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季星寒淡淡一聲。


    列車長風風火火趕來,看到死者身上的衣服當即認出了這就是迪夫先生,不由的驚駭道:“他不是被關再禁閉室裏嗎?為什麽會在車尾的休息室!!”


    花容立刻察覺到不對,禁閉室是個小房間在快車倒數第二個車廂位置,而死者卻出現在最後一節車廂的休息室,難不成他生前離開禁閉室或者說,他在禁閉室裏被殺死然後被凶手挪到休息室的嗎?


    想到這,花容立刻撥開越來越多的人群朝禁閉室走去,兩個地方離得不算遠,禁閉室的門開著,她走進去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血漬跟有用的東西。


    雖是這樣,但心中疑惑不減,花容重新回到休息室門前。


    群演陸陸續續地趕過來湊熱鬧,眼看著有人都要湊近死者休息室裏,列車長當即下令,讓乘務員把所有乘客帶到餐廳,沒有命令都不能出來。


    眼看著自己也要被帶回去了,花容拿出小道具偵探證件示意列車長,其他偵探也紛紛拿出證件,他們必須要留在案發現場偵查。


    薛邵旭吐完被乘務員攙扶起來也掏出了證件。


    列車長看了一圈,沉聲道:“幾位都是大名的鼎鼎的偵探,想必這次案件一定會在快車到達威尼斯前找到真凶,這一車人的性命就交到各位手裏了!”


    “你還真敢委托人。”楊讚說道。


    話剛落,群演接到導演組命令開始在過道裏吵吵。


    “為什麽快車裏會死人?!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們的安全列車長你怎麽保護!”


    “停車,我要下車。”


    …………


    餘彭義安撫著這些暴動的旅客,花容聽得腦門疼,走到這些群演麵前大喊道:“各位!凶手就在這快車當中,大家與其在這裏吵鬧不如趕緊按照列車長的話去做!”


    接到命令的一位群演質問道:“你難道知道凶手是誰嗎?!”


    花容看向他,笑了一聲:“我要是知道了,你覺得這個節目還能做下去嗎?”那不得分分鍾結束。


    哎呦,你說的好對哦。


    導演無言以對,趕緊讓群演回去。


    列車長朝花容點了點頭,留下幾個乘務員在這裏守著,剩下的人跟他一起去搜索每個人的房間。


    感覺自己在這裏丟大麵子的薛邵旭連忙跟著列車長一起去搜索房間。臨走前還邀請花容跟他一起。


    花容感動的拒絕了,“我得在這裏看著死屍防止屍變。”


    眾人:“……”


    這又不是拍僵屍片!


    季星寒饒有興趣地問道:“如果屍變了怎麽辦?”


    花容笑了一下,亮出了自己白嫩的拳頭,硬聲道:“給它一拳。”叫它嚐一嚐什麽叫做社會的毒打。


    季星寒了然的點點頭。心有餘悸道:“到時候還望容偵探保護。”


    花容揚唇一笑,剛想答應忽然反應過他們的身份後,臉上略帶嫌棄的點了點頭,一幅就當還你飯錢了的樣子。看的季星寒笑著搖搖頭。


    七人的隊伍分成兩撥,餘彭義和薛邵旭一起去查房,剩下的人留在這裏和快車上唯一的醫生檢查屍體。


    眾人很快行動起來,安恬本來也想查房的,她看了一眼季星寒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在從花容那裏確定死者身份後,留下的幾人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楊讚。


    作為在死者身前唯一一個跟他公開發生衝突的人,他的嫌疑目前可謂是最大的。


    楊讚被看的渾身發毛,大叫道:“不是,你們這什麽表情,不會以為是我殺的吧!我連看都不敢看!”


    “我們也沒說什麽,你別急啊……”安恬懷疑的看著楊讚,感覺他的行為古怪的很。


    “案發前你在哪裏?”花容忽然問道旁邊的葉子白。他的雖然害怕但反應一直不對,如果不是平時他,那就是人設了。


    眾人一愣,不是應該問楊讚嗎?


    葉子白怔了一下,垂著頭喃喃道:“我、我暈車所以一直在車尾透氣呢,聽到旅客的尖叫聲我就趕來了然後就……”


    然後就發現死者被嚇傻了。


    “車尾跟休息室不過幾十步的距離,如果殺人後跑到車尾躲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薛邵旭靈光一閃,說道。


    葉子白猛地抬頭,麵色蒼白無比,他緊張道:“我沒有殺他!但、但是我看到了殺他的人。”


    “轟——”


    快車進入隧道發出巨大的轟鳴回響,所有人的視線猛地看向葉子白。


    “是誰?”花容穩聲問道。


    葉子白恍恍惚惚看向楊讚,顫聲道:“我看見透過車尾的門玻璃,看見楊偵探從四號休息室裏走出來了。”


    四號休息室就是死者被殺的地方。


    外麵漆黑一片,幾淨的車窗似乎像麵鏡子,清楚地將眾人的臉色反應出來。


    楊讚臉皮抽搐了一下當即暴起,衝向葉子白抓著他的領子吼道:“你他媽放屁!我、我我沒有殺他!”


    花容一個反手將怒火中燒的楊讚摁在了車窗上。


    “咚”的一聲,正飆戲的楊讚感覺欲哭無淚,妹子的力氣怎麽這麽大呢?


    大家其他人也被花容這一手嚇了一跳,安恬迫不及待地指著楊讚大聲道:“你結巴了,你心虛了,凶手就是你!”


    “有什麽話好好說,你先平靜下來。”繼承家族血脈,崇尚武術人設的花容跟他說道。


    楊讚點點頭,他能不點頭嗎,有這麽一個彪悍的妹子在他暴躁傭兵的身份算是可以歇歇了。


    花容鬆開手,其實也沒用力。楊讚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楊讚本就是喜劇界的常青樹,國人一看到他的臉就想笑,本來大家進入劇情還算嚴肅,一見到他賤兮兮的笑起來,當即繃不住了。


    笑點最低的葉子白噗呲一聲笑出聲,“叔您別笑了,我這好不容易進入情緒的!”


    花容顫了顫肩膀,咳嗦了好幾聲,旁邊的季星寒體貼的遞給她一張紙。


    “謝謝。”花容接過謝道。


    季星寒低頭看著她又看向笑出眼淚的葉子白,冷靜的問道:“你確定是楊偵探從四號休息室出來嗎?他走後你在做什麽?”


    葉子白收起笑臉,點點頭:“我確定就是他,他臨走前還重重將推拉門關上呢,我當時本來想開門,結果車尾的那扇門有點壞了,怎麽也打不開,直到聽到尖叫聲我才撞開門的。”


    季星寒點點頭,眾人的懷疑目光再次湧向楊讚。


    兩個乘務員直接過來將楊讚架了起來,冷聲道:“在快車未到站前,請您呆在禁閉室裏。”


    說著就要將他帶走。


    楊讚大叫不已,喊道:“我沒有殺他!我真的沒有殺他!!”


    “我確實將禁閉室的門打開放他出來,但我隻是約他到休息室聊一聊!!”


    “聊什麽?”花容問道。


    楊讚悲痛欲絕吼道:“我、我想求他告訴我詹姆斯究竟葬在了那裏!自從詹姆斯死後他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十年了!我跟他的父母現在隻想知道他究竟葬在了那裏!至少……”


    他身體顫顫,眼淚流了下來,崩潰道:“至少讓孩子回家啊!!”


    楊讚的哭聲讓大家都沉默了,周圍隻有嗚嗚咽咽的抽泣跟快車的汽笛聲。


    “但是我沒有等到他,他說他需要回房間收拾一下東西,兩個小時後去四號休息室找我告訴我詹姆斯葬在了哪裏,於是我來了,一直等到淩晨兩點他都不在,我以為他騙我所以才離開,臨走前把休息室門重重關上的。”


    楊讚拚命的解釋道,見大家還是不信他麵色一沉,狠狠的朝旁邊呸了一口,目光猛地刺向這幾名偵探,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會替人白受著冤屈,我知道是誰殺了迪夫,我去找他的時候看見你了,等快車停站我就告訴警察誰是凶手!除非……”


    安恬氣得跺腳,大叫道:“死到臨頭你還嘴硬!凶手就是你!!”


    花容神色凝重,“除非什麽?”


    “我一個傭兵我能要什麽啊哈哈哈哈哈哈。”楊讚咧嘴一笑,十分陰狠。他這副樣子哪有剛才半點找尋親人的悲傷。


    “你不想找你的侄子嗎?”花容冷聲問道。


    楊讚嗤笑一聲,“想啊,但迪夫已經死了找不到了,還不如……”


    他話沒說完,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乘務員將楊讚帶走時,他朝後看了一眼。


    花容順著他的方向往回轉身,看到的隻有空蕩蕩的過道。


    “凶手找到了,肯定是楊偵探,破案了!”安恬斬釘截鐵道。


    花容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她看了眼旁邊季星寒,發現他眉頭也皺著不由問道:“你覺得如何?”


    季星寒怔了一下,緩緩道:“沒有證據。”


    隻有葉子白看到了,沒有證據能證明楊讚殺人了。


    那邊醫生已經將屍體驗完,走出來說道:“迪夫先生身上一共被捅了九刀。”


    花容皺眉:“不是八刀嗎?”她數了兩遍呢。


    “迪夫先生身前和身後總共有九個刀口,刀刀致命,他臉上的燒傷經過檢查是在活著的時候被燒的,而他的死因不是因為燒傷跟刀口,而是因為流血過多,另外我們還在休息室桌麵的酒杯裏也發現了安眠藥……”


    花容聽著怪異的問了一句:“休息室的血不多啊……”


    眾人沉思不語,跟著醫生依次進入休息室翻動屍體,屍體不算重全是矽膠材質,遠看格外嚇人但湊近一看就能看出假來了。


    安恬站在門口忍著一臉嫌棄看他們在休息室裏查看線索,見花容竟翻看死屍的手掌,惡心的叫道:“都找到凶手了還差什麽?容偵探等會你別靠近我!”


    花容撇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以前也沒靠近過你。”


    給自己什麽臉呢?


    安恬麵色一變,就見季星寒站在花容旁邊,俯身伸手將死屍的另一隻手拿出來看了看。他那雙修長白皙的手跟死屍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惡心的場景變得不那麽難以忍受。


    花容隻是看了看便放了回去。


    檢查完現場,乘務員便將這個休息室封鎖了起來不在讓人靠近,一行人往回走,花容一直在思考幾件事,死者不在禁閉室,不在房間卻出現在了四號休息室是為了什麽?死者的臉被故意被燒傷是為了什麽?因為失血過多而亡,血呢?現場的血少的可憐。


    他們正走著,派去檢查的兩名偵探趕過來激動道:“找到凶器了,我們知道凶手是誰了!”


    “楊偵探嗎?”花容問道。


    “你怎麽知道?”薛邵旭驚訝的看著她。


    “凶器在哪裏發現的?”花容沒回答他而是問到凶器。


    餘彭義將裝著匕首的透明袋子遞給她,道:“在楊讚房間的床下麵,我們還在他行李裏發現了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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