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遠?


    荼錦莫名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緊跟著就拋到了腦後,誰知道什麽時候聽到過。


    祝逢祉一手捧著杯保護的好好的蘭花,也不在意花盆會不會弄髒他的衣服, 一手牽著荼錦直接往裏走。


    「先生, 我拿著吧?」季管家忙說。


    祝逢祉搖了搖頭,說, 「沒事,這是荼錦給爺爺準備的禮物, 我拿著就好。」


    聽見這句話, 季管家才收回手, 說, 「荼小姐還給老先生準備禮物了?他一定會喜歡的。」


    這句話,說的倒是和祝逢祉一樣的。


    荼錦笑了一下, 說,「老爺子喜歡就好。」


    說著話,笑著瞅了一眼祝逢祉。看這管家高興的樣, 這之前是得有多擔心祝逢祉這輩子沒人要啊。


    ?


    祝逢祉看過去時荼錦已經收回了視線,不過, 看她那表情, 他總覺得她沒想什麽好事。


    這座院子充滿了年代感, 屋子樣式是典型的上世紀處流行的小洋樓。然而, 院中屋外, 處處可見典型的傳統裝飾品。


    中西合璧, 非但沒顯得不倫不類, 反而別有一番意趣。


    這個樣子,顯然是請了人專門設計過的。


    從落地的石燈籠處拐過彎,地上鋪的是深灰色地磚, 從這裏可以看到屋簷下掛著的紅燈籠,一個是如意,一個是吉祥。


    往下看甚至還能看到對聯,是,嗯?


    荼錦眨了下眼,轉頭看向祝逢祉。


    這對聯不是她寫的嗎?


    「怎麽了?」發現了她的視線,祝逢祉轉頭問她。


    「怎麽把我寫的對聯貼這兒了。」荼錦笑著問,其實是有些不合適的。她裁的對聯是照著她家門的尺寸裁的,可這裏這個門,目測有三米高。那個對聯就那麽委委屈屈的在上麵貼著,看著怪別扭的。


    「爺爺說好看,意思也好,就讓貼上了。」說起這個,祝逢祉臉色也頓了一下。


    他原來是準備貼到常住的那棟別墅去的,結果卻被老爺子給截胡了。


    「哈哈,這可真是,尺寸小了,看著好別扭啊。」荼錦沒忍住笑了,直接道。


    「那你明年寫一副尺寸合適的。」祝逢祉趁勢說。


    荼錦撇了他一眼,笑道,「不如你今年好好練練,過年了讓我好好欣賞欣賞你的墨寶?」


    「也可以,隻是缺個師傅,不知道荼小姐能不能勝任?」祝逢祉倒也不怕,反而笑著說。


    「這個嘛……」荼錦狀似深思,然後說,「不行。」


    「嗯?為什麽?」荼錦回答的太過堅定,祝逢祉倒是疑惑了。


    荼錦又撇了他一眼,無奈道,「我練的是隸書,你的那是什麽?字體不一樣,我怎麽教你?」


    「也是——」祝逢祉頓時失笑,倒是他忘記了。


    說說笑笑的,兩個人已經上了台階,走進客廳。


    屋裏顯然開著地暖,一進來熱氣就撲麵而來,電視開著,男人疏朗的聲音傳出,鼻尖隱約間可以嗅見芝麻的香氣。


    「叔公,你——」聽到腳步聲,正說著話的聲音戛然而止。「叔叔,你回來了。」緊跟著這個人又招呼道。


    荼錦順勢看過去,就見沙發後正站起了一個人,等看清楚那人的臉後,她眉梢一挑,不由有些驚訝。


    祝銘遠?


    很明顯,祝銘遠看到荼錦竟然和祝逢祉站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很驚訝,不,簡直可以說是震驚了。


    「荼錦?你怎麽在這兒?」他失聲說。


    這個態度——


    正看向自家爺爺的祝逢祉掃了他一眼,看向荼錦,有些驚訝,「你們認識?」


    「高中同學。」荼錦回看過去,淡定自若的說。


    聞言,祝逢祉似笑非笑的看了祝銘遠一眼。荼錦的話她是信的。這女人心底的傲氣不比他少,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可看祝銘遠這個態度,他明顯不是這麽想的。


    不過,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明遠,今年沒回家嗎?」祝逢祉牽著荼錦的手過去,隨口問了一句。


    「回去了,爺爺得了盆蘭花,說是叔公喜歡,讓我趕著今天送來,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祝銘遠看著兩人對視,看著兩人手牽手走過來,隻覺得暈暈乎乎的,簡直就像是在夢裏一樣。


    荼錦?和自己那個優秀到碾壓的同輩都抬不起頭的堂叔叔?


    他們這麽親昵,是在一起了嗎?


    「爺爺,我回來了。」點了點頭,祝逢祉沒再多問,轉而向一直坐在沙發上,貌似看著電視,可眼角卻注意著這裏的老爺子打招呼。


    「還知道回來啊,你看看這都幾點了。」老爺子這才看過來,先是裝模作樣的說教了一句,然後看向荼錦,笑嗬嗬的說,「這就是小錦了吧,坐,坐。小敏啊,把我準備的點心端過來。」


    「老爺子好,」荼錦點點頭,然後從祝逢祉手裏拿過那盆被保護的好好的花,放在祝老爺子身前,這才坐下,說,「聽祝逢祉說您喜歡蘭花,我就準備了一盆,希望你喜歡。」


    「哦,那我可得看看。」老爺子笑著說,邊掃了一眼伸手去撣袖口灰塵的祝逢祉。


    嘿,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之前他哪兒見過祝逢祉幫著別人幹這種拎包拿東西的活,而且這看起來還是心甘情願,任勞任怨的。


    說著話,老爺子已經掀開了罩在花盆上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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