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白天糕點攤攤主無意中說到的一句話,雲遲又有些哭笑不得。


    難不成竟是為著這個鬱悶了一整天?


    宋時樾手指攥緊,苦笑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無奈之餘又有些心疼,雲遲顧不得什麽羞不羞的了,雙手捧著宋時樾的臉,強迫他與之對視。


    「你在想什麽啊?」


    雲遲一字一句對他說:「我既與你在一起,便不會再有別人。」


    他耐心解釋著:「我方才說喜歡小孩,是說喜歡你啊。」


    「別的小孩,我都不喜歡。」


    宋時樾似乎還在消化他的話,臉色還是很難看。


    「我也很自私,也不許你有孩子,你能做到麽?」


    「我能!」宋時樾這會兒回答得很快。


    雲遲笑道:「我也能。」


    「所以你不許再胡思亂想。」


    宋時樾似乎剛從極度的失落中緩過來,嘴裏又再次被塞了一塊糕點。


    「喜不喜歡?」


    宋時樾胡亂點頭,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一番無理取鬧,有些不好意思:「師尊,我是不是攪了你的好興致?」


    雲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故意板著臉:「是。」


    徒兒好不容易陰轉晴的臉一瞬間又轉陰了,雲遲拉著他往前走:「騙你的。走了一天好累,想泡暖池了。」


    一進屋便發現眼前的場景全然變換了,屋內的陳設已完全看不出原貌,露天的暖池冒著蒸騰熱氣,抬頭是點點繁星。


    宋時樾輕扯他的衣帶:「師尊,下去嗎?」


    雲遲留了個心眼,沒有被眼前的美景迷惑,轉過身自己褪下外袍,沒有再脫。


    直接下了水。


    他在溫熱池水之中抬頭看徒兒:「你呢?」


    宋時樾利落地脫了外袍,卻沒有下水,而是在池邊坐下,目光盈盈注視師尊。


    雲遲仰著頭看他,他唇角微彎,手指撈了一下池水,變得濕潤。


    指尖跳動著在身上,徒兒眉頭輕挑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解開裏衣,在他麵前已全無掩飾。


    沿著池壁滑著下水,宋時樾朝他伸出手。


    雲遲猶豫著將手掌搭了上去,便被一扯,力道不容置喙地將他拉入徒兒懷裏,身前是炙熱胸膛。


    宋時樾微微低頭輕撫他的眼角,眼睫被迫輕輕顫動。


    宋時樾聲音很輕:「疼麽?」


    雲遲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是在問那日將異瞳分離出來的感覺,他搖搖頭。


    「不疼。」


    另一隻異瞳顯現,在星空之下閃爍,比繁星更為耀眼。


    宋時樾低下頭,憐惜地親親他的眼睛,手指陷進他的銀色長髮。


    絲滑柔軟。


    順著後背到肩膀,宋時樾也想扒開他的裏衣。


    雲遲卻是身子一頓,即刻從旖旎之中抽離。


    差點被美色所惑。


    他製止了宋時樾的動作,按著他的肩膀離得遠了點,遊到另一邊扒拉著池邊散落的大包小包,將買來的糕點一一擺出來。


    雲遲轉身,用一塊梅花酥堵住了跟過來的宋時樾。


    唇齒間一片暗香。


    宋時樾的目光流連在他的肩膀上,隔著衣裳看不出什麽異樣,可師尊分明很是警惕。


    趁著雲遲又轉過去取糕點,他貼了上去,順勢道:「師尊,今日累了,我為你捏捏肩吧。」


    「不用!」雲遲反應極大,腳下一滑,踩著石子往前撲棱,水花濺了一身。


    宋時樾接住了他,有些無奈:「好好好,不捏了,師尊別激動。」


    雲遲靠著他穩了穩身子,心覺自己方才是太激動了點,連忙裝作無事人,拿起一壺酒灌了一口,又送到宋時樾嘴邊。


    他看著徒兒,後者握著雲遲的手,小口喝起酒來,似乎沒有多想,他這才鬆了口氣。


    酒香醇厚,雲遲多喝了兩口。


    「師尊,你看。」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了orz


    第74章


    雲遲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緊接著聽得「呼咻」一聲,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開出一朵絢爛的花火。


    焰火變換著形狀,溫暖而熱忱,在雲遲眼中燦爛盛放。


    宋時樾眼裏卻隻映著師尊。


    熱鬧之下,宋時樾的聲音在耳邊:「師尊,願你一世無憂,歲歲勝今朝。」


    煙花一簇接著一簇綻放,雲遲耳朵裏也隻剩下徒兒的聲音,他望向身旁的人:「師尊也願你……」


    宋時樾搖搖頭。


    師尊生辰之日的願望不能給了他。


    執起他的手,貼近心口:「方才的是給師尊的祝福,眼下的才是我自己的願望。」


    「我隻要年年如今日,能常伴師尊左右,便心滿意足。」


    「好了,我的願望許完了,輪到師尊了。」


    雲遲掌心之下跳動著,在星河璀璨之間靠近他,酒香交纏在一起:「是願望也是祝福,我要你平安快樂。」


    宋時樾微微蹙眉:「師尊,願望應該是為自己……」


    雲遲傾身,堵住了他,指尖撫平他眉間的褶皺,分開稍許,「你平安快樂就是我一生所願。」


    還未待他再次貼近,宋時樾已經急切地壓向他,如疾風似暴雨的掠奪席捲全身,暖池水不及眼前人身體滾燙。


    煙花已經停息了,清晰可聞的隻剩二人急促的呼吸聲、唇齒間的交纏與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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