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初看著江晚沒把話說完,他們都懂,江晚做飯這麽好吃,誰舍得吃八分飽,他們恨不得再漲一個胃出來繼續幹飯!


    賀盛這個小秘密被他自己暴露出來以後,他就破罐破摔,每次到江晚這兒來蹭飯都吃到呆滯。


    賀盛:臉也丟了,不吃白不吃。


    後來大家都習慣了,見怪不怪。讓他在一旁當個呆滯的裝飾物也不錯。


    江晚對顏瞳去虛擬空間斬殺百怪的事特別好奇,一個勁兒地追著問:“瞳瞳,你快說說嘛,虛擬空間裏發生了什麽,你是怎麽英勇地完成任務的!我超想知道!”


    “想知道?”顏瞳側臉看去。


    江晚靠近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掐著嗓子,矯揉造作地回了句,“想呢。”


    這話聽得顏瞳是雞皮疙瘩瞬間冒出,她求饒道:“行行行,我說,你正常點。”


    江晚抖抖身子隨即恢複正常。


    原野也被江晚的聲音嚇到,他這好友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他問道:“小晚,自從上次以後,你打開了什麽特殊開關嗎?”


    顏瞳秒懂,強忍住笑容,給原野一個敬佩的眼神,真敢說,不愧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江晚氣場秒變,聲音低了幾度,帶著威脅地口吻說道:“恩?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哦,這樣啊。”原野的語氣十分欠揍,“隻是我的感覺罷了,你說不懂就不懂吧。”


    江晚氣得冒火,大口喝了一碗銀耳湯下火。


    顏瞳充當轉化話題的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駕輕就熟地說:“好了,不是要聽我在虛擬空間大殺四方的事嗎?我要開講了。”


    江晚哼了一聲,轉身對著顏瞳坐,就不看原野。


    江晚:氣死她了,哪壺不開提哪壺。肯定是賀盛教壞的,原野以前可不這樣。


    還在呆滯狀態的賀盛無故背鍋:這也有我的事兒?


    顏瞳講述她在虛擬空間的經曆,怎麽遇到平頭哥的,怎麽殺掉第一個低級怪物,炸掉一窩怪物,後來又是怎麽連殺兩個中級怪物,怎麽求平頭哥幫忙......


    “總得來說,這次還算比較容易。有平頭哥的幫忙。”


    顏瞳不愧是寫小說的,講的經曆是引人入勝,浮想聯翩,江晚在聽完後還在不停地問問題。


    江晚:“怪物是不是很醜?”


    顏瞳狠狠點頭,“醜!超級醜!”


    江晚:“你殺怪物的時候不害怕嗎?”


    顏瞳:“心中無怪物,下手自然穩。也多虧前一晚齊老讓我殺了好幾隻雞,殺雞殺麻了,看到怪物就像看到雞一樣。不過我也沒殺幾個,大頭都是炸彈炸飛的。”


    賀盛:“平頭哥是高級怪物?是大boss嗎?”


    賀盛不知道什麽時候恢複正常,自然地插入到話題中來。


    顏瞳:“對我來說是金手指吧,沒有平頭哥我也不會這麽輕鬆殺一百隻怪物。”


    江晚挑眉,“說說吧,你剛說求了平頭哥,怎麽個求法?”


    顏瞳也同她挑眉,“你比我有經驗吧。”


    江晚沒想到引火上身,立即打住話題,“停住,別瞎說才沒有,我就是叨叨出來的。”那三天是她人生中的黑曆史!


    遊戲係統聽到他們的對話沒出聲,保全宿主的麵子,不過在記錄本上寫下三個字:嗬,宿主。


    顏瞳驚訝道:“你在說什麽啊?你剛求我有叨叨嗎?”


    賀盛和原野:“哦~~”


    江晚自打嘴巴,讓你瞎說。


    “好啦,說不過你們。”江晚認輸,隻求別再提。


    開玩笑得適度,他們見好就收,不再提起。


    顏瞳說完虛擬空間的經曆反過來問他們寒潮的事。


    顏瞳好奇地問:“寒潮前後有什麽事發生嗎?”


    原野:“你去虛擬空間之後,齊老派人送來鐵泡膜,他們兩個幫我包裹大棚,有土豆牆,向日葵再加上鐵泡膜,大棚很安全。”


    賀盛想到綁鐵泡膜就直搖頭,說:“綁那個東西太累了,爬上爬下,時間還緊,累死個人。”


    江晚聳聳肩,覺得他誇張了,“我綁下麵不用爬,不算累。還有賀盛你別這麽誇張,你那天又沒弄多少,都是兵哥們幫忙的。”


    江晚戳穿賀盛的謊言。


    賀盛不服氣,扳著手指頭數,“我弄了一,二,三,我弄了三個,怎麽不多!”


    江晚扶額,甘拜下風,“行行行,三個多。人原野都弄了五個。”


    原野無意卷入他們的戰爭,豎起大拇指誇獎賀盛,“你一個人弄三個很不錯了。我的五個是有兵哥幫忙。你比我強。”


    聽到誇獎,賀盛挺胸抬頭,像隻驕傲的公雞。


    江晚:好幼稚,還傻。算了算了,不跟他爭。


    顏瞳又問:“冰雹大嗎?我回來的時候不怎麽大,砸身上也不疼。”


    說到冰雹,江晚和賀盛又起勁兒了,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著說。


    江晚:“基地這邊的冰雹不大。我們三個偷偷約出去玩冰雹,可好玩了。”


    賀盛:“是的,冰雹特好玩。後來我們還比賽打冰雹了,看誰打冰雹打得多。”


    賀盛揮舞拳頭描述那時的情形。


    當時,寒潮來襲,賀盛正在一邊肝遊戲,一邊搜索網上關於寒潮的信息。當他看到有人說能玩冰雹的時候,他親自去窗外試了試,一拳打碎一個冰雹,於是他在群裏向其他兩人發問,立即得到肯定答複。


    三人帶著警衛員偷偷跑到大棚處去玩冰雹,單獨自己玩沒意思,賀盛建議打比賽,看那個陣營打碎的冰雹多,贏的人能有一個心願。打碎的冰雹數由三個警衛員幫數。


    三人呈三角形站立,赤手空拳擊打落下的冰雹。打到後來,手有些痛了,三人的速度變慢。


    賀盛動了歪腦筋,找幫手,他打著試驗的口號各兌換了一個豌豆射手和窩瓜,讓它們幫忙打冰雹。


    此豌豆射手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攻擊,仰頭平視向下轉向左右乃至後方,隻要有時間,它都能一一瞄準攻擊。


    窩瓜的攻擊範圍隻在麵前,它出拳又快又準,空中的冰雹瞬間消失。


    賀盛:“它們幫了大忙,讓我取得了壓倒性勝利。”


    江晚:“你勝之不武,讓豌豆射手和窩瓜幫你打冰雹。我和原野都沒有找幫手。”


    賀盛哼哼兩聲,被說也不心虛反而說道:“你們是不想嗎?你們是沒有!”


    江晚又與賀盛吵起來。


    顏瞳由著他們吵,一看就知道是吵著玩的。


    她歪頭看向原野,在她印象裏原野一直心係大棚,如非必要足不出棚。就算不能在大棚裏,也會關注大棚的動靜。沒想到他也會參加到這種遊戲比賽中來,著實把她給驚訝到了。


    大棚達人,高材生是顏瞳在心裏給原野貼的標簽,現在看來她還得多加一個新標簽,男孩子。


    她的印象中原野跟咋咋呼呼的賀盛是兩個極端,一靜一動,原野十分安靜沉穩,如今看來之前的感覺有誤,得改。


    江晚和賀盛還在吵。在他們吵架這方麵原野和顏瞳一對眼,便知對方的意思,一人拉一個,手裏塞一碗銀耳湯。


    “來來來,喝好喝的銀耳甜湯。”


    兩人舉碗喝幹,不再爭吵。


    顏瞳感歎道:“你倆真像歡喜冤家,什麽都可以吵又可以馬上和好,就像玩似的。”


    江晚和賀盛異口同聲:“才不是歡喜冤家!”


    互看對方一眼,又同時哼了一聲。


    江晚:“我是大度,吵完就過。”


    賀盛又添了碗湯,“我才是大度,每次都是你找茬。”


    江晚指著銀耳湯說:“你有本事別喝我的湯,都被你喝得見底了。”


    “我沒本事!就喝。”賀盛咕嚕嚕往嘴裏倒。


    賀盛就是這麽厚臉皮,江晚被氣死。


    顏瞳安慰江晚,“好了,不氣,想想開心的事。”


    江晚想看顏瞳穿連衣裙很久了,趁機開口,“想我開心,就穿新連衣裙給我看,看美人我就開心。”


    顏瞳嘴角抽搐,女流氓就在她身邊?


    “快去,快去。”


    江晚連人帶衣服送進臥室裏,根本不給顏瞳拒絕的機會。


    顏瞳換好連衣裙站在臥室的鏡子前,第一反應不是自己好不好看,而是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行走的發光燈,如果圍繞在身邊的白色星光能聚攏成一個環形挪至頭頂,她秒變天使。


    顏瞳:一點都不想出去。


    “瞳瞳,你換好沒?”門外傳來江晚的聲音。


    顏瞳認命出去,她相信她不出去,江晚會進來把她拉出去。


    顏瞳出了門,三人看著換上白色連衣裙的她都呆住了。


    原野由衷地發出讚美:“好看,很好看。”


    賀盛說:“全身在發光,往咱們南瓜車上一坐,就是公主。”


    江晚打了賀盛一下,“會不會說話,不坐南瓜車,瞳瞳也是公主!”


    賀盛自打嘴巴,“說錯話,自罰一碗。”


    順勢又盛了一碗銀耳湯一飲而盡。


    三人互相看出對方眼中的意思:他是故意說錯話的吧?是吧?是吧?為了喝銀耳湯真有心機!


    原野挪動腳的站位,擋住賀盛的前路。


    江晚奪過賀盛手中的碗,讓他無碗可用。她會做能做,但也不想一直泡在廚房,為了掙經驗除外,其餘時間她再也不想踏進廚房半步。


    顏瞳上前蓋住鍋蓋並按住,她還沒喝夠呢!


    誓死守衛最後一點銀耳湯!


    賀盛敏銳地察覺到什麽,笑嗬嗬地退到離餐桌最遠最安全的沙發上坐著,“我以後給咱們都搞一件華麗的衣服,大家一起當公主王子坐南瓜車出行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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