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餘正要離開之時,突然感覺到易餘弦正努力將身體裏所有的靈氣全部都注入到了他的身體裏,一口氣將他重新送回到了歸一劍之中。


    劍身上的“風”字在這個時候變得格外顯眼。


    她竟然抽空了自己身體裏的所有靈氣?


    風有餘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完全不明白易餘弦為什麽這麽做。


    但很快的,他就感覺到易餘弦的意識在飛快的消失。


    她徹底暈倒了過去。


    或者說,是“大戰之後脫力”然後倒了下去。


    風有餘傻眼了。


    為什麽易餘弦有這麽多的招數可以對付領導?


    是不是以前他在當長淵劍宗掌門的時候,也有很多弟子喜歡和他玩這一套但是他沒有發現?


    風有餘不由的懷疑起了人生。


    莫非,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易餘弦自覺自己身上的打工人光輝又閃耀了一圈。


    要被雙重領導發現了能力怎麽辦?要如何才能避免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怎麽才能避免領導在知道自己真實能力之下給自己布置更多的工作任務?


    很簡單。


    裝病唄。


    隻要病假請的好,年假年年都休飽。


    領導你可要想好,你要是讓我幹的太多,我可是隨時隨地會生病倒下的。


    打工人,絕不翻身!


    易餘弦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暈了過去。


    第76章


    易餘弦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熟悉的天花板,還有床邊也都坐著熟人。


    陳牧雲、風荷子、路名、羅瑤,甚至連不是長淵劍宗的辛紫衣也混入其中了。


    “你總算醒了。”辛紫衣朝著易餘弦眨眨眼睛,“你都已經昏迷一個月了,要不是醫修說你靈氣枯竭,需要好好靜養,我都差點以為你要醒不過來了。”


    才睡了一個月?


    我當時明明是將自己所有的靈氣都給抽幹了,那種殺雞取卵的方式,怎麽著也得躺個兩三個月才對啊。


    易餘弦看了看自己的元嬰。


    我去。


    “我怎麽就出竅期了?”易餘弦傻眼了,“不對啊,我才碎丹成嬰沒有多久啊,怎麽回事,我是在做夢麽?”


    小一,小一你趕緊給我出來,是不是你在這裏做了什麽手腳啊?


    “不是我。”風有餘微笑著看著易餘弦說道,“我可沒有本事讓你修為增加,是你身體不好,又是暈倒又是吐血的,讓人太擔心了。”


    “掌門真人和師父前來營救你,才發現你因為靈氣過度使用而昏迷,甚至口吐鮮血。為了怕你留下後遺症,掌門真人和師父一起給你用了極品靈泉,讓你在泉眼處呆了三天,不然你不可能這麽快就醒的。”路名聽見易餘弦的問話,主動為她解開疑惑,“掌門和師父是真的很看重你。”


    見鬼的看重。


    極品靈泉給我用?


    現在在我身上花的,以後他們肯定得加倍從我身上拿回來才是真的。


    我不記得我有這麽重要啊?


    “師妹,師父已經正式和掌門提出,將你收為嫡傳弟子,如今你是我正兒八經的師妹了。”路名難得的朝著易餘弦露出一抹笑容來,“若不是師父堅持,極品靈泉你還用不了。這種頂級的寶物,隻有嫡傳弟子才能有資格申請使用的。”


    我可真是謝謝他了。


    我那麽多的靈石,就喂出了這麽一個師父?


    易餘弦鬱悶的很,她敢打賭,喻壓一定是怕自己真死了沒有靈石給他了,才會這麽堅持治好自己的。


    可惡,是自己裝過頭了?


    不管,我以後還得裝,問就是後遺症沒有根除。


    易餘弦暗暗下定了決心。


    “師妹,別激動,我知道你想要感謝師父和掌門的好意,不過你現在還是休息最為重要。”路名好言好語的說道,“我們在這裏也不多打擾你,你有什麽需要的,直接說就是了。”


    “是啊,你要多休息。聽周師叔說,師姐你這一次以一敵眾,不但挫敗了龍湯湯的陰謀,而且很好的展示了我們長淵劍宗弟子的風采,掌門對您誇讚有加呢。”羅瑤認真的對著易餘弦說道,“易師姐,您以後再也不用再擔心宗門裏有人看不起你了。”


    不,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這個好不好?


    羅瑤你的眼神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噗,你裝的過分了。”風有餘看好戲的說道,“不過也虧你想得出來。雖然有這麽多對你而言的壞消息,但我也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哈?我都這麽倒黴了,還能有什麽好消息給我。”


    “因為你體質太弱了,所以掌門張蔚然取消了你最近幾年的訓練和任務。當然,我認為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你身上有劍道舍利的消息不知道怎麽的就流傳了出去,有不少人已經盯上了你。這個時候,你什麽也不做,不外出,一直在長淵劍宗呆著才是最安全的。”風有餘回答道,“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在這裏守著你,所以並不清楚後續的事情。”


    “多謝諸位師兄師妹來看我,不過我現在想要休息休息。大師兄,您貴人事忙,還是先行離開吧。”雖然風荷子一直都沒有怎麽說話,但是他光是站在這裏,壓迫感就已經很重了。


    “你這一次表現的很好,我期待你以後的表現。”風荷子甩下這麽一句話,然後主動離開了這裏。


    有了風荷子的帶頭,加上易餘弦的確是一臉倦容,其他人也紛紛告辭。


    “辛紫衣,你停一下,我有話想要問你。”易餘弦及時喊住了也準備撤離的辛紫衣。


    辛紫衣隻好苦笑著留了下來。


    哎,偏偏喊他留下,肯定沒有什麽好事就是了。


    “我想要問什麽,你應該知道的。”易餘弦咬牙切齒的看著辛紫衣說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門裏對於我的看法,到底是如何的?別忘了,一品湯可已經完全被我給毀了。”


    那麽大一個產業說沒就沒,掌門怎麽也該給自己一點小鞋穿吧。


    這世間的事情真是變幻無常,之前易餘弦還在擔心掌門要是因為一品湯的事情要自己賠償可怎麽辦?可現在看來,掌門這是明擺著要在自己身上花功夫了。人家身為堂堂一派掌門,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親傳弟子,平白無故對你一個小弟子這麽好,難道真的就是大愛無私了?


    怎麽可能?


    她易餘弦就沒有給長淵劍宗立下過什麽汗馬功勞,每天混吃等死的,掌門能見自己順眼就怪了。


    “龍湯湯已經被廢了。”辛紫衣稍稍離易餘弦遠了一點兒,然後又將小美給放了出來給自己打了打氣,“汪淺淺的話,還有你身上的留影石,加起來是鐵證如山,容不得她抵賴。食神樓已經正式將她除名,並且將她所做的事情廣而告之。最後,她的修為被廢,壽元也隻剩下幾年而已。因為她之前用開啟靈智的妖獸做菜,因此罰她在生命裏的最後幾年前往妖族聚集地為妖獸幼崽服務。”


    對於龍湯湯這種人,要殺她自然簡單,可修真界的手段一般不會這麽簡單粗暴。因為龍湯湯所造成的危害,主要還是在人族和妖族的關係上麵。因此,將她的危險性去除再送去妖族,算是能夠平息妖族憤怒的好辦法。


    “那天衍宗呢?”


    “抓到的那三個黑衣人在知道自己逃跑無望之後,他們就自爆元嬰而死了。天衍宗抓到的那個長老也亦然,他們沒有留下足夠的證據。”辛紫衣聳聳肩膀道,“不過以我估計,他們搞這麽一出,算是將自己和長淵劍宗的矛盾徹底擺在台麵上來了。以後他們想要再對你出手可就難了。”


    “那掌門和我師父,看見我暈倒之後又是怎麽說的?你呢,你和周淼周師叔沒有亂說話吧。”


    “我你還不知道?我肯定不會給你亂說話的,問我什麽我都是說不知道。”辛紫衣舉手發誓道,“不過你身上的劍靈多少有點古怪就是了。不過有意思的是,你們掌門在看見你的劍之後,臉色變了變,隨後就什麽都不說了。”


    “掌門認真的看了我的劍?”易餘弦的聲音不由拔高,“看了多久?”


    “少說也有一刻鍾。原本他是不同意讓你用極品靈泉的。極品靈泉這種東西,我家都沒有,上一次風荷子重傷,據說都隻在靈泉裏泡了一天,而你卻足足泡了三天。我想,應該是因為你手裏的這把劍的緣故。易餘弦,我們都這麽熟悉了,我早就看出來你的劍靈非同一般了,那麽你的劍應該也大有來頭。你告訴我,你這劍到底是什麽來曆,我保證不說出去。”辛紫衣湊過頭來,好奇的詢問道。


    小美默默的轉過身去。


    這已經不是她能拯救的了。


    “嗬嗬,讓他自己來說吧。小一,你給我出來,老實交代!”易餘弦總算明白自己現在擁有的這待遇到底是怎麽來的了。


    合著,是因為掌門看見了自己的劍?


    風有餘磨磨蹭蹭的,過了許久才從劍裏出來,不太敢直視易餘弦的眼睛,“我也沒有辦法,那個時候我總不能跳出來讓他不要看的。”


    易餘弦都暈倒了,人家要將易餘弦救回去,自然就順帶看了看歸一劍了。


    風有餘原本是想要阻止的。


    可張蔚然和喻壓兩個人都不是善茬,自己若是輕舉妄動,怕是更加會讓他們發現不對。


    首先發現歸一劍不對的人其實是喻壓。


    易餘弦也不想想,喻壓是補損堂堂主,身上的法寶多的可以和“多寶道人”搶一搶名號。對他來說,看劍識劍那是看家本事。因此,在他見到歸一劍之後,當即就瞪大了眼睛。


    “掌門……掌門師兄,我……我恐怕方才有些脫力了,我覺得自己眼睛有點毛病。”喻壓有些腳軟,朝著張蔚然靠了靠。


    “師弟,你這是……”張蔚然友好的向前攙扶,結果又撲了個空。


    隻見喻壓跌跌撞撞的,一臉虔誠的朝著易餘弦手中的歸一劍看了過去,“我……我……師兄啊,你過來看看,這個劍身上,寫的是什麽字?”


    張蔚然有些好奇的湊上前,“是個風字。哈,莫非易餘弦對我徒兒風荷子有點意思?這也不是不可以,雖然劍修應該要摒棄七情六欲,但……”


    “師兄,你怕不是老眼昏花了。”喻壓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可別繼續在我麵前炫耀你的徒弟風荷子了,這個風字,可不是你風荷子的風。我若是沒有認錯,這應該是風有餘的風!”


    張蔚然的動作頓時一僵,“師弟,你這為了自家徒弟可不能亂說話啊,風有餘祖師爺的名字怎麽可能隨意刻在劍上?”


    “我剛才就發現了,我徒弟易餘弦身上有一件堪稱頂級的防禦法衣,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得來的,但是她這一件法衣的價值就能抵得過我身上的所有法寶。不過人都有奇遇,她給我匯的靈石就多不勝數,有這樣的法衣也不足為奇。但這法衣隻能讓易餘弦在那四把賦靈的靈劍下不受重傷,卻不能正麵抗衡。”喻壓自己就用了法寶和那四把靈劍抗衡,自然知道這些靈劍們的威力。


    他所用出的這些法寶,自然也不是一般法寶可比。


    賦靈的靈劍,要真正的發揮出最大的價值,還是要看使用者的本事。


    越是和殺戮劍道契合的,能夠發揮出來的本事也就越大。


    很明顯,天衍宗的這些黑衣人都不符合這樣的條件,隻能強行驅使。


    但易餘弦卻能在他們到來之前,以一敵四和他們糾纏。哪怕易餘弦如今重傷昏迷,也證明了她的不凡。


    可她的修為又擺在這裏,哪裏來的本事以一敵四?


    汪淺淺他們都說是因為易餘弦的劍靈附體,她才有這般本事,那麽這個劍靈,又是從何而來?


    直到喻壓看見這把劍,他才明白一切。


    如果是這把劍的話,那麽一切都是可能的。


    這把劍曾經的主人,就曾經做到過一切不可能的事情。


    “師兄,你再好好看看。這把劍,就是我們創派祖師風有餘曾經的佩劍,歸一劍。”喻壓沉聲說道,“你身為掌門,難道連歸一劍也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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