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沒死?”


    卡愣子坐在床邊,臉上滿是驚訝。


    “你沒死。”


    白小琴出現在卡愣子的身前。


    “你是!”


    卡愣子驚訝的看著白小琴,他跟了趙鋼鏰這麽久,自然見過幾次白小琴。


    “是我。”


    白小琴點了點頭。


    “白大姐,俺鋼鏰哥呢?鋼鏰哥怎麽樣了?”卡愣子急切的問道。


    “他沒事。”


    白小琴笑著說道,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叫白大姐,竟然覺得挺有意思的。


    “那俺們村的人呢?”卡愣子問道。


    “還有不少人活著。”


    白小琴說道。


    卡愣子的臉上露出喜色,隨即卻又馬上黯淡了下去。


    “村長爺爺他…”


    “好好休息。”


    白小琴說道,“你的身體現在很脆弱。”


    “為什麽…為什麽俺會在這裏?”卡愣子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


    白小琴搖了搖頭。


    卡愣子還想問點什麽,但是一陣睡意突然襲來。


    卡愣子勉強的晃動了幾下腦袋,終究忍不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白小琴走出了房間。


    葉詩詩正坐在房間外,她跟老施麵對麵坐著,兩人身前放著一盤圍棋。


    “又輸了!”


    老施搖了搖頭,將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盤,說道,“這麽些年,就沒贏過一次。”


    “你在讓我。”


    葉詩詩笑吟吟的說道。


    老施嘿嘿笑了笑,說道,“那是你厲害。”


    “他醒了。”


    白小琴說道。


    “嗯。”


    葉詩詩點了點頭,說道,“還需要調養。”


    “為什麽救他回來?還不跟鋼鏰說?”白小琴問道。


    “卡愣子的血脈如果完全覺醒,可以給鋼鏰很大的幫助。”葉詩詩說道,“而如果他作為奇兵,作用,將會更大。”


    “原來如此!”白小琴恍然大悟,然後說道,“你在幫鋼鏰?!”


    “怎麽也是我們葉家的親戚。”葉詩詩說道,“我又不像你,既然是自己人,多忙一點也無所謂。”


    “但是那會阻礙他的成長。”白小琴說道。


    “誰在乎呢?”葉詩詩聳了聳肩,隨後看向老施,說道,“下棋你輸了,晚上的飯你做。”


    “行!”


    老施說道,“吃完飯再來一盤,誰輸了誰洗碗!”


    “好。”葉詩詩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兩人相愛近二十年,下棋老施從未贏過,也因此煮了二十年的飯。


    老施屢戰屢敗,因為他知道葉詩詩愛吃他做的飯。


    葉詩詩屢戰屢勝,因為她知道老施總會讓著他。


    兩個人就這樣過了二十年,未曾跌宕起伏,也沒驚心動魄,但是愛情,卻如老酒一般醇香。


    這讓白小琴很佩服,也很…羨慕。


    俄羅斯。


    西伯利亞平原位於俄羅斯西南方,麵積非常巨大,是全世界最大的平原。


    西伯利亞平原的東邊,是西伯利亞高原以及西伯利亞山地。


    索拉克市。


    今天的索拉克市,跟往日的索拉克市,沒有什麽兩樣。


    一輛輛的貨車,從全世界各個地方開來,然後再從索拉克市離開,前往俄羅斯各地。


    一輛綠色的重卡,駛入了索拉克市。


    這是一輛運木材的卡車。


    一堆堆的木材,被捆綁住,放在車後。


    司機是一個滿身伏特加味道的俄羅斯人。


    他的鼻子有點紅,頭上帶著一定綠色的小帽子


    估計在俄羅斯沒有所謂的綠帽子這種好事,所以戴綠帽子並不會讓人覺得不對勁。


    “哦,這不是老猶克麽?”


    在進入索拉克市的柏油路上,一個檢查站將大卡車攔了下來,一個士兵笑著對車上的俄羅斯司機說道。


    “嗨,波克金。”


    司機似乎跟這個士兵是熟識,他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已經開了好幾天的車了,你趕緊讓我進去吧。”


    “你這一身酒氣的。”


    被叫做波克金的士兵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從國界線那把東西載回來的。”


    “我可是老司機。”


    猶克得意的笑道,“快點讓開,小兔崽子,晚上再找你喝酒。”


    “例行檢查一下。”


    波克金歉意的笑了笑,帶著幾個士兵,走帶車子的後麵,跳上車鬥,檢查起了車子上的木材。


    “裏頭可是好東西,別弄壞了!”


    猶克走到車旁,扔了一根煙給波克金。


    波克金接下煙,然後拿出一根半米長的針一樣的東西,紮進了其中一根水桶粗的木頭,再拔了出來。


    “老規矩。”


    波克金說道。


    “我知道。”


    猶克點了點頭,說道,“等車進城了,我會去交的。”


    “放行。”


    波克金舉起手叫道。


    前方攔車的士兵將路障搬開,車子繼續往前開去。


    在行駛了大概半小時左右,車子終於進入到了市區。


    在市區內繞了許久,車子停在了一個巨大的倉庫麵前。


    猶克跟倉庫門口的人打了聲招呼,就把車子開進了倉庫,然後下車,也不去卸貨,直接拉著倉庫的管理去喝酒去了。


    大貨車停在倉庫裏,周圍並沒有什麽人。


    就在這時。


    大貨車後麵的木材堆裏,突然傳來一陣脆響。


    卡擦一聲。


    其中一根木頭陡然裂開。


    趙鋼鏰,從裏麵走了出來。


    雖然他很想盡早的給卡愣子報仇,但是他卻也知道,這索拉克市是沙皇的地盤,沙皇從鬼靈村離開,必然會加強索拉克市的安檢,正大光明進這個城市,那要幹掉沙皇,絕對難如登天,所以趙鋼鏰選了個悄無聲息進入這個城市的方法。


    趙鋼鏰頭上帶著個棒球帽,離開了倉庫,來到了大街上。


    一輛出租車剛好過來。


    趙鋼鏰進入到出租車當中,進入到了城中心地區。


    在一個看似普通的神州中餐館外頭,趙鋼鏰下了車,然後走進了中餐館。


    神州作為索拉克市最大的走私來源,整個索拉克市有非常多的神州人,這種中餐館,在索拉克市至少有上百個,而神州人在索拉克市,據說也有上萬人之多。


    趙鋼鏰進入到餐廳之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悄然走進了餐廳後麵的廚房,隨後又穿過廚房,進入到了一個隱秘的房間之中。


    沒多久,之前跟人去喝酒的猶克,竟然出現在了這個房間裏。


    “家主。”


    猶克恭敬的對趙鋼鏰點了點頭。


    趙鋼鏰微微點頭回應,這個猶克,是趙家在俄羅斯的耳目之一,作為世界頂尖的家族,趙家在全世界各地都有這種耳目,而這種耳目,有的一埋,就是幾十年,甚至於一輩子他們都不會被趙家用到。


    對於這些人的忠誠,趙家並不擔心,因為這些人都有把柄在趙家手上,而趙家雖然會用把柄威脅他們,但是卻也會給他們十分巨大的好處,而他們要做的,隻是在必要的時候做一些並不會危害到他們人身安全的事情。


    這樣的好事,誰不做誰是傻子。


    這個猶克當年就是在神州內犯了事兒跑來俄羅斯,結果被趙家的人給抓住當了耳目的。


    據說在俄羅斯埋了十多年,就算克格勃再厲害,也不可能從這樣的人身上找到一點趙家的蛛絲馬跡。


    “說一下索拉克市的情況。”


    趙鋼鏰說道。


    “好!”


    猶克點了點頭,雖然他的漢語並不流利,但是常年要從神州走私東西進索拉克市,猶克多少還是能說一些漢語的。


    “索拉克市,麵積xxx,總人口大概在xxx萬,是俄羅斯算是比較大的一個城市,城市裏有華人…”


    猶克簡短的介紹了一下索拉克市。


    趙鋼鏰聽著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沙皇在索拉克市裏的權勢,有點超乎他的想象。


    雖然索拉克市有市長,但是沙皇在索拉克市說話,比市長還有用。


    沙皇就住在索拉克市的市中心地區,一整片幾畝地,被他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宮殿。


    靠著他強悍的身手,沙皇收攏了整個索拉克市,甚至於可以說是整個西伯利亞地區的勢力。


    當然,這些並不是重點,最重要的一個地方,據說沙皇是克格勃最高級的特工之一。


    這點並沒有得到證實,隻是坊間的猜測而已。


    如果沙皇真的是克格勃的高級特工,那趙鋼鏰對他出手,就相當於是對克格勃出手了。


    作為時間上最精銳的特工組織,克格勃無疑是所有俄羅斯的敵對勢力的惡夢,他們特別擅長暗殺,據說克格勃跟刺客聯盟的關係非常密切,甚至於有傳聞刺客聯盟背後就有克格勃的影子。


    很有可能幹掉一個沙皇,就牽一發而動全身。


    眼下趙思安並沒有跟在身邊,趙鋼鏰要幹掉沙皇的成功率,無疑會低很多,而時間上並不允許趙鋼鏰等到趙思安過來,現在沙皇受傷,是幹掉他的最好時機,等他痊愈之後要幹掉他,那難度無疑會增大好幾倍。


    “對了,沙皇明天要參加龐托市的城市慶典。”


    猶克突然說道,“就在明天!”


    “龐托市?!”


    趙鋼鏰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麽?”


    “龐托市就在索拉克市的旁邊,開車的話一個多小時車程,明天龐托市的城市慶典,他們的市長邀請了沙皇!”猶克說道。


    “我知道了。”


    趙鋼鏰點了點頭,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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