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淵:“你擔心的就是這?”不等回答,他已經鬆開她的下頜,語氣輕鬆道:“那東西本來就是我的,再說,就算告訴他們是我做的又如何,你對我沒信心?”


    桑桃:……不是,怎麽又扯到信心上了?直男的自尊心真是敏感呢。


    那些人肯定傷不到大魔頭。


    但她猜到,謝辭淵來清侖宗一趟,肯定不是大發善心想送她回來,他肯定是要搞什麽事情。


    桑桃好擔心,萬一露出什麽痕跡,搞不成事情,那豈不是很遺憾?


    她連瓜子和小板凳都備好了呢。


    又炸毛了,得趕緊順毛。桑桃歪了歪頭,腦後的頭發蹭在謝辭淵掌心,她說:“有信心,大佬修為非凡,心智超神,豈是那些蠢貨能比的?”


    隻要馬屁拍得好。


    晉升之路沒煩惱。


    謝辭淵半天不說話,害得桑桃有些緊張,她該不會是拍得太過,讓他聽出來了?


    他卻點頭:“你說得很對。”


    桑桃:“……”她想多了,真是不愧是他。


    謝辭淵:“別說是拿了他一塊翡翠,就是把他整個清侖宗燒了也隨我高興,本就是龍族的東西。”


    桑桃一愣,聽他說得篤定,猶豫著要不要往下問,忽然被他帶著飛了起來,整個人穿過房舍屋頂,穿過層疊飄逸的竹林,懸與半空之中。


    她嚇了一跳,等回過神才發覺,謝辭淵是帶著她的神魂飛出來了,而不是肉身。


    ……不是哄好了嗎?大晚上的不睡覺,莫非是要追殺陸青塵?


    謝辭淵摟著她,神情淡漠,目光遙遙望向遠處一個朱紅色的宮簷,低聲道:“今夜我興致好,帶你去挑些好東西。”


    桑桃:?


    幹什麽?是要帶她去逛街嗎?好耶!


    *


    夜深人靜,陸青塵獨自走在下山的路上。


    他本可以禦劍,可他心緒難平,隻想腳踏實地地自己走一走。


    她竟然……


    他們竟然……


    那一幕揮之不去,那男人像是從水裏爬出來的豔鬼,帶著一種邪惡的氣場,仿佛桑桃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嘴裏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孩子?什麽不讓他叫她桃桃?


    陸青塵心中被激起一股怨懟,他又算什麽,明明桑桃和他認識得最早,最久,如果不是三年前的意外,如果不是有了孟瑤兒……


    對,孟瑤兒,他現在有了她,應該對她負責。


    陸青塵頓時心生內疚,他這幾天一直想著桑桃,難免疏忽了瑤兒。


    就連今天見到秋長老時,都被他看出了端倪,“青塵,你不對勁。”


    細細一想,他就是進魔域之後,見到桑桃才開始不對勁的。


    還有那個謝……


    其實他的來曆本就不明,說是救了桑桃,可卻沒有來龍去脈,搞不好,連桑桃都是受了他的蠱惑。


    想到剛才那一幕,他都覺得詭譎,簡直魔氣叢生。


    這件事必須稟報給師尊……陸青塵招出本命劍,準備禦劍去找紀原逍。


    上空忽有一陣冷風襲過。


    陸青塵警覺地抬起頭,恰在此時,有一縷神識侵入他神魂之內,氣勢帶著十足的戾氣,銳不可擋,在他經脈內遊走一個小周天,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就無聲息的消失了。


    “……”


    陸青塵呆呆望著本命劍,滿心茫然,就跟丟了一縷魂似的。


    他似乎是……剛從桑桃那裏出來,他現在是要去做什麽?


    為何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他努力想了會兒,隻記得有個人警告了他什麽……


    【沒事不要再去找桑桃,有事也別找。】


    【不準再叫她桃桃。】


    陸青塵渾身忽然脫力,鬆開了劍,人也差點摔到地上。


    是了,他是不該再去找桑桃。


    從做出那個決定,他就已經沒資格了。


    *


    不過幾息之間,桑桃降落在寶經閣門口。


    聽著像個寺廟的名字,其實這裏是清侖宗的一大重地,類似藏經閣,裏頭收藏著從立宗以來的所有術法秘籍。


    寶經閣靠近掌門居住的望川峰,布下了好幾重禁製,門口更有四個元嬰期弟子看守。


    就連桑桃都沒來過這裏,隻有掌門和長老能來此處。


    “到這裏來幹嘛?”桑桃不相信謝辭淵會對清侖宗的功法感興趣,試問一個學霸,又怎麽會去抄學渣的作業呢?


    謝辭淵牽著桑桃,就當著四個人的麵直接闖入寶經閣,如入無人之境。


    桑桃:“他們看不見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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