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桃從未聽過什麽《龍神記》,搞不好是陸少遊瞎編的。


    這個人古怪得很。


    他雖是正派出身,看起來也是光風霽月的君子類型,卻經常不按常理出牌,說話總是意有所指,不夠光明正大。


    倒不是說他是反派,但這個人讓桑桃不太舒服。


    之前嘴裏說什麽婚約,什麽不會放棄要繼續追求,還要送給她玄石劍……也許都是煙霧彈,故意在裝瘋賣傻。


    腹黑人設就是這樣的,白切黑,看著一本正經,指不定心裏在盤算什麽。


    問題是,連桑桃都看出來了。


    謝辭淵不可能想不到。


    說句三觀不正的,他竟然到現在還留著陸少遊的命……


    桑桃隻能說,自從謝辭淵變成“孩子他爹”後,就開始對她縱容,自從和她仿佛戀愛以後,變得對這個世界都很寬容。


    他最近都沒怎麽殺人,除了那個自找的合歡宗長老。


    殺得最多的竟是夜魔,這簡直是行俠仗義,為民除害。


    一個反派,在談戀愛以後,也會變得慈眉善目,逐漸忘記人設……


    桑桃希望真的是這樣。


    希望都是她想多了。


    *


    來到元一劍宗,有陸少遊這個少主親自接待,將桑桃他們安排在最清幽的房舍。


    雖然比不上洛溟仙府,她自己的沁月閣,但比無方鎮會館裏的條件好很多。


    作為晚輩,桑桃不得不跟向青霄一起,去後山拜見宗主。


    元一劍宗的宗主是司鳴宇,清侖宗的宴會上曾見過,當時處處挑釁,顯然是個惹事精。


    桑桃很不喜歡他。


    沒錯,她就是這麽記仇。


    那一次,就是他非要讓桑桃和謝辭淵配合搜魂,那時候她還懷疑,這貨會不會跟紀原霄蛇鼠一窩,兩人暗搓搓打配合呢。


    這次,桑桃身份變了,還有哥哥陪著一起,司鳴宇絕口不提當日之事,隻是隨口客套了幾句。


    出來以後,桑桃很是奇怪地問:“他姓司,他兒子姓陸,不是親生的嗎?”


    向青霄笑了笑,仿佛在笑她八卦。


    他告訴桑桃:“當然是親生的,你想什麽呢?隻不過少遊從小是隨母姓,她母親早逝,姓陸。”


    噢,原來如此。


    她就說呢,上次宴會那樣的重要場合,通常都要攜道侶一同前往,司鳴宇卻是一個人赴宴。


    不對,還是很奇怪。


    “他堂堂一個宗主,怎麽住這麽偏僻?這裏可是後山。”


    元一劍宗算是三大宗門裏最樸素的,但也不至於啊,放著幾座主峰不住,偏要住到這種地方,也真是怪癖。


    向青霄:“劍宗不講究那些虛的,劍在人就在,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貪玩偷懶愛享受啊?”


    桑桃:……你倒是有臉說哦,是誰昨天為了一塊玄石,就要賣妹妹的?


    現在玄石還放手裏盤著,都快盤圓潤了。


    生怕誰給搶了似的。


    桑桃立刻拿出她的心形玄石,在向青霄麵前使勁炫耀。


    嘿!我的是心形哦!


    而且隻要我願意,隨時都能去裏麵隨便挑選!來自大魔頭的寵愛,你不會擁有!


    向青霄:“……”他因為嫉妒而麵目全非,甚至想放棄本就搖搖欲墜的兄妹親情,搶走她的心形玄石。


    可他一想,他修為不如妹妹。


    再一想,他更加打不過龍公子。


    向青霄悲傷到變形。


    *


    這場兄妹掰頭,桑桃大獲全勝,她盤著玄石美滋滋地回到房裏。


    謝辭淵不在。


    不止是他人不在,連靈力也察覺不到,這代表他現在不在這裏,又去哪裏搞事情了。


    不會又是給小黑蓮掙口糧去了吧?


    可現在是白天,夜魔不出現啊。


    她覺得,如果夜魔真的還有活口,她都忍不住要同情它們了。


    真的,何其幸運,遇到一個謝辭淵,恨不得直接給它們滅族。


    桑桃獨自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她突然想到謝辭淵送的那些法衣。


    對啊!奇跡桃桃玩起來啊!趁現在他不在,她可以放肆嗨。


    原本,桑桃在謝辭淵麵前換衣服不用避諱。


    畢竟他隻是一隻小學龍,隻會幼兒園親親。


    可小學龍突然開竅了,不再那麽純潔了,每次親她的時候,一次比一次攻擊性更強,桑桃有些慌慌的,總覺得自己離失身不遠了。


    趁謝辭淵不在,她就換了一套裙子。


    繡著紅蓮圖案的裙子在日光下光澤度滿分,這種花的圖案很容易顯得俗氣,這一條卻不會,隨著慢慢旋轉,裙擺上有細碎的光澤閃耀,如同紅蓮盛開在無邊暗夜裏。


    穿上限量版高奢,桑桃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快被自己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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