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育裴湮,“不要自卑。”


    她真的很不想喪失意識和裴湮怎麽樣,於是又勸說,“我睡著了,你是不是也很沒樂趣?”


    裴湮詫異。


    “歲歲在想什麽?”


    鬱歲沉默。


    裴湮恍然,“原來歲歲是在饞為師的身子。”


    他輕嘖了聲,“小色胚。”


    鬱歲快氣死了:“明明是你!”


    係統都不知道進多少次小黑屋了。


    裴湮失笑,哄著她:“好,是我。”


    鬱歲:“……”


    啊啊啊好氣!


    憋屈極了。


    關於裴湮為什麽最近經常讓她睡覺,這件事鬱歲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並且越發虛弱。


    她現在就像是病弱美人。


    弱柳扶風的小白花。


    看起來就柔弱可欺。


    【係統都驚了:乖乖,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以後要以床為生?】


    鬱歲咬牙:“狗比裴湮。”


    係統很高興能聽到鬱歲罵裴湮。


    但是。


    它是真的在擔心。


    【係統出謀劃策:要不咱們去給裴湮撒撒嬌?好歹咱先能下床走路?】


    鬱歲回想自己上次撒嬌失敗的經曆。


    傲嬌的拒絕道:“我才不要對狗男人撒嬌。”


    係統憂愁的縮成一團。


    鬱歲該不會死了吧?


    不行。


    一想到這個結果,它就非常傷心,要活不下去的傷心。


    思來想去。


    係統把這歸結為,她是它的宿主,它有義務負責她的生命安全。


    但現在怎麽才能從裴湮手中逃生?


    係統忽然靈光一現。


    【係統:要不假意與裴湮玩歡樂遊戲,然後一刀捅死他,殺夫飛升。】


    鬱歲琢磨了下歡樂遊戲才明白是什麽意思,不由得感歎,係統為了逃避審核真是煞費苦心。


    但這個建議不行。


    “裴湮不配得到我。”


    她冷哼,“我要做裴湮得不到的女人。”


    係統給她鼓掌。


    【係統:但是他如果想得到你也很容易吧,你現在走兩步就喘,多走幾步都要吐血,連掙紮都不用。】


    鬱歲:“……”


    “謝謝你提醒我當前的處境。”


    【係統:就這麽一個捷徑方法了,聽我的,殺了他!】


    鬱歲微微歎息。


    不遠處。


    任吟提著補湯來找她。


    自從她喝了補湯以後,裴湮每天都給她安排一碗,最近他大概是膩了親自喂她喝湯這個遊戲,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了任吟。


    鬱歲試圖逃開補湯,“裏麵說不定有毒,我們偷偷倒掉吧。”


    任吟:“別胡說。”


    “我親手熬的,也檢查過的,沒有毒,都是好東西。”


    鬱歲:“……”


    叛變了。這個小姐妹她叛變了。


    任吟:“裏麵的藥材都是五千年起步的,有市無價,都是好東西。”


    她情不自禁的感歎,“尊上對你真好。”


    鬱歲:“……”


    朋友,你還記得你是正道修士嗎?


    任吟監督鬱歲喝了藥。


    陪鬱歲講了會兒話,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離開。


    鬱歲:“你之前說,想要拜我為師?”


    任吟原本也是把這個當借口。


    哪裏想到寧不為真能讓她進宮殿。


    見了鬱歲發現她病的都快不行了,又哪裏還想過拜師的事情。


    “好好養病,等你康複了再說。”


    鬱歲擺擺手:“我康複不了。”


    有裴湮在,一邊補一邊虛,能量守恒的很。


    “怎麽突然想拜我為師了?”


    任吟在鬱歲麵前倒是能夠輕鬆的吐露心聲,“我原本想要修劍,但在丹道上比較有天賦……”


    鬱歲在她組織語言停頓的空隙,立刻講,“我選我想要的。”


    任吟:“……”


    真是斬釘截鐵的答案。


    “那如果因為種種原因不能選呢?”


    鬱歲:“什麽原因?像我這樣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她說的直白了點,“我現在這麽虛,就是裴湮做的。”


    任吟不可置信,“可他還熬補湯……”


    “他圖什麽?”她震驚。


    鬱歲:“我不知道你的感覺。”


    “但我可以告訴你這種被迫接受不喜歡東西的感覺。”


    係統欣慰。


    濾鏡破碎的好徹底。


    裴湮都已經淪為東西了。


    鬱歲:“很煩躁,很厭惡,甚至有點想吐。”


    【係統:還非常憎恨。】


    鬱歲,“那沒有。”


    她一般不會有這麽濃烈的感情。


    就現在這種厭惡的情緒,濃烈的都讓她有些許詫異。


    任吟後背僵硬。


    鬱歲毫無所覺,但她是感受到的。


    裴湮就在不遠處啊!


    她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


    鬱歲不會被做成人皮燈籠吧?!


    任吟咽了口口水,拚命給鬱歲使眼色,“尊上也是有可取的地方吧?”


    鬱歲眨眨眼。


    “你眼睛怎麽了?”


    任吟:“……”


    算了,裴湮已經離開了。


    無所謂了。


    “沒事。”


    就是,怎麽覺得裴湮是落荒而逃呢?


    像是不願意聽到自己在鬱歲心中,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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