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花容的肚子不爭氣的發出了細微的響聲,她咽了咽口水,走向離烤雞最近的座位上坐好,衝著跟拍攝影師乖巧一笑。


    眼看找到多麗就能破案了,就算伯爵不說話,大家也沒有放棄希望,七嘴八舌的問道:


    “樹林裏的那群病人為什麽會變成那樣?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為什麽要把你的妻子祭獻給魔鬼?是不是用她換了什麽東西!”


    “為什麽要開那麽多宴會,隻是為了尋找替代維多利亞的未婚妻嗎?”


    “你真的活了四百年嗎?”


    ………


    扮演伯爵的群演被偵探們問的頭暈眼花,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人設竟然幹了這麽多事情。


    眼看群演大腦宕機的樣子,幾人失望的歎了口氣,這畢竟是拍綜藝,大家雖然著急想走捷徑破案,但也不能真的對群演做什麽,隻能坐在椅子上有些難受。


    眼看著就要破案了!


    就在大家抓心撓肝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有人嗦麵的聲音,五人扭頭一看,不知何時坐遠了的花容,正低頭吃著意麵。


    沒聽見說話聲的花容抬頭,看著五人正糾結的看著她,咽下嘴裏的食物,靦腆的笑了笑:“我幫你們試試毒。”


    “試的如何?”賀岐笑道。


    花容一本正經,“目前為止,應該是沒毒。”


    葉子白撓撓頭,試探道:“那要不然大家先吃飯?”


    “對對對,吃飽了再說。”楊讚趕緊拉開椅子,他早就餓了。


    眼看是問不到什麽消息,伯爵又被他們綁的嚴實跑不掉,幾人紛紛入座邊聊劇情邊吃。


    導演組看伯爵被抓住了,隻能啟動下一個環節,加快劇情。


    華麗精致的餐廳,燈火通明,壁爐裏燃燒的柴火發出的爆裂聲,空氣中彌漫的食物的香氣,餐桌櫃上的留聲機正播放著講究的鋼琴演奏曲,六人麵對麵坐在伯爵身邊,笑著、優雅著吃著食物,絲毫不見之前在樹林裏被一群病人追的要死要活的樣子。


    葉子白吃著吃著,忽然看了被綁在椅子上的伯爵,他雙眼空洞的看著他們吃飯,有些可憐。


    於是,葉子白撕了一塊烤雞翅膀走過去,把雞翅膀放在伯爵的麵前晃了晃,烤製雞肉的響起混合著油脂撲麵而來,伯爵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隻要你把多麗在哪裏我告訴我,我就把雞翅給你。”葉子白引誘道。


    伯爵看著雞翅膀,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耳麥裏傳來的導演的聲音:“抵住誘惑,事成之後,雞翅膀全是你的!”


    伯爵當然不可能因為一隻小小的雞翅膀就告訴他們,冷哼一聲,小光頭繼續一扭。


    葉子白氣得自己咬了一口雞翅膀,“你不吃我吃。”


    “沒用的,估計導演組的意思,咱們從他這裏找不到多麗的信息。”餘彭義經驗老到的說。


    “不過也可以根據現有的線索推理出多麗大概的下落。”花容眯著眼,一臉滿足的聞著手裏烤雞腿的芬芳,原本已經停止運轉的大腦現在飛速旋轉起來。


    她現在穿著歐式貴族的白襯衫,寬大的袖子,胸前是繁複細致的蕾絲花紋,一顆紅寶石將她的臉襯的格外貴氣,黑色高腰的西裝褲將纖細的腰部線條包裹的更加苗條,她身上絲毫不見疲憊,拿著雞腿的樣子都仿佛是拿著紅酒杯。


    楊讚立刻看過去,驚歎道:“這都能推理出?!”


    花容睜開雙眼,琥珀色的眼眸銳光一閃,“真相隻有一個!”


    大家豎起耳朵,導演組的心一跳。


    “伯爵一直在邀請年輕女孩來參加宴會選出未婚妻,也就是替代維都利亞的人,維多利亞早在四百年前就被伯爵祭獻給了魔鬼,而伯爵活了四百年,由此可知,他跟魔鬼的交易很有可能便是額外的壽命或者說是複活,他在臨死前還在祈求他的主在寬限幾日,好讓他找到心愛的維多利亞結婚,那麽就能推理出,他找那些年輕女孩就是為了重複維多利亞的老路,把她祭給魔鬼,自己好得到複活的機會。”


    “那些莊園裏的病人估計也是被他獻給了魔鬼,隻不過不知道出了什麽差錯,他們全部變成了那副活死人的樣子,可見隻有親近之人才能成功祭獻。”


    “多麗參加宴會許久不歸,很有可能被伯爵選中祭獻給魔鬼,就目前出現的場景來說,隻有樹林跟古堡,而祭獻用的祭台出現在樹林深處伯爵墓地旁的小教堂內!”


    “所以……”花容看著椅子上的伯爵露出目瞪口呆的神色。


    眾人茅塞頓開,猛地起身,花容說出最後一句話,“所以多麗現在很有可能就在樹林深處的小教堂內,而我們剛才還見過她!”


    “是誰?!”楊讚失聲問道。


    餘彭義沉聲道:“帶我們來餐廳的…女仆?”隻有她是剛才見過的。


    花容點頭,“小教堂內有聖水盆,裏麵裝滿血液,而那名女仆的妝容雖然掩飾了她原本的樣子但還是透著失血過多的模樣,目光呆滯,臉色口唇甚至是眼瞼都發白,你們再看看這裏其他女仆男仆,哪個是這幅樣子的。”


    葉子白扭頭朝最近的一個女仆臉上看去,別說蒼白了,在暖黃色光的映照下,臉頰都紅潤了起來。


    被看女仆扭捏的笑了笑。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名女仆現在還在這座城堡裏,我說的對嗎伯爵?”花容衝著滿眼震驚的伯爵問去。


    看到他的神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眾人紛紛放下食物起身。


    “分兩組,一組在這裏尋找那名女仆,另一組去樹林。”餘彭義當即說道。


    安恬立刻想到了外麵下著暴雨還有樹林裏那群病人,忙不迭道:“我跟賀岐留在這裏尋找,你們出去吧,”


    賀岐有些不願意跟她在城堡裏,餘彭義本來還想讓花容也留下來,畢竟外麵還下著雨呢,但轉頭一看,花容都開始穿節目組給的雨衣了,也就沒說什麽。


    六人分成兩組,兩人留在城堡,四人出去尋找。城堡尋找畢竟比樹林簡單,所以留下的人也少。


    花容有些鬱悶的穿好節目組給的,可以反光的熒光黃雨衣,她看向跟拍攝影師道:“就不能給我黑色的嗎?”


    攝影師搖了搖鏡頭,給黑色雨衣那是不可能的了,一溜煙你又跑沒影或者上樹了怎麽辦?就這導演組都嫌不顯眼呢。


    不光花容其他人的衣服也是帶著反光條的亮色,身上還綁定著定位隨身拍,確保在黑暗中能拍到每個人和保證大家的安全。


    花容看了看四人,忽然覺得缺少了一個人,她穿著黃雨衣快步走向餐廳,看到了被其他群演鬆開綁的伯爵。


    眼看著她又回來了,伯爵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幾分鍾後,雙手被綁,同樣穿著雨衣的伯爵滿臉無語的站在一旁。


    “罪惡由你開始,也將由你結束。”花容裝模作樣地沉聲道。


    真愛生命,遠離渣男。


    群演:“……”


    “走吧。”四人站在城堡大門前,大門緩緩打開,外麵的雨雖然不如剛才那麽大,但也在淅淅瀝瀝的下,冷風呼嘯而來,每個人的神色都無比堅定。


    幾台攝影機前後左右的拍,將四人從溫暖舒適的城堡邁向風雨交加世界的背影,拍的格外慘烈,到時候配個悲壯bgm估計能感動哭了一批觀眾。


    從城堡到樹林的這段路不算遠,花容耳邊全是雨滴砸在雨衣上的劈啪聲,幾人為了不走丟成一隊前進,為首的是楊讚、花容在倒數第三位置上,她的身後是葉子白。


    在雨中行走很是不舒服,但為了節目和即將要尋找的多麗,大家還是忍耐著,幾人小跑著很快來到樹林。


    此時,白天看一片昏暗的樹林此時亮光一片,節目組早就在通往樹林深處的一路樹木上安了探照燈,為了防止嘉賓走丟還設置了指示牌,工作人員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


    即使有雨衣,他們的臉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雨水打濕,花容的眼睫毛被雨水濡濕成一根一根,看起來更長了些。


    樹林裏的病人群演得到導演通知,紛紛嚎叫起來,伴隨著音效狼叫,恐怖的氣氛在樹林上空盤旋。


    站在樹林外圍的四人心一下子沉下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天我跟他們拚了!”楊讚直起胸膛,視死如歸的衝進樹林。


    其他人一看也紛紛開始往前跑。


    花容時刻注意著身邊的環境,樹林裏雖然到處充斥著哀嚎聲,但卻沒有病人出現,直到尖銳的塔頂在雨夜中逐漸清晰,一行人來到樹林深處的小教堂前。


    飄撒的雨水混合著泥土的芬芳,四周的聚光燈徹底打亮,圍在小教堂前密密麻麻的病人們,朝來人麵露凶光的看去。


    那帶著強烈壓迫感的氣勢,讓花容的心頓時興奮起來。


    氣氛凝固住了,雙方人馬互相對視著,肌肉神經都緊繃起來,誰都沒有先動作,直到現場緊張感烘托到位,屏氣凝神的導演組在群演的耳麥裏說了聲:“開始。”


    等待多時的群演,立刻像彈簧似的朝幾人發射過來。


    他們青白色腐爛的皮膚,伸著長滿黑色指甲的手,雨水也擋不住他們的去路,嘶吼著逼近幾人。


    這場景已經不是頭皮發麻了,而是全身發麻,楊讚麵色一變,立刻從開頭躲到了末尾葉子白的身後,葉子白欲哭無淚,他膽小遇到了一個比他還膽小的。


    就在這種危急關頭,花容伸手,大喊一聲:“等等!看看這是誰!”


    她說著把身前一臉麻木,手腕比皮帶綁住的伯爵推到了病人麵前。


    正跑過來的的病人群演停下腳步,不明就裏地看著這名同行。伯爵尷尬的笑了。


    “他就是伯爵,害你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餘彭義趕緊說道。


    被楊讚推在身前的葉子白哭喊著:“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伯爵別找我們啊!我們是無辜的!”


    群演們:這什麽情況?接下來是撲還是不撲呢?


    外麵導演組猛拍腦門,總導演在耳麥裏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群演道:“別管伯爵,往前衝,把這幾人攔下來。”


    群演一聽當即又衝了過去。


    花容氣得不行,邊往回跑邊喊道:“你們耍賴,看到伯爵衣服就可興奮了,現在伯爵出現在麵前,你們竟然不為所動!”


    眼看伯爵屁用沒有,四人大喊著節目組喪心病狂!


    花容朝其他三人喊了一聲:“b計劃!”迅速跑沒影了,不一會又甩開了跟拍。


    其他三人按照來時路上說的那樣,開始搔首弄姿吸引著這群病人來追他們,眼看著這群人真的奔來了,三人趕緊轉身分散四逃。


    可能是葉子白看起來最好欺負,他一個人就吸引了大半的戰鬥力。


    奔跑著的楊讚感覺有人在撓他後背,他稍微一轉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病人臉,那鮮紅的眼眸湊過來,黑色的嘴唇咧開一抹大笑。


    楊讚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邊跑邊崩潰的喊:“大哥怎麽又是你啊!你是不是喜歡我啊老是追著我跑!”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葉子白被一個女病人抓住了衣服,兩人撕扯著,他拚命朝一旁跑,女病人死命往這邊拽,隻聽一道裂帛聲響起,葉子白的衣服連帶著雨衣一起直接被撕破了一半,露出了他白花花的半截胸膛。


    葉子白捂著自己的胸膛,淚流滿麵道:“不要啊姐姐,求你不要脫我衣服!我還是個黃花大閨男呢嗚嗚嗚……”


    三名嘉賓的雨衣像是一道穿梭在樹林的光,真的跑到那裏都有一批病人跟著。


    隨著各嘉賓實力呐喊,眾群演跟著這三人越跑越遠,包圍小教堂的病人也愈發稀少。


    一道身影快速從側邊樹林中衝出,導演組定睛一看,竟然是花容!


    花容以極快的速度甩開身後跟隨的病人,繞道回到小教堂,帶著一股勁風,她的速度快的驚人,眼看她就要踏上小教堂的台階了。


    導演組在後台歇斯底裏地大喊道:“花容她偷家了!!”


    “砰!”的一聲,剛安裝好的木門又塌了。


    正追趕其他三人的病人聽到動靜,所有群演發瘋似的朝小教堂衝過去,還沒跑上台階,裏麵的人不急不慢的出現了。


    雨衣被她嫌礙事脫下,她穿著被雨水浸濕的奢華白襯衫,氣息粗喘,淺色的眼眸卻亮的驚人,濡濕的黑色碎發緊貼臉頰,一道閃電劃過上空,那張驚豔美麗帶著水汽的臉蛋緩緩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懷裏牢穩的抱著一名身穿白裙的女生,腳下的黑靴微頓,長身玉立在教堂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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