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聽鬆也注意到唐念飛快的答題速度,想了想,「她原本要參加數學奧賽市級預賽。」


    鄭良平訝異,「真的?」


    「當然。」


    那看來是有兩把刷子。


    但也不對啊!


    鄭良平皺著眉,以往參加市級預賽的學生做題速度也沒她這麽快。


    難道真像費斌說的,驗出一個好苗子?!


    鄭良平心跳的有些快。


    「唰。」


    試卷翻麵,唐念開始寫數學大題。


    筆桿在手背上轉出朵漂亮的花,接著,鄭良平便看見唐念盯著題目看了幾秒,然後落筆了。


    直接落筆!


    再次無視了草稿紙的存在。


    他徹底坐不住了,腳步放輕,站到唐念背後,兩眼眯成條縫,伸長脖子看著卷麵。


    唐念筆尖滑動,一串串數字在筆下生成,娟秀整齊的像是鉛字。


    嗯?


    看著好像還成。


    鄭良平眯著眼,伸長脖子還想看的更仔細些,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拉力。


    餘聽鬆皺著眉,將鄭良平拉回來,壓低聲,「別打擾孩子考試!」


    鄭良平:「···」


    好吧。


    唰唰唰。


    校長室安靜下來,隻剩筆尖劃過紙麵的細微聲。


    唐念越做越快,背脊挺直,晃動的筆桿就沒停下過。


    看的鄭良平心裏直癢癢。


    做題如此快,不是一個頂級學霸,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學渣。


    數學、物理、化學···


    一張張試卷做完,那張草稿紙卻始終嶄新潔白。


    鄭良平原本期待的神色漸漸麻木。


    這孩子逗他們玩兒呢?


    他教書三十幾年,就沒見過這麽做題的人!


    餘聽鬆也呆了,好幾次想站起來看看情況,但都忍住了,沒去打擾唐念。


    日上中天。


    唐念在試卷上落下最後一筆,合上筆蓋。


    「我做完了。」


    等到心焦的鄭良平瞬間彈起,餘聽鬆緊隨其後,湊了過來。


    陶清文看了眼牆上的鍾,微微一笑,兩個半小時,五張試卷。


    如果都能做對的話···


    那他們一中可真是撿到寶了。


    鄭良平率先抽出數學試卷。


    整潔娟秀的黑色字體填滿每個空,油墨香還沒散去,他推了推眼鏡,仔細看題。


    餘聽鬆催他,「你看什麽,讓老師改啊。」


    「···也對。」


    「你們這兒等我。」


    鄭良平匆匆拿上試卷,一路小跑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有物理、化學、生物、歷史四位老師,鄭良平將試卷和正確答案遞給對應的三位老師,「學生入學摸底考,麻煩各位老師幫我批改一下,順便看看過程,謝謝了。」


    「行,沒問題。」


    鄭良平又跑到樓上辦公室,請了一位英語老師幫忙批改英語試卷。


    自己則擦擦腦門上的汗,坐下批改數學試卷。


    選擇、填空···


    鄭良平越對答案心越跳的越快,審視的目光掃過每道題的過程,捏著紅筆的手輕輕顫動,卻遲遲沒有打下一個叉。


    因為,全對!


    全對!


    鄭良平看到最後腦袋都懵了。


    「咦,竟然全對。」


    英語老師的聲音細而溫柔,落在鄭良平耳朵裏,卻讓他瞬間彈起,「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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