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這話說得,好有調調。


    “你好,我是陳可逸,想和我做朋友很容易,但做知心朋友很難,關鍵看你會不會裝逼,能裝到什麽程度?”陳可逸露出一臉標誌xìng的壞笑。


    白雲飛有點摸不清陳可逸的路數,但第一次打交道的印象,倒是不錯,這家夥挺好玩的,容易接觸。


    撇開這點不說,至少當著唐老和唐一珊的麵,自己也不能失了禮數。


    “陳兄弟,這麽稱呼你沒問題吧?”白雲飛很禮貌地說道:“很高興認識你,等我把這裏的事情忙完了,在回京城之前,咱們找個時間聚一聚。”


    他說的事情,顯然就是治蟲災了。


    簡單地寒暄了一句之後,他很快就投入了工作的狀態。


    早就有人從車上,把所需的儀器和設備搬了下來。白雲飛摘了一個遭了蟲的桃子,以及一片樹葉,一塊樹根,先是用顯微鏡看了看,然後投入儀器中,開始研究各項成分和指數。而容城本地農科所的專家們,現在就隻能給他當助手,打下手的份,而且沒有半點怨言,個個都幹得很認真。


    白雲飛一投入工作狀態,就全神貫注,男人一旦專注起來,就有一種特別的氣質,顯得非常有魅力。


    有幾個報社的美女記者,見識到白雲飛這個高富帥,此刻獨特的魅力,都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了。


    “我看雲飛這個小夥子很不錯,個人條件無可挑剔。為人又穩重踏實,不好高騖遠。”唐老讚歎道:“搞科學研究。可不像當官,要守得住淡泊,耐得住寂寞,單憑這份心xìng,在現在的年輕人中,就是少有的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話就落進唐一珊的耳中了。以她的冰雪聰明,當然聽得明白這話中的涵義。這是這意思讓她納悶了:外公到底是想我怎樣呢,接受白雲飛?


    但這種話,他私下裏說不是更好,為什麽偏偏要當著陳可逸的麵,雖然自己和陳可逸至今連“裝逼也是好朋友”的程度都算不上,但不管怎麽說,也是外公當初安排的“相親”對象。當著他的麵。卻說另一個男人的好,這怎麽也有點刺激。


    以外公一貫的處事風格,斷斷不會做出如此的舉動。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他老人家是故意的,難道他是想來一個競爭,然後二選一?


    或許他的算盤打得很好,但我的人生。要我自己做主!這兩個人,目前都還不屬於我的候選範圍。說句自傲的話,目前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出現在我的範圍裏……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對桃心蟲的各項試驗。算是告一段落。此時已經是正午,按照領導們的安排。應該是吃飯喝酒的時間,但白雲飛的幹勁很足,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領導們也就隻能繼續在這裏站著幹耗。


    “今年收到了不少關於桃心蟲災害的樣本,全國很多地區都出現了這樣那樣的狀況。我專門為了防治桃心蟲,研製了一個配方,隻是還沒來得及實踐。今天剛有機會試驗了一下,效果還不錯。”白雲飛的臉sè顯得很不錯,有那麽一點成就感。


    “白教授的意思是,蟲災可以消滅?不用砍樹了?”唐一珊作為電視台記者,今天宣傳工作的主力,在攝像機的鏡頭前,顯得非常專業,連稱呼都是“白教授”。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是論私交,要不是礙於白雲飛的麵子,她也願意僅僅稱呼他一聲白教授。


    “桃樹是不用砍了,隻要堅持噴我這種藥,就能將桃心蟲徹底殺死,還能斷絕繁殖。”白雲飛說道:“然後等上個把月,就又可以種新的一批桃子了。”


    農科所的專家們,在有些尷尬的同時,又感到十分的佩服,分明是砍樹重新來的情況,到了白教授這裏,就能輕鬆的保留桃樹,殺滅蟲子。


    怪不得人家年紀輕輕就在學界裏聲名鵲起,硬邦邦的實力啊。沒那個金剛鑽,真攬不了這瓷器活。


    “白教授,你這意思是,現在的這些桃子,徹底沒救了?”李大叔的臉sè還是有些黯然,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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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批桃子已經被毀了,神仙難救。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亡羊補牢,防止下次再出現這樣的狀況。”白雲飛耐心地解釋了一句。


    “是啊,李村長你要搞明白,白教授救了果樹,那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你還想怎麽樣?”領導有些不高興,瞪了李大叔一眼,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架子端地很足。


    農科所的專家也不滿意,不屑地說了一句:“不懂科學就不要胡說!”


    李大叔嚇得大氣不敢出,耷拉著腦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哎,京城來的教授都這樣說了,看來確實是沒法。


    其實村民們很淳樸,很講理,不會胡攪蠻纏的,心裏都明白,京城來的這個教授,救了果樹,已經非常非常厲害了。比起當地的專家說的,要砍樹,明年重新種,可是天差地別。


    但即便是這樣,也還是令人心疼。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桃子,就這麽毀了,眼睜睜地看著,就是沒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人絕望了。


    “小陳老師,你有沒有什麽法子?”不知道誰眼尖,看到了陳可逸,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不過也是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小陳老師前兩天可是表過態的,難度很大,隻能盡量。


    “這兩天閉了下關,研究了一個小小的成果出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陳可逸很謙虛地表示道,然後提了提農藥罐,展示了一下。


    咦,有成果了?


    原本已經絕望的村民們,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曙光。


    “我就知道小陳老師有辦法。”


    “咱們的桃子有救了!”


    原本以為今天的工作到此為止了,領導們都準備上車,然後好好招待白雲飛,記者們也都收起了錄音筆,就連攝影機的鏡頭都快蓋上了。沒想到橫地裏又殺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來。


    大中午的,你不吃飯的啊?


    “唔,陳兄弟你也是研究這個的?”白雲飛有些驚訝地看著陳可逸。


    “哈哈,老頭子先前跟你說過的,你們也算是同行,不過你治的是農作物,他治的是人。”唐老嗬嗬笑道。


    白雲飛點了點頭,心裏卻是多少有些不以為然:這差別可大了去了。他一個醫生,隨便弄點藥出來,就想要治好蟲災?


    滅蟲都還罷了,最誇張的,聽這語氣,似乎還想把桃子保住?這怎麽可能?


    白雲飛雖然不仗勢壓人,對人很客氣沒什麽架子,但這種人的心裏往往有些清高,尤其是在自己擅長和堅守的領域,最見不得那種半壺水在自己麵前指手畫腳。


    “陳兄弟的意思,是能夠保住這批桃子了?”


    白雲飛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開什麽國際玩笑?


    就連唐一珊都本能地感覺陳可逸是在吹牛。且不論她對白雲飛有沒有感覺,但有一點無法否認,白雲飛的專業知識,絕對可以稱得上業界良心。在這個方麵,隻要他下了結論,鮮有被推翻的。


    更別說農科所的專家了。自己前幾天來看,說是必須要砍樹,結果今天就被推翻,說不用砍也行,這本身就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質疑。不過人家畢竟是有聲望有實力的權威,咱得服這口氣。


    但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這樣的一個家夥,什麽都不懂,就口口聲聲要救桃子,這簡直是在挑戰咱們的極限,是對我們所有從業者的侮辱!


    “年輕人,你是跟著哪個導師學的?”專家一開口,就問起了陳可逸的師承。


    在機關裏呆久了,就習慣這套論資排輩的調調。還好不是領導問話,否則一開口,就是“你是哪個單位的”。


    “我不是學這個的,是學漢語言的。”陳可逸實話實話:“隻是碰上蟲災了,閉關研究了兩天。”


    專家的眼鏡都快掉到地上了:什麽?學漢語言的,閉關研究了兩天……就信誓旦旦要把權威都解決不了的難題給搞定了?


    “年輕人,你這是在搗亂!”專家有些發怒,他覺得這是對所有科學工作者的一種侮辱,指著陳可逸,不由分說罵了句。


    “我就試試而已,也不一定管用。”陳可逸很淡定地說道:“反正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對對對,小陳老師說的有道理。”村民們都連聲附和:“都已經糟地不能再糟了,什麽法子都應該試一試。”


    呼聲很高,勢不可擋。


    本來話是有道理的,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落在專家耳朵裏,這分明是在嘲笑他們無能,把馬給醫死了。


    “年輕人,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一句,你完全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也極有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要是你的藥有毒,不但治不了蟲子,還有可能從根上毀掉桃樹。”專家很憤怒,後果很嚴重。


    “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是狗攆摩托,不懂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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