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像蘇桃多一些,一定很招人喜歡。


    又過了一會兒,陸霽才出來。


    陸霽麵色嚴肅,一本正經的很,仿佛隻是隨手來上柱香一樣。


    門外守著的梁元忍不住暗暗腹誹。


    他們侯爺裝的可真像,就他一個人知道真相!


    偏他還誰都不能告訴!


    …


    皇宮裏。


    皇上剛處理完朝事。


    一下午埋首於案牘,他的腰背酸澀不已。


    宮女在椅子上放上軟枕,皇上倚在椅背上休息。


    一旁有宮女端上瓜果茶點,還有宮女輕敲皇上的腿。


    這般伺候之下,皇上才覺得舒服了些。


    皇上身側站著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很顯然是皇宮裏的暗衛,隻聽命於皇上一人。


    皇上問道:「靖遠候那邊可有什麽消息?」


    雖說他已確定陸霽必死無疑,可陸霽現在終究還沒死。


    陸霽一日沒死,他心裏的大疙瘩就一日消不下去。


    暗衛回道:「回皇上,靖遠候昨天剛回京城,一回京城,靖遠候夫人就請了風水先生在佛堂裏供奉佛像。」


    暗衛把這些日子來陸霽的行蹤和做的事,都事無巨細地告訴了皇上。


    包括陸霽和蘇桃曾給送子娘娘廟裏捐了一大筆錢的事。


    聽完後,皇上點了點頭:「嗯,朕知道了。」


    「你下去吧,若是靖遠候那邊再有什麽消息,及時回稟朕。」


    「是。」


    暗衛下去後,皇上嘆了口氣。


    暗衛稟報的這些事,也觸及到了他的傷心事。


    許是大周朝的皇上都是子嗣艱難。


    先帝一生也隻養活了幾個公主,沒有皇子存活。


    要不然這皇位也不能落到他的頭上。


    當時先帝選中他,也是因為他膝下有了皇子,子嗣穩固。


    可沒想到,他登基的第一年,他僅有的一個皇子就夭折了。


    皇子夭折後,他一直廣納後宮,就是盼著能再得一個兒子。


    沒想到這都兩年下來了,莫說皇子,就是公主也隻得了兩個,還都瘦瘦弱弱的,不知能不能站住長大。


    身為一國之君,最重要的就是有皇子。


    要不然這江山該傳給誰。


    一旁伺候的宮女和太監俱都低下了頭。


    皇上於子嗣一道上確實有些艱難,這也是皇上的心病,他們平素都不敢提及。


    顯然,皇上這是又想起傷心事了。


    又過了一會兒,皇上的心腹大太監才出來道:「皇上,這會兒夜也要深了,您想去後宮哪位娘娘那兒?」


    一旁有小太監拿出綠頭牌。


    看著綠頭牌上的名字,皇上搖了搖頭。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蘇桃。


    他和蘇桃之前也見過好幾麵,自是知道蘇桃的相貌。


    他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自是喜好蘇桃那般無雙的容色。


    不過之前的他一直沒敢動心思。


    許是之前的陸霽太過強大,畢竟在他還沒登基,隻是個普通的宗室子的時候,陸霽就已經為大周朝立下了汗馬功勞了。


    那時候的他都要仰著頭看陸霽,想結交陸霽都沒有門路。


    待日後當了皇上,這種敬仰就變成了深深的忌憚。


    陸霽就如天空中的烈陽,高高懸掛,連皇位都沒坐穩的他,如何敢生出挑戰烈陽的心思。


    直到現在,烈陽的光芒逐漸消失……


    皇上有些出神。


    陸霽終於快要死了,橫在他頭上的大山終於要消失了,他也終於沒有那麽忌憚陸霽了,敢對陸霽身邊的人動心思了。


    就譬如蘇桃……


    他想要得到蘇桃。


    皇上看著這些綠頭牌,下意識道:「俱不如靖遠候夫人遠矣。」


    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一旁的宮女太監聞言麵色一變。


    皇上這意思,分明是惦記臣子的妻子……


    皇上也意識到他說錯話了,他這是太高興了,太迫不及待了,以至於有些忘了形了。


    不過好在能近身伺候他的,都是他的心腹,也不必太過緊張。


    再者說了,陸霽都要死了,難不成還能威脅到他的皇位。


    他沒注意到,一旁有個小太監的衣角動了下。


    皇上麵對著這些綠頭牌,有些索然無味:「拿下去吧,今天我住在養心殿。」


    有了蘇桃珠玉在前,這些女人自然是再入不了眼了。


    尤其想到,那是陸霽的女人,皇上心裏更是陡然生起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征服感。


    皇上喝了口茶。


    待陸霽死後,他便叫人把蘇桃偷偷納進宮裏。


    一想到日後蘇桃會進宮,成為他的女人,他就覺得無比激動。


    …


    第二天上午。


    陸霽剛剛服下藥不久。


    剛喝完藥的時候,他的身子都會有些不舒服,故而都是獨自一人待著。


    陸霽拿著一本書,認真看起來。


    正在這時,門扇「吱呀」一響,梁元推開門進來了。


    梁元手裏拿著厚厚一摞卷宗:「侯爺,屬下回來了。」


    陸霽把手裏的書卷放下:「嗯。」


    他接過了梁元手裏的卷宗,然後看起來。


    如果旁邊有人,就會發現這卷宗上寫的全是皇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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