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個任務非常重要,了解反派的過去經曆,你才能真正攻略他。】


    桑桃:???


    不是,她的任務什麽時候變成攻略了?係統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現在正是大好時機,宿主快上,推倒他!】


    桑桃是真服了這個係統了,腦子裏怕都是些黃色廢料吧?


    生怕她死得不夠快。


    這時,他遊到她身邊,整隻龍很愜意很自在,兩條腿在水裏劃船一樣撥出水花,時不時地潛進水裏,憋很久,然後突然一下子冒出水麵,濺起一大片水花。


    桑桃:“……”


    這要是她家弟弟,她早一巴掌呼上去了,真就跟熊孩子沒區別。


    大反派是大反派,小龍是小龍,雖然如今在一個身體裏,但卻很好區分。


    就算都是熊孩子,但一個是苦大仇深,一不高興會殺人的瘋批龍,另一個則天真多了,不諳世事,智商看起來也跟五六歲的孩童差不多。


    但桑桃還記得那幾天,她親眼看到小奶龍是怎麽碎人的。


    別看他笑嘻嘻,可殺傷力卻不小。


    桑桃才不會聽係統的。


    鹹魚不求完成任務,支線任務這種一聽就是是試卷上的附加題,她隻想苟命至上。


    “小奶龍……”


    桑桃剛開口,他就不高興地從水裏冒出來,“別叫我小奶龍,我有名字的。”


    “那你叫什麽嘛?”桑桃跟他講話,不自覺會用上幼稚的語氣。


    “我叫珩兒,你可以叫我謝珩”他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是我娘親取的名字。”


    橫兒?哪個橫?


    小奶龍很聰明,看她皺起眉若有所思,於是他拉起她的手,沾著水,在她手心裏寫下一個“珩”字。


    不知使用了什麽法術,字的邊緣閃著金光,還很立體。


    原來是這個珩啊。


    “娘親說,這個字代表的是稀少珍貴的意思,”那張俊臉微微有些臭拽,“意思就是說我很珍貴。”


    桑桃:……看吧,根本不用她出招,這隻笨蛋小龍就會自報家門。


    她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很想揉揉小奶龍的臉,覺得他奶乎乎地很好欺負,但她拚命忍住了想犯罪的手。


    那畢竟是大魔頭的臉,不可隨便褻瀆。


    會死人的。


    “你娘親一定很疼你。”桑桃也想媽媽了,想她做的炸藕圓子和大盤雞,想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他點點頭,垂著眼睛,情緒莫名有些落寞,他輕聲說:“娘親疼我,但不疼他,娘親一個人待在塔裏,不願意見到他。”


    桑桃聽得一頭霧水,塔裏?他又是指誰?大魔頭?


    她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一個人嗎?”


    謝珩哼了一聲,擰起眉,說:“我和他是一個人,但我是龍,他是人,我一直陪著娘親,他沒有。”


    桑桃越來越聽不懂了。


    這謎語人,哪個嬰語十級能來翻譯一下?


    桑桃忽然感覺水的溫度變燙了一點,謝珩垂著眼睛,顯得有些困倦,像是要睡著了。


    他就在桑桃身邊,動作很熟練,一下子靠在桑桃肩上。


    不行,這太近了……


    靈池裏的水異常清澈,什麽都一覽無遺,桑桃真的很難不去注意……


    那個,存在感,真的有點……


    不可言說,不可名狀,不可直視。


    桑桃努力轉移注意力,她背了一遍元素周期表平心靜氣,然後問道:“那你娘親現在在哪裏?”


    謝珩閉上眼睛:“她死了,不見了,是他殺的。”


    什麽鬼?


    是……大魔頭?他瘋到連自己的娘親都殺?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後背一涼,莫名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她也說不上來,心裏毛毛的,就連這片靈水也像是突然凝固了。


    但很快,那種感覺消失了,她泡在靈水裏,四周都是霧蒙蒙的,就像神仙劇裏的瑤池,仙氣飄飄,讓人昏昏欲睡。


    靠在肩上的男人驀然睜開眼睛,目光靜得如一片死水,陰沉乖戾。


    他臉上恢複了些血色,沒那麽慘白了,渾身的氣息與方才截然不同,但桑桃全未感覺到。


    謝辭淵回來了。


    他剛醒來,就發現自己靠在那女人肩上。


    他感覺不不對勁,往下一看,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桑桃。”謝辭淵很少這樣叫她的名字,他很不客氣地把她推醒,“誰準你給本尊脫衣服的?”


    桑桃滿臉迷茫。


    啊?


    本尊……嘶,是大魔頭回來了!


    麵對突然的指控,桑桃很懵逼,桑桃很委屈,“我不是我沒有!是你自己脫的衣服!”


    謝辭淵冷哼一聲,十分不屑。


    桑桃急了:“你自己看啊,你應該可以看到吧?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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