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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亮對著光線,把手裏的書冊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卻始終也不明白,這層金文,到底是用特殊的藥水寫在書頁上的,還是書頁有夾層,金文是寫在夾層上的。**-<>-*而且,那些金文,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你認識這些金文?”陳亮疑惑地看著歐冶。


    現在,他對歐冶的來曆有了一些懷疑。歐冶真是一個普通的調酒師?為什麽他會知道這個書頁的夾層裏的文字是金文?他研究過金文?一個調酒師,為什麽要研究那麽古老的東西?


    看到陳亮眼神,歐冶就明白了陳亮心裏的疑慮,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些字,我的確認識。你也許會覺得,我會認識這些字很奇怪,但事實上,在我十八歲之前,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是跟這些古文字相伴的。”


    “你為什麽要研究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跟調酒有什麽相關?”陳亮突然就覺得,歐冶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


    說實話,他並不像懷疑歐冶,畢竟,在他的心目中,歐冶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連身邊的朋友都不能信任,陳亮不知道,人活著,還有沒有什麽樂趣。


    歐冶對他的好,不需要任何證明,隻從歐冶甘心幫助他得到‘死亡之吻’的配方,還有剛才為了找到他,阻止他冒險所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明證。陳亮自己都覺得,如果他懷疑歐冶對他的友誼。他簡直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不過。歐冶的確很神秘。不但是他神秘,他背後的家族更神秘。這本古籍,據歐冶說,是他們家祖傳下來的。那麽,這裏麵的金文,也必然是他家祖上所寫,所藏了。還有,為什麽隻有在歐冶的家族,才會有關於‘死亡之吻’的記載?


    在‘死亡之吻’配方問世之後,在那幾起調酒師離奇死亡的案子發生之後。很多人都在尋找‘死亡之吻’的來曆,為什麽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組織和個人找到‘死亡之吻’的來曆和線索呢?而真正的線索,居然就在歐冶的祖宅裏。


    歐冶的家族。是怎麽躲過這些組織和個人的探查的?如果他們隻是普通的調酒家族,怎麽可能做到這一點?


    陳亮又想起來,他曾經發現柏淩偷偷離開帝都,經過調差,確定了他是去了歐冶的家鄉。柏淩去找歐冶,一定不會抱著什麽好想法,而在他給歐冶打了電話提醒他注意之後,居然一直沒有發現柏淩的蹤跡。


    柏淩為什麽沒有動手?陳亮這才覺得,一直以來,自己忽略了很多事情。


    “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說。事實上。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歐冶苦笑:“我隻能告訴你,我的家族,是帶著特殊的使命,留在這個世界上,保護一樣東西的。至於那是什麽東西,現在的我,還沒有資格知道。”


    “也是很古老的家族嗎?”陳亮喃喃地自語。


    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陷進了怎麽的一種麻煩之中。原本,在他離開島城的時候,吳唯仁曾經跟他說過一句話。讓他把目光放遠一些,不要執著於眼前的矛盾,要去探尋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可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二十年前,都似乎是遠遠不夠。


    陳亮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金文、傳說中杜康醉劉伶的酒,九黎族。還有那個連真真都不懂的,據她說很古老的文字。


    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他現在所處的一切矛盾的源頭,都在那很古老很久遠的從前。


    “陳亮,我不是想瞞你。”歐冶坐在陳亮的身邊,把他手裏一直緊握的古籍拿了回來,歎道:“事實上,很多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要知道,我父母早亡,在家族中,也不是出色的人才。**-<>-*很多的秘密,都不是我能知道的。”


    “算了,我了解你的苦衷。”陳亮拍了拍歐冶的肩膀:“我們現在還是研究一下‘死亡之吻’吧。這些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我不認識,既然你認識,那就翻譯給我聽聽吧。”陳亮笑道:“你把我找出來,可不會隻是為了給我看這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吧?”


    “你說對了。”歐冶手中的古籍往掌心中一拍,說道:“我就是想跟你講一講這上麵寫的東西的。”


    ……


    空間裏,真真在酒塔中坐立不安。她在等陳亮,等陳亮來跟她說一些可以讓她釋疑的話。


    從陳亮出去見歐冶的那一刻起,真真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而又久等陳亮不來,不由她不心焦難耐。


    直到天黑下來的時候,陳亮才回到了空間中。一看見他,真真才鬆了一口氣。


    “怎麽了?你怎麽站在這裏?”剛走近酒塔,陳亮就看見真真站在門口,仿佛是在等他。


    “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歐冶找你,到底有什麽急事?陳亮,我越想越覺得不對,你快告訴我,歐冶找你,是不是關於‘死亡之吻’的事情?”真真一臉慎重。


    “是,就是關於‘死亡之吻’。”陳亮拉著真真的手,牽著她走進了酒塔,在沙發上坐下:“你怎麽了?你怕什麽?”


    “你先跟我說說,歐冶跟你說了什麽?”真真一雙明眸緊盯著陳亮的眼睛。


    “他跟我說,他家祖傳的那本書裏,關於‘死亡之吻’的記載。”陳亮的神情也慎重起來。心裏,也有一些後怕。要不是歐冶即使發現了這些東西,他現在,很有可能也跟之前的調酒師一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裏。


    “他說什麽?”真真握緊了陳亮的手,追問道。眼角的餘光,還掃了一眼還放在桌子上沒動過的裝了‘死亡之吻’的酒壇。


    “你看看這個東西吧。”陳亮拿出來一張白紙。遞進了真真的手裏。


    這張白紙上。寫著歐冶從他家的古籍上抄錄下來的文字,上麵是金文原文,下麵寫的,是歐冶的翻譯。


    “這是……”真真大約看了一下那張紙上的文字,一張俏臉變的蒼白。


    “你認識不認識金文?”陳亮問道。其實,他讓歐冶弄這個東西來,也是為了想聽聽真真的意見。雖然,歐冶已經把整個金文全都給他翻譯了一遍,他還是想找一個也認識金文的人,相互應證一下。


    這也不是說他不信任歐冶。隻是這半年多的經曆,讓他學會了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當然,真真並不在他懷疑的對象之中。


    在他的心裏,隻有真真是和他一體的。所有人都可能會害他。隻有真真絕對不會。


    “認識。”真真的回答,一點也不沒出乎陳亮所料。他就知道,這種文字,真真一定會認識,畢竟,真真是一隻活了千萬年的蛇妖。


    “那這上麵的話……”陳亮看向真真的眼神中,已多了濃濃的憂慮。


    看真真的態度,想來歐冶的翻譯沒有什麽問題,那麽,如果這上麵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事可就大了,開了‘死亡之吻’酒,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死的問題,甚至可能影響到整個地球。


    “如果是真的話,那這個星球,就徹底完了。人類,也完了。”真真的臉上一片肅穆。


    “真真。”陳亮抓著真真的手已有些輕微的顫抖:“我要你告訴我,真的有這張紙上寫的那些東西麽?”


    “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我知道,這些東西。是存在的。”真真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見到了妖族,見到了巫族,都不覺得奇怪的話,又為什麽會對有魔族和鬼族感到意外呢?”


    “不一樣的。那是不一樣的。”陳亮喃喃地說道:“我見過妖族,但也正因為我見過的妖族。都沒有大奸大惡的,我才會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更何況,雖然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但我想,我第一個見到的妖族,應該是你。有你在我身邊,我又怎麽可能會拒絕相信妖族?至於巫族,那是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巫,他們首先也是人,隻不過是一些具有特異的能力的人,就好像異能組招攬的那些異能人士一樣。隻不過是他們的行為詭異神秘一些罷了。可是魔族和鬼族……”


    “如果沒有人族,也不可能有魔族和鬼族。”真真說道:“其實隻有這兩個族類,才是和人類息息相關的。”


    “可是‘死亡之吻’如果真是冥界和魔界故意留在人間的誘餌,那為什麽,千百年來,始終沒有真正為惡的記錄呢?何況杜康,他不是酒神嗎?他怎麽會配製出‘百花羞’來貽害人間呢?”陳亮還是有些想不通。


    歐冶給他翻譯出來的文字,其實也不過就寥寥幾行字。隻記錄了‘百花羞’是冥界和魔界在人間放置的誘餌,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佐證或者實例。


    如果不是這段文字,是出自歐冶家祖傳古籍之中,如果不是這段文字是用那麽隱秘的方式隱藏起來,陳亮根本就不會相信這麽荒謬的事情。


    其實就算是現在,陳亮對這件事依然將信將疑。否則,他也不會一回到空間就來找真真驗證這個問題。


    “所謂誘餌,到底是什麽?”陳亮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一雙眉毛也皺成了一個疙瘩。


    “如果真是誘餌,那應該是讓人解開配方,又怎麽會讓每一個試圖解開這個謎的人莫名死去呢?”陳亮猛然轉身,看著真真,問道:“難道真得像那張紙上記載的一樣,是有人後來把這種酒封印了?任何試圖解開這個謎的人,都會受到封印的波及,而死於非命?”


    “如果這張紙上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要麵對的,就不是什麽詛咒或者機關了?”真真看向桌子上的酒壇,忍不住手心冒汗。


    今天,要不是歐冶及時趕到,也許陳亮真的會遭遇不測。他們之前,一直以為,這‘死亡之吻’,隻是因為詛咒或者機關才造成了這麽多人的死亡。所以。他們所有的準備。也都是針對這兩種設置而來。如果‘死亡之吻’裏殺人的暗器是一種不知名的封印的話,還真可能失了手,著了道。


    “如果是封印,那是誰封印了‘死亡之吻’呢?”陳亮走到桌前,把那壇酒捧了起來。凝視著酒壇,喃喃地說道。


    “難道,記載了這些的書裏,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嗎?”真真也走了過去,不動聲色的,把那壇就從陳亮的手裏拿了過來。小心的收藏到酒架上。


    她可不會讓陳亮再碰這壇酒。在他們沒找到正確的方法之前,真真暗暗下了決心。


    “沒有線索了。”陳亮想起了歐冶說過的話,頓了頓,接著說道:“歐冶跟我說。也許,我們可以去一趟他的家鄉,到他的家裏,把這件事徹底弄清楚。”


    陳亮提到歐冶,真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對陳亮說道:“你說歐冶,我倒想問問你,他,真得有他說的那麽單純嗎?難道你就沒覺得奇怪,他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


    其實真真一直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她總覺得,歐冶今天出現的太及時,太迅速,就好像事先準備好了的一樣。


    從一開始,歐冶的出現就很蹊蹺。真真很清楚的記得。在他們第一次來帝都的時候,他們是在一條小吃街上第一次遇見了歐冶。那個時候,他出現的突然。


    可以說,歐冶是有預謀的跟他們“無意”中遇見的。從那一天起,他似乎就認定了他們,跟定了他們。


    任何一個頂尖兒的調酒師。都不會放棄‘死亡之吻’這個配方,哪怕,得到它的代價是自己的一條命。這句話,是陳亮告訴她的,後來。她又在薑逸那裏得到了證實。


    那麽,歐冶為什麽就可以那麽輕易。就把得到‘死亡之吻’的機會讓給陳亮呢?真真還記得,那個時候的歐冶,似乎從來都對‘死亡之吻’沒有過覬覦。而是一心一意,幫助陳亮得到這個配方。


    難道,這真是歐冶的大公無私?真真卻不相信。這麽多年的經曆中,她看多了人類的自私和貪婪,真正的大公無私,她就壓根沒有見過。其實,不要說是人類,就是妖族,也不存在真正的無私。就說她吧,明知道自己身負的責任,可真要把陳亮拱手讓給白蕊,她卻實在做不到。


    那麽,如果歐冶不是真心情願把機會讓給陳亮的話,那是出於什麽目的才要接近他們呢?真真越想越覺得歐冶很可疑。


    幾乎所有的關於‘死亡之吻’的消息,都是從歐冶的嘴裏透露出來的。他們其實一直在不知不覺中,按照歐冶指下的路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從一開始讓陳亮封閉‘死亡之吻’等待他從家鄉回來,到現在,他又促成陳亮開始配製‘死亡之吻’,到在最後關鍵時刻,他突然出現,即使製止。這一切,實在太巧了,巧的就像是故意的安排。


    不過,真真卻不想把自己的懷疑完全說給陳亮聽。她實在是太了解陳亮了。這個人,一旦認定了的朋友,他是不會對他有任何懷疑的,就算是別人的懷疑,他也不能容許。從上一次,她對陳亮說,懷疑上幾次針對陳亮的暗殺,是獵門所為。那時候。陳亮就堅決不信。


    直到現在,陳亮依然不承認,想暗殺他的人是獵門的人。獵門跟他,其實還沒有什麽交情,他就已經那麽信任獵門了,何況是他一直當成是朋友的歐冶。


    自己心裏有警惕,暗自監視觀察,也就夠了。真真暗暗想著。也許,這件事,她應該跟白蕊和王芷蕙商量一下,有她們兩個的幫助,或許,比直接告訴陳亮她的懷疑,更能達到她的目的。


    “也許,歐冶說的也是一個辦法。”真真緩緩說道:“等這次國際調酒大賽的事結束之後,我們還真應該去一趟他的家鄉,看一看,這個歐冶,到底出身於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


    “你說什麽?”王芷蕙還是沉不住氣。凡是有關陳亮安危的事情,她都很難平心靜氣下來:“歐冶,有可能是想害陳亮的人嗎?”


    “我不知道。”真真想了想,緩緩搖了搖頭:“我隻能說,有很大的可能,他是故意要接近我們的,目的就是讓陳亮來解開‘死亡之吻’這種詭異的酒。”


    “你的意思是什麽?讓我們去殺了歐冶嗎?”白蕊突然冷冷地加上了一句。她冷淡而又平靜的語氣,讓真真和王芷蕙同時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了她。


    在她們的認知裏,白蕊雖然不通人情世事,做事隻憑喜怒,卻不是一個忽視別人生死的人。可最近白蕊這是怎麽了?轉性了嗎?怎麽連殺人這樣的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都能夠這麽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不是,現在陳亮還是完全信任歐冶的,我們殺了歐冶,隻會讓陳亮對我們產生誤會,於事無補。”真真搖了搖頭。


    “那姐姐是想讓我們監視歐冶,找出他的目的,最好是能找到他不良用心的證據嗎?”王芷蕙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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