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進入樓道後消失的身影，公孫晏把手中的行李箱往他手裏一塞，“走，去看看！”
不管怎麽說，萬一真出了事，他們身上帶了幾張符紙，至少能幫幫忙。
兩人連忙朝著那棟單元樓趕去，剛剛跑到樓底下，天空驟然一閃，他們下意識抬起頭，就看到一道猙獰的閃電劈入六樓窗戶，因為速度過快，他們隻看到閃電的一截尾巴。
“！！！”
眼中還殘留著閃電留下的光輝，兩人頭皮發麻，連帶著頭發都豎了起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歐陽列就住在六棟二單元的601戶。
真的是天雷……
公孫晏震驚地望著被雷劈過的那扇窗戶，因為過於震驚，腦子裏都是一片茫然。
等宋檀解決完鬼胎下樓時，看到就是公孫晏和紀文宣一臉呆滯地仰頭望天。
她順著兩人的目光看了眼，發現他們是在看歐陽列家裏。
宋檀收回目光，伸手在兩人麵前晃了晃，“回神了！”
兩人這才恍然回神，紛紛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因為挨得太近，公孫晏撞到行李箱上，差點沒仰麵摔個四腳朝天。
好在宋檀眼疾手快把人拉住，確定她站穩之後，宋檀鬆開手，從紀文宣手中拿過自己的行李箱，“好了，歐陽列已經解決了，你們可以給其他人發消息說不用來了。”
“不是，你剛才——”
直到聽到這句話，公孫晏才從震驚和狂喜之中回過神，秀麗的小臉紅撲撲的，“剛才那是你召來的天雷嗎？”
她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看到有玄門中人能召喚天雷的，這也太厲害了！
不愧是上清道觀的弟子！
注意到有居民正往這邊聚集，宋檀拖著行李箱就要走，“出去再說。”
先前她解決鬼胎都是用的五雷咒，這已經是本周第四次雷劈事件，警察肯定很快就要過來，她得趕緊走了。
公孫晏看到好幾位居民都朝這邊張望，而他們正站在這棟單元的樓道前，再不走就要被團團包圍。
她連忙拽著紀文宣，快步跟上宋檀的腳步。
直到三人出了小區，宋檀才放緩腳步，“看起來，玄門現在還在相互聯係？”
“嗯！”公孫晏連忙點頭，“平時一般不太聯係，隻有遇到些很麻煩的靈異事件才會聯係。”
宋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們都是怎麽聯係的？”
“用這個玄門app！”
公孫晏掏出手機，把那個app展示給宋檀看，“前兩年的時候，坤元道觀的一位師兄研發了這個app，就像論壇一樣，大家都可以在裏麵互動交流！”
玄門現在竟然研發app交流，這還真是跟隨時代發展的浪潮！
宋檀頗為新奇地接過公孫晏的手機，看開那個app看了下。
app一打開就是論壇頁麵，上麵最新、最熱門的帖子就是《諸位道友收到地府通知了嗎，鍾家厲鬼流竄百年，製作十二個鬼胎》
論壇分為四個板塊，分別是「地府快訊」、「玄門交流」、「靈異求助」和「閑聊八卦」。
除了論壇之外，還有類似微信的聊天功能，可以說是把目前熱門的幾個社交軟件功能全部融合在一起。
旁邊的公孫晏還在和她解釋：“因為現在網絡收得緊，很多詞匯都是敏感詞，我們也是怕被其他人發現玄門的事情，所以幾個大道觀出資，讓那位坤元道觀的師兄研發了這個內部app。”
宋檀讚同地點點頭，這個軟件倒是方便，尤其是那個「靈異求助」，到時候就不用她在微博上篩私信了。
見她點頭，公孫晏順勢問到：“要不我們給您發個內部鏈接，您就能下載app了。”
“行啊，謝啦！”
宋檀爽快地應下，她把手機還給公孫晏，拿出手機準備下載app。
公孫晏順勢加上了宋檀的微信，把鏈接發給宋檀。
就在宋檀下載app時，公孫晏忽然被人輕輕拽了下，她回過頭，就見師兄鬼頭鬼腦地把手機展示給她看，上麵正是玄門app的群聊天頁麵——為了解決歐陽列，她們特意拉了一個小群，群裏都是來自各個道觀的弟子。
玄門app占用內存小，花了幾秒鍾就下載完畢。
宋檀剛打開，上麵彈出注冊信息，一看注冊還需要邀請人手機號和邀請碼，宋檀頓時覺得有點麻煩。
她看了眼時間，把手機收了起來，“這樣吧，太陽都快下山了，要不然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
兩人異口同聲道：“好啊！”
兩人下意識看向對方，眼神多多少少透著幾分嫌棄——噫，能不能矜持一點！
宋檀沒有在意兩人急切的態度，微微一笑：“那就找個地方吃飯吧。”
……
某餐館內
宋檀在公孫晏的幫助下填好注冊信息，由於玄門app內都是實名交流，而且這些信息的確不能流傳出去，所有審核信息會非常謹慎，這也代表著審核速度非常慢，或許要一兩天才能注冊完畢。
尤其宋檀還是上清道觀觀主，上清道觀又已經多年沒和玄門聯係，她的身份信息可能需要由四大道觀觀主聯合審核，這四位觀主可能要親眼見一見她才能通過審核。
目前，玄門中的四大道觀分別是龍威、銜雲、玄微和坤元。
這四大道觀中，宋檀隻知道龍威和玄微道觀，其餘兩個可能是成立時間晚，她沒有聽說過。
兩人倒是和宋檀說了很多玄門近些年的重大事件，玄門內戰後，玄門綜合實力成斷崖式下跌，很多傳承千年的道觀都從那之後徹底斷絕香火，倒是一些不那麽嚴格的道觀意外地保留下來。
比如這師兄妹所在的玄天道觀。
對於“不那麽嚴格”這個評價，宋檀還是有些讚同的，“我聽說你姐姐受邀請去參加綜藝節目了？”
真嚴格的道觀是不會允許弟子去參加那種節目的。
公孫晏聽到這話，苦哈哈地說：“我們也是沒辦法，您應該知道現在講究的是科學、唯物，像玄學鬼怪那都是迷信，道觀開下去需要錢，我們這種小道觀不像龍威可以搞旅遊參觀賺錢，隻能參加節目、搞搞直播這樣賺錢。”
像是怕宋檀不信，公孫晏認真道：“那檔節目真的給了很多，我姐隻要參加節目，一集就能賺五萬塊，而且還是稅後！”
旁邊的紀文宣也跟著說：“現在本來靈異事件不多，我們天賦又普通，玄術水平不高。我們道觀很難通過幫人解決問題來賺錢，隻能通過流量變現，我大師兄還在南瓜開直播，偶爾帶帶貨。”
這還真是……
宋檀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但她完全可以理解，靈異事件肯定到處都有發生，隻不過現代人遇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除非真被逼到走投無路，不然沒人會想著找專業人士幫忙解決。
像這樣下去，道觀的香火遲早要斷。
就像上清道觀一樣，如果不是她回來，上清的香火在張姣姣這一代就徹底斷了。
這個話題太沉重，宋檀沒有繼續說下去，換了個話題：“說說這些年玄門沒能解決的事情吧。”
師兄妹倆本來就是在道觀長大，可以說是從小聽到大。
公孫晏嘟囔了句：“那可太多了。”
宋檀：“……”
察覺到宋檀的眼神變化，公孫晏連忙拿出手機，把玄門app的靈異求助麵板展示給她看。
“您看，這些都是未解決的事情。”
宋檀往手機屏幕上看了一眼，目光瞬間被那條帖子吸引住：「鬼城受害者又增加一位，含著怨氣的衣物到底怎麽處理？」
宋檀一愣：“這個鬼城是哪？”
公孫晏：“就是陽平市！”
陽平？！
羅家父子倆去的不正是陽平市，那裏居然是玄門認定的鬼城？
想起被自己封印在符紙中的秋娘靈，宋檀詢問到：“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公孫晏正想回答，卻發現自己知道的並不那麽清楚，於是轉頭看向自家師兄。
紀文宣清了下嗓子，“咳…是這樣的，當年龍威道觀的邱觀主受邀去陽平處理一件靈異事件，意外發現當地誕生了一個靈，那個靈是從當地廣為流傳的鬼故事中誕生的，很特殊。”
這個靈應該就是秋娘吧？
宋檀沒有出聲，繼續聽他說：
“當初邱觀主沒能奈何得了它，這一幕剛好被幾個當地人看到，他們越發相信那個鬼故事，等邱觀主做好準備打算去處理的時候，發現那個靈的實力大漲，他依舊解決不了，隻能回來。”
對此，宋檀並不意外，不是邱南頌的實力差，而是靈在當地會因信仰而實力大漲。
如果邱南頌遇到的是跟在羅紹身後的秋娘，想必可以順利解決。
“玄門聽說這件事後，其他三大道觀的觀主準備跟邱觀主一起過去解決那隻靈，沒想到抵達那裏的當晚，四位觀主就遭遇了陰兵的圍攻。”
“陰兵圍攻？”
宋檀訝異地看著他，陽平市居然會有陰兵出沒？
紀文宣嚴肅地點點頭，“沒錯！四位觀主差點被困死在那，好不容易才堅持到破曉時分、陰兵散去，四位觀主已經精疲力盡，根本沒法再處理靈，隻能離開陽平市，從那之後，玄門就把陽平市稱為鬼城。”
“原來是這樣……”
宋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下顎。
“這還沒完，陽平市那邊經常發生靈異事件，或者說和陽平市有關的，很容易沾上這種事情，有些事情能解決，但更多事情都解決不了。”
紀文宣剛說完，公孫晏就搶答道：“就比如這個求助帖，我記得是一對夫妻倆回陽平市老家住了兩天，妻子是外地人，對當地一些風俗習慣不了解，發現家裏有件很漂亮的老式旗袍，就試了下，結果從那之後，每天晚上半夜她就會起來換上旗袍，默默坐在鏡子前梳妝，把她丈夫嚇得半死。”
宋檀眉梢輕挑，這聽起來的確是旗袍上有怨靈——這種一般不難解決，隻要用符紙把旗袍燒掉就行。
看來應該是出了別的問題。
“接下這份委托的是龍威道觀的一位師兄，他當時就是用符紙點火把旗袍燒掉，本來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那件旗袍又出現在衣櫃裏！”
公孫晏說起這個案子時眉飛色舞，表現得格外生動，“那位師兄用了各種方法都沒能燒掉旗袍，最後隻能去求助邱觀主，但邱觀主也無能為力，他說陽平市那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噢？”
公孫晏神情越發嚴肅：“對，邱觀主說當地應該有一個很奇特的信仰，這種信仰導致整個陽平市陰氣十足，這裏非常容易滋生出鬼怪，而且都很難處理。”
這倒真讓宋檀有些在意了，先前本來說抽空去陽平市看看，因為秋娘誕生的太容易、也太快，沒想到那裏還真有古怪。
看來她真應該過去看看。
見宋檀沉默不語，公孫晏眼底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宋觀主會去陽平市嗎？”
宋檀沒有隱瞞，她點點頭，“應該會去。”
等她問問姬老板在陽平市有沒有房產，如果沒有，她今晚就去訂酒店，明天出發直接前往陽平。
不管怎麽說，萬一真出了事，他們身上帶了幾張符紙，至少能幫幫忙。
兩人連忙朝著那棟單元樓趕去，剛剛跑到樓底下，天空驟然一閃，他們下意識抬起頭，就看到一道猙獰的閃電劈入六樓窗戶，因為速度過快，他們隻看到閃電的一截尾巴。
“！！！”
眼中還殘留著閃電留下的光輝，兩人頭皮發麻，連帶著頭發都豎了起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歐陽列就住在六棟二單元的601戶。
真的是天雷……
公孫晏震驚地望著被雷劈過的那扇窗戶，因為過於震驚，腦子裏都是一片茫然。
等宋檀解決完鬼胎下樓時，看到就是公孫晏和紀文宣一臉呆滯地仰頭望天。
她順著兩人的目光看了眼，發現他們是在看歐陽列家裏。
宋檀收回目光，伸手在兩人麵前晃了晃，“回神了！”
兩人這才恍然回神，紛紛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因為挨得太近，公孫晏撞到行李箱上，差點沒仰麵摔個四腳朝天。
好在宋檀眼疾手快把人拉住，確定她站穩之後，宋檀鬆開手，從紀文宣手中拿過自己的行李箱，“好了，歐陽列已經解決了，你們可以給其他人發消息說不用來了。”
“不是，你剛才——”
直到聽到這句話，公孫晏才從震驚和狂喜之中回過神，秀麗的小臉紅撲撲的，“剛才那是你召來的天雷嗎？”
她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看到有玄門中人能召喚天雷的，這也太厲害了！
不愧是上清道觀的弟子！
注意到有居民正往這邊聚集，宋檀拖著行李箱就要走，“出去再說。”
先前她解決鬼胎都是用的五雷咒，這已經是本周第四次雷劈事件，警察肯定很快就要過來，她得趕緊走了。
公孫晏看到好幾位居民都朝這邊張望，而他們正站在這棟單元的樓道前，再不走就要被團團包圍。
她連忙拽著紀文宣，快步跟上宋檀的腳步。
直到三人出了小區，宋檀才放緩腳步，“看起來，玄門現在還在相互聯係？”
“嗯！”公孫晏連忙點頭，“平時一般不太聯係，隻有遇到些很麻煩的靈異事件才會聯係。”
宋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們都是怎麽聯係的？”
“用這個玄門app！”
公孫晏掏出手機，把那個app展示給宋檀看，“前兩年的時候，坤元道觀的一位師兄研發了這個app，就像論壇一樣，大家都可以在裏麵互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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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檀頗為新奇地接過公孫晏的手機，看開那個app看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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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公孫晏還在和她解釋：“因為現在網絡收得緊，很多詞匯都是敏感詞，我們也是怕被其他人發現玄門的事情，所以幾個大道觀出資，讓那位坤元道觀的師兄研發了這個內部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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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檀爽快地應下，她把手機還給公孫晏，拿出手機準備下載app。
公孫晏順勢加上了宋檀的微信，把鏈接發給宋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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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意識看向對方，眼神多多少少透著幾分嫌棄——噫，能不能矜持一點！
宋檀沒有在意兩人急切的態度，微微一笑：“那就找個地方吃飯吧。”
……
某餐館內
宋檀在公孫晏的幫助下填好注冊信息，由於玄門app內都是實名交流，而且這些信息的確不能流傳出去，所有審核信息會非常謹慎，這也代表著審核速度非常慢，或許要一兩天才能注冊完畢。
尤其宋檀還是上清道觀觀主，上清道觀又已經多年沒和玄門聯係，她的身份信息可能需要由四大道觀觀主聯合審核，這四位觀主可能要親眼見一見她才能通過審核。
目前，玄門中的四大道觀分別是龍威、銜雲、玄微和坤元。
這四大道觀中，宋檀隻知道龍威和玄微道觀，其餘兩個可能是成立時間晚，她沒有聽說過。
兩人倒是和宋檀說了很多玄門近些年的重大事件，玄門內戰後，玄門綜合實力成斷崖式下跌，很多傳承千年的道觀都從那之後徹底斷絕香火，倒是一些不那麽嚴格的道觀意外地保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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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不那麽嚴格”這個評價，宋檀還是有些讚同的，“我聽說你姐姐受邀請去參加綜藝節目了？”
真嚴格的道觀是不會允許弟子去參加那種節目的。
公孫晏聽到這話，苦哈哈地說：“我們也是沒辦法，您應該知道現在講究的是科學、唯物，像玄學鬼怪那都是迷信，道觀開下去需要錢，我們這種小道觀不像龍威可以搞旅遊參觀賺錢，隻能參加節目、搞搞直播這樣賺錢。”
像是怕宋檀不信，公孫晏認真道：“那檔節目真的給了很多，我姐隻要參加節目，一集就能賺五萬塊，而且還是稅後！”
旁邊的紀文宣也跟著說：“現在本來靈異事件不多，我們天賦又普通，玄術水平不高。我們道觀很難通過幫人解決問題來賺錢，隻能通過流量變現，我大師兄還在南瓜開直播，偶爾帶帶貨。”
這還真是……
宋檀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但她完全可以理解，靈異事件肯定到處都有發生，隻不過現代人遇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除非真被逼到走投無路，不然沒人會想著找專業人士幫忙解決。
像這樣下去，道觀的香火遲早要斷。
就像上清道觀一樣，如果不是她回來，上清的香火在張姣姣這一代就徹底斷了。
這個話題太沉重，宋檀沒有繼續說下去，換了個話題：“說說這些年玄門沒能解決的事情吧。”
師兄妹倆本來就是在道觀長大，可以說是從小聽到大。
公孫晏嘟囔了句：“那可太多了。”
宋檀：“……”
察覺到宋檀的眼神變化，公孫晏連忙拿出手機，把玄門app的靈異求助麵板展示給她看。
“您看，這些都是未解決的事情。”
宋檀往手機屏幕上看了一眼，目光瞬間被那條帖子吸引住：「鬼城受害者又增加一位，含著怨氣的衣物到底怎麽處理？」
宋檀一愣：“這個鬼城是哪？”
公孫晏：“就是陽平市！”
陽平？！
羅家父子倆去的不正是陽平市，那裏居然是玄門認定的鬼城？
想起被自己封印在符紙中的秋娘靈，宋檀詢問到：“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公孫晏正想回答，卻發現自己知道的並不那麽清楚，於是轉頭看向自家師兄。
紀文宣清了下嗓子，“咳…是這樣的，當年龍威道觀的邱觀主受邀去陽平處理一件靈異事件，意外發現當地誕生了一個靈，那個靈是從當地廣為流傳的鬼故事中誕生的，很特殊。”
這個靈應該就是秋娘吧？
宋檀沒有出聲，繼續聽他說：
“當初邱觀主沒能奈何得了它，這一幕剛好被幾個當地人看到，他們越發相信那個鬼故事，等邱觀主做好準備打算去處理的時候，發現那個靈的實力大漲，他依舊解決不了，隻能回來。”
對此，宋檀並不意外，不是邱南頌的實力差，而是靈在當地會因信仰而實力大漲。
如果邱南頌遇到的是跟在羅紹身後的秋娘，想必可以順利解決。
“玄門聽說這件事後，其他三大道觀的觀主準備跟邱觀主一起過去解決那隻靈，沒想到抵達那裏的當晚，四位觀主就遭遇了陰兵的圍攻。”
“陰兵圍攻？”
宋檀訝異地看著他，陽平市居然會有陰兵出沒？
紀文宣嚴肅地點點頭，“沒錯！四位觀主差點被困死在那，好不容易才堅持到破曉時分、陰兵散去，四位觀主已經精疲力盡，根本沒法再處理靈，隻能離開陽平市，從那之後，玄門就把陽平市稱為鬼城。”
“原來是這樣……”
宋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下顎。
“這還沒完，陽平市那邊經常發生靈異事件，或者說和陽平市有關的，很容易沾上這種事情，有些事情能解決，但更多事情都解決不了。”
紀文宣剛說完，公孫晏就搶答道：“就比如這個求助帖，我記得是一對夫妻倆回陽平市老家住了兩天，妻子是外地人，對當地一些風俗習慣不了解，發現家裏有件很漂亮的老式旗袍，就試了下，結果從那之後，每天晚上半夜她就會起來換上旗袍，默默坐在鏡子前梳妝，把她丈夫嚇得半死。”
宋檀眉梢輕挑，這聽起來的確是旗袍上有怨靈——這種一般不難解決，隻要用符紙把旗袍燒掉就行。
看來應該是出了別的問題。
“接下這份委托的是龍威道觀的一位師兄，他當時就是用符紙點火把旗袍燒掉，本來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那件旗袍又出現在衣櫃裏！”
公孫晏說起這個案子時眉飛色舞，表現得格外生動，“那位師兄用了各種方法都沒能燒掉旗袍，最後隻能去求助邱觀主，但邱觀主也無能為力，他說陽平市那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噢？”
公孫晏神情越發嚴肅：“對，邱觀主說當地應該有一個很奇特的信仰，這種信仰導致整個陽平市陰氣十足，這裏非常容易滋生出鬼怪，而且都很難處理。”
這倒真讓宋檀有些在意了，先前本來說抽空去陽平市看看，因為秋娘誕生的太容易、也太快，沒想到那裏還真有古怪。
看來她真應該過去看看。
見宋檀沉默不語，公孫晏眼底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宋觀主會去陽平市嗎？”
宋檀沒有隱瞞，她點點頭，“應該會去。”
等她問問姬老板在陽平市有沒有房產，如果沒有，她今晚就去訂酒店，明天出發直接前往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