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著,就聽到對麵的曾承棟忽然咦了一聲,說,「付遠你看那裏,好漂亮啊,也就比荼錦差一點而已。」


    付遠下意識看去,就見一個穿著淡藍色連衣裙,長髮披肩的女孩兒,正安靜的坐在吧檯前,喝著杯中的酒,邊到處打量。


    緊跟著,那個女孩兒似乎發現了他的視線,抬頭看了過來。


    那是一雙杏眼,溫柔的像是盛著水。


    付遠心中一動,站起身沖那個女孩兒聚了聚酒杯,兩個人的目光,在昏暗的酒吧裏對上。


    女孩兒也舉了舉酒杯,輕啜了一口,低下了頭。


    付遠又看了幾眼,轉身坐下。


    「怎麽不下去?」曾承棟探過頭,擠眉弄眼的說。


    付遠搖了搖頭,說,「家裏再準備給我相親,還是不去了。」


    他不是愛玩的性子,更對情事沒什麽興趣。既然不能給女孩子保障,他又何必去招惹呢。


    樓下,白茉等了等,發現樓上的那個男人絲毫沒有下來的準備,臉色不由一冷。


    緊跟著,在周圍的人接二連三的過來請她喝酒,知道她的魅力並沒有變差的時候,她才又微笑了起來。


    不過,坐了好一會兒,白茉一個邀請都沒有應下。


    她比較挑食,而這些人還入不了她的眼。


    沒關係,白茉心想,她可以再多來幾次。


    相信,總能遇到一個合胃口的。


    接下來的半個來月,白茉變換著容貌,往返於好幾個酒吧之中。


    ——————*


    七月二十八。


    祝逢祉又收到了一份資料,是找來查白家的事情的私家偵探傳過來的,在看到其中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頓。


    『有人猝死,田家擺平。』


    祝逢祉心中一時間複雜難明,在這京市,能把猝死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擺平到沒人聽說過的家族,有且隻有一個——


    田致信所在的田家,也就是他母親改嫁的那一家。


    田家怎麽會摻和進去?


    晚上。


    荼錦也看到了這份資料,幾乎立時的,她就想到了田致信。他的手上明明沒有沾過人命,而且品行良好,卻滿身的孽債。


    會和這個有關嗎?


    心裏琢磨著,荼錦就把這個消息說給了祝逢祉聽。又解釋了一句,「那次見麵的時候本來是想跟你說的,可後來因為那個風水局打岔,我就忘了。」


    田致信對她來說,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那點好奇還不至於讓她特意記下。


    祝逢祉並沒有在意這一點,那朋友是他的,又不是荼錦的,隻搖搖頭表示沒事,然後驚訝的說「孽債?」說著話,她不由的皺了皺眉。


    田致信的脾氣性格他是知道的,而這孽債他更是清楚到底是何物。所以,他現在也很疑惑。


    「這孽債太過強大,絕對不是隻靠沾染就能有這麽多的。如果不是他犯的,那就是有人刻意把孽債轉到了他身上。」荼錦無意識的捲起一縷頭髮,輕聲說。


    「能轉移?」祝逢祉立即抓住了這個重點。


    「可以,通過秘術就能做到。但是要求比較嚴苛,要有他的生辰八字,血液毛髮,並且要得到他的同意,而且——」說道這裏,荼錦臉上的表情慢慢淡下,冷笑了一聲說,「要有血緣關係才能轉移。」


    至於那個本人同意的條件,這太容易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想要讓一個人順著自己的意思開口,總會有辦法的。


    血緣關係?!


    祝逢祉眼眸幽深,笑的也有些冷,在此之外,又帶著嘲諷。他把荼錦攬進懷裏,用著很緊卻又不會勒到她的力道,說,「能拿到生辰八字血液毛髮的人——田致信的爺爺和母親都已經去世,倒是他的父親,還活的好好的。」


    能拿到這些東西,關係肯定很親近,要對田致信足夠了解才行。


    可現在這些人裏,隻剩下一個田家家主,田冠安。


    「也不一定,隻要有血緣關係就行。」荼錦說,言下之意,並不拘泥於直係血緣,隻要有一絲關係就行。


    「這個可能的話,就多了。」祝逢祉說,又諷笑,「不過,我覺得有七成可能是他。」


    「嗯?為什麽?」荼錦好奇。


    「直覺。」祝逢祉也說不上來什麽,隻好有點無奈的說。


    「那等有機會了我看看。」荼錦倒是沒有多少,作為修煉者,沒有人比她們更相信直覺這種存在了。


    「很快,」說道這個,本來有些冷沉的祝逢祉忽然就又微笑起來,側身在荼錦額上落下一個吻,說,「後天就好。」


    後天,七月三十,祝老爺子的八十大壽。


    荼錦眼睛沒忍住眨了眨,明明剛時候的識海她還狠淡定,可現在眼看著日子要到了的時候,她竟然忍不住有些緊張了。


    「明天把關於田家的資料給我看看吧,還有……可以的話,和田致信聊聊。」她下意識的引走話題,微笑著說。


    這點情緒,一直注意著她的祝逢祉自然沒有錯過。


    他心中一緊,伸手輕撫荼錦的腰背,過去吻住她,低沉的聲音在唇舌間溢出,說,「好。」


    第二天。


    窩在陽台上,荼錦翻看著手中的文件,這是一份記載著田家大致情況的資料。


    從前翻到後麵,伸手合上,荼錦閉目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又翻開,目光落在那個在田致信出生三年後就死去的母親,呂靜的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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