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菲瞟了一眼紀思辰,又收回目光沒有和江星烈對視,「好。」


    ——「見色忘娘的狗男人!」


    江星烈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猛地回頭對上紀思辰洞察一切的眼神,「知妍,阿姨還沒告訴你吧,叔叔今晚就要回來了,你最好早點回家。」


    ——「這還威脅上了?真是小肚雞腸的男人!」


    紀思辰也懶得回他,直接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


    「安知妍的父親——安赫,比她母親大7歲,為人精明,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霸總,愛家又疼老婆,連帶著溺愛安知妍……」


    紀思辰聽著係統幫她回憶劇情,還沒聽完,車就停了。她睜開眼瞅了瞅周圍的環境,這不是方若渝家門口嗎?


    江星烈果然把自己電燈泡了嗎?不惜在離醫院隻有20分鍾車程的方若渝家門口,殘忍地把病號趕下車。


    「知妍,你昨天不是說要來方若渝家裏補習功課嗎?」


    「你放……」紀思辰氣憤地回過頭,轉頭一想就知道這小屁孩心裏那點小九九,接著回道:「放我在這下車就好,我落了一周的功課。」


    她剛拎著書包下車,就見車子火速掉頭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所以……這就是江大校草口中的順路,對吧?


    紀思辰走到門口按了按門鈴,抬頭看著那扇緊閉的窗戶,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一時衝動幹的事。


    腦子裏這麽想著,身體也跟著做出了動作,明明等了沒多久,她竟然又在花池邊找到了幾個石子。


    「紀思辰,你要控製你自己!」


    明明是她沒有告訴方若渝自己出院的具體時間,可站在方若渝家門口,她想立刻馬上見到那人。


    我再扔一次,就一次。


    也不知是這次用的力氣比上次大,還是玻璃的大限已到,隻能聽見一聲巨響,石子打碎了玻璃進入了方若渝房間。


    「我靠?」紀思辰在牆邊跳起來試圖看二樓的情況,「【死了都要愛】讓我飛起來謝謝。」


    「您可以提出點人類身體承受範圍內的請求嗎?」


    「讓我蹦5米高。」


    係統:……


    她正等著係統的回覆,就看到了【專屬客服已下線】這幾個字,她也不跳了,蹲在了牆角。


    說好的顧客是上帝呢?


    「安知妍?你在這裏做什麽?」


    紀思辰抬起頭,見方若渝和她媽媽鄭藝溪提著大包小包從門的另一側走來。


    完了……她剛才砸玻璃的事情一定被人發現了,怎麽能像熊孩子一樣砸玻璃呢?


    「方老師,我來……補課的。」紀思辰說得心虛,對上對方投過來目光更是尷尬,「我……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方老師?」鄭藝溪看了看兩人,用鑰匙打開了門,「說起來小渝小時候的願望就是當個老師呢。」


    「真的?」紀思辰走近幫她拎著購物袋,「那我是第一個學生?」


    「不是。」


    「哦~」


    紀思辰耷拉著腦袋往門內走,鄭藝溪已經進了客廳,方若渝這才湊過來問,「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少裝蒜了,你家裏沒派人接你出院嗎?」方若渝把手裏的袋子放在地上,仔細打量著她,「還疼嗎?」


    一定很疼吧?不然那張眼裏含著笑的臉上不會露出那麽痛苦的表情。


    「我好了!真的。」她拎著袋子在院子裏轉了兩圈,「多謝方老師關心。」


    說罷她就越過方若渝往裏走。


    「不是第一個,是隻有一個。」


    方若渝的聲音輕輕地飄過來,手裏的袋子摩擦聲在作響,她還真沒聽到方若渝說的什麽。


    「什麽?」


    「我說什麽了嗎?」方若渝像是生氣了,地上的袋子也不拿了,直接進了客廳。


    紀思辰隻好折回去把東西都拎上,把東西都放在了廚房裏,才追著她進了房間。


    門剛打開,方若渝看著一片狼藉的地板,瞬間明白了紀思辰剛剛怪異的表現是什麽意思。


    始作俑者在門口探出頭,委屈巴巴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它這次就碎了。」


    方老師怒氣沖沖地轉過身,開始布置作業,「安知妍,你,打掃房間!」


    「好的方老師!」


    *


    下午的時間就在打掃房間,和找工人安裝玻璃的小插曲中度過。


    送走了工人紀思辰看了看手錶,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江星烈的電話打過來催她回家,她這才想起原主父親這件事。


    方若渝把她送到門口,在路邊等待著路過的計程車。


    她從書包裏掏出一張電影票遞給方若渝,「明天同一時間,不見不散。」


    方若渝接過電影票,從自己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玩偶掛件塞進她手裏,「第一次作,可能不太好……」


    「我喜歡!我好喜歡!」


    「喜……喜歡就好。」方若渝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你自己等車吧,我先回去了。」


    「好!」


    說來也是巧,方若渝前腳走,後腳就來了輛空的計程車。紀思辰坐上車報了地址,她仔細地端詳著手裏的小玩意。


    那是用粉色的細線勾出來的小熊玩偶,裏麵填了少許棉花,小熊胖嘟嘟的臉上用扣子做成的嘴巴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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