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喘著粗氣:“仇恨是最好的補藥。”


    鬱歲又無辜又冤枉:“我和你有什麽仇?”


    藏獒快氣死了。


    她竟然還有臉問?


    鬱歲為裴湮拖延時間:“讓我死個明白吧。”


    餘光忽然見裴湮站在台下一動不動。


    ???


    幹嘛?


    難道真被係統那個傻子猜對了?


    鬱歲暗中思索。


    要不要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反殺。


    藏獒說:“好!!我讓你死個明白!”


    “萬年前。”


    “我們剛突破幽歧秘境,便被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一頓!”他呲著牙,“你看看!你看看嘴角這條疤,就是你當初留下的!”


    實不相瞞。


    她是真的沒看出來。


    “就因為!我當初!調戲了你!”


    鬱歲完全不記得有這個事。


    她才二十歲,即便有,那也隻可能是她的前世。


    前世的她,和現在的她。


    有什麽關係?


    她一邊問一邊聚集靈力,“你怎麽調戲的?”


    藏獒瞎幾把吹。


    反正鬱歲沒記憶,他怕什麽。


    “我直接把你扛回幽歧秘境成親。”


    鬱歲靜靜看他。


    藏獒垂下狗頭,哼唧說,“沒成功。”


    說著又覺得委屈。


    “但你怎麽能直接出手打我!”


    “還專門打臉!”


    “哪怕先罵我幾句聽聽我解釋呢?”


    他越說越覺得委屈。


    雖然不是他的親身經曆,但他真的好難過,難過這萬年苟且偷生的日子。


    藏獒露出凶態。


    “我今天一定要吃掉你!”


    熟悉的殺意又撲麵而來,他立刻識時務的調轉話語,“除非你願意嫁給我!”


    了之已經走到了裴湮身邊。


    他預計,這一場架是打不起來了。


    微笑著對裴湮說:“裴劍尊又是綠光萬丈,綠意盎然的一天呢。”


    礙於藏獒長相奇特。


    裴湮還有幾分心情與了之嗆聲,“本尊是正宮呢。”


    了之:“……”


    越發不要臉了。


    祭壇上。


    關於成親這件事。


    鬱歲略微思考,“這樣吧,如果你願意刷牙,注意衛生……”


    藏獒垂著飛機耳,“我剛剛是嚇唬你的,我有注意衛生。”


    鬱歲輕輕眨眼:“那你對靈府有研究嗎?”


    藏獒睜著濕漉漉的狗眼:“略通皮毛。”


    鬱歲:“哪種皮毛?能將別人留在靈府的東西取出來嗎?”


    藏獒舌尖不自覺的舔了下鼻子,尾巴也開始搖了起來:“可以。”


    鬱歲:“那我可以做替身。”


    藏獒咧開嘴笑了,尾巴越搖越歡。


    “你不是替身。”


    【係統:這狗子又二又傻。】


    鬱歲:“我喜歡傻的。”


    “就是那種又傻又乖又好看的。”


    不知道和離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發展第二春。


    藏獒走到她身邊,搖著尾巴,要舔她。


    突然被一道屏障隔開。


    裴湮站到了他麵前,“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藏獒有點怕這個大護法,小心翼翼說:“我不介意。”


    裴湮淡淡說:“我介意。”


    藏獒犯難。


    他躊躇不定,咕噥著說,“她同意了。”


    抬眼看了看天。


    與和那位大人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


    又礙於對裴湮的畏懼,強撐著威嚴,“日後再議。”


    【係統:我懷疑你第二春會永遠夭折。】


    鬱歲:“……”


    多麽令人傷心。


    這場獻祭最終以荒唐的求婚告終。


    藏獒回到寢殿,煩躁地喘著粗氣,“右護法,對今天的事你怎麽看?”


    右護法沉吟,“屬下懷疑,大護法要叛變!”


    藏獒更煩了。


    右護法問:“今天祭壇上,殿下為何不直接殺了鬱歲?”


    他壓低嗓音,“那位大人,可在上麵看著呢。”


    藏獒垂下狗頭。


    “我感受到了殺意。”


    右護法眉頭一皺,又嚴厲下來:“殿下,若是你不殺,那位大人就會殺了你。”


    藏獒難過極了。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會死嗎?”


    他耷拉著狗眼,開始擺爛。


    “我不想幹了。”


    “本來一萬年前就不想幹了,你們偏要架著我去,現在的日子也很舒服,有吃有喝,大家過得都很開心。”


    越說越覺得可以。


    “我不幹了……”他聲音猛地提高,又怕被九重天的那位聽到,便又壓低嗓音說,慫恿右護法,“你也別幹了,我看大護法也有反叛的心思,不如我們一起擺爛吧?”


    法不責眾嘛。


    那位大人總不可能滅了他們吧。


    右護法不為所動。


    從九重天到這裏已經萬年了,他也老了,眼尾布滿細紋,每一道紋路都藏著深深的算計,“殿下當真是如此想的嗎?”


    藏獒點頭。


    “真的。”


    “這樣的日子沒盼頭。”


    右護法靜靜的盯著他。


    藏獒有幾分畏懼,快要撐不住垂下狗頭時,聽到右護法說了聲:“好。”


    …


    大護法的樹屋裏。


    鬱歲感歎不已,“這條狗,真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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