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推了推葉子白,顫聲道:“你快點想辦法把稻草人弄下來!”


    聞言,葉子白麵色慘白的看向吊在樹上的稻草人,稻草人其實離他們並不遠,問題是中間隔著這群喪屍,怎麽打?他低頭看著節目組給的道具回力標,人都麻了。


    眼看著這群聰明的喪屍已經開始用腳蹭白線,白線越來越窄,葉子白扔下回力標,拽著頭發終於忍不住尖叫。


    “這裏怎麽這麽熱鬧?”一道清澈的女聲忽然在樹林裏響起。葉子白絕望的眼睛忽然亮了。


    群演們聽到動靜轉身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華麗身材高挑的女生緩緩從掩映著的樹林中走來,她純黑色的禮服上沒有一點汙垢,不像是來探險的倒像是來參加宴會的。


    花容看他們朝她看來,抬頭打了聲招呼:“嗨。”


    葉子白蒼白的臉上一喜,緊接著瞳孔緊縮大喊道:“容容快跑啊!跑!!”


    他話都沒說完,病人們根據人設快速朝落單的花容飛撲上去,眼看著她就要命陷喪屍群,葉子白淚流滿麵,一把拿起地上的回力標衝了過去。


    “別欺負她,我跟你們拚了!”


    他剛踏出白線,一道飛快的身影迅速繞過這一幫撲過來的喪屍,朝他掠來,抓住他的胳膊轉了個圈,重新把他拉到了白線圈裏。


    因為慣性,葉子白在原地不停的轉圈,頭暈眼花的跌倒在地上,看到了旁邊的一臉淡定的花容。


    “容容……”葉子白一頓,抱住花容的腿哭了起來,他好怕啊,喪屍看他弱都欺負他。


    一張俊俏的小臉哭成軟乎乎的,想起剛才他跑過來的身影,花容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狗頭,溫聲安慰道:“別哭了,沒事了。”


    “嗚嗚嗚……”葉子白哭的更起勁了。


    花容麵色一沉,朝他腦門上bang彈了一下,葉子白捂著腦門瞬間不哭了。


    病人群震驚的看著花容這姑娘的速度,重新圍了上來,安恬恨鐵不成鋼的對花容道:“你看看又恢複原狀了,你跑的這麽快幹脆拉著我們一起跑出去啊。”


    花容搖頭笑了一聲,“你當我是拖拉機嗎?還拉著你們一起跑出去。”


    “就是就是。”葉子白瘋狂點頭。


    安恬見狀鬱憤的扭過頭,結果看到這些惡心的群演,幹脆閉上了眼睛。


    花容四處掃了一圈,在小教堂側邊發現了一處墓地,她走過去,葉子白緊緊跟著她。


    兩人一起停在墓地前,身後那群病人跟怎麽著似的,比剛才更瘋狂的吼叫著,嚇得安恬也不敢待在遠處小跑過來,


    花容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黑墓碑上的刻字,隻有一句話:


    【我將所有一切獻給我最偉大的主,願主長樂。】


    葉子白咂摸著這句話,渾身冒著冷意,“好怪啊,這墓地是誰啊?”


    “病人全在這,最近死的隻有一個人。”花容看了看身後特意翻新的土壤,淡聲道。


    葉子白努力想了想,忽然想起委托信件的背景介紹裏說過,複活城堡的主人,柯洛菲伯爵最近死了。


    “是柯洛菲伯爵?”他小心翼翼道。剛說完三人的耳麥裏傳來了係統的聲音:“發現劇情。”


    係統的回答確定了葉子白的回答。


    花容起身朝小教堂走去,木門上的鎖很大,兩邊的窗戶也被封住了。安恬站在一側撇嘴道:“能進去我們還在外麵帶著嘛?”


    花容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這臨時搭建的小教堂,下一秒,她對準木門,麵無表情地猛踹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正在嚎叫的群演都楞了。


    本就不結實的木門劇烈晃動,幾秒後,門倒了。花容氣定神閑地踩在木門上走了進去。


    導演組看著這場麵,忽然響起花容說的那句“我一個柔弱無力從小到大走兩步都要心口疼的女孩子”,神他媽柔弱無力。


    他們給嘉賓準備了各種道具進入小教堂,隻要他們靜下心來仔細一檢查肯定會發現,沒想到來了個花容,什麽道具都沒用,門開了。


    一進入小教堂,牆壁上的蠟燭燈亮了起來,入口處放著黑色大理石材質的聖水盆,花容瞥了裏麵一眼,盆裏呈著快要溢出來的血。


    緊跟她進門的葉子白被這盆血嚇得叫了一聲,連忙跑到花容身邊拉住了她的袖口。


    安恬厭惡的看著這盆紅色顏料,“背景介紹不是說伯爵信仰上帝嗎?怎麽會在小教堂擺放這種東西?”


    “他信的不是上帝。”花容看著前麵的祭壇上供奉的銅像雕塑,一個張著兩隻蜿蜒扭曲長角的生物,臉型瘦長,背後伸展出一雙蝙蝠般的長翼,它的一隻利爪正捏著一顆心髒。


    小教堂的光自上而下打下來,讓這具本就刻畫的很細節的銅像雕塑看著更加逼真陰森。


    葉子白跟安恬看著祭壇上的雕塑,渾身汗毛直立,一股寒意從腳底躥了上來。


    花容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他信的應該是魔鬼。”


    耳麥裏響起了係統聲音:“發現劇情。”


    兩人齊齊看向花容,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如此淡定她看起來比那個魔鬼銅像更具有震撼力,葉子白靠她更近了,小狗眼閃亮亮的看著花容。


    花容在小教堂裏四處摸索了一邊,在魔鬼銅像的另一隻利爪中發現了一枚項鏈掛墜,金色的小掛墜上刻著一串英文:【my favorite victoria(我最愛的維多利亞)】


    打開掛墜,裏麵一張黑白小照片,三人仔細一看,裏麵是一個笑容滿麵的女孩子,她的嘴邊有一顆黑痣。


    花容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還沒說話,小教堂外的病人們發出一陣吼叫,她轉身看去,原來經過這些人不懈努力的蹭,那條畫在地上的白線終於快被蹭斷了。


    “請盡快打掉稻草人吸引病人注意。”三人耳麥裏響起係統的提示聲。


    花容闊步走出小教堂,四處一掃發現了不遠處,被吊在樹枝上的稻草人,草人穿的很挺好,黑西服馬甲,胸口還有藍色寶石……


    她眯了眯眼,抬手摸了摸自己領口的紅寶石,嘖嘖了兩聲。她跟稻草人同款了這不是。


    “咱們要被淘汰了……”安恬躲在教堂裏,滿臉懼意的看著沸騰的喪屍群。


    她話剛說完,病人們把地上的白線蹭掉了,他們抬頭看向最前方的兩人,尤其是葉子白,咧嘴一笑。


    手裏的回力標掉落,葉子白腿腳一軟,拉著花容的袖子噗通摔倒在地上。


    “撕拉——”


    花容感覺胳膊一涼,她低頭一看,右邊胳膊的西服袖子被葉子白給扯了下來,露出裏麵的白襯衣。


    她一臉無奈的看著葉子白,葉子白滿眼淚水,顫巍巍的給她遞上西服袖子,他不是故意的……


    對麵的病人們開始朝他們跑來,花容撿起地上的回力標,看著不遠處稻草人眯起了琥珀色的眼眸。


    身後的安恬捂著眼蹲下了,葉子白抱著她的腿蜷縮著身體。


    花容抬起回力標,纖細有力的腰身向後一仰,手臂朝前猛烈一掄,回力標順勢脫手飛去,細聽都能聽見破風聲。


    導演組屏氣凝神,看著畫麵裏的回力標從稻草人旁邊飛掠出去,並沒有打中,頓時鬆了口氣。


    “這樣以來,就可以淘汰掉三個人……”


    話未完,回力標以弧形飛回,完美的將阻擋它去路的稻草人打中,草人掉落,回力標還在往前衝。


    花容高抬手一把接住了飛回來的標,拿標的手帥氣的側身一劃,她麵不改色的做完這一套動作,在監視的導演組起身,震驚捂住了腦袋。


    茂密的樹林深處,詭異的教堂門前,花容麵前是數不清的喪屍,他們擁擠著踏上台階,無數隻血肉模糊的手朝她伸來,就差一點就能碰到她。


    稻草人此時落在了地上,群演耳麥裏實時響起了係統聲:“稻草人掉落。”


    所有人的動作頓在原地,事情發生的太快,這一刻連風都沒有了聲音。


    花容見這些群演一臉懵逼的看著她,不由的和藹一笑,伸出自己戴著小手手的食指,指著那邊掉落的草人,溫聲道:“那邊。”


    群演:“……”


    耳麥裏響起了導演的指示聲,大家戀戀不舍的收回手往後走,比起來時的迅速,往回走時多多少少帶了些不情不願的小情緒,但還是按照設定對著那個稻草人凶狠的撲了上去。


    見此,花容把回力標塞到葉子白懷裏,從他手裏拽出自己的半截袖子,朝著他的背扇了上去。


    “都別發呆了,趕緊去古堡。”她說著朝城堡的方向前進。


    此時天色已暗,烏雲密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氣味,似有一場大雨將要來臨。


    葉子白從震撼中回過神,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跟上花容,安恬瞪大了眼睛,之前見到她是那抹輕視現在蕩然無存,甚至因為剛才那一幕產生了一絲恐懼。


    兩個人像跟班似的墜在花容身後,葉子白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她蓋上,花容瞥了他一眼,也沒拒絕。


    三人一路來到山莊門前,抱上名字被仆人帶進莊園的會客廳裏。


    楊讚,餘彭義還有賀岐此時正在會客廳裏交代自己得到的線索,他們看起來都有些窘迫,楊讚更是連鞋都沒了。


    見到花容三人平安來到城堡全都鬆了口氣。迄今為止已經淘汰了三人,原本九名偵探變成了六名。


    “你沒事吧。”賀岐起身走向花容,漆黑的眼睛流露著擔憂。


    “還可以。”花容隨口說了一聲,坐在了準備好的沙發上。葉子白連忙過去給她殷勤的捶腿。


    楊讚跟餘彭義也走了過來,問著情況,葉子白迫不及待地把花容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他嘴裏,花容成了救天救地的英雄,安恬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現在有點怕花容,也點點頭承認葉子白說的全是真的。


    另外三人看花容的眼神當即不一樣了,沒想到這還是一位人物。


    花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餘光忽然瞥到牆上的一排肖像畫,每一副畫都各畫這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男人,他鷹目高鼻,嘴唇淺薄,對著畫像外的世界,麵露不屑,仔細看,這五幅畫中的人各有各的裝扮,有些喜歡蓄胡,有些喜歡長發……但眉宇間卻十分相似。


    “剛才仆人說,這是複活山莊四百年來曆代主人的肖像,屬於家族傳承,那位就是柯洛菲伯爵。”楊讚看到她的目光,解釋道。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花容起身站在第五副畫像上,上麵的柯洛菲伯爵坐在華麗的椅子上,穿著黑色修身西裝,胸口帶著一顆碩大的藍色寶石。


    這不就是那個稻草人穿的衣服嗎?


    花容仔細看著這五幅肖像畫,忽然出聲道:“這山莊主人看起來都挺長壽的。”


    “容容你厲害了,這都能看出來!”葉子白崇拜道。


    花容瞥了他一眼,“四百年,五代主人,平均一代八十歲,這還不長壽?”


    她一說,大家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才開始還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四百年五代,八十歲,確實有些離譜了,難不成這是什麽長壽家族?


    “先交代大家得到的線索。”餘彭義沉聲道。


    花容湊上前把金屬吊墜盒還有稻草人服裝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讚發現了多麗的照片,花容一看,不由的皺起眉,雖然長得不同,但女孩嘴角也有一顆痣,位置都是一樣的。


    餘彭義當時跑錯地了但意外先出了樹林來到城堡,在仆人的帶領下參觀了內部,發現了伯爵寫給他妻子維多利亞的一封信和一封由總管家繼承城堡的遺書。


    花容接過信,信紙看上去很黃,似乎過了幾百年的樣子,她打開信,裏麵的字跡也有些斑駁,但還會能看清的。


    這是封伯爵寫給妻子的情書,上麵肉麻的話看的花容雙眼一眯,但為了破案她還是認真看了一遍,在中間一句【我最愛的維多利亞,你是那樣的美麗,相信主也會喜歡你……】停頓了許久。


    她不由的想起伯爵的墓誌銘:【我將所有一切獻給我最偉大的主,願主長樂。】


    落款時間雖然很模糊但依稀能看清前麵的數字,按照現在的時間算一算,這封信竟然是四百年前的!


    坐在旁邊的楊讚也發現了,驚異的看向花容,得到她點頭後,他頭皮有些發麻。


    至於讓莊園總管家繼承的遺書上,寫著總管家是伯爵的私生子,擁有繼承權便什麽也沒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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