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門上任掌門臨死之前說過,誰拿著玄靈印,誰就是他們玄天門的現任掌門?那玄天門這是要尊一個小孩為掌門嗎?”


    “一個小孩啊,你們說,要是我把玄靈印搶到手,那麽玄天門的掌門不就是我了?”


    “那個小孩在哪?b市?我這就過來了……”


    ……


    這段時間,如此之類的議論不斷在道靈界各個地方出現,越來越多的人知道玄靈印出現的消息,也越來越多的人往b市而來,道靈界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這些人,都是為了江靈魚手裏的玄靈印而來的。


    白青和沈舒華聽到這些消息,心裏有些擔心,忍不住給江靈魚打了電話,這次順便也將之前沒說的那些信息也告訴了江靈魚,其中自然也包括“持有玄靈印的人將會成為玄天門掌門”的這個信息。


    江靈魚聽完,道:“難怪當時你們反應這麽大了。”


    原來這東西除了有用之外,還有另外一層作用啊。


    “喵嗚~”


    玄靈印裏的小老虎竄了出來,走到江靈魚腳邊,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腿,然後在她腿邊趴下,打了個滾,露出了自己軟軟的肚皮,又朝著江靈魚軟軟的叫了一聲。


    這個模樣,簡直就是在逼著人伸手去擼它。


    江靈魚忍不住蹲下身去,伸手輕輕撫摸這家夥的肚子,當即就聽見它嘴裏發出舒服的呼嚕嚕聲。


    這家夥,真的是老虎嗎?而不是一隻貓?


    江靈魚心裏忍不住再一次這麽想,這撒嬌求擼的姿態,簡直就跟小貓咪一模一樣啊。


    “……這件事情會傳出去,我們辦事處也有責任,現在道靈界很多修士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您要小心一點,他們都是為了您手裏的玄靈印來的!”白青語氣肅然的道。


    江靈魚快樂的擼著貓,嘴角忍不住露出毛茸茸的笑意,她語氣輕鬆,不甚在意的道:“想要搶我的東西?行啊,隻要他們有這個本事,還鮮少有人能從我手裏搶走我的東西了!”


    白青聞言:“……”


    沈舒華在一旁小聲道:“我早就說了,就憑江前輩的本事,你根本不用擔心的,那些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跑過去怕是也隻有送菜的份。”


    白青瞪了他一眼,與江靈魚道:“我對前輩您當然有信心,不過還是請小心一些……”


    掛了電話,江靈魚撓了撓小老虎的下巴,有些興奮的道:“看來,很快就要有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不過在那些人找上門之前,時間便已經到了七月十五,也就是鬼門開的這天。


    這一天,如果是講究一些的人家,便會在這天祭拜祖先,給已逝的長輩燒香燒紙,不過對於大部分社畜來說,這一天隻是和平常沒什麽區別的一天,仍然要勤勤懇懇的上班。


    江靈魚接到白青的邀請,這一天等到下午的時候,便帶著春柳還有江禹楓他們去了飛仙觀——這是b市香火最旺盛的一家道觀,辦事處往年的法事,也常在這裏進行。


    飛仙觀在半山腰,從山下石梯走上去,穿過一個供奉著道家神像的小殿,再繼續往上走,才到了正殿。


    正殿外是一大片空地,麵前放著一個燒香的大鼎,裏邊已經插滿了香燭,青煙嫋嫋,空氣裏充滿了香燭的味道。


    大鼎前方是正殿,後邊則是一個巨大的池塘,池塘裏種了不少蓮花,如今亭亭玉立,鮮花盛開,極為漂亮。


    除此之外,裏邊還有遊動的大白鵝,以及從水裏爬出來的烏龜,當然,還有各種鯉魚,雖說不是佛家的放生池,但是也有不少人在這裏放生。


    今天鬼門開,道觀的香火極為旺盛,放眼望去,能看見許多手裏拎著籃子,籃子裏裝著香燭紙錢的人。當然,這些東西道館裏也有賣,隻是價格可比外邊貴上不少,因而一些人會選擇自帶。


    江靈魚他們走進來,江禹楓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後靠近江靈魚,小聲問:“您在這樣的地方,不會難受嗎?”


    春柳和夏風在山下,都沒上來了,說是在這個地方覺得不太舒服,因而在山腳等他們,好在等下辦事處做法事的地方也是在山下。


    江靈魚抬頭,看著道觀正殿的地方,注意到了衝天而起的清氣,語氣輕鬆的道:“的確是會覺得有些憋悶,不過也還好。”


    那麽一點點的不舒服,忽略就行了。


    “這道觀的香火還真是旺盛啊!”她忍不住說。


    那衝天的香火,簡直讓人眼熱了,不過也是因為香火足,這地方供奉的神像頗有神威,一般的魑魅魍魎可不能靠近這裏,就像春柳她們一樣,靠近就會覺得不舒服。


    秉著來都來了的想法,江靈魚和江禹楓也各自上了一炷香,江禹楓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將擔心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看他小祖宗這樣子,也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樣子。


    王泉聽從江靈魚的建議,還在這裏給自己女兒求了一條在供奉在神像前的紅繩,紅繩沾了香火,力量溫和,用來給小孩戴倒是正合適,王泉自然是喜不自勝。


    等他們在這裏逛了一圈,太陽也快落山了,白青他們便給他們打了電話,詢問他們在哪裏,也是告訴他們,法事要開始了。


    聞言,江靈魚他們便沒有再在道觀裏溜達了,而是直接下了山。


    隻是等他們下了山,才發現辦事處這裏卻是一片混亂,來往辦事處的人表情都有些凝重。


    江禹楓攔住一個人,詢問白青的位置,得知是在裏邊,三人帶著和他們匯合的春柳夏風二人,一起去了裏邊。


    “嗯?”


    江靈魚突然聳動了一下鼻子,道:“血腥味……”


    這屋裏有血腥味。


    “……趙道長的傷怎麽樣了?”


    白青的聲音從一個屋子裏傳出來,卻是他正在與一個穿著藍色道服的青年道士說話,問:“他還好吧?能堅持完整的做完一整場的法事嗎?”


    葉建清搖了搖頭,道:“師父的手斷了,雖說已經止了血,但是裏邊的骨頭好像都斷了,所以我們得趕快送他去醫院,怕是沒辦法做完做法事了!”


    他有些抱歉的看著白青。


    白青皺眉,有些發愁,道:“那你們飛仙觀,可還有其他人能做這場法事?”


    葉建清遲疑,道:“如果我師叔在,也許可以,但是我師叔現在在外地,就算趕回來,也的要三十個小時的時間!”


    三四個小時,天都要黑了,可是法事馬上就要開始了,現在外邊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白青道:“那該怎麽辦?你們就沒有能替代趙道長的人嗎?”


    葉建清也有些尷尬,道:“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主要是這樣大型的法事,我們師兄弟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支撐。”


    這樣大型的法事,是需要極為強悍的力量來支撐的,一整個做下來,就算是趙道長自己都要累得夠嗆,更別說他的這些徒弟了,根本沒有能支撐一整場法事的力量。


    所以,現在趙道長受傷了,連個替補的人都找不到。


    白青意識到這一點,忍不住有些頭疼。


    “……這是怎麽了?”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白青轉頭,看見江靈魚一行人,臉上表情微微緩了緩,道:“發生了一點意外。”


    剛剛趙道長為了救一個小孩,被一輛摩托車給撞傷了,根本沒辦法進行接下來的法事了。


    “傷得很嚴重?”江禹楓問,下意識的看向江靈魚,琢磨著她教給自己的治愈術法有沒有用。


    葉建清擰著眉道:“師父年紀大了,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磕磕碰碰了,我感覺裏邊的骨頭斷了,而且他老人家還把腰給閃到了。”


    白青歎道:“馬上就到了時間,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麽辦。”


    江靈魚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愁眉苦臉的,有些嫌棄的道:“先帶我們去看看這位趙道長吧,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的傷治好。”


    聞言,白青雙眼一亮,至於葉建清道長,則是目光狐疑的看著江靈魚,眼睛裏充滿了不信任。


    白青已經帶著江靈魚往裏走了,等走到裏邊屋裏,那股血腥味就更加明顯了,隱約還能聽見老人的悶哼痛叫聲。


    一個發須皆白,身穿道家衣袍的老人正躺在裏邊的床上,臉色慘白,左手正拖著自己折斷的右手,能看見他右手臂的位置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師父……”葉建清走上前去,叫了一聲。


    趙道長抬起頭來,等看見白青,他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滿懷歉疚的道:“白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一臉懊惱,道:“我就說前兩天感覺自己要有血光之災,可是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今天。”


    葉建清小心翼翼的護著他,一邊虎著臉道:“誰讓您逞英雄?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趙道長道:“當時那個摩托車都快撞上那個孩子了,我要是不救他,他就危險了。”


    這一點,葉建清當然知道,因此他板著臉沒說話。


    趙道長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倒是不後悔,隻是對辦事處的人有些抱歉,因而連聲的跟白青道歉。


    白青也知道這事說起來也不怪趙道長,道:“現在主要還是您的傷,您感覺怎麽樣啊?”


    趙道長動了動手,想要表示自己沒事,隻是手一抬,便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嘶的一聲。


    白青忙讓他老人家小心一點,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低頭去看旁邊的江靈魚,問:“江前輩,您有辦法治趙道長的傷嗎?”


    江靈魚唔了一聲,道:“我還以為隻是多嚴重的傷了,現在看來不過是小傷啊……”


    她走上前去,站在了床邊,趙道長驚訝的看著她,有些遲疑的看向白青,問:“白先生,這孩子是?”


    白青忙介紹:“這是江靈魚,江前輩,您別看她模樣小,實際上很厲害的。”


    前輩?


    注意到白青的這個稱呼,趙道長師徒二人看向江靈魚的目光頓時肅然起敬。


    葉建清平時也會下山去,因而倒是聽到過一些消息,道:“她姓江,她難道就是最近在b市很出名的江家人?”


    白青朝他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就是江前輩。”


    聞言,葉建清看著江靈魚的目光更加佩服了,道:“我聽說過前輩的事情,您處理了許多棘手的事件……”


    b市這地方,是一國之都,一般的鬼物都無法在這裏作亂,但是那也代表,能在這裏作亂的,都不是一般的鬼物,解決起來其實都挺艱難的。


    江靈魚短短時間收拾了好幾個辦事處難以解決的鬼物,江家的名聲也在這段時間聲名鵲起,就算是不關注道靈界最新消息的人,也隱隱聽說了。


    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孩子模樣的人。


    江靈魚讓趙道長將手伸出手,趙道長雖說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是見白青和自家徒弟對她都這麽信服的樣子,便小心的伸出手去。


    隻是這一動,扯到傷處,他的臉色又是一白。


    江靈魚看著他手臂不自然的狀態,道:“你這骨頭可能是錯位了。”


    趙道長道:“當時摔在地上,好像是聽見了哢嚓一聲……”


    現在他手肘的地方,已經高高紅腫起來了,再加上當時摩擦產生的血肉模糊的一片傷痕,看上去格外的慘烈。


    “我用術法給他止了血,隻是效果很有限。”葉建清說。


    江靈魚嗯了一聲,伸出手去,虛虛在他手臂上畫了一道符,隻見她指尖飛快在空中畫過,金色的符文在空中索引若現,四周的清氣則是迅速朝著符文這裏聚攏而來。


    直到最後一筆落下,江靈魚指尖一點靈光落在符上,這張符頓時變得極為生動,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江靈魚將符文打在趙道長傷口的地方,然後手心虛虛覆在傷口上方,融融的白光從她掌心浮出,而趙道長血肉一片的傷口處,金色的符文若隱若現,充滿生機的力量不斷修複著趙道長的傷口。


    趙道長已經愣住了,至於其他人,除了見怪不怪的江禹楓等人,就連白青也都愣住了。


    白青知道江靈魚很厲害,但是卻也沒見過對方淩空畫符的這一手,此時也是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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