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成心咬牙說：“聽說是有人放火！要是被我知道是誰放火……”
“當時你的未婚妻，在那裏做什麽？”宗若安不等樊成心把狠話說完，繼續問道。
樊成心沒法說芬苔妮當時在做的事，在心裏琢磨了半天之後，才字斟句酌地道：“當時她在給她同學介紹男朋友，誰知……唉，總之，好心沒好報。果然老話沒說錯，不能給人做媒啊！”
“給她同學介紹男朋友？哪個同學，你認識嗎？”
“認識，不熟，也死在那裏了。”樊成心沒事人一樣聳了聳肩。
問了半天話，也沒證據表明，樊成心跟那天照片的事情有關。
當然，宗若安也不是來查照片這件事的。
那種事，是懲戒署管轄範疇，不是特安局。
宗若安來這裏，是查抄跟大府郡樊家長房有關的證據。
……
帶著一堆證物回到特安局駐木蘭城分部，宗若安讓呂堅朋跟一個下屬合作，整理跟這些資料有關的信息。
很快，他們查到第一手資料。
“這樊家可真能整……”
“瞧瞧，為了爭木蘭城的商業地皮，派人打死競爭對手，埋在商業大樓的地基下麵，還不知道從哪裏找到光明之靈聯盟的兩個護道者進行摩訶誡禮，要鎮壓千年啊……嘖嘖……”
“這算什麽？看這裏，樊家現任家主的兩個兒子，據說前前後後一共有過五百多個女朋友，未婚妻換了三十多個，其中有一百多個女朋友因為分手而自殺……你信嗎？這倆有點費女朋友啊……”
“這些分手又自殺的女朋友中，有四十六家，曾經去懲戒署舉報樊家強取豪奪，甚至傷害其家人致死。但，經過懲戒署查證，全部是誣告。這些人家反而被樊家告上法庭，賠償了樊家兩位少爺的精神損失……”
“樊家現任家主的妻子，據說嫁給樊家家主前，是有未婚夫的。但是很多年前，她開車去圖書館，因為是晚上，能見度低，發生車禍，撞死一個人。這個人，居然就是她當時的未婚夫……”
宗若安默默聽著呂堅朋總結出來的資料。
過了一會兒，他說：“有關樊成才的資料，有多少？”
“樊成才跟人命有關的案子，大概是四十六起。強占女人、財產的案子，加起來有三百八十二起
。”
呂堅朋迅速瀏覽著整理出來的初步信息，向宗若安匯報。
宗若安冷笑：“歸遠星的總督都不管嗎？”
呂堅朋看著資料，臉色有點怪異。
“怎麽了？”宗若安看他一眼。
“樊家家主有兩個姐姐，一個嫁給了歸遠星總督胡鎂行，一個，嫁到容家，是現在容家家主的二兒子，人稱容二爺的容若業之妻。”
宗若安眉頭微皺：“是那個容家？”
呂堅朋點點頭：“就是那個容家，北宸星那邊有名的貴族，隻比四大貴族低一個檔次而已。”
“嗬，難怪樊家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男爵，最底層的貴族，也能在歸遠星興風作浪，連歸遠星的總督，都唯他們馬首是瞻吧？”
宗若安背著手，冷笑連連。
呂堅朋心想，當然啊，不然呢？
樊家沒有點倚仗，哪裏敢這麽囂張？
宗若安點點頭：“隻要我們證據確鑿，哪怕是容家，也不敢伸手。”
然後又問：“樊家的財產方麵呢？”
呂堅朋說：“根據總部那邊傳來的消息，這是樊家的一份財產清單。可能不算特別完善，但是至少八成的財產都在這上麵。”
宗若安接過來看了一眼，馬上站起來說：“他們家有私人星際飛船！”
呂堅朋也大吃一驚：“居然是樊家？！他們買得起私人星際飛船？！”
“買得二手貨，但是狀況好像不錯。”
這是霍禦燊給他們的任務，他們把木蘭城的富豪梳理了好幾遍了，都沒有找到合適人選。
直到他們開始查樊家。
“查這艘私人星際飛船的具體信息！”宗若安看向呂堅朋。
“這裏有……”呂堅朋把有關數據拿過來，一邊看，一邊念給宗若安聽：“最近一個月，這艘私人星際飛船，一共出入歸遠星三次。嘖嘖，一次是送樊成才去藏戈星，參加權氏家族三房長女權采薇的成年禮。”
“第二次是送樊家家主夫人尚琦真，回娘家省親。尚琦真是北宸星人。”
“第三次，原因不明，這上麵沒有任何信息，隻知道有離開過歸遠星。”
宗若安點了點頭：“那把這些資料給康上校，他是負責情報司的，這些資料本來就是為他查的。要查這第三次，他那邊比我們容易。”
呂堅朋點點頭：“我這就發給他們。”
然後，宗若安和呂堅朋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整理資料，分門別類，然後從中找出可以作為罪證的東西，全部另外收納。
“盯著大府郡懲戒司那邊，看看他們什麽時候結束對樊成才的內部調查。我還要知道內部調查的結果。”宗若安看著他們整理出來的資料，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叩了叩。
“宗少的意思？”
“我要知道懲戒署裏，多少人是樊家那邊的，然後才能有的放矢，整頓整個懲戒部門。”宗若安布置任務。
呂堅朋：“……宗少，我們的重點，不是查基因藥物的供應鏈嗎？”
宗若安泰然自若：“這不矛盾，先把樊家收拾了再說。”
呂堅朋看了宗若安一眼，沒有在他臉上看見任何感情色彩，完全是公事公辦的語氣，仿佛沒有任何個人情感摻雜在裏麵。
但是呂堅朋知道，宗氏那種大家族出來的人，越是在意什麽，越是不動聲色。
……
時間過得很快。
從周三到周四，夏初見都忙著就背誦姑姑給圈的重點。
這不是為了明年夏天的高考，而是為了馬上就要到來的期末考。
這是高中的最後一次期末考，也是他們的畢業考試。
及格之後，就能拿到高中畢業證，也能參加明年夏天的高考。
不及格的人，隻有留級，再讀一次高三。
重讀的話，哪怕是官辦學校，也是要交學費的。
大家都鉚足了精神，做最後的衝刺。
所以這兩天，她雖然覺得總是有人跟著她，也沒有在意。
因為她私下裏跟小隊隊友們通過消息，發現他們那邊也有人偷偷跟蹤。
根據李縛和宋明前觀察和測試，發現那些人不僅沒有惡意，而且還在暗中保護他們。
確定這一點後，夏初見就更不在意了。
這一天是周五，夏初見要在學校參加期末考試。
北宸帝國的高三畢業考試，隻考四科，北宸文學，數學，物理和化學。
每門考試兩個小時，上午下午各四個小時，一天考完。
這也是她的高中畢業考試。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高中畢業證拿到之後，她就全職做狩獵人，並不打算考大學。
北宸帝國大學並不多，相對於整個北宸帝國的人口來說，錄取率非常低。
哪怕最差的大學，也是萬中取一的錄取率。
那些一流大學，錄取率比百萬分之一還低。
大學費用也非常昂貴。
平民家的子女想上大學，基本上一畢業就背一屁股債。
但是，隻要考得上大學，哪怕需要借貸才能念完，也是完全值得的。
因為他們畢業之後，基本上都是社會的高薪人士，不可能還不起貸款。
而以夏初見現在的財力，她完全能不用貸款就上大學。
可她的成績實在太差了，夏初見對此不抱任何希望。
但為了不讓姑姑生氣，她還是按部就班地跟著她的學習計劃進行。
……
周五來到學校，八點第一場考試就開始了。
第一場考試是北宸文學。
北宸帝國有百萬年曆史，在這漫長的曆史長河裏，誕生了數不清的詩詞歌賦，和各種熠熠閃光的文學巨匠。
因此北宸帝國高中生的北宸文學課本，不僅特別厚，而且還有名目繁多的指定課外讀物。
而夏初見高中三年，一本課外讀物都沒讀過。
因為她所有的課外時間，都用在做狩獵人賺錢上麵了。
不用上學的日子，她不是在做任務，就是在協會訓練。
哪有時間讀課外書？
為了能讓她北宸文學課達到及格的標準，夏遠方給她圈了二十篇重要讀物。
甚至把各種分析都寫好了給她填鴨式教育，就連作文題，也給她押了三題。
夏遠方直接寫好了，讓她背得滾瓜爛熟。
夏初見背是背了，但並沒有多上心。
還是那句話，北宸文學課，指定的課外讀物，三年加起來一共有三百多本。
每本裏麵起碼有一百多詩詞名篇，加起來就是三萬多詩詞名篇。
而考試，隻會選三到五篇作為考題。
基本上是萬分之一的比例押中題。
可是當她坐到答題電腦前麵，看見麵前出現的名篇，整個人都有點懵。
姑姑還真是有點東西在身上啊……
因為這次畢業考試裏出現的兩首詩詞，一篇名文，正是夏遠方給她圈的那二十篇重要讀物之三！
再看具體問題，還有最後的作文題……
夏初見直接傻了。
都是她背過的！
包括那個作文題，是姑姑押的兩種文體之一！
姑姑都寫好了，那還等什麽呢？！
夏初見二話不說，開始抄寫自己背誦的內容。
為了不讓考官覺得她成績太好因而懷疑她作弊，她還有意省略了一些姑姑寫的特別好的句子。
她覺得她不配。
兩個小時的北宸文學課考試，她隻用一個小時就答完了卷子。
再用了半小時檢查一下，她就交卷了。
當她走出教室的時候，沒給同學造成任何壓力。
大家普遍認為她提前交卷的原因是，學渣反正答不出來，就不浪費時間了……
接著是數學考試。
夏初見的數學成績還是不錯的，至少跟次次二十分的物理相比，她偶爾數學靠自己還能拿到九十分，算是她的天賦特長了。
這一次看見數學題，更是胸有成竹。
因為十道選擇題，姑姑押對八道。
五道大的分析題，姑姑押對四道。
還有一道，她自己都能做出來。
因此數學考試，她隻用了一個小時就交卷了。
再是下午的化學和物理考試。
當化學卷子在考試專用係統上出現之後，夏初見已經沒有那麽驚訝了。
同樣是十道選擇題，五道大題。
姑姑押中了全部選擇題。
五道大題，押中三道，另外兩道屬於非常基礎的基礎知識，不用押。
夏初見恰好會做。
所以考化學的時候，她沒有故意送分，因為她要為了最後一門物理，多存點分數。
物理是夏初見的弱中之弱，她的目標，甚至都不是及格，而是考到三十分就可以。
因為畢業成績，看的是總分，不是單科分數。
她數學和北宸文學都答得不錯，化學全力以赴，那物理隻要三十分，她的總分肯定就到及格線了。
所以當她看見物理卷子，整個人都麻了。
姑姑難道黑到北宸帝國的教育係統裏，看見卷子了？
物理十道選擇題，五道大題。
姑姑全部押對！
這是百分百的押題率啊！
夏初見做題的時候，特別小心謹慎，就怕一不小心，把所有的正確答案都填上去了。
她故意錯了一道選擇題，然後五道大題，做對三題，另外兩道，直接空窗。
總之物理低空飛過，及格就行。
她不挑。
四門考試都結束後，她從學校裏出來，情緒一直處於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
她做夢一樣回到家，見到夏遠方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姑姑，你怎麽做到的？！你怎麽能押中那麽多題！”
“真的押中了？”夏遠方笑著點點頭，“跟我說說，都是怎麽回事？”
當她聽夏初見說完全部試題，卻還不滿意，嫌棄道：“這押中率一點都不高，比如數學，我給你押了五十道選擇題，隻押對八道，你管這個叫‘押中’？”
“還有，物理題雖然都押中了，但那是我擴大了押題量，一百道選擇題才押中十道，五十道大題，才押中五道。——低，太低了。”
夏初見：“……”
“當時你的未婚妻，在那裏做什麽？”宗若安不等樊成心把狠話說完，繼續問道。
樊成心沒法說芬苔妮當時在做的事，在心裏琢磨了半天之後，才字斟句酌地道：“當時她在給她同學介紹男朋友，誰知……唉，總之，好心沒好報。果然老話沒說錯，不能給人做媒啊！”
“給她同學介紹男朋友？哪個同學，你認識嗎？”
“認識，不熟，也死在那裏了。”樊成心沒事人一樣聳了聳肩。
問了半天話，也沒證據表明，樊成心跟那天照片的事情有關。
當然，宗若安也不是來查照片這件事的。
那種事，是懲戒署管轄範疇，不是特安局。
宗若安來這裏，是查抄跟大府郡樊家長房有關的證據。
……
帶著一堆證物回到特安局駐木蘭城分部，宗若安讓呂堅朋跟一個下屬合作，整理跟這些資料有關的信息。
很快，他們查到第一手資料。
“這樊家可真能整……”
“瞧瞧，為了爭木蘭城的商業地皮，派人打死競爭對手，埋在商業大樓的地基下麵，還不知道從哪裏找到光明之靈聯盟的兩個護道者進行摩訶誡禮，要鎮壓千年啊……嘖嘖……”
“這算什麽？看這裏，樊家現任家主的兩個兒子，據說前前後後一共有過五百多個女朋友，未婚妻換了三十多個，其中有一百多個女朋友因為分手而自殺……你信嗎？這倆有點費女朋友啊……”
“這些分手又自殺的女朋友中，有四十六家，曾經去懲戒署舉報樊家強取豪奪，甚至傷害其家人致死。但，經過懲戒署查證，全部是誣告。這些人家反而被樊家告上法庭，賠償了樊家兩位少爺的精神損失……”
“樊家現任家主的妻子，據說嫁給樊家家主前，是有未婚夫的。但是很多年前，她開車去圖書館，因為是晚上，能見度低，發生車禍，撞死一個人。這個人，居然就是她當時的未婚夫……”
宗若安默默聽著呂堅朋總結出來的資料。
過了一會兒，他說：“有關樊成才的資料，有多少？”
“樊成才跟人命有關的案子，大概是四十六起。強占女人、財產的案子，加起來有三百八十二起
。”
呂堅朋迅速瀏覽著整理出來的初步信息，向宗若安匯報。
宗若安冷笑：“歸遠星的總督都不管嗎？”
呂堅朋看著資料，臉色有點怪異。
“怎麽了？”宗若安看他一眼。
“樊家家主有兩個姐姐，一個嫁給了歸遠星總督胡鎂行，一個，嫁到容家，是現在容家家主的二兒子，人稱容二爺的容若業之妻。”
宗若安眉頭微皺：“是那個容家？”
呂堅朋點點頭：“就是那個容家，北宸星那邊有名的貴族，隻比四大貴族低一個檔次而已。”
“嗬，難怪樊家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男爵，最底層的貴族，也能在歸遠星興風作浪，連歸遠星的總督，都唯他們馬首是瞻吧？”
宗若安背著手，冷笑連連。
呂堅朋心想，當然啊，不然呢？
樊家沒有點倚仗，哪裏敢這麽囂張？
宗若安點點頭：“隻要我們證據確鑿，哪怕是容家，也不敢伸手。”
然後又問：“樊家的財產方麵呢？”
呂堅朋說：“根據總部那邊傳來的消息，這是樊家的一份財產清單。可能不算特別完善，但是至少八成的財產都在這上麵。”
宗若安接過來看了一眼，馬上站起來說：“他們家有私人星際飛船！”
呂堅朋也大吃一驚：“居然是樊家？！他們買得起私人星際飛船？！”
“買得二手貨，但是狀況好像不錯。”
這是霍禦燊給他們的任務，他們把木蘭城的富豪梳理了好幾遍了，都沒有找到合適人選。
直到他們開始查樊家。
“查這艘私人星際飛船的具體信息！”宗若安看向呂堅朋。
“這裏有……”呂堅朋把有關數據拿過來，一邊看，一邊念給宗若安聽：“最近一個月，這艘私人星際飛船，一共出入歸遠星三次。嘖嘖，一次是送樊成才去藏戈星，參加權氏家族三房長女權采薇的成年禮。”
“第二次是送樊家家主夫人尚琦真，回娘家省親。尚琦真是北宸星人。”
“第三次，原因不明，這上麵沒有任何信息，隻知道有離開過歸遠星。”
宗若安點了點頭：“那把這些資料給康上校，他是負責情報司的，這些資料本來就是為他查的。要查這第三次，他那邊比我們容易。”
呂堅朋點點頭：“我這就發給他們。”
然後，宗若安和呂堅朋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整理資料，分門別類，然後從中找出可以作為罪證的東西，全部另外收納。
“盯著大府郡懲戒司那邊，看看他們什麽時候結束對樊成才的內部調查。我還要知道內部調查的結果。”宗若安看著他們整理出來的資料，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叩了叩。
“宗少的意思？”
“我要知道懲戒署裏，多少人是樊家那邊的，然後才能有的放矢，整頓整個懲戒部門。”宗若安布置任務。
呂堅朋：“……宗少，我們的重點，不是查基因藥物的供應鏈嗎？”
宗若安泰然自若：“這不矛盾，先把樊家收拾了再說。”
呂堅朋看了宗若安一眼，沒有在他臉上看見任何感情色彩，完全是公事公辦的語氣，仿佛沒有任何個人情感摻雜在裏麵。
但是呂堅朋知道，宗氏那種大家族出來的人，越是在意什麽，越是不動聲色。
……
時間過得很快。
從周三到周四，夏初見都忙著就背誦姑姑給圈的重點。
這不是為了明年夏天的高考，而是為了馬上就要到來的期末考。
這是高中的最後一次期末考，也是他們的畢業考試。
及格之後，就能拿到高中畢業證，也能參加明年夏天的高考。
不及格的人，隻有留級，再讀一次高三。
重讀的話，哪怕是官辦學校，也是要交學費的。
大家都鉚足了精神，做最後的衝刺。
所以這兩天，她雖然覺得總是有人跟著她，也沒有在意。
因為她私下裏跟小隊隊友們通過消息，發現他們那邊也有人偷偷跟蹤。
根據李縛和宋明前觀察和測試，發現那些人不僅沒有惡意，而且還在暗中保護他們。
確定這一點後，夏初見就更不在意了。
這一天是周五，夏初見要在學校參加期末考試。
北宸帝國的高三畢業考試，隻考四科，北宸文學，數學，物理和化學。
每門考試兩個小時，上午下午各四個小時，一天考完。
這也是她的高中畢業考試。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高中畢業證拿到之後，她就全職做狩獵人，並不打算考大學。
北宸帝國大學並不多，相對於整個北宸帝國的人口來說，錄取率非常低。
哪怕最差的大學，也是萬中取一的錄取率。
那些一流大學，錄取率比百萬分之一還低。
大學費用也非常昂貴。
平民家的子女想上大學，基本上一畢業就背一屁股債。
但是，隻要考得上大學，哪怕需要借貸才能念完，也是完全值得的。
因為他們畢業之後，基本上都是社會的高薪人士，不可能還不起貸款。
而以夏初見現在的財力，她完全能不用貸款就上大學。
可她的成績實在太差了，夏初見對此不抱任何希望。
但為了不讓姑姑生氣，她還是按部就班地跟著她的學習計劃進行。
……
周五來到學校，八點第一場考試就開始了。
第一場考試是北宸文學。
北宸帝國有百萬年曆史，在這漫長的曆史長河裏，誕生了數不清的詩詞歌賦，和各種熠熠閃光的文學巨匠。
因此北宸帝國高中生的北宸文學課本，不僅特別厚，而且還有名目繁多的指定課外讀物。
而夏初見高中三年，一本課外讀物都沒讀過。
因為她所有的課外時間，都用在做狩獵人賺錢上麵了。
不用上學的日子，她不是在做任務，就是在協會訓練。
哪有時間讀課外書？
為了能讓她北宸文學課達到及格的標準，夏遠方給她圈了二十篇重要讀物。
甚至把各種分析都寫好了給她填鴨式教育，就連作文題，也給她押了三題。
夏遠方直接寫好了，讓她背得滾瓜爛熟。
夏初見背是背了，但並沒有多上心。
還是那句話，北宸文學課，指定的課外讀物，三年加起來一共有三百多本。
每本裏麵起碼有一百多詩詞名篇，加起來就是三萬多詩詞名篇。
而考試，隻會選三到五篇作為考題。
基本上是萬分之一的比例押中題。
可是當她坐到答題電腦前麵，看見麵前出現的名篇，整個人都有點懵。
姑姑還真是有點東西在身上啊……
因為這次畢業考試裏出現的兩首詩詞，一篇名文，正是夏遠方給她圈的那二十篇重要讀物之三！
再看具體問題，還有最後的作文題……
夏初見直接傻了。
都是她背過的！
包括那個作文題，是姑姑押的兩種文體之一！
姑姑都寫好了，那還等什麽呢？！
夏初見二話不說，開始抄寫自己背誦的內容。
為了不讓考官覺得她成績太好因而懷疑她作弊，她還有意省略了一些姑姑寫的特別好的句子。
她覺得她不配。
兩個小時的北宸文學課考試，她隻用一個小時就答完了卷子。
再用了半小時檢查一下，她就交卷了。
當她走出教室的時候，沒給同學造成任何壓力。
大家普遍認為她提前交卷的原因是，學渣反正答不出來，就不浪費時間了……
接著是數學考試。
夏初見的數學成績還是不錯的，至少跟次次二十分的物理相比，她偶爾數學靠自己還能拿到九十分，算是她的天賦特長了。
這一次看見數學題，更是胸有成竹。
因為十道選擇題，姑姑押對八道。
五道大的分析題，姑姑押對四道。
還有一道，她自己都能做出來。
因此數學考試，她隻用了一個小時就交卷了。
再是下午的化學和物理考試。
當化學卷子在考試專用係統上出現之後，夏初見已經沒有那麽驚訝了。
同樣是十道選擇題，五道大題。
姑姑押中了全部選擇題。
五道大題，押中三道，另外兩道屬於非常基礎的基礎知識，不用押。
夏初見恰好會做。
所以考化學的時候，她沒有故意送分，因為她要為了最後一門物理，多存點分數。
物理是夏初見的弱中之弱，她的目標，甚至都不是及格，而是考到三十分就可以。
因為畢業成績，看的是總分，不是單科分數。
她數學和北宸文學都答得不錯，化學全力以赴，那物理隻要三十分，她的總分肯定就到及格線了。
所以當她看見物理卷子，整個人都麻了。
姑姑難道黑到北宸帝國的教育係統裏，看見卷子了？
物理十道選擇題，五道大題。
姑姑全部押對！
這是百分百的押題率啊！
夏初見做題的時候，特別小心謹慎，就怕一不小心，把所有的正確答案都填上去了。
她故意錯了一道選擇題，然後五道大題，做對三題，另外兩道，直接空窗。
總之物理低空飛過，及格就行。
她不挑。
四門考試都結束後，她從學校裏出來，情緒一直處於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
她做夢一樣回到家，見到夏遠方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姑姑，你怎麽做到的？！你怎麽能押中那麽多題！”
“真的押中了？”夏遠方笑著點點頭，“跟我說說，都是怎麽回事？”
當她聽夏初見說完全部試題，卻還不滿意，嫌棄道：“這押中率一點都不高，比如數學，我給你押了五十道選擇題，隻押對八道，你管這個叫‘押中’？”
“還有，物理題雖然都押中了，但那是我擴大了押題量，一百道選擇題才押中十道，五十道大題，才押中五道。——低，太低了。”
夏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