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觀眾席。


    華旭鼓著掌,嘖嘖感嘆,「還真是鬱學平。」


    「今年奧賽成績會下滑一截。」俞辰估判。


    竇正霄三人走上會場中央頒獎席,依次落座。


    記者簡短介紹過後,竇正霄接過話筒,洪亮的聲音穿透整個會場:「第34屆全國數學奧林匹克大賽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三麵觀眾席一震,掌聲如雷響起。


    「我相信,能入圍全國賽的選手,都是優秀卓越的學子,希望大家直視輸贏,不驕不餒,永遠奮發向上。」


    「同時,也感謝廣大社會人士對奧賽的關注。」


    竇正霄簡短寒暄過後,直入主題,「本次全國賽奧賽前三十名進入國家集訓隊。」


    「前三名獲得金銀銅牌獎項。」


    「下麵,請楊建白教授、鬱學平教授輪流公布前一百名學生名次。」


    洪亮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全場陡然安靜,無聲的緊張蔓延開。


    前一百,能在全國賽場上留下自己名字。


    前三十,能進入國家集訓隊,為國爭光。


    而前三,那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楊建白打開密封包裝文件袋,抽出一張鮮紅的名單表,對著鵝頸麥克風,蒼老沉穩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會場內,「第一百名,杭省渺遠中學,廖開雲。」


    鬱學平扶著眼鏡,「第九十九名,魯省豐銳中學,褚丹。」


    ···


    時間一點點過去,全場越發緊張。


    「第三十一名,杭省合一中學,宣自淵。」


    一名之差,遺憾止步。


    觀眾席人影攢動,隱隱傳來哭聲。


    直播鏡頭當即瞄準,鏡頭內,一個男孩捂著臉,泣不成聲。


    彈幕一片安慰。


    竇正霄對著麥克風,高聲道,「全國賽31—100名名次公布完畢。下麵請楊教授、鬱教授繼續公布前三十名次,也就是,本次全國數學奧賽晉級名單。」


    晉級名單!


    全場愈發安靜。


    周盼珍坐在觀眾席,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這種場麵,看得我都緊張了。」


    「沒錯,一個個公布結果,實在忍不住緊張。」


    唐文和換了個坐姿,臉上揚起笑,「我現在反倒放心了。」


    剛才後七十名學生裏沒有唐芙,那唐芙肯定進了前三十。


    進入國家隊,是鐵板釘釘的事。


    眾人想也是,「唐芙應該是穩了。」


    「沒錯,提前恭喜唐總了。」


    唐文和越發自得,嘴上還是掛著謙虛的笑,「哪裏,也是芙兒平時努力。」


    唐文寧也忍不住笑了,看著前排坐的整整齊齊的餘家人,「有些人興師動眾,結果看了場寂寞,孩子連後七十名都沒進。」


    名次不知道排到哪去了。


    「唐四小姐說的這是唐芙吧?」餘清辭懶懶搭話,「二等獎進全國賽本來就懸,後七十名沒進,前三十名更別想。」


    「怎麽可能,芙兒那麽優秀。」唐文寧不信他的話。


    唐文和也幫腔,「芙兒她很努力,你們不能因為唐念就對她有偏見。」


    沒腦子的一家子。


    餘清辭往身後座椅一靠,懶得再理他們。


    看的唐家幾人心火直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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