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若是硬要有所關聯,那便是此時的眼神和……


    這謎一樣的脾氣,還有一切不斷地巧合。


    「你記住了沒?」季律緩慢地眨了兩下眼,鴉青色的睫羽在臉頰上投出了兩道淡淡的陰影,他扯了扯輕音的手臂,逼問道。


    輕音打消自己的胡思亂想。她無奈側頭,轉眼之時正巧看到涼亭下方的花宴之處,突然聚起了一堆人。側耳聽去,隱隱還能聞見嘈雜之音。


    「開始了?」


    「姐姐,你怎麽不說話?」季律靠近輕音,整個人都罩在了輕音的身上,湊近她耳邊淡淡的問道。


    「你叫我什麽?」輕音被這兩個字激了一下。若是先前不信,那麽現在她大約已經信了一大半。


    季律麵露迷茫,整個人看上去意識不清般,暈暈乎乎的,問什麽答什麽得道:「姐姐。」


    「姐姐?」輕音回身,眸色微亮,伸手下意識的抓住了季律的手臂,「你為什麽這樣叫我?」


    季律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臉上因為忘憂帶來的紅暈還微消散,整個人的氣色看上去比平時不止好了一點,「不是你說,煤球乖乖,姐姐最愛你的嗎?」


    「怎麽我現在成人了,你就不認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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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輕音眉毛上挑了一下,眸中流露出無限的震驚,啞言盯著他半晌才回過神,眉宇間得神色也不自覺的軟了下來,「煤球?」


    季律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撐著額頭點了點腦袋,緊接著就朝著後麵的軟榻坐了下去。


    「你現在覺得如何,可有難受的地方?」輕音盯著他的頭頂,下意識的上前幾步,卻在距離其一臂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即使知道了真相,心中開心,但一時之間,她也無法將兩人真正的聯繫到一起。


    煤球是兔子,是自己可以毫無戒備的對象。而這個,則是一個有目的接近自己,稍不留神就會被其拽入深淵的人。


    這樣想著,她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輕音輕輕咬了下唇,「忘憂隻是後勁大了些,對身體不會有什麽傷害,你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所有的一切都會忘記的。」


    說完,輕音側頭向周圍看了看,注意到外緣的守衛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的情況後,便準備動身離開。


    「忘記什麽?」季律的眼珠微紅,伸手扯住了輕音的袖擺,「忘記你嗎?」


    「不可能的」他搖了搖頭,再抬眼時,眼中的神色明顯比之前清明了不少。


    輕音猝不及防的對了上去,被壓抑的熟悉感瞬間湧了上來,一時間有些發愣。


    季律手臂用力,趁著輕音不備直接將人拽了下來,雙臂環繞將人緊緊的固在了懷裏,「你現在已經走不掉了。」


    輕音身體一僵,抬手將他湊過來的腦袋往遠處抵了抵,心虛的向旁邊看了看,道:「我沒想走,你狀態不對,我找個人來照顧照顧你。」


    「煤球」她話落後,頓了頓,終還是吐出了這兩個字。


    「嗯?」季律的手臂鬆了一瞬,稍稍抬頭輕輕回了聲姐姐,道:「你照顧我就好,不要旁人。」


    「放開我。」不知為何,輕音聽完他的話後,心裏輕鬆了不少,就連語氣都自然了許多。


    「不能放,放了後你又帶回來什麽別的兔子怎麽辦?」季律搖頭斷斷續續的說著拒絕。


    輕音看著眼前的人盯著一張成年男子的臉,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不自在的抖了下胳膊,無奈道:「這都是你的人,我能走到哪兒去。」


    「煤球你乖,我去去就回來。」最艱難的心理障礙跨過後,輕音與其相處起來明顯自然了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季律用力的眨了下眼睛,總覺得哪裏不對。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卸下了什麽包袱,忘記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一般。


    但他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使勁想也想不起來是什麽。


    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把眼前的這個人留下。


    很奇怪,奇怪得不像他。


    「你是不是給我施了咒術?」這樣想著,季律便問了出來。


    輕音不解:「隻是一瓶無傷大雅的藥水,並不是什麽咒術。」


    「你為什麽這樣說?」她頓了頓,接著問道。


    季律抿起唇瓣,看著輕音奇怪又認真的眼神,微微蹙眉疑惑的回道:「那為什麽我的心裏會全是你,就連眼睛都想一直跟著你?」


    「這一定是你弄得,弄得我好亂。」說到這兒,他放鬆手臂,騰出一隻手按了按額角,一副很頭疼的樣子。


    「……」輕音錯愕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答。


    「你應該是生病了吧,生病了就好好吃藥,病好了什麽症狀就都沒有了。」


    「這樣」季律打斷她,「但常望告訴我,我可能生得相思病,解藥是人。」


    「所以你是我的藥?」季律忽地抬頭,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輕音,接著麵露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是吃了你就能好了。」


    「怎麽可能,我……」輕音被他這一套奇怪的理論弄得糊塗,還沒說什麽就覺得脖子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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