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重返回大路邊，把黑衣人的腰囊撿起，再次返回密林，抓起對方屍體朝著密林深處狂奔。
繞過山坡，來到一處山坳。
“山青水秀，草木茂盛，是個拋屍的好地方。”蘇重抬頭看著近乎不見天的茂密樹林滿意道。
把黑衣人屍體扔在地上，用柴刀挑開對方衣服，搜出一個錢袋，一把鑰匙。
他沒敢直接用手拿，怕上麵沾染什麽追蹤香粉。就近摘了一片大樹葉包了放在一旁。
然後用柴刀敲了敲那個拳頭大小腰囊。
嘰嘰嘰……嘰嘰嘰……
“金翅蟈蟈？我什麽時候碰到過鬼蝶？”
他倒不擔心。根據黑衣人的話來看。即便他曾碰到過鬼蝶，但現在肯定是沒了。
就是這種不知道何時碰見的東西，讓他覺得有些詭異：“大概就是劉石老頭所說的異蟲。”
蘇重想劈開腰囊看個究竟，最終忍住。
拿著包了錢袋的樹葉退開七八米，舉起一塊人頭大石頭砸過去。
內用竹片撐起的腰囊，被石頭一下就砸扁。蘇重頭也不回，迅速離開。
金翅蟈蟈是鬼蝶的天敵，估計也是個異蟲，有點兒詭異，他不想碰。
找了處山間小溪，把錢袋扔進水裏衝洗浸泡片刻。用刀挑開錢袋，抖落出裏麵東西。
除了幾塊散碎銀子，竟還有兩顆花生米大金豆。
最值錢的應該是一張銀票，可惜已經被溪水泡花。
“有金豆就不錯了。銀票泡花了也好，省的糾結到底要還是不要。”
銀票是崇聖派錢莊的票，萬一兌換的時候被人抓了呢。
黑衣人是崇聖派弟子，熟悉兌換流程，他可不是。
“這人雖然力量更大、拳頭更硬，但速度不及我，應該也是築基一變的武者。”
“功夫不錯，就是人品不咋地。打個架還耍心眼。不講武德！”蘇重撇撇嘴。說好的言和呢，還想用土迷他的眼，呸！
喜滋滋的把金豆子、碎銀子放進口袋，蘇重清理了一下頭臉上的灰土，轉身離開。
至於哈將軍廟，他是不打算再去了。
黑衣人最先是從小路出來，那條小路隻通向那個破廟。黑天教鬼蝶的事情，估計就和哈將軍廟有關。
“聽崔老頭講，那黑天信徒就和搞傳肖似的，不是什麽好路數。還有這個讓崇聖派大動幹戈的鬼蝶。惹不起啊惹不起。”
……
回到車隊駐紮出的時候，劉石還在靠著車輪打盹休息。
蘇重裝作去密林裏方便，悄悄回到車隊旁邊，周圍幾人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又過了一刻鍾後，車隊再次啟程，緊趕慢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元青城。
做了登記，交了藍袖章，領了護送銀兩，順便買了點兒焰尾兔肉，蘇重晃晃悠悠回到崇聖堂。
進門時，發現房間內多了木訥中年漢子。身穿褐色短打，麵色黝黑。
他猜測大概是采藥人，就不知道是新來的，還是從佘山大營回來的。
蘇重眉頭微皺，點頭打過招呼，對方也勉強笑著點頭回應，然後就沉默不言。
稍微整理了下床鋪，點亮油燈坐在桌子前，蘇重手裏抓出一塊剛買的焰尾兔肉脯，一邊嚼著一邊拿出《理傷簿》翻看。
心裏想著是不是要出去租個地方住。
他的秘密越來越多，以後要大量進食異獸肉。繼續住在這，就有點不合適了。
……
第二天一大早，蘇重起來就開始聯係亂樁法。
和黑衣人交手，讓他清楚感覺到【玉鳥拳】身法靈活的好處。
黑衣人明明拳硬力壯，最終卻被蘇重放風箏累垮，抓住時機一擊斃命。
先把九路亂樁法練兩遍，然後用石鎖法打熬氣血，接著再用藥鹽磨練雙臂。
這種修煉簡單枯燥，蘇重卻練的津津有味。
院子裏人漸漸多起來。四師兄蘭正初也姍姍而來，見蘇重正在練皮，遙遙打了個招呼，就湊到天才師弟淩田身邊。
淩田性子古怪，天賦出眾，瞧不起院子裏的師兄弟。向來不理會院子裏的其他人。
自己這位四師兄處事圓滑，幾天過去，已經和淩田有說有笑。
那裏還有二師兄赤溫、三師姐白瑩。
赤溫和白瑩都是城內大族子弟，比蘭家還要強盛幾分。淩田雖出身貧寒，但天賦出眾，被劉老看重。
此刻四人湊在一起，儼然形成了一個小圈子。
院子裏的其他師兄弟也有意避開，不會貿然靠近。
幾人正聚在一起聊天。
“明日是第三次飛羽小會，幾位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耽擱，咱們就照常舉行。”
說話的是二師兄赤溫，就像他的名字，聲音溫和，態度也溫和。
他是城內赤家子弟，言談舉止接受過專門教導，待人接物讓人如沐春芬。
“我沒問題。”淩田當先開口。
“我想帶個表妹一起來。”白瑩輕聲開口。
“當然可以。”赤溫溫和道。白家也是大家族，帶來的人身份也不差。
他們這個飛羽小會是模仿崇聖派內論道會。
【玉鳥拳】又是崇聖派飛羽一脈武功，所以叫飛羽小會。
比不上論道會有師長演武。
他們就是幾個人湊在一起琢磨【玉鳥殺法】。
幾人要麽有天賦，要麽有財力資源。相互之間能對練，也能花錢找到陪練拳靶子試拳。
前兩次聚會，幾人切磋研究，頗有心得。
休息之餘，還能交換信息、資源，讓參與其中的幾人頗為滿意。
“我也想帶個人。”蘭正初笑嘻嘻道：“呶，就是那個。左勝，左師弟。”
“咱們這位師弟性格沉穩，練武穩紮穩打，也是成了築基一變的人。達到咱們的入會要求。怎麽樣？”
“我沒見過他練【玉鳥殺法】。”淩田不屑的瞥了一眼遠處的蘇重。
蘇重已經突破紅玉半個多月，劉老也教過一次殺法。
到現在還沒練，顯然是沒學會。
淩田天賦卓絕，看一遍就學會，練幾遍就似模似樣。對這種隻知道下死力氣練石鎖法的人頗為看不起。
蘭正初臉色一僵，知道這是淩田瞧不上蘇重天賦。
“哦？沒學會嗎？看來天賦確實不太好。”赤溫語帶戲謔，笑眯眯道。
他原本篤定蘇重無法突破紅玉境，沒想到對方卡著點兒練成。讓他丟了好大臉。
蘭正初臉色就不太好看。
“要不，明天找幾個人給他試試手？”白瑩輕聲打圓場。
“也好，我來安排。”赤溫笑吟吟道。
“行吧。”蘭正初有點兒不甘心。但知道這是他能爭取的最好結果。
武功最終還是要打出來的。閉門苦練，哪有攻擊能力。
他非常希望蘇重能參加飛羽小會，能幫助蘇重提升實戰能力。
中午吃完飯，蘇重照例喝下七二湯。來到院子裏一處陰涼下，準備休息片刻再練功。
蘭正初晃晃悠悠來到蘇重身邊：“師弟，好事來了，聽不聽？”
“焰尾兔肉打折了？”
“去！還打折，不給你漲價都已經是照顧你了。”蘭正初翻了個白眼。
“師弟，別老想著吃。明天跟我走一趟，師兄帶你去參加飛羽小會。”蘭正初笑嘻嘻道。
飛羽小會？
經過蘭正初一通講解，蘇重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本能的就要拒絕。
實戰經驗？他不缺啊！
資源交換？他沒錢啊！
“就是有點兒委屈你，明天你得和幾個人打一場，測試測試。”蘭正初有些不好意思道。
測試？這是要驗驗我的成色？
“那算了。我的【玉鳥殺法】還不熟練，就不去獻醜了。”
瞧不起我？正好，我還不想去呢。
在蘇重眼裏，這幾個人都是些毛頭小子。所謂測試，聽著就讓他覺得可笑。
“師弟，正因為不熟練，才更應該練起來。不對練切磋，熟悉殺法套路，怎能練好【玉鳥殺法】。”蘭正初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勸道。
蘇重木訥的笑了笑，卻不說話。
“師弟，不能意氣用事。”蘭正初繼續勸。
對練切磋？熟悉套路？當是打擂台嗎？這樣可練不出殺人術。
看蘭正初還要勸，蘇重不由輕聲道：“師兄，你們切磋的時候，能打死門嗎？”
“那不能，咱們隻是切磋，哪能出手致人死地。”蘭正初以為蘇重擔心受傷，連忙解釋。
“不能致人死地的【玉鳥拳】，還是【玉鳥拳】嗎？”
這輕飄飄一句話，透露出的淩厲狠辣，頓時讓蘭正初愣在原地。
“師兄啊，任何能殺死敵人的方法，才是好的殺法。”蘇重溫和笑道。
蘇重在蘭正初腦海中印象，轟然坍塌。
這個沉默寡言，人畜無害的師弟，竟然讓他心底微微發寒。
心底不由想起一句戲文，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頓時，蘇重往日裏沉默練功的形象有了新的解釋。
那是在磨牙利爪！
繞過山坡，來到一處山坳。
“山青水秀，草木茂盛，是個拋屍的好地方。”蘇重抬頭看著近乎不見天的茂密樹林滿意道。
把黑衣人屍體扔在地上，用柴刀挑開對方衣服，搜出一個錢袋，一把鑰匙。
他沒敢直接用手拿，怕上麵沾染什麽追蹤香粉。就近摘了一片大樹葉包了放在一旁。
然後用柴刀敲了敲那個拳頭大小腰囊。
嘰嘰嘰……嘰嘰嘰……
“金翅蟈蟈？我什麽時候碰到過鬼蝶？”
他倒不擔心。根據黑衣人的話來看。即便他曾碰到過鬼蝶，但現在肯定是沒了。
就是這種不知道何時碰見的東西，讓他覺得有些詭異：“大概就是劉石老頭所說的異蟲。”
蘇重想劈開腰囊看個究竟，最終忍住。
拿著包了錢袋的樹葉退開七八米，舉起一塊人頭大石頭砸過去。
內用竹片撐起的腰囊，被石頭一下就砸扁。蘇重頭也不回，迅速離開。
金翅蟈蟈是鬼蝶的天敵，估計也是個異蟲，有點兒詭異，他不想碰。
找了處山間小溪，把錢袋扔進水裏衝洗浸泡片刻。用刀挑開錢袋，抖落出裏麵東西。
除了幾塊散碎銀子，竟還有兩顆花生米大金豆。
最值錢的應該是一張銀票，可惜已經被溪水泡花。
“有金豆就不錯了。銀票泡花了也好，省的糾結到底要還是不要。”
銀票是崇聖派錢莊的票，萬一兌換的時候被人抓了呢。
黑衣人是崇聖派弟子，熟悉兌換流程，他可不是。
“這人雖然力量更大、拳頭更硬，但速度不及我，應該也是築基一變的武者。”
“功夫不錯，就是人品不咋地。打個架還耍心眼。不講武德！”蘇重撇撇嘴。說好的言和呢，還想用土迷他的眼，呸！
喜滋滋的把金豆子、碎銀子放進口袋，蘇重清理了一下頭臉上的灰土，轉身離開。
至於哈將軍廟，他是不打算再去了。
黑衣人最先是從小路出來，那條小路隻通向那個破廟。黑天教鬼蝶的事情，估計就和哈將軍廟有關。
“聽崔老頭講，那黑天信徒就和搞傳肖似的，不是什麽好路數。還有這個讓崇聖派大動幹戈的鬼蝶。惹不起啊惹不起。”
……
回到車隊駐紮出的時候，劉石還在靠著車輪打盹休息。
蘇重裝作去密林裏方便，悄悄回到車隊旁邊，周圍幾人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又過了一刻鍾後，車隊再次啟程，緊趕慢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元青城。
做了登記，交了藍袖章，領了護送銀兩，順便買了點兒焰尾兔肉，蘇重晃晃悠悠回到崇聖堂。
進門時，發現房間內多了木訥中年漢子。身穿褐色短打，麵色黝黑。
他猜測大概是采藥人，就不知道是新來的，還是從佘山大營回來的。
蘇重眉頭微皺，點頭打過招呼，對方也勉強笑著點頭回應，然後就沉默不言。
稍微整理了下床鋪，點亮油燈坐在桌子前，蘇重手裏抓出一塊剛買的焰尾兔肉脯，一邊嚼著一邊拿出《理傷簿》翻看。
心裏想著是不是要出去租個地方住。
他的秘密越來越多，以後要大量進食異獸肉。繼續住在這，就有點不合適了。
……
第二天一大早，蘇重起來就開始聯係亂樁法。
和黑衣人交手，讓他清楚感覺到【玉鳥拳】身法靈活的好處。
黑衣人明明拳硬力壯，最終卻被蘇重放風箏累垮，抓住時機一擊斃命。
先把九路亂樁法練兩遍，然後用石鎖法打熬氣血，接著再用藥鹽磨練雙臂。
這種修煉簡單枯燥，蘇重卻練的津津有味。
院子裏人漸漸多起來。四師兄蘭正初也姍姍而來，見蘇重正在練皮，遙遙打了個招呼，就湊到天才師弟淩田身邊。
淩田性子古怪，天賦出眾，瞧不起院子裏的師兄弟。向來不理會院子裏的其他人。
自己這位四師兄處事圓滑，幾天過去，已經和淩田有說有笑。
那裏還有二師兄赤溫、三師姐白瑩。
赤溫和白瑩都是城內大族子弟，比蘭家還要強盛幾分。淩田雖出身貧寒，但天賦出眾，被劉老看重。
此刻四人湊在一起，儼然形成了一個小圈子。
院子裏的其他師兄弟也有意避開，不會貿然靠近。
幾人正聚在一起聊天。
“明日是第三次飛羽小會，幾位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耽擱，咱們就照常舉行。”
說話的是二師兄赤溫，就像他的名字，聲音溫和，態度也溫和。
他是城內赤家子弟，言談舉止接受過專門教導，待人接物讓人如沐春芬。
“我沒問題。”淩田當先開口。
“我想帶個表妹一起來。”白瑩輕聲開口。
“當然可以。”赤溫溫和道。白家也是大家族，帶來的人身份也不差。
他們這個飛羽小會是模仿崇聖派內論道會。
【玉鳥拳】又是崇聖派飛羽一脈武功，所以叫飛羽小會。
比不上論道會有師長演武。
他們就是幾個人湊在一起琢磨【玉鳥殺法】。
幾人要麽有天賦，要麽有財力資源。相互之間能對練，也能花錢找到陪練拳靶子試拳。
前兩次聚會，幾人切磋研究，頗有心得。
休息之餘，還能交換信息、資源，讓參與其中的幾人頗為滿意。
“我也想帶個人。”蘭正初笑嘻嘻道：“呶，就是那個。左勝，左師弟。”
“咱們這位師弟性格沉穩，練武穩紮穩打，也是成了築基一變的人。達到咱們的入會要求。怎麽樣？”
“我沒見過他練【玉鳥殺法】。”淩田不屑的瞥了一眼遠處的蘇重。
蘇重已經突破紅玉半個多月，劉老也教過一次殺法。
到現在還沒練，顯然是沒學會。
淩田天賦卓絕，看一遍就學會，練幾遍就似模似樣。對這種隻知道下死力氣練石鎖法的人頗為看不起。
蘭正初臉色一僵，知道這是淩田瞧不上蘇重天賦。
“哦？沒學會嗎？看來天賦確實不太好。”赤溫語帶戲謔，笑眯眯道。
他原本篤定蘇重無法突破紅玉境，沒想到對方卡著點兒練成。讓他丟了好大臉。
蘭正初臉色就不太好看。
“要不，明天找幾個人給他試試手？”白瑩輕聲打圓場。
“也好，我來安排。”赤溫笑吟吟道。
“行吧。”蘭正初有點兒不甘心。但知道這是他能爭取的最好結果。
武功最終還是要打出來的。閉門苦練，哪有攻擊能力。
他非常希望蘇重能參加飛羽小會，能幫助蘇重提升實戰能力。
中午吃完飯，蘇重照例喝下七二湯。來到院子裏一處陰涼下，準備休息片刻再練功。
蘭正初晃晃悠悠來到蘇重身邊：“師弟，好事來了，聽不聽？”
“焰尾兔肉打折了？”
“去！還打折，不給你漲價都已經是照顧你了。”蘭正初翻了個白眼。
“師弟，別老想著吃。明天跟我走一趟，師兄帶你去參加飛羽小會。”蘭正初笑嘻嘻道。
飛羽小會？
經過蘭正初一通講解，蘇重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本能的就要拒絕。
實戰經驗？他不缺啊！
資源交換？他沒錢啊！
“就是有點兒委屈你，明天你得和幾個人打一場，測試測試。”蘭正初有些不好意思道。
測試？這是要驗驗我的成色？
“那算了。我的【玉鳥殺法】還不熟練，就不去獻醜了。”
瞧不起我？正好，我還不想去呢。
在蘇重眼裏，這幾個人都是些毛頭小子。所謂測試，聽著就讓他覺得可笑。
“師弟，正因為不熟練，才更應該練起來。不對練切磋，熟悉殺法套路，怎能練好【玉鳥殺法】。”蘭正初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勸道。
蘇重木訥的笑了笑，卻不說話。
“師弟，不能意氣用事。”蘭正初繼續勸。
對練切磋？熟悉套路？當是打擂台嗎？這樣可練不出殺人術。
看蘭正初還要勸，蘇重不由輕聲道：“師兄，你們切磋的時候，能打死門嗎？”
“那不能，咱們隻是切磋，哪能出手致人死地。”蘭正初以為蘇重擔心受傷，連忙解釋。
“不能致人死地的【玉鳥拳】，還是【玉鳥拳】嗎？”
這輕飄飄一句話，透露出的淩厲狠辣，頓時讓蘭正初愣在原地。
“師兄啊，任何能殺死敵人的方法，才是好的殺法。”蘇重溫和笑道。
蘇重在蘭正初腦海中印象，轟然坍塌。
這個沉默寡言，人畜無害的師弟，竟然讓他心底微微發寒。
心底不由想起一句戲文，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頓時，蘇重往日裏沉默練功的形象有了新的解釋。
那是在磨牙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