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梅咽了咽喉嚨,不談定了:“玉蘇,要友愛同學,不可以......”


    說著,她目光落到玉蘇那隻嫩嫩的小手上。


    雖然一直知道這小姑娘在習武,但她從沒見過。她完全沒想到,玉蘇竟會有這種武力值.....


    這種武力值,放在學校......太危險了。


    玉蘇聽到老師的聲音,黑溜溜的眼珠子麻溜一轉,趕忙將爪子背到身後:“老師,我很友愛同學,真的,剛才那塊有危險的磚,已經被我毀掉了,咱教室裏很安全。”


    哎呀,被老師捉包了。


    呂老師,眾同學:“......”信了你個鬼,現在最不安全的就是你。


    玉蘇話剛落,坐在後排,位置靠近黑板報的一個男同學,冷不丁從課桌裏又拿出一塊磚頭遞給玉蘇:“一起毀滅吧。”


    毀滅了好,免了他再下樓一趟去丟磚。


    玉蘇:“......”


    這時候遞磚給她幹做,mmp,友誼小船翻定了。


    呂梅瞅著遞磚給玉蘇的同學:“張輝同學,你上學為什麽帶著磚?”


    被點明的張輝:“老師,我用磚頭壓書?”


    說著,他腿暗戳戳一伸,趕忙用腳擋住課桌下的另一塊磚。


    昨天他從桌上跳下來時,這課桌承受不住,桌腳粉碎了一角,他今兒上課的時候,特別撿了三塊磚過來塞桌腳。


    所以,這也是教室裏為什麽會有紅磚的原因。


    呂梅老師眼睛抽搐。


    第一回 發現他們班的同學,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


    玉蘇瞅著跟前的半塊紅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旁的管刑巔嚴肅著臉,將紅磚拎過來:“正好,我也需要壓書,給我吧。”


    一本正經的話,仿佛是真的需要用磚壓書般。


    眾同學,呂老師:“......”


    呂老師被這玉蘇幾人弄得笑也不是,氣也不是,搖搖頭,轉身回了辦公室。


    本來是想和玉蘇和管刑巔談談考試的事,現在,她什麽都不想談了。


    斐淩等呂梅老師走了,胸口一緊,眨眨眼,道:“玉蘇同學,願賭服輸,我現在去操場,你要不要去。”


    好叭,見實了玉蘇手捏紅磚的過程,斐淩不敢再叫玉蘇暴力女了。


    他怕她真的把暴力女這個名號坐實,爪子不捏紅磚,改捏他了。


    玉蘇星眸一亮:“去啊,怎麽不去。”


    勤奮一個月的果實來了,當然要親自去驗收。


    說罷,玉蘇腳步一邁,笑嗬嗬地出了教室,往操場走去。


    身側,管刑巔亦步亦趨跟上,在二人身後,還浩浩蕩蕩跟了一群看熱鬧的二班同學。


    一班的同學,也知道斐淩去赴約了,本來大家都不願意去看的,畢竟,今天他們一班麵子丟大了,但是瞅著窗外結夥而行的二班同學,大夥沉默了一會兒,在謝啟率先走出教室,也躊躇著,跟去了操場。


    成績已經輸了,但輸人不能輸陣,必須去給斐淩打氣。


    寬闊的操場上,一班和二班學生涇渭分明,誰都不搭理誰。


    斐淩拖掉外套,係了係鞋帶,撒腿跑了起來。


    同學之間的友誼,其實滿神奇的。


    斐淩在一班,並不算是最出色的,且性子還不怎麽討喜,但是到了他輸掉比賽,並履行承諾時,一班的同學愛被催發了,謝啟是第一個陪著斐淩跑步的,不過,這家夥的體力不大好,隻跑了五圈,就從跑變成了走。


    學校的操場是四百米一圈,這家夥跑滿二千米,就累得氣喘籲籲,他跑不動後,一班另一個男生,也下場接力,陪著斐淩一起跑。


    斐淩倒是讓玉蘇有點意外。


    難怪別人都說,斐淩是一班德智體全麵發展的一個,跑起步來,不緩不慢,跑了十來圈,依舊還掌握著速度。


    玉蘇看著他跑了十多圈,便缺了興致。


    這家夥體力不錯,四十五圈對他來說,吃力是吃力,但卻難不倒他。


    算了,回教室吧。


    玉蘇抬步,打算回教室繼續刷她的題,這場賭完了,她和巔子還有下一場要繼續賭呢,下一場,她可不敢有一絲大意,與巔子打賭可和與一班的同學打賭不同。


    兩人都是老怪物,玉蘇很不想承認,在各麵,她其實都比他要遜那麽一分。


    隻有一分,多了,她可不承認。


    這種賭約,他倆隻在伯仲之間,誰輸誰贏完全不知道,所以,她必須抓緊時間。


    玉蘇準備回教室,從操場上下來,休息夠了的謝啟不知為何,走到了玉蘇身邊。


    “玉蘇同學。”謝啟喊往玉蘇離開的腳步。


    玉蘇側頭:“謝啟同學有什麽事嗎?”


    經過這場大賭,玉蘇算是將一班的同學全記住了,想也沒想的叫出了謝啟的名字。


    謝啟目不斜視地看著玉蘇,然後略顯驕傲地道:“玉蘇同學,咱們再來賭一場如何。”


    謝啟說罷,嘴角叛逆地抿起,看著有幾分桀驁。


    玉蘇眨眨眼:“還來?”


    “輸了再來,不是很正常嗎?”謝啟輕笑。


    玉蘇無所謂地聳聳肩:“行啊,你想怎麽賭。”


    謝啟抬眸,看向麵容嬌好的隔壁班同學,不知生了什麽壞意主,眸光彌漫起莫名光澤。


    謝啟:“還是比成績。”


    玉蘇嗬笑一聲:“你確定,你現在可是第四,差了我好幾分,幾分之差看似少,但要追上,也難哦。”


    謝啟點頭,目光饒有意味的地玉蘇長長的頭發上看了看,惡劣一笑:“就比咱倆的成績,你輸了,把你的頭發剪了,我輸了,我就剃光頭。”


    玉蘇臉一木。


    鬼賭約,這小壞蛋想剪她頭發,門都沒有。


    玉蘇斜瞪了謝啟一眼:“就那你那點頭發,能和我的頭發比,想動我頭發,縫都沒有,別說門了。換個賭約,你輸了我給你剃發,並且跑操場四十五圈,跑得時候還必須喊,我是傻缺。”


    來吧,互相傷害吧,誰怕誰啊。


    她家是開理發店的,理發刀她玩得賊熟,回頭琢磨琢磨,到時候,給他計設個“經典”發型。


    謝啟聳聳肩:“行,可以。你要輸了,怎麽辦?”


    玉蘇:“給你做半學期的跑腿,見你就叫爸爸!”


    謝啟點頭,很滿意這賭注。


    這乖女兒,他要了。


    打賭再一定進行,雙方約好,下次月考成績出來時,便是輸贏定奪時。


    *


    玉蘇和管刑巔回到教室,剛踏進去,就見一班的班主任正和呂梅老師一起,趴在教室後方的窗戶上,夠著腦袋往操場上看。


    玉蘇眨了眨眼,小爪子拉了拉管刑巔的衣袖,兩人對視一腳,躡手躡腳得退出了教室。


    艾瑪,光顧著去收一個月的勞動成果,卻忘記了,現在已經到上課時間了。上課鈴聲不知道打了多久,但兩班同學,卻還全沉浸在賭約裏。


    今兒他們肯定會集體被罰。


    “這一屆的學生不錯,良性競爭,倒是讓大家成績都提高了不少。”


    “付老師說的對,我們班這次月考的平均分,比其他幾個班高了十多分,這種打賭,的確能激起同學們的學習積極性。”


    “呂老師,等會他們回來了,咱們兩班一起開展個校園操場大掃除吧,集體逃課,該有懲罰還是要有的。”


    “嗯,確實該如此,不能助漲他們這種逃課的風氣。”


    兩隻腳剛退出教室的玉蘇:“......”


    就知道今兒這一場懲罰跑不掉。


    兩班同學接下來的任務,就這麽被兩個老師三言兩語定下,玉蘇神情蔫了。


    ——


    玉蘇在學校“無憂無慮”像普通學生那樣,過了一天。


    而遠在越南曼穀的某處富人區的地下室裏,一個滿臉皺紋,已步入風足殘年的老者,卻鼓著眼睛,似癲似狂地對著冰棺裏的一具年輕屍體,絮叨道。


    “阿縱,阿爸一定複活你,一定會的複活。等阿爸複活你後,你就親自去將南伊寧抓回來。阿爸知道你喜歡她,所以,阿爸給她下了紅顏降,等你複活的後,她還是那個她,阿爸幫你抓人,所以,一定要等阿爸,等阿爸複活你。”


    這是一間封閉的地下室,說是的地下室,倒不如說冰窖。


    整座地下室,涼意刺骨,縷縷白霧充斥空間。


    一副冰棺停放在地下室的正中央,冰棺裏,一個年輕男子全身赤/祼躺在裏麵,層層寒冰將他緊緊護裹。


    冰棺裏的男子栩栩如生,身上肌肉線條分明,仿佛隻是在沉睡,要不是旁邊的老者,在念叨著複活二字,誰看了,也不把他當成死人。


    通沙一臉慈愛地看冰棺中的男子:“阿縱,今天穆仆已經找到那個取走玉石琵琶的女孩了,你再等等啊,要不多久,我們父子就可以團聚了。”


    通沙說到這裏,癡癡一笑,蒼老的身子,巍巍撐著拐杖,慢吞吞,一步一步走出地下室。


    走到地下室的玄關處,他伸手,按下房門一側的開關,將地下室徹底封閉掉。


    通沙離開,冰窖中的冰棺上,一透明影子輕飄飄浮現在冰棺上,片刻後,影子擬出了身形。


    這是男生女相,長相豔絕的邪魅男人,男人的眼睛是深藍色,這雙眼睛,把他的臉襯托的愈發妖治。


    男人從冰棺上空,輕輕踱下,蒼白的手指,在冰棺上極有旋律的扣動。


    “阿縱,你的複合之機到了,你是不是很高興。”男子輕啟嘴唇,出口的聲音低沉舒緩,透著讓人窒息的空靈感。


    男子說罷,視線移挪,一雙眼睛輕輕轉到冰棺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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