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祝逢祉沉聲說,低頭看荼錦冷白臉頰上泛起的粉色,滿意的在上麵落下一個吻,跟著起身,開始收拾自己淩亂的衣服。


    荼錦也坐好,她今天穿著的衣服弄起來很方便,把t恤拽一拽就好了。


    祝逢祉伸手,把剛才弄歪導致露出領口的肩帶給荼錦弄回去,兩人開門下樓。


    雖然衣服都整整齊齊的,可隻看春風滿麵的祝逢祉和臉頰粉色尚未散盡的荼錦,誰不知道他們倆在屋裏幹了什麽。


    別人怎麽想的不知道,反正祝老爺子對這一點是樂見其成的,忙招呼荼錦過去跟她說話。


    荼錦微笑著過去,眼神卻不經意的掃過坐在老爺子身邊的老頭,眉毛頓時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這個人……


    緊跟著,她又看了眼老爺子和祝逢祉,確定自己沒看錯。


    「荼錦啊,這是祝逢祉的堂伯,你也跟著他叫伯父就行。」老爺子笑嗬嗬的介紹。


    「伯父好。」荼錦幹脆利落的叫了。


    「你好,是個好姑娘,阿元的眼光向來是好的。今天趕巧了,我身上也沒隨身帶著禮物,下次見麵的時候給你補上。」祝於均看著脾氣很不錯,說起話來也十分溫和,看起來和他大兒子的脾氣很相近。


    或者說,是他大兒子祝文允和他這個父親的脾氣很相似。


    一群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時間不早了,就都留宿在這裏。


    ——————*


    晚上。


    荼錦坐在床上,難得的沒有看手機,而是在回憶著那個祝於均的麵相。


    孽債,因果。


    而且是一份來自於二十二年前的孽因。


    荼錦之前就發現,祝逢祉也好,祝老爺子也好,麵相上來看,都留有缺憾,有惡因未報。也就是說有人欠了他們,但是他們還沒有還回去。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惡因的源頭,今天竟然應在了祝於均身上。


    荼錦之前想的是,既然兩個人都有,那應該是祝家的死對頭欠的他們。


    可既然是祝於均——


    能把他們三個人聯繫在一起的……


    荼錦心中偶有猜測,卻不能確定。


    祝逢祉洗漱出來,就見荼錦沒有玩手機,而是坐在哪兒沉思。


    「怎麽了?」他正準備攬荼錦的動作一頓,轉而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問。


    「你知道祝於均的生辰八字嗎?」荼錦轉頭問他。


    祝逢祉的動作一頓,深深的看了荼錦一眼,沒有廢話,直接起身去了祝老爺子房間裏。


    祝老爺子對他這麽晚還過來有些驚訝,得知他的目的後微微皺了皺眉,深深的看了眼他。


    在這方麵,祖孫兩個的動作和選擇總是格外相似。


    然後,祝老爺子沒有廢話,翻出一個筆記本,報出了一串時間。


    祝逢祉認真的記下,跟著離開。


    「阿元,知道了什麽,記得告訴我。」祝老爺子在身後淡淡的說。


    祝逢祉頓了下,轉身看著滿臉皺紋,縱使精心養著也掩蓋不住老態的老爺子,有心想要拒絕。


    可對上那雙眼睛後,他遲疑了,說了個好字。


    眼看著祝逢祉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一直鎮定著的老爺子手顫了顫,一直挺直著的腰背在這瞬間隱約間仿佛彎了一下。


    他查過荼錦,自然知道她都做過什麽。那可是隻憑一雙眼睛就能看出把兒女都互換了的人。


    他活了七十多年,一雙眼睛說不上有多厲害,但是也能看出晚上荼錦晚上那狀似不經意間的打量。她的目光,可是在祝於均,他,還有阿元三個人身上轉了不止一圈。


    剛才祝逢祉又來要祝於均的八字,據他調查,荼錦可不是會沒事找事的人。


    她既然會出手,那就說明這事和她身邊的人有關。可她身邊的人,也就他和阿元跟祝於均有關係。這樣零零總總的下來,還不夠清楚嗎?


    這三點加在一起,很容易就讓他得出一個推測。祝於均,有問題。想到這裏,老爺子捂住胸口急促的喘了口氣,然後又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


    不行,他要等,等一個結果出來。他不能出事。


    老爺子能猜出來的事情,祝逢祉自然也明白。


    甚至,因為更加了解荼錦的原因,他已經基本確定了這件事。


    心裏想著,祝逢祉臉上的微笑都保持不住了。一雙眼睛仿佛淬著冰一樣,冷的讓人心慌。


    臥室裏。


    祝逢祉把八字報給了荼錦,荼錦聽了,抬眼一看祝逢祉,雖然他臉上又勾起了微笑,可看起來總有些勉強。


    她伸手握住祝逢祉的手,對他笑了笑。


    太過了解她就是這一點不好,事情她還沒做,祝逢祉就已經猜出了大半。


    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五帝錢,荼錦把被子掀開,靜心片刻後開始打卦。


    一次,兩次,三次。


    為表鄭重,荼錦連打了三次。最後又一枚一枚的把錢撿起來,用紅繩串起來。


    她猜的沒錯。


    二十二年前,謀殺,車禍,殺得還是血脈親近的人。


    更重要的是,卦象現實,對方費勁思量,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殺人害命本就有孽債,害的還是血脈親人,那孽債就更重,甚至帶著血色。


    「你父親是怎麽去的?」荼錦抬頭去看祝逢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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