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淵隻給了桑桃半天休息時間。


    準備說,就是這一晚上。


    桑桃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她發現自己躺在謝辭淵懷裏,因為累極了,下意識地想要蹭蹭貼貼,而謝辭淵他也正捏著她的肚子。


    他已經用靈力治好她身上的傷了。


    卻沒有治愈她的神魂,像是故意而已。


    桑桃全身骨頭都像被碾過,神魂也是劇痛無比,想象一下,有個變態司機把她關在一個地方,然後瘋狂碾壓,碾成鹹魚餅,她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她想起來了!?就是這個人,是他就是他!家暴狂魔!這個臭直男龍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嗚嗚嗚……


    竟然還有臉摸她肚子?


    桑桃氣得不行,一巴掌打開他的手。


    以後他失去摸軟肚子的資格了!


    “別動,我在給你療傷。”謝辭淵貼上她的肚子,她感覺到疼痛在漸漸減輕。


    ……哼,現在才知道服軟,剛才倒是不要那麽凶啊。


    臭直男,臭臭龍,她才不會輕易原諒他。


    除非立刻放她出去……


    這時,謝辭淵一句話打破她所有幻想,“傷治好了,天亮以後,繼續。”


    桑桃躺在他溫暖的懷裏,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像是被人直接摁進了零下二十度的冰水裏。


    “親,想分手可以直說,我這邊絕不說前任壞話,絕不大鬧前任婚禮,絕不死纏爛打 。”桑桃都快哭了。


    謝辭淵眸色不變,輕輕拭去落在她眉間的白雪,淡聲道:“在胡說八道,就真的要你死。”


    特喵的……


    個破戀愛,談又不好好談,分又不準分,這戀愛真是狗都不談!


    謝辭淵:“有功夫罵我,不如好好休息。”


    “……我還能休息多久?”


    謝辭淵望著深濃的夜色:“到明天日出之時。”?


    桑桃瞳孔一縮,那不是連兩個時辰都不到?狗東西是真的不做人。


    她一句廢話不說,趕緊抱著謝辭淵的手臂睡覺,拿他當枕頭,還故意使壞地在他身上猛蹭了幾下。


    “睡吧。”謝辭淵毫無困意。


    他輕輕摸著桑桃的頭發,像在摸一匹光滑的錦緞,他撐開一道屏蔽的空間,擋住從天空落下的雪,皺著眉,表情一刻也不放鬆。


    有些話不說,不代表桑桃感覺不到。


    她迷迷糊糊地想,謝辭淵突然發瘋,恐怕不是為了那檔子事。


    試想,謝辭淵好歹是書裏最大的反派,要是整天腦子裏就惦記著□□那點事,他夠資格做反派嗎?直接崩人設。


    桑桃也知道他不是。


    她認識的謝辭淵,從不把任何人,任何危險放在眼裏,可看他現在,恨不得桑桃一下就能支棱起來,看著她睡,自己卻警醒著。


    這種狀態,他一定是預知到了什麽嚴重的危機。


    他在擔心,沒有十成的把握能護住她。


    能讓謝辭淵產生危機感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絕對不會是司鳴宇,他就是個小角色,謝辭淵根本不把他放眼裏。


    桑桃扯了扯他的袖子:“能再讓我多休息一天嗎?”


    謝辭淵:“做夢。”


    桑桃:“……我不喜歡你了,不給你生龍崽子。”


    謝辭淵:“你喜歡我,而且龍崽子已經有了。”


    ……哼,狗東西,臭修龍。


    等她升到大乘,遲早把他打得嗷嗚嗷嗚叫。


    第二天被謝辭淵叫醒,桑桃揉著眼睛,在他懷裏賴了好久,最終才被他冷著臉扯起來。


    “天亮了,開始。”


    謝辭淵鬆開了她,昨晚若隱若現的絲絲溫存瞬間蕩然無存。


    他直接張開威壓,在秘境內掀起一陣風暴,差點將桑桃吹走。


    桑桃:“……”


    她昨晚其實沒睡好,謝辭淵收斂氣息,可他們之間的靈場早已相互影響,她能感覺到他不經意的戾氣。


    她一直半睡半醒著。


    本來就有睡眠障礙,明知道很快就要被叫起來,心裏就更焦慮,根本睡不好。


    本來在秘境裏,不存在真正的時間,隻要不傷及元神,也不存在受傷,所謂的痛啊累啊,都是假象。


    東方日頭冒出來三次,三次都被謝辭淵壓了下去。


    桑桃忍不住翹起嘴角。


    謝辭淵知道她罵了他幾次。


    一定也能聽到,她對他的稱呼,從狗男人,變回了臭臭龍。


    ……


    從化虛到合道,謝辭淵更加不留情麵,每一個殺招落下,眼睛裏不見一絲溫度。


    這種無我的狀態,很快讓桑桃也沉浸在其中。


    忘了時間在流逝,也不去注意天色的變化,就算在暴雨傾盆的時候,哪怕有一瞬間的分心,一滴不起眼的雨水都能穿透她的神魂。


    這一次的突破比上一次來得更快,才過去了大半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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