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照還隻是第一步,在童金畫的計劃裏,舒雅的臉用不了就會醜到無法上鏡,被公司拋棄雪藏最後狼狽退出娛樂圈都是遲早的事。


    沒想到她心思如此歹毒,舒雅氣到渾身顫抖:“是,我能有今天,你確實功不可沒,但也不能算你一個人的功勞吧,沒有我自己的努力撐起角色,我能吸到那麽多粉絲嗎?你以為整個圈裏就你一個頂尖經紀人嗎,沒有公司主推砸錢,很多資源早就被別人截胡了,你是成就了我,但我也成就了你!為了我們的情分,這幾年我可沒少幫你帶新人,要不是我,你的那個小男朋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伴舞呢!”


    “我們上次不歡而散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之間的情分要走到盡頭了,可是我還是幫你保守了私底下挖其他藝人的秘密,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想毀了我。”


    事到如今,舒雅也不再隱瞞,把自己知道的事通通抖了出來。


    原來童金畫想帶走的藝人可不止舒雅一個,那些私底下跟她關係好的藝人都差不多被她說服了,朱易之所以不續約,也是因為這樣。


    饒是早有準備的沈天白聽到這話還是驚愕地瞪大雙眼,虧他還一直憂慮童金畫因為戀愛腦放棄事業,感情人家一點也不戀愛腦,反而在野心勃勃地撬他牆角。


    很好,確實是他認識的那個童金畫。


    沈天白發狠地看著她:“好啊,原來你這段時間是故意裝成戀愛腦是想轉移我的視線吧,真是下得好大一盤棋啊。”


    童金畫緊抿著唇,她故意表現成為了愛情無心工作的模樣不僅是為了讓沈天白放鬆警惕,也是為了不徹底和寰塵撕破臉,至少在明麵上還能保持友好關係。


    以談戀愛為借口不僅能減少跟其他藝人的行程,還能抽出時間說服那些她想要帶走的員工,同時穩固手上的資源和人脈。


    既然已經撕破臉,童金畫也徹底褪去偽裝,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大家共事這麽多年,我手頭上可握著你們不少的把柄,這樣吧,我們好聚好散,否則就魚死網破好了!”


    這是她最後的底牌,以同歸於盡為要挾,她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但為了不坐牢,讓沈天白和舒雅不追究她,隻能這麽做。


    沈天白麵沉如水,這年頭做生意的就沒有完全幹淨的,大多時候被身邊的人捅上一刀才最為致命,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她在私底下究竟收集了你多少東西,漏算了一步,身後便將是萬丈深淵。


    表演結束後,時鹿全程在旁邊吃瓜,雙方你來我往,一波比一波勁爆,那場麵可比在網上吃瓜刺激多了。


    看著童金畫自信滿滿的樣子,時鹿激動得搓搓手,已經做好吃巨瓜的準備。


    是偷稅漏稅?包養潛規則?還是殺人放火!


    “嗬!我本來還顧著十幾年共事的情分不打算報警追究你的。”沈天白拉著臉,“不過從你表現出的這個態度看來是半點悔意都沒有啊,那我就隻能送你去坐牢了,至於你說的魚死網破——請隨意!”


    沈天白的強勢態度讓時鹿露出些許失望,扭頭看了童金畫一眼,見她麵如死灰,剛剛威脅就好像隻是站在鬼門關的垂死掙紮罷了。


    莫非寰塵傳媒是娛樂圈的道德標兵,就連工作了十幾年的高層老員工都拿不住一點把柄?


    沈天白一聲令下,助理便替舒雅報了警,時鹿私底下給段俞非發了條信息,讓二隊過來帶人。


    至於童金畫後續會不會爆出猛料,現在還猶未可知。


    事情解決,沈天白馬上安排財務給兩位大師轉賬,至於舒雅那份,看在她忠心留在公司的份上,也就一塊付了。


    時鹿離開前和徐佳打了聲招呼,


    等人走後,沈天白笑眯眯地把徐佳叫進辦公室,同時把舒雅介紹給了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舒雅的臨時經紀人,你不用擔心做不好,像舒雅這樣級別的藝人都是資源主動找上門,不需要你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不過你必須做好篩選和調查的工作,對了,圈裏會有很多空頭支票的項目,那種一上來就給多少多少錢的一定要注意……”


    他一口氣交代了很多,最後還不忘打好預防針:“有不懂的地方就大膽問,當然你還隻是臨時經紀人,如果真的上不了手的話我再安排你去帶新人。”


    猛地被這麽大的一個驚喜砸中,徐佳有點懵,回過神後激動得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謝謝老板,我一定會努力的。”


    沈天白擺擺手笑道:“這可是舒雅本人提出來的,她聽說是你把大師請上門的,對你也很是感激。”


    像舒雅這樣的大明星一年到頭能到公司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不是徐佳和時鹿有閨蜜這層關係,他們不一定會在今天上門。


    在此之前,童金畫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任何人察覺,就連被下毒的本人都隻當是上火長痘,要是就這樣拖延下去,舒雅的臉可能就毀了。


    雖說事情是大師們解決的,但徐佳這個牽線人的功勞也不可以被忽略。


    吃過晚飯,時鹿和封臨初回到錦桃園,在電梯上的時候接到了徐佳的好消息,時鹿由衷向她表示了祝賀。


    封臨初說過舒雅的事業運很強,徐佳能跟在她身邊工作以後的發展肯定不會差。


    電梯門打開,時鹿習慣性道別:“師兄晚安……”


    話還沒說完,人便被拽出了電梯。


    幾分鍾後,時鹿端坐在封臨初家的沙發上,漂亮的葡萄大眼無辜又茫然地盯著對麵。


    封臨初抱著胳膊,神情相當嚴肅:“說吧,你身上究竟有多少件法器?”


    “就那幾樣啊。”時鹿一臉乖巧,“我把師兄當自己人,在你麵前從來沒有藏著掖著。”


    許是對時鹿的態度還算滿意,封臨初冷峻的麵容鬆緩了幾分:“拿出來看看。”


    時鹿本就沒想過要隱瞞封臨初,隻是他先前從來沒有追問,就這樣稀裏糊塗地混過去了。


    她將一個透明的玻璃珠擺在茶幾上。


    “這個珠子你之前見過的。”


    接著放下筷子。


    “這個就是我平時用的那個擀麵杖,不過它好像是錘子來著。”


    又拿出個青色的玉葫蘆。


    “這個玉葫蘆裏麵的東西好像能解屍毒,效果一級棒!”


    放下青玉葫蘆,時鹿又把脖子上戴著的戒指取了下來。


    “這個是空間,什麽都能放,不過裏麵沒有其他寶貝,就是比較涼快,小黑每次進去都舍不得出來。”


    看著她一件又一件往外拿的封臨初:“……”


    他一直知道時鹿手上還有其他法器,但沒想到會有這麽多個,居然連空間這種逆天的東西都有。


    至於其他幾樣也皆非凡品,他已經預想到消息傳開會造成怎樣的腥風血雨。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多時候貪婪才是人的本性。


    封臨初重重吐出口氣,沉聲問道:“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得來的?”


    時鹿歪過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坦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真的全部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封臨初凝著眉,打量了那四件法器很久,無意識地捏了捏手指,眉眼間帶著幾分肅穆:“或許是和你的妖怪血脈有關係吧。”


    隻是,時鹿身上真的有妖怪血脈嗎?這個認知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妖管所的王盟猜測而已。


    那所謂妖怪才能用的障眼法,也不是真的隻有妖怪才能學會。


    當天晚上,時鹿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刷手機,一條娛樂新聞推送引起她的注意。


    標題十分醒目吸睛:舒雅素顏空降直播間和粉絲歡快吐槽。


    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舒雅突然在直播平台進行了十幾分鍾的洗臉直播,不僅關掉了美顏,還大大方方把臉上哪裏有痘痘都指了一遍,她像朋友一樣和粉絲聊天,看到有粉絲哀嚎被逼著加班,也跟著開始吐槽老板,連被禁止三個月內不許再碰任何會上火的食物的都是都說了。


    視頻中的她皮膚白皙,雖然能看見幾顆明顯的痘痘,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


    空降、素顏、直播,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的同時又簡單粗暴,明眼人都知道她這是在回應白天生圖的事情,雖然還是有一部分黑子換了另一個角度繼續攻擊,但大部分網友都對她這波操作表示好感。


    至少證明了那所謂的生圖是惡意抹黑,安撫住了粉絲不安的情緒。


    -


    距楚涵被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楚家仍處於風口浪尖,就連時慍這個小助理都也跟著忙得暈頭轉向,周日臨時又加了半天班,好在老板還算有良心,提出了要親自送她回家。


    離開時順路到前台拿了快遞,把東西收進包裏,時慍便撒了歡地往外跑。


    剛跑出公司,旁邊突然竄出兩道人影攔在她麵前,看清他們的模樣,時慍下意識攥緊包往後退了一步。


    “時慍,有一段日子不見,又洋氣不少,這有錢人家果然就是養人。”時家成一手揣著兜,眼底帶著算計的光芒。


    “你這丫頭片子居然敢拉黑我們,門口那群勢利眼的保安眼睛都長在天上,害得我們在這守了一個上午!”時奶奶沒好氣地瞪著時慍,恨不得把這幾個小時受的氣都撒在她身上。


    麵對氣勢咄咄逼人的母子倆,時慍無措地咬了下唇,戒備地看著他們:“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時奶奶插著腰,聲音陡然拔高:“你們你們喊誰呢!連奶奶和大伯都不會喊了!”


    時家成警惕地看了眼周圍,伸手拉了時奶奶一眼:“媽別那麽大聲,被人聽見傳開不好。”


    考慮到大局,時奶奶當即眼神一變,瞥了眼四周,確認沒人後抬起下巴,聲音不大,但理直氣壯:“其他的我也不說了,往你大伯卡裏打一百萬,隻要你把錢打了,接下來兩三個月我們都不會來打擾你。”


    時慍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二人:“我為什麽要給你們打錢啊!”


    “怎麽,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了,那根本就不可能!”時奶奶洋洋得意道:“你跟時家找的孩子都不是一個時間和一個醫院生的,他們上哪抱錯你啊!”


    時慍怔愣地看著他們,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百分之百是我們老時家的孩子,是我兒子時家升的閨女。”時奶奶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時家成,“我就是你親奶奶,他就是你親大伯,趕快把錢拿出來孝敬我們,不然我就把你不是他們家找的女兒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你雞飛蛋打,什麽都沒有!”


    楚明軻把車從地下車庫開出來,遠遠看見兩個人影從旁邊跑出來攔在時慍麵前,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下車跑了過去:“你們什麽人!”


    時家成一看到有人跑過來,連忙拉了時奶奶一下,離開前還不忘叮囑道:“想明白我們剛剛說的話就打電話聯係我,如果你不想失去現在的榮華富貴,就不要把我們剛剛說的話告訴給第四個人!”


    楚明軻跑到時慍身邊的時候,時家成母子倆已經跑遠,他側低下頭皺著眉問道:“他們兩個想幹什麽?”


    時慍抬頭呆呆地看著他,大腦空白一片,半晌才反應過來時奶奶話中的意思,她咬了下唇,眼眶瞬間紅了。


    楚明軻不明白她究竟怎麽了,隻好把人拉回車上,等她情緒穩定後再問。


    上車後,時慍不停攪弄著手指,她原本是不打算把這麽私人的事告訴楚明軻的,可又忍不住想找人傾述一下。


    糾結了幾分鍾,時慍還是把剛剛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說完後緊張地看著楚明軻,手指不受控製地拽著衣角繞圈:“你說他們的話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表示我不是這邊的女兒,從頭到尾都搞錯了?”


    “時偉泉夫妻倆不是分別和你做過親子鑒定了嗎,這怎麽可能還會弄錯?”楚明軻抱著胳膊,“我看是那對母子以為你不是這邊時家的孩子,或者是故意這麽說想從你手上騙錢。”


    “可是這怎麽騙錢?”時慍不解地看著他,“我如果不是這邊時家的孩子,那我哪有錢給他們啊?”


    “你還真是傻白甜啊。”楚明軻扯了下嘴角,“因為你不是時家的孩子,就享受不了現在的一切,他們是想用這件事當做把柄不停要挾你給錢,他們自己不也說了,你這次給他們一百萬,可以兩三個月不來打擾你,意思就是等錢花完了還來找你要。”


    “找我要我也不給。”時慍鼓著腮幫子,“而且我也沒有一百萬啊。”


    “別想那麽多,他們這是勒索,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下次他們再找你就報警,別像剛剛那樣傻傻站著了,大叫兩聲前麵的保安也會衝過來的。”楚明軻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還有,時偉泉那麽精明的人,既然他認了你,就不可能會弄錯。”


    “那也不一定啊。”時慍傲嬌地扭過頭,拿起手機打了一大串文字。


    五分鍾後,時慍還在按手機,楚明軻眼皮一跳,又看見她打起了電話,耐著性子聽完,大致能判斷出是在約剛剛那兩個人見麵。


    見她收起手機,楚明軻才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等下要去見剛剛那兩個人?”


    時慍點點頭:“嗯,早點弄清楚早安心。”


    楚明軻係好安全帶:“把地址給我,我陪你過去。”


    時慍認真拒絕:“不用了,我叫了更靠譜的人。”


    楚明軻瞪她:“你是說我不靠譜?”


    時慍一副你好奇怪哦的神情看著他:“我沒說,明明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楚明軻:“……”


    兩個小時後,一對母子昂首闊步地走近街邊一家川菜館,路過櫃台,時家成掃到後麵櫃子上擺放的酒水,用手敲了敲櫃麵,一臉闊氣道:“拿兩瓶你們這最貴的酒,給我送到201包間。”


    “好的。”服務員對著他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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