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勾沉跟飛天宮鬧得可謂是轟轟烈烈,人們的注意力漸漸都是被勾沉所吸引,被勾沉的強大和執著,不畏強權所吸引,也都注意著飛天宮這邊的各種反應,各種或者令人難以接受知道最後令人捧腹發笑的各種動作反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這裏麵似乎沒有段天門什麽事情,除了因為段天門弟子出來找尋勾沉的下落,給飛天宮充當下人,被人咒罵了一段時間,淪為了笑柄,除此之外,似乎就沒有別的了。


    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段天門已經淪為了這種存在,隻是偶爾被人拿出來當當笑柄,這個中州,再也不會以段天門為中心來發生什麽事情,段天門,再也不是所有人談論的焦點所在。


    難道,段天門就要如此沒落下去了?


    明天,就是白冰蘭成親的日子了,二牛剛剛離開,作為掌門的段天傷獨自一個人在喝著悶酒,不知道是因為發愁還是因為憤怒,喝著喝著,那額頭上的青筋竟是慢慢開始暴起,手中的酒杯更是被段天傷握得緊緊的,然後“砰”地一聲,化作了碎片,最後成為了齏粉。


    “一個人,喝悶酒,有意思嗎?”背後忽然傳來一聲略帶戲謔的話語,並沒有讓段天傷產生什麽反應,這個已經聽過了幾十年的聲音是那麽熟悉,根本不用回頭段天傷就知道,這是孫振龍過來了。


    “當然沒意思,有意思,我就不在這裏喝悶酒了。”


    段天傷回答著,便已經看到孫振龍出現在桌子的對麵,慢慢坐下,同時將手裏拎著的一壇子酒放到了桌麵上。


    “怎麽,你想過來陪我喝酒?”段天傷眉頭一挑,開口問道。


    孫振龍卻是搖搖頭:


    “我也是過來喝悶酒的。”


    兩個人都是喝悶酒的,所以自然是各自喝各自的,孫振龍沒有跟段天傷分享自己的美酒的意思,兩人各自給自己倒酒,也不管對方的進度,就這樣自己喝著自己的酒,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這幾天,你在門派裏麵,過得怎麽樣?”喝著喝著,孫振龍又是忽然開口,向段天傷詢問到。


    “還好。”段天傷隻是吐出兩個字。


    “嗯,你還好,沒有出去,不用看到外麵人見到咱們段天門究竟是什麽臉色。”孫振龍說道,又是抬起頭,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些天我過得很不好,走在外麵,根本就不敢抬頭,甚至有認識的人跟我打招呼我都是當作沒有聽見,再後來,他們見了我甚至也不跟我打招呼我,我不知道他們是已經不屑於跟我打招呼了,還是在考慮我的臉麵,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還有什麽臉麵的存在嗎?”


    孫振龍一邊說著,一邊又是淡淡的自嘲。


    段天傷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還在繼續喝著酒,孫振龍於是便緊緊盯著他看,過了半天,似乎是受不住這目光,段天傷終於是抬起頭看了孫振龍一眼,說道:“受不了你就別出去了,段天門這麽多的弟子,也不少你一個出去的,你呆在門派當中不出去,也沒有人會說你什麽。”


    段天傷說完,便又是拿起了酒杯,想要繼續喝酒,但是酒杯卻直接被孫振龍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段天傷,我告訴你,這個門派的掌門,你若是真的不想當了,那我就替你當!你知不知道,隻是這麽幾天的功夫,咱們段天門的弟子已經有足足四分之一的主動提出要脫離門派了!其他的弟子隻是嘴上沒有說而已,如果不是因為脫離門派必須受到相當嚴苛的懲罰,他們早就已經脫離門派了!”


    段天傷沒有繼續喝酒,沉默了半天,聽到孫振龍說完,卻是重新拿起一個酒杯,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喝下去?”孫振龍又是問道。


    段天傷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喝酒。


    “那你就在這裏慢慢喝酒吧,我已經懶得理你了,這個門派,既然你撐不起來,那我就去撐起來!勾沉一個人都是敢麵對幾個大門派,倒是咱們天下第一的大門派,段天門,都已經憋屈成了這個樣子了,掌門竟然還在這裏慢慢地喝酒?嗬嗬!”


    孫振龍也是氣急,直接轉身便要走,還沒有完全走出房間,隻是到了門口的位置,卻是驟然聽到背後的段天傷爆發出一聲咆哮:


    “要不你讓我怎麽辦?那可是三個玄帝巔峰級別的強者,咱們能打得過嗎?”


    “非要打得過才打?那這天底下難道還真的用打架?大家隻要將修為亮出來,修為高的,人數多的,直接算是贏,修為低的,人數少的,直接算是輸,修為差不多的,直接算平手,大家各自回家不久得了?”


    “自己是個懦夫,就不要怪對手太強!能不能打得過,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咱們就等著瞧瞧看,看我,看勾沉,看李耳,是怎麽證明給你看的!”


    孫振龍同樣也是一聲咆哮,直接衝出了房間的門,轉眼間,屋子當中再次隻剩下了段天傷一個人。


    段天傷的呼吸開始劇烈起來,心情無比激動,氣息無比躁動,隻感覺自己的胸腔當中似乎是有一股烈火就要噴射出來,需要什麽東西來澆滅。


    但是這裏有什麽?這裏隻有酒,段天傷拿起自己的酒壇子,大口大口地喝著酒,然後又是將酒壇子摔到了地上,躺倒在了地上。


    孫振龍此時的心情同樣有些激動,直到走出了房間,在外麵,被清風吹拂過麵頰,這才漸漸冷靜了一點,但是那一顆火熱的心卻並沒有能夠冷靜下來,他已經是做出了一個決定,現在這個決定隻是更加堅定,更加無法被撼動。


    “你這麽跟段天傷說話,是不是有些太重了?他現在的心裏肯定也是不好受,否則也不會一個人在那裏喝悶酒了。”


    勾沉忽然出現在孫振龍的身後,開口說道。


    他也是剛剛從外麵趕回來,明天就是天宮玄帝跟白冰蘭的婚禮了,勾沉必須要回來了,跟二牛還有李耳商量一下明天的對策。


    “重不重我知道,不過,他必須記住一點,他是掌門,他就沒有資格不好受,就算是心裏不好受,他也沒有資格表現出來,作為掌門,究竟應該怎麽做,是給門派撐起一片天,而絕對不是這樣一個人喝酒消沉,然門下的弟子不知道究竟該怎麽做,讓外麵的人看笑話!”


    孫振龍根本沒有因為自己剛才說的話而感覺什麽後悔,段天傷坐在掌門的位置,卻是沒有做出掌門應該做的事情,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勾沉也是一聲微微的歎息,不知道究竟該怎麽勸解這兩個人,更加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麽。也或許段天傷這個人,真的不是一個適合當掌門的人。


    盡管,段天傷的實力不錯,在年輕一代當中,也算得上是頂尖的天才強者之一,若是不考慮勾沉的話,而且段天傷全心全意都是為了門派著想,心地善良,這樣一個人,若是能夠等到實力真的接近了這個世界巔峰的級別,再來當這個掌門的話,絕對是一個好的掌門。


    但是現在,段天玄帝忽然飛升,大長老也是消失已久,整個門派當中的上層力量瞬間就是空虛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是整個門派最最危險的時候,這樣一個性格略帶懦弱,不夠果敢,不夠熱血的人,或許真的不適合當掌門。


    也或許,孫振龍比起段天傷更加適合掌門這個位子。


    想了想,勾沉終究還是問道:


    “你怎麽打算呢?難道你真的打算將這個攤子給收拾起來,然後帶領整個門派,跟那飛天宮宣戰?”


    麵對勾沉的這個問題,孫振龍很是幹脆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好說,掌門的位置,說沒興趣是假的,但是我絕對不會去搶大師兄的位置,畢竟他是大師兄,畢竟他是段天掌門親自確定的下一任的門派掌門。”孫振龍淡淡說道。


    “不過,既然我還在門派當中,我就絕對不能看著門派這麽沒落下去,門規在這種時候,或許真的不能多管了,我這個大長老,或許也是真的要開始掌權了,段天門,寧可站著死,也絕不坐著活,我寧可帶著段天門跟那飛天宮拚個你死我活,也絕對不會讓門下的弟子淪為其他門派的奴隸和走狗!”


    孫振龍說道這裏,又是看著勾沉,說道:


    “明天的一切事情,都是看你安排,畢竟你現在也算是咱們手中的第一強者了,你是戰鬥的主力。但是如果有需要,你就盡管招呼一聲,哪怕隻是讓我們來斷後,保護你們安全撤退都沒有問題,段天門必須熱血一會了,這樣下去,我怕軟弱會成為一種習慣!”


    勾沉不置可否,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隻是想了半天,慢慢點點頭,又是道:


    “實在不行,暫時放棄這段天門的基業,帶著整個門派的人到我們北蠻域去安家落戶吧。隻要有人在,別的東西都還能慢慢弄回來,我跟李耳的基業都是在那邊,咱們相互照應一下,也不見得就怕了那飛天宮,別忘了血族還有血妖玄帝那個老家夥在那裏,他可也是一名玄帝巔峰級別的強者呢!”


    勾沉想到這裏,又是想起了血妖玄帝進攻自己屠戮門的那一次,幾十名玄帝級別的強者組成的強**陣才能夠和血妖玄帝稍微抗衡,而且還是仗著李耳的天眼,而且自己當時還有這死靈心魔王和大日金花的幫助。


    若是對方隻有一個飛天玄帝的話,勾沉和李耳聯手,再加上二牛,加上血族,段天門的一眾玄帝,絕對不會怕了飛天宮,不會怕了飛天玄帝,但是偏偏,對方三個門派結成了聯盟,最關鍵的一點,自從自己在那洗劍池當中重鑄了身體,死靈心魔王和大日金花都是陷入到了沉睡當中,缺少了這兩個強大的助力,勾沉的心裏也不是非常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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