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著年齡顯小的玩家靠近姚邶,這個時間點來洗手間,大概率或許是劇情npc人物,要是能夠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就再好不過了。


    姚邶看到有玩家出現,心底正感到驚喜,結果一個玩家靠近,直接問他:「你好,問個事啊,這個音樂會可以中途離開嗎?」


    玩家也不拐彎抹角,問出大家都最關心的問題。


    姚邶看玩家的表情,眼底充滿了期待,本來想表明自己也是玩家的身份,臨時又改變了主意。


    「可以,沒人規定不能離開。」


    「怎麽沒人……」一個玩家口快,搶著回答,他身邊一同伴往他肩膀上一拍,玩家立馬意識到了什麽,忙閉上了嘴巴用訕笑來掩飾。


    姚邶隻是淡然地瞥了那人一眼,他天生一張表情不豐富的臉,此時倒是幫了不少忙,不用他再刻意去掩飾什麽,就讓這些探不清他虛實的玩家繼續誤會他是npc的事。


    「不過就這樣離開,好像也不太好,畢竟是非常優秀團隊的演出。」那個攔住玩家多話的青年,看起來二十一二,笑容很具有親和力。


    「如果是身體方麵的問題,例如確實不舒服,離開的話也無可厚非,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健康更重要。」姚邶禮貌地回答,他怎麽看不出來這些玩家對他有牴觸和戒備,既然是這樣他也不用去故意去表明同為玩家的身份了,而且仔細想一想,拿到嫁人卡那一刻就註定他和別的玩家不一樣。他們大概率也幫不了自己。


    「這倒也是,謝謝啊。」青年笑著道謝,這個謝意看著挺誠懇,姚邶多看了青年兩眼。


    姚邶點點頭隨後快步離開。


    回到徐洲身邊,姚邶剛一坐下,右手就讓徐洲給握住了。


    「怎麽去了這麽久?我還擔心你跑了呢。」徐洲開玩笑道,他盯著姚邶的臉,和語氣不同的是他眉目間的淩冽,好像期待姚邶跑了一樣。


    「我為什麽要跑?你專門買的音樂票,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心。」姚邶反手握住了徐洲的手。


    男人的手是溫熱的,但那股熱度似乎無法擴散到姚邶手上,姚邶心底一萬個牴觸,甚至隻有一種感覺,恐懼,可他沒有甩開。


    不就是演嗎?沒道理這些東西可以演,他不能,雖然他不是演員出身,可為了活著通關,演一下深情對姚邶沒損失。


    身後有觀眾坐下,原本很正常的情況,姚邶沒有在意。


    可沒過多久姚邶感到後頸有道灼燙的視線黏著,那視線猶如實質般快把姚邶的後頸給燙傷了,姚邶猛地回頭,對上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和對方臉形成反差的是男人那雙眼睛,此時正深深釘在姚邶身上,姚邶後頸發燙,克製著想抬手捂住後頸的衝動,一旁的徐洲似乎也發現白皓來了,有點意外,但明顯知道對方為什麽而來。他回頭笑著和白皓打招呼。


    「你也來了,真是稀客啊。」


    姚邶轉眸看了徐洲一眼,這話的意思似乎白皓不常來這種音樂會,因為不喜歡嗎?


    那為什麽現在又喜歡上了?


    姚邶眸色一震,他想到了那些遊戲玩家們,難道白皓的目標是他們?


    徐洲和白皓他們,根據姚邶的觀察,明顯和別的觀眾不一樣,其他人是小嘍囉的話,這兩個人恐怕很不一般。


    有一瞬間姚邶想去提醒那些玩家,但低頭看到和徐洲握在一起的手,姚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別說那些玩家,他能不能順利活到音樂會結束,還是個未知數。


    可以說在踏進這個音樂大廳時,姚邶就知道,音樂會不會很平靜。


    隻是姚邶又沒有看到選項的出現,沒有選項可這裏給姚邶極大的危險感,那種危險來自整個世界,從四麵八方混在空氣裏,往姚邶的皮膚毛孔裏鑽,別說其他玩家想跑了,他自己也很想跑。


    姚邶穩了穩心神。


    而當演奏正是開始時,看到演奏台上那一具具沒有頭顱的屍體,渾身是血地拿著各自的樂器開始演奏時,姚邶直接駭得呆住了。


    身旁的徐洲突然靠近,手指在姚邶細柔的臉龐上撫了撫,感受著溫熱的柔軟,一雙眼底閃爍著貪婪陰冷,姚邶渾身血液開始倒流,他嘴唇張了張,驚恐的叫聲被扼在喉嚨。


    為首的指揮者同樣沒有頭,隻剩一個身體站在最前麵,從他的脖子被截斷的地方,濃稠的鮮血往外噴湧,好像那個身體就是一個巨大的血槽,裏麵有無窮無盡的血。


    血液有生命力一樣,流到了觀眾席,朝著觀眾腳下湧來,姚邶他們位置正好坐在最前排,鮮血瞬間就纏上了他的腳,將他的鞋子給吞沒,順著他的腿往他身上爬。


    血是冰冷的,蛇一樣冰冷,一旁徐洲的目光也是冰冷的,姚邶脖子僵硬地往右轉,撞上了未婚夫的眼睛,剛剛還黑色的眼瞳此時完全變了顏色,變成了血紅色。


    徐洲張開了嘴唇,他聲音溫柔,可吐息在喘著,他處在瘋狂爆發的邊緣,正在努力壓抑著體內的饑渴焦灼,想要就在這裏把他的新娘吃了,想要得不得了。


    「怎麽了小邶,音樂不好聽嗎?你額頭好像都出汗了。」徐洲說著伸手去擦姚邶額頭的汗。


    姚邶喉嚨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緊緊扼住了似的,麵對徐洲猩紅瘋狂的眼睛,身體裏無數個聲音在叫囂,滾開,不要靠近我。


    姚邶沒有被徐洲握住的那隻手指用力摳抓著座椅扶手,指甲幾乎都快裂開,在尖銳的痛覺中,姚邶總算找回了一點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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