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你是個惡魔啊!快放我下去!”


    楊明遠大喊大叫,聲音都嘶啞了,還帶著哭腔。


    此時,他還被吊在挖掘機上,隻是,地點變了一下。


    此時,挖掘機被停在了村口的大橋邊上,而下邊,先是十來米高的落差,然後就是深不見底的一條大溪……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綠油油的溪水嚇得楊明遠渾身不斷的哆嗦,褲子都濕了一大片,真給嚇尿了。


    “真沒出息。”


    不遠處,韓逸飛一臉鄙視的看了楊明遠一眼。


    陳欣也跟在一邊,此時眨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雖然是看著韓逸飛把挖掘機停在那裏的,但是還是不由得驚訝的捂住了小嘴巴。


    “逸飛哥哥……這……這沒事麽?”陳欣還是第一次見人做這麽瘋狂的事情。


    “這有什麽,又死不了,給他一個一輩子難忘的教訓再說。”韓逸飛很無所謂的笑了笑,推著陳欣的肩膀帶著她一起回去,把楊明遠一個人丟在了這裏。


    “救命啊,救命啊!”


    楊明遠不斷的大叫,韓逸飛他們都走了,他現在是徹底的被嚇尿了。


    他甚至感覺這烏漆墨黑的,指不定能蹦出來個水鬼把自己給拖下去。


    “大半夜的叫魂啊!老娘明天還要早起插秧,再叫喚宰了你!”


    遠處傳來一陣吼聲,嚇得楊明遠小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他欲哭無淚,自己是真的很害怕啊,叫一叫還不行了?


    誰快來把自己的繩子給解開啊!


    不……還是別解了,這下邊看著有水怪出沒啊,可別把自己給吃了。


    被掛在上頭,楊明遠哭了一夜,簡直眼睛都快哭瞎了。


    自己特麽怎麽就這麽犯賤,去招惹這樣的變態。


    楊明遠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


    第二天一早,韓逸飛先在陳欣家慢悠悠的吃了個早飯,才去看了一眼楊明遠。


    “喲,還挺精神嘛。”韓逸飛看著被掛在那的楊明遠笑了笑。


    “大哥……大爺……不,親爺爺喲,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前真是個混蛋,求求您給我次機會……我改,我一定改!”楊明遠痛哭流涕。


    “你要改什麽啊?”


    韓逸飛裝作一臉不解:“我覺得你昨天說的話挺有道理的啊,這社會不就是誰弱誰被欺負麽?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楊明遠一聽,簡直想自己給自己幾個嘴巴子。


    自己這嘴怎麽就這麽賤呢……現在給韓逸飛抓住把柄了。


    “哥……那我是瞎扯的,我有眼不識泰山,我……”


    “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這次饒你一條狗麽,下次再來,我直接給你丟這下邊去,聽說這裏邊可淹死過不少人。”韓逸飛一邊說著,一邊給楊明遠解綁。


    一被鬆綁,楊明遠就哭得跟個孫子一樣死死抱住了挖掘機上的器件,生怕自己掉下去。


    他現在真是怕了這個讓他害怕了一個晚上的綠色溪水了,簡直都快成心理陰影了。


    從挖掘機上下來,楊明遠直接一瘸一拐的跑了,讓周圍的村民很納悶。


    “這小夥子腦殼有毛病吧,這麽大的人了還怕水?”


    “就是啊,這條溪,四五歲的小娃娃都敢下去,最深的地方才一米五深。”


    楊明遠正好聽到了這個討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原來那家夥說的這裏邊有水鬼水怪都是糊弄自己的?


    早知道自己多使點勁讓自己掉下去就好了,那早就逃掉了!


    結果,愣是給嚇得在上頭一晚上,動彈一下都不敢,生怕掉下去。


    按著楊明遠遠去的背影,韓逸飛露出了一絲壞笑。


    這水怪什麽的當然是他編的了,這水就一米多深,就是因為顏色比較渾濁,看起來深不見底,正好能用來忽悠人。


    “欣兒,你這兩天先去山上陪一下師傅,我出去有點事要處理。”韓逸飛覺得這楊明遠多半還要來作死。


    “嗯。”陳欣乖巧的點了點頭:“逸飛哥哥你這又要走了嗎?”


    “放心吧,最多兩三天,我還會回來的。”


    揉了揉陳欣的小腦袋,韓逸飛才坐著城鄉巴士直接前往天門山。


    這天門上,就位於距離橫陽縣不遠的中州市。


    那天門山雖然也算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不過沒有開發成風景區,人煙還是比較稀少的。


    到了中州市,韓逸飛還是打聽了好一會兒,才搭上了城鄉巴士,在一個叫做上京村的地方停了下來。


    村子依靠著一座大山而建,而那座高聳的山,就是天門山。


    這裏時常下雨,霧氣很足,清晨起來,山峰都處在雲霧之中,好像連通了天地一樣,天門山也由此得名。


    有傳說,上了最高峰,那裏可是直通天上的大門呢。


    不過,事實上這就是一個很尋常的山,平時也沒什麽人上去,因為這年頭也不需要燒柴了,就偶爾有些人進去打點野味出來嚐鮮。


    在山腳附近找了個老翁給他遞了一支煙,因為天門山上建築其實不多,所以韓逸飛一下就問出了壞道人所說的那個道觀所在。


    “小夥子,你是準備進去打野味?這個季節野豬活動得很頻繁啊,你什麽都不帶,可是有些危險。”老翁善意提醒道。


    謝過老翁,韓逸飛就走上了老翁所指的路。


    這天門山能上去的路很多,如果不是熟人指點,還真有可能一下就迷路了。


    山路有些崎嶇,不過這對韓逸飛來說沒什麽。


    稀奇的是,偶爾還能看到野雞出沒,這座山倒是保持得很原生態。


    花了一個來小時,韓逸飛才找到了老翁所說的那個道觀。


    看了一眼手上的赤龍劍還有那破敗的道觀,韓逸飛怎麽都不能把它跟什麽秘密給聯係起來。


    眼前的道觀很是破敗,一麵牆顯然是踏過,被隨意的用石頭給堵了起來,應該是村民幹的。


    道觀大概有一百個平米大小,在這種山上建造這樣一個道館,也不是小工程了,很是破敗,讓人感覺相當的有曆史感。


    道觀裏邊擺放著三清祖師的雕塑,不過上邊也布滿了蜘蛛網跟灰塵。


    兩邊有一些煙灰,看來應該以前還偶爾有村民來參拜,不過現在已經荒廢十來年了。


    “在這種地方能有什麽秘密?”


    韓逸飛很納悶。


    壞道人雖然說赤龍劍是一把鑰匙,但是在這道觀裏,可沒見到什麽能配得上這大號鑰匙的鑰匙插口。


    仔細前後翻找了一陣,除了被煙灰給嗆了一陣,什麽都沒有發現。


    “奇怪了,難道壞道人騙了我?”


    韓逸飛皺了皺眉頭,覺得不太可能,臨死之前還忽悠自己一下,那他也太壞心眼了吧。


    正想著再仔細的翻找一下的時候,突然從外邊響起一陣腳步聲。


    韓逸飛趕緊躲到了一側,感覺有些奇怪,這座山上上是說都沒什麽人來的麽,怎麽突然有人來了,而且聽腳步聲,還不是一兩個。


    難道,自己被跟蹤了?


    韓逸飛躲藏起來之後,道觀裏一下子湧進來十來個人,每個人都是穿著一身黑袍,隻有眼睛露在外邊。


    “可惡,那小子怎麽不在?難道我們跟丟了?”一個黑袍人神色不善的開口,語氣中有些焦急。


    “應該還在這附近,很可能是躲起來了,那老頭可是說了,這小子跟他打聽的就是這個地方!”另一個黑袍人寒聲道。


    “搜!”


    “一定要把那小子搜出來,我們萬蠱門的人可不能白死,這次少主可是下了死命令了,一定要把那小子抽筋扒皮用來煉製成傀儡,讓外人知道招惹我們萬蠱門的下場!”


    一群黑袍人交談了一陣之後,馬上散了開來,開始在這道觀四周開始搜索韓逸飛的蹤影。


    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被跟蹤了,而且還是萬蠱門的人?


    這些人,是那天那個被自己殺死的黑袍人的同門?


    而且,從他們的談話中也提到了少主,看來自己殺了那黑袍人是事情確實已經暴露了。


    “難道是那家夥把我的消息透露出去的?”韓逸飛眼中閃過一絲煞氣。


    不管真相如何,抓個人來問問就知道了。


    一個黑袍人正在搜索韓逸飛這一片地方,韓逸飛突然出手,按住了他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巴,無聲無息的把他拖到了道觀外邊的小樹林中。


    “是你……?!”


    黑袍人看清韓逸飛的麵容,驚恐萬分,剛想大叫,就已經被韓逸飛給控製住了。


    “你敢大聲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捏斷你的脖子。”韓逸飛寒聲道。


    “我問你,你們是從什麽地方開始跟蹤我的?”


    “中……中州。”那黑袍人害怕的回答道。


    “你們為什麽要跟蹤我?”tqr1


    “你殺了我們右護法,你還問為什麽?”黑袍人憤怒的反問。


    “你怎麽知道他死了?”韓逸飛皺了皺眉頭。


    “我們萬蠱門的核心弟子身上被植入了特殊的蠱蟲,如果主人死了,門派裏對應的蠱蟲會有所反應。”


    “小子,我勸你趕緊放了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黑袍人寒聲開口,同時手上在做小動作。


    知道不是周青背叛自己之後,韓逸飛磨斷了這人的脖子,寒著臉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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