒陌正站在窗口說案子的情況,楚衍閑來無事,四下觀望:“呦——那群討厭的記者居然跑了,軒陌,你叫了安保公司?”


    軒陌和李詢齊齊扭頭看向窗外。


    “那是關家。”李詢神色有些凝重。


    早就聽聞關戮禾回來了,卻一直無人見過他出現,還真是巧了。


    “關家!”楚衍趴在窗口,“就是那個掌握著京都地下鏈的那個?真是夠氣派的。”


    李詢下意識的看了看軒陌,軒陌神色不變:“李隊,那現在的情況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還在勘察現場,不過驗屍的法醫初步說是因為過量注射的非法藥品,才導致猝死。”


    “不是人為?”


    “這個還不能下定論,還得等具體檢測結果出來,不過我們問了一下葉楚佩,她說自己睡得很沉,剛剛醒過來沒多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軒陌點了點頭,“謝謝。”


    “不用這麽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隻是現場還需要封鎖,所以需要你的配合。”


    軒陌點頭,“我已經將這個樓層的病人轉移到了別的樓層,會配合你們所有的調查。”


    “那就太感謝了!”


    李詢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好說話的富家公子。


    李詢剛剛離開,軒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阿陌?”楚衍跟著他進了他的辦公室。


    “關門!”軒陌臉色明顯不悅。


    楚衍乖乖將門關上,還沒等他開口,軒陌的電話已經接通。


    “燕殊!”


    燕殊此刻盤腿坐在床上,尉遲、任凡等人正圍攏在他周圍。


    “新聞我看見了!”


    “燕殊,老實說,葉芷玨的事情和你有關係麽!”


    “和我沒關係。”


    “你最近在對付葉家沈家,現在出了人命,你說沒關係?”


    燕殊一笑,將手中的文件合上,“或許有一點關係,不過我確實沒打算要她的命,隻是她礙了別人的眼。”


    “別人?”軒陌挑眉,“你指的是誰!”


    “這個就不能和你詳細說明了,不過我沒想過波及你。”燕殊示意身側的人離開,起身下床,走到窗邊,微微掀開密不透風的窗簾,刺目的眼光瞬間照進來,“軒陌,你是怕事的人麽?”


    “我隻是不想這件事情波及到楚楚!”


    “和他沒關係,你最近可以寸步不離的保護他!”


    “你覺得可能麽!”軒陌咬牙。


    “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這件事情很快就能處理好。”


    軒陌掛了電話,看見楚衍趴在自己的魚缸裏,撥弄著裏麵的熱帶魚,“阿陌,你的魚養得真好。”


    軒陌伸手揉了揉額角,“上次和你一起買的,你家那幾條魚呢!”


    “魚缸被我弄壞了,我把它們弄到魚缸裏,還沒來得及買新的魚缸,那幾條魚就被我家的貓玩死了。”


    軒陌嘴角一抽,“你家那隻貓……”


    “被我哥帶回去了!他說貓跟著我會被餓死!”楚衍扭頭,“你說,我是那種人麽!”


    “自己都饑一頓飽一頓的,你還顧得上貓?要是哪天喝醉酒,估計你家的貓能被你玩死!”


    “你……”楚衍窩火,“我是那麽不負責的人麽!”


    “我第一次見你,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麽!”


    楚衍麵部狠狠抽了抽,“那個……嘿嘿,那麽久遠的事情,你怎麽還記得啊!”


    “酒駕,撞了我的車,還準備逃逸,我把你逮住,你還吐了我一身,扭頭就要跑,結果自己摔倒了!”


    “這都多久的事了,你就別整天說這個!”楚衍扯了扯頭發。


    “嗬嗬——後來有人厚顏無恥的賴在我家整整一周!”


    “我那不是沒地方住麽!”


    “你家在京都有老宅,有公寓,有酒店,你說沒地方?”


    “我會被餓死,你會做飯!”


    軒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隻聽過半夜“撿”了個美女回去的,他是“撿”了個男人,還是個厚顏無恥,在他家死乞白賴住了整整一周的男人!


    “我不是要給你錢的麽,你自己不要的!”


    “你覺得我會缺錢?”這貨第二天醒來直接給自己甩了一摞錢,半睡半醒的說:“給小爺訂餐,送套衣服來,長得不錯,小爺再多打賞你一點!”


    軒陌確實恨不得將他扔出去。


    “阿陌,你人好嘛,嘿嘿……我初到京都,幸虧遇到了你,不然我就要流落街頭了,或者被拘留好多天,那很可憐的!”


    “是你抱著我大腿喊大哥,不然你以為呢!”軒陌第一次遇到這麽無賴的人,整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酒店


    燕殊掛斷電話,扭頭看著身後的一群人,“現在那邊的情況如何?”


    “我們還不知道‘冰山’到底是誰,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尉遲開口,“隻是確定他人在京都,是關戮禾的手下,之前在關戮禾身邊的釘子,都被他拔了,他就像個鐵桶,想要從他那邊探聽消息,根本不可能。”


    燕殊伸手摩挲下巴,“那沈廷煊提供的消息呢,研究得如何了?”


    “強哥確定是‘冰山’的下線,隻是強哥被帶回去之後,仍舊不開口,而且‘冰山’這個人十分狡猾,最近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身邊的骨幹,一個個被拔了,他卻相當淡定,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和外麵的各種交易,近期也全部中斷了。”


    “他是察覺到了我們查到了他的頭上。”燕殊靠在窗邊,“葉芷玨那批貨的來源你們查得如何?”


    “根據線報,她是從強哥一個手下那裏拿的貨,那個人沈四少也給我們提供了具體身份情況,還在逃,目前正在追捕。”


    “隊長,您是不是對這個人的具體情況有所了解了?”任凡開口。


    燕殊並不說話,隻是伸手摩挲著下巴,那雙銳利的眸子,顯得越發狡黠,“葉芷玨……”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幹等著啊!”尉遲伸手扯了扯頭發。


    “等!”燕殊坐到床邊,“將他之前參與的所有活動資料都給我拿來,這段時間這裏就是我們臨時的駐地,沒有特殊情況,誰都不許出去。”


    “是!”


    燕殊隨手把玩著手機,眸子掠過一絲精光。


    沈廷煊,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餐廳


    葉繁夏和燕持都不是話多的人,沈安安倒是很會找話題,一開始就說了一些自己要找工作的情況,帶著小女兒撒嬌的口味。


    葉繁夏不太喜歡沈安安,她見過許多性子活潑的人,沈安安給她的感覺不是太好。


    “對了燕大哥,葉子姐,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訂婚結婚啊!”


    “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葉繁夏起身離開。


    燕持靠在藤椅上,骨節分明的手趁著粉白色茶盞,顯得格外好看,沈安安手中拿著勺子,攪動著杯中已經涼透的咖啡。


    “燕大哥,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沈安安笑著人畜無害。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燕持放下杯子,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漸漸染上了一層冰霜,淩冽而又冷峻。


    “你這話說得我就有些聽不懂了。”


    燕持伸手輕輕敲打著桌麵,玻璃桌發出了清脆的滴答聲,他慵懶的打量著沈安安,沈安安神色不動,看不出來有一絲的異樣。


    “我們不太熟,除了笙歌,我母親並未給我添過一個弟妹,燕大哥?”燕持輕笑,“你還是叫我燕大少,或者燕總也可以!”


    沈安安垂眸一笑,“這是和我劃清界限,我什麽也沒做啊,這麽讓你討厭?”


    “不是討厭的問題,而是不喜!”


    “我剛剛到京都,沒什麽朋友,小時候我們也曾一起玩耍,我不過是想要和你們吃頓飯而已……”沈安安神情滑過一絲落寞,“我們家的情況你也很清楚,我隻是單純很喜歡葉子姐,想要和她多聊聊,況且你也在這裏,我也不可能欺負了她。”


    燕持不說話。


    “況且我也不能是圖她什麽啊,就是單純想要和她做朋友!”


    燕持低頭一笑,“你覺得她缺朋友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單純很喜歡她而已……”


    “沈安安,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不過你最近的舉動著實反常,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麽,都請你離我的家人遠一點。”


    沈安安捏住勺子的手瞬間收緊,隻是臉上卻保持著一成不變的笑。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近人情’啊。”


    “是麽!”


    “那你為何要答應和我一起吃飯!”


    燕持直接起身,“隻是純粹想要看看你要做什麽而已,生活很單調,總需要一些調味劑!你想吃什麽我請客,我們就先走了,你慢用!”


    葉繁夏一出來,就看見燕持站在洗手間門口。


    “你怎麽出來了?”


    “走吧!”


    “回哪兒啊,不吃飯了?”


    “你本來就胃不好,和她一起吃飯,很容易消化不良。”燕持握住葉繁夏的手就往外麵走。


    “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她。”


    “感覺!”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感覺有些奇怪。”


    “那就別去想了,既然是捉摸不透的人,那就別琢磨了,傷腦筋!”


    酒店


    燕殊看了一整天的資料,整個房間中都是煙味,他隨手摸了摸口袋,居然一包煙就這麽抽完了。


    他揉了揉腦袋,隨手拿起另一個文件。


    而此刻他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當他拿起電話,已經沒了動靜,一個陌生號碼,眾人的視線立刻凝固在燕殊身上。


    燕殊將電話扔給尉遲:“查一下這個電話!”


    本分鍾不到,尉遲拿著一張表遞給燕殊:“沈家的座機!”


    “沈家!”燕殊頓了一下!


    直接拿起一側的外套,“隊長,你幹嘛去,我們不是在等信號麽!”


    “這就是信號!”燕殊從尉遲手中接過電話,一邊係紐扣一邊往外麵走,一邊撥電話一邊往外麵走。


    “shit!”


    “隊長!”眾人已經跟了出來,尉遲將燕殊的帽子遞過去,燕殊雙手接過帽子,端端正正的帶好,慵懶肆意,雅痞流氣完全消失殆盡,那身軍裝就好像是未他量身打造的,軍靴踩在光潔的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鬆枝綠的陸軍常服,肩章上點綴著兩杠兩星,在走廊的白熾燈下顯得越發耀目,他伸手整理帽子,眼中迸射出了一股寒意,在燈光下讓人不寒而栗,一米九的個子,端是站在那裏都給人強大的壓迫感,腰杆挺得筆直。


    “立刻給戰北捷打電話,蛇出洞了。”


    眉目冷峻,眼神銳利,那高挺的鼻梁透著一絲冷冽,原本柔和的五官在這身軍裝的映襯下,顯得越發棱角分明。


    “隊長,戰長官電話!”尉遲將電話遞過去!


    “喂——”


    “我去負責暗線,另一邊就交給你了!”戰北捷聲音冷冽。


    “好!”


    “需不需要提前和你爺爺打聲招呼。”


    “不用,等你消息!”


    “好!”


    而此刻一個地下室,陰暗潮濕,地麵滿是積水,整個地下室充斥著黴味,還略帶一絲餿臭味,十分難聞。


    沈廷煊微微睜開眼睛,刺目的燈光讓他睜不開眼。


    “廷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沈廷煊嘴角微微咧開,“是你……”


    對麵的人衝著他一笑,“你以為和戰北捷合作,他就能救你?”


    沈廷煊但笑不語。


    “早就想弄你了,我忍你很久了。”


    “說到忍,還是你比較厲害!”


    “先給我揍,礙眼!”


    說話間兩個大漢朝著沈廷煊走了過來!


    ------題外話------


    咳咳,劇情需要,要小小的虐一下沈四少,咳咳……不要拍我,嗚嗚~(>_<)~我還是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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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阿九。


    從小孤兒,被他帶回組織變成王牌殺手,為他出生入死。


    她不在乎他不喜歡她,也不在乎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時,他把她扔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她想,感情不能勉強。


    但是。


    她容忍不了,在她拚死救他心愛之人的時候,在她生死攸關的那一刻,他毫不猶豫的說救夏柔柔,那個他心愛女人的名字。


    她更容忍不了,她都死無全屍死不瞑目了,他還冷血的挖了她的眼珠,裝在了夏柔柔燒壞的眼睛裏。


    老天有眼,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夏柔柔的親姐,那個草包大小姐夏綿綿身上。


    此恨綿綿無絕期!


    至此,前世今生,血債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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