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幾個人微不可查的一頓。看似置身事外的祝銘遠和張柔柔都看了過來。


    老爺子沒理他們, 隻直直的看著張雅芸, 說, 「想想你當初離開祝家時簽的那份合約嗎?」


    老爺子開口, 保鏢們立時頓住了動作, 沒再繼續走下去。


    聽到老爺子的話後, 正努力掙脫束縛的張雅芸臉色頓時一變,就算被人放開她也沒再注意。


    她保養的好,六十多歲的人了, 看起來也才四十多。精緻的妝容和得體的衣服就像虛偽的畫皮,把她襯托的雅致且溫柔,絲毫看不出她本性的貪婪與無情。


    田致禮幾人頓時看向張雅芸,合約?什麽合約?


    對上田致禮的目光,張雅芸的手指一顫,聯想到自己眼下的處境,也顧不上太多,直直的對著老爺子說,「可我是阿元的母親,這是什麽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老爺子冷笑了一聲,說,「母親?你不配。」


    說著話,一揮手。


    季管家就再次上前,張雅芸臉色陰晴不定的看了眼老爺子,沒等保鏢再次上前,轉身就走。


    田致禮忙不迭的跟上,邊皺緊了眉。


    荼錦沒有理會,轉而看向依舊坐在原地的祝銘遠和張柔柔,目光最後落在那個小孩兒身上。


    「荼——小姐,這是我的兒子,祝知節。知節,跟荼小姐打招呼。」發現了她的視線,祝銘遠輕聲說,在說出荼字後卡了一下,然後稱呼她為小姐。跟著拍了拍身邊男孩兒的肩膀,滿臉的微笑。


    「荼小姐好。」祝知節是個看起來很懂事且有禮貌的孩子,立即站起身,認真的打起了招呼。


    「你好。」縱使看不上這兩個大人,荼錦也沒想過為難孩子,就平平淡淡的說。


    祝銘遠這人,在祝家那幾個的目的爆開了後,她就對他沒什麽好感了,完全是連朋友都沒得做的那種。更何況,他之後還和張柔柔在一起了。張柔柔是什麽人?張雅芸的外甥孫女。張雅芸對祝逢祉做過的事情,她就不信他不知道。


    得到了荼錦的回答,祝知節立即就笑了。


    他眨眨眼,露出了這個年紀會有的活潑和好奇,說,「荼小姐,你好漂亮呀,你和我爸爸是朋友嗎?可我這些年為什麽沒有看到過你呀?而且你也好年輕啊。」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從祝銘遠和張柔柔的態度裏就能看出他和眼前這個女孩兒是熟人,可正是這樣,他才更加不解。


    他爸爸媽媽全都三十多,而眼前的女孩兒,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


    這樣的三個個人,怎麽會是朋友呢?最近新交的嗎?也不是,他父母親那熟稔而複雜的態度可不像是麵對一個新朋友來的。


    一旁,祝銘遠和張柔柔也不由自主的看向荼錦那張仿佛從未變過的臉。


    若說祝銘遠是疑惑,那張柔柔,則是嚮往了。


    「對啊,不知道荼小姐是怎麽保養的,能不能教教我。」張柔柔沒忍住說道。


    一雙眼睛止不住的往荼錦臉上飄,仔仔細細的看著。


    「這些問題你可以回家問你的父母。」荼錦沒有理會張柔柔,隻對著祝知節說。


    見狀,張柔柔一僵,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祝知節小心的覷了眼心情不好的張柔柔,又看了眼荼錦,這次沒了剛才的乖巧,而是帶上了些許不滿。


    他眨眨眼,抬頭看向他父親。


    祝銘遠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目光幽深。


    祝知節抿抿唇,又看了眼被抹了麵子也沒說話的母親,跟著看向荼錦,聲音沒了剛才的歡快,平平的說,「好的荼小姐,謝謝。」


    祝銘遠微微皺了一下眉,很快,一晃而過就又恢復成了微笑,看向荼錦說,「小孩子話多,抱歉了荼錦。」


    荼錦略點了點頭,沒說話,隻是思緒有點飄遠。


    看著父子倆的相處,不知為何,荼錦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和祝逢祉回老宅時看到的那一幕。


    那個時候的祝銘遠還年輕,被他父親祝文允帶著,輕聲和老爺子說話。


    祝銘遠掃了眼樓上,轉而看向老爺子,說,「叔公,這一晃都好多年沒見過小叔了,本來說是來看看他,不過似乎不太方便,那我先走了,等他忙完了,我再上門拜訪。」


    老爺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看都沒看幾人。


    祝銘遠又向荼錦輕聲道別,跟著帶著張柔柔和祝知節離開。


    客廳裏一時間恢復了安靜,老爺子也放下了那副冷臉,臉上溫和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浮現出來。


    他伸手按按額角,有些疲憊。


    「小錦,看出他們來的目的了嗎?」放下手,老爺子看著荼錦問道。他依舊是那副精神奕奕的樣子,縱使滿身的老態都遮不住,一雙眼睛卻明亮如初。


    荼錦臉上的微笑淡了些,說,「阿元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出去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說,「我已經讓阿誠去查了。」然後話音一轉,又說起剛才額目的,「把你看出來的都說說。」


    荼錦臉色沉凝,說,「張雅芸想看阿元的情況是真的,不過不是為了關心,而是為了繼承——」說道這裏,她眼中怒氣一閃,說,「祝逢祉的遺產,子女去世,父母可以接收孩子的遺產,我和阿元又沒結婚,她自然能得到不少。爺爺,張雅芸和田致禮最近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


    張雅芸和田致禮外表上都看不出什麽,可行事中,總帶著些急迫和輕微的慌亂,明顯的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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