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爸要是在,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害死我媽!”白景墨怒極,眼眶都變得赤紅。


    林知秋忙把白景墨拉回來:“阿墨,你冷靜點,或許是有人假扮的。”


    “對!一定是有人假扮的,趙嵐說過他是邪修,他一定跟鬼衡有關係,我們去找鬼衡問清楚。”


    白景墨就要閃身離開,卻被林知秋攔住了:


    “鬼衡一直行蹤不定,你現在去哪兒找他!”


    “必須找他問清楚,我絕不會相信爸爸會害死媽媽!”白景墨咬牙道。


    “哥,我也不相信,但我們不是得先解決她嗎?”楚綰綰看向崔欣喻。


    白景墨稍稍冷靜了些,隨後看向崔欣喻冷聲道:


    “你出賣我媽,害死她,該去跟她懺悔了!”


    說話間,車子停住了,陵園已經到了。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陵園裏幾乎沒有人,白景墨押著崔欣喻來到他父母的墓前讓她跪下。


    “媽,看見了嗎?這就是當年出賣您的叛徒,今天我們帶著她過來向您道歉了!”


    “崔欣喻,給我媽道歉!”白景墨和楚綰綰一左一右拿著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崔欣喻看見墓碑上顏青玥的照片時就被嚇得全身都在打哆嗦,加上兩人的威脅,崔欣喻隻能顫聲道:


    “青……青玥,對不起!對不起!”


    崔欣喻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心裏囤積的悔意忽然爆發出來。


    如果當年她不是因為嫉妒顏青玥,或許顏青玥不會死,她們也依然是最好的姐妹。


    她會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和他結婚生子,等年紀大了,還能約上老姐妹一起去逛街喝茶。


    這樣美好的光景終究是被她自己親手打碎了。


    這些年,她午夜夢回時也總會看見顏青玥流著血淚回來找她索命,恐懼日日夜夜都在折磨她。


    “青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崔欣喻低聲啜泣著不停地磕頭。


    白景墨和楚綰綰的刀放了下來,崔欣喻的道歉他們接受了,但法律上的責任,她不會少擔。


    “師兄,通知葉雲山去她家裏搜集證據,把人帶走吧!”楚綰綰沉聲說。


    “好。”林知秋微微點頭。


    寧宸拉著楚綰綰和白景墨上了車。


    葉雲山很快就到來將崔欣喻帶走了,林知秋回到車上,看著白景墨和楚綰綰神情微變。


    楚綰綰覺得不對便問:“大師兄,怎麽了?”


    林知秋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後才道:“剛剛二師弟給我打電話了。”


    “二師兄,他給你打電話……難道是師父他們出了事!”楚綰綰大驚。


    “沒有沒有!不是師父,是有關你們父親白士誠的事。”林知秋歎了口氣。


    眾人立即看向林知秋,林知秋頓了好一會兒才說:


    “鬼衡很有可能就是你們的父親白士誠!”


    “什麽!”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他。


    “不可能!鬼衡怎麽可能是我爸呢!”白景墨連連搖頭。楚綰綰也是緊皺著眉:


    “這怎麽可能呢!鬼衡不是至陰至邪嗎?爸爸是個普通人,也不可能像二師兄那樣入魔啊!”


    聽到這話,杜小小眯了眯眼睛,好像想到了什麽,但卻沒有開口。


    林知秋:“你們先聽我說,二師弟的猜測不是空穴來風,是因為他今天翻到阿墨的朋友圈發現了白士誠的照片,他的手上有和鬼衡一模一樣的胎記。”


    “大師兄,你不是和鬼衡認識很久了嗎,如果鬼衡就是我爸,那你早就應該發現了啊!”楚綰綰蹙眉道。


    “我的確和鬼衡認識很久,不光是我,阿墨的前世也跟鬼衡認識很久了,但從我們認識他以來,他一直以麵具示人,即便是我們也沒見過他的真麵目。”林知秋無奈地說。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萬一有人假扮鬼衡,你們豈不是也不知道。”


    林知秋搖搖頭,篤定地說:


    “不可能!我們辨認鬼衡是通過他的氣息辨別的,鬼衡那至陰至邪的氣息世間沒有人能夠模仿出來。”


    白景墨回憶起鬼衡的眼睛,忽然驚覺,那眼睛真的和他的父親有七八成像,隻是眼神不一樣而已。


    “如果鬼衡真的是你們的父親,那他當初在鳧山尋找飛機殘骸時從古萇業手下救出我們,以及在淇花島墓穴中救你和寧宸就有理由了。”林知秋說道。


    “當初是鬼衡救了我們!”楚綰綰驚訝地問。


    “沒錯,之前在鳧山的時候我以為是二師弟出手的,結果當時鬼衡也跟了過來,是他出手殺了古萇業。”


    “所以我們幾乎已經肯定了鬼衡就是我爸白士誠!”


    說完後,白景墨自己都不相信地嗤笑一聲:


    “這怎麽可能!鬼衡他和炭疽同流合汙,如果他是我爸,我怎麽會一點察覺都沒有。”


    “到目前為止我們也隻是猜測,畢竟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鬼衡的臉,或許是他假扮的也說不定呢!”林知秋連忙安慰他。


    楚綰綰垂眸思索了很久,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來:


    “如果鬼衡真是爸爸的話,那羅百泉會不會是他殺了的。”


    她和她哥認了羅百泉為幹爸爸,而羅百泉對顏青玥一直記掛著。


    出於一個男人的憤怒,鬼衡暗中誣陷羅百泉,在他們懷疑羅百泉後又殺了他,來個死無對證?


    楚綰綰越想越覺得這一切仿佛都串聯在一起了。


    “我有個辦法能證實鬼衡到底是不是爸爸!”白景墨忽然開口說。


    “什麽辦法?”眾人紛紛看過去。


    “如果鬼衡就是爸爸的話,那從他救我們的表現來看,他一定是舍不得我們死的,如果我們遇到了危險,那他肯定會出現,隻要他出現,我們就有機會摘下他的麵具,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模樣!”白景墨說道。


    楚綰綰微微皺眉:“你們兩個確定能打得過他嗎?”


    “我們實力並沒有完全恢複,雖然打不過他,但取下麵具還是可以的。”


    “你們上次不是從他手裏取陰元珠嗎?就沒發現他和白叔叔有相似之處?”寧宸蹙眉問。


    白景墨垂眸沉聲說:“上次他也隻是現身了一會兒把陰元珠給我們,我們並沒有交手,即便發現了我也不會把他和我爸聯係到一起啊!”


    第347章 鄧清烈的生日


    “總之這算是個辦法,先引他出來才能有機會證實他到底是不是爸爸!”楚綰綰說道。


    林知秋和白景墨相視一眼道:


    “這事交給我們,綰綰,你明天就要回學校了,出去這麽久,得把落下的課給補回來。”


    楚綰綰乖乖地點頭,反正對她來說也不過是多看幾本書的時間,算不得難事。


    第二天,楚綰綰就收拾東西回了學校,寧宸也回了公司上班。


    白景墨和林知秋一邊打理著白家的生意,一邊暗中謀劃著該怎麽把鬼衡引出來。


    至於杜小小,楚綰綰一上學,她也沒了蹤跡,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因為杜雨霏的辭職,曆史係的班主任也換成了別人,上課第一天,楚綰綰就看見了他。


    那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著年紀輕輕,長相也帥氣,隻是曆史係多是男生,對他也就不太有興趣。聽其他人說,這個新來的班主任好像叫曲雲琦,是校長的外甥女婿。


    楚綰綰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後便翻起了課本,將之前落下的功課都看了一遍。


    正在她專心看書時,一個人影打在了她的書上,楚綰綰側過頭去,是曲雲琦站在了她旁邊。


    楚綰綰本來沒打算理會,但曲雲琦先開口了:


    “你就是楚綰綰吧!”


    曲雲琦說話溫溫軟軟的,像是古代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曲老師好!”楚綰綰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便又繼續看書了。


    但曲雲琦站在她邊上沒有離開,而是笑著說:


    “你的事我聽杜老師說了,缺了不少節課,之後如果有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和杜老師是好朋友,她拜托我照顧一下你,畢竟你是我們班唯一的女孩子。”


    楚綰綰也客氣地笑了笑:“謝謝老師,有問題我會去找您的!”


    曲雲琦微微點頭後便回到了講台上。


    很快,上課鈴打響了,楚綰綰因為把書都記在了腦子裏,所以聽得很流暢,偶爾還能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


    曲雲琦每每聽到楚綰綰的觀點都會眼前一亮,然後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


    下課後,曲雲琦便快步走到楚綰綰麵前:


    “楚綰綰同學,你剛剛對那段文字的理解真是太獨特了,我都沒有想到。”


    楚綰綰淡淡一笑:“我也就隨便說說而已,真實的曆史或許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驚奇。”


    “沒錯!後世之人也隻能根據所剩無幾的資料來研究前人之物,雖然不太準確,但到底也能瞻仰幾分前人風采。”


    楚綰綰看著曲雲琦臉上毫不掩飾的激動,心中大概明白了。


    這個老師是個曆史文學狂熱愛好者,人品也沒多大問題,隻是纏著她分析曆史著實是煩了點。


    “欸!楚綰綰同學,你下午有沒有空,我們可以鑽研一下……”


    “老師!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


    楚綰綰說完就拿著書包快步離開了。


    曲雲琦看著手裏的曆史書推了推眼鏡,歎了口氣嘟囔:


    “現在的孩子,怎麽一點耐心都沒有啊!”


    楚綰綰走出教室後就看見寧馨和湯淺迎麵走來。


    寧馨忙朝她揮手:“綰綰姐,快過來,我們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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