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寫到相逢,就繼續埋頭寫,於是今天多寫點親(咳


    我真沒想到我能寫這麽多qin qin,好怕被抓走


    我好害怕,如果我被抓走了,你們會來撈我嗎嗚嗚嗚


    真切大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順順利利。


    ? 103、兩心相依


    短暫的激動緩緩褪去, 廂房內逐漸安靜了下來,將這一室的悸動一點一點地埋入了兩人的血肉之中。


    玉帳輕幔,人影相依。


    “楚辭……楚辭……”


    他喚得萬般繾綣又無奈, 情思如鉤子般被拉扯得極長,一端係上魂不守舍的他,一端再係上顛沛流離的她。


    相別半載的戀人, 終於在此相逢。


    而他,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在綿密的親吻中,他低聲道:“明明知道不可能,卻依舊要尋到那千分之一的可能。還好, 我賭對了……”


    她什麽都說不出來, 隻能將他抱得更緊。


    “我尋了很多地方,都沒能找到你的身影, 卻不曾想你在這裏。這半年, 你一直都在秦州嗎?”


    楚辭點了點頭,半開玩笑般道:“降魔陣消失後,我也不知道被這陣法傳到了什麽鬼地方, 一覺醒來後已經是三個月後了,是南村的人救了我,這幾個月,我便一直留在這裏療養。”


    他疑惑地擰起眉:“三個月?”


    “嗯……繁絲入結又發作了, 我……”


    她頓了頓,不知道該說什麽, 說自己被掉下懸崖?說自己被河水衝走?說自己毒發性命垂危?


    沒多說一個字,都是對他的打擊。


    她說得極慢, 餘令也聽得極慢, 隻是那略帶起伏的胸膛正提示著他的心虛不穩。


    她舉起手臂轉移話題:“不過眼下我已經是大好了, 我跟你說,救我的那個老頭似乎是個什麽頗有本事的隱士,我堂堂微山派女俠竟然打不過他,剛好你來了,你到時候要替我找回場子啊……”


    而他卻靜靜地坐著,臉上全無血色,宛如一個精致的雕塑,連楚辭都覺得不對勁了,她搖了搖他的手臂:“你——”


    “我看看。”


    看看看看看看看什麽?


    楚辭瞪大了眼:“等等——”


    話還未說完,楚辭隻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之間,他已經急切地覆了上來,將楚辭壓在了身下,而他抵在後背的手指也靈活地在她的衣領處一挑,楚辭隻覺得脖頸間一涼,轉瞬之間,隻感覺肩膀處涼颼颼的。


    楚辭驚呼一聲,卻被他飛快地掐住了腰不能動彈,而她曾擔心的走光問題也沒有出現,餘令這樣的確是因為急切,手指穩穩地替她攏著下墜的衣衫。


    而他眼眸緊緊盯著肩膀,一動不動。


    他輕聲道:“痛嗎?”


    楚辭怔怔抬頭,卻看見他那雙星眸中黯淡的光,她咬唇道:“不痛的……”


    餘令低低歎息了一聲,替她攏了攏鬢邊的碎發。


    原本聽到昏睡三月便已經難以想象了,更沒想到繁絲入結竟然會再次發作,她說得吞吞吐吐,他一聽就知道不對勁。這個傻姑娘到底都瞞了多少秘密,到底是誰教她的報喜不報憂!


    光潔的肩膀上隱隱可見幾粒紅點,隻是比起之前的愈發淡了。


    看來的確是大好了。


    原先緊皺的眉終於得以舒展開,修長的手指替她攏上衣服,輕聲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這個男人啊……就這麽堅定地將她放在心上。


    她歎息一聲,隻覺得心尖有熱流滑過,楚辭終於放棄了掙紮,丟盔卸甲般地埋進他的懷裏,嗚嗚嚕嚕道:“好了,真的好了……不騙你……”


    “嗯,我看到了。”


    楚辭破罐破摔地鑽進餘令的懷裏,一動不動當倉鼠。她在清冷的竹葉香中哀嚎著:蒼天啊,請給她留點臉麵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餘令側躺著將她擁在懷裏,他低垂著眼,平靜地幫她係上衣扣。若是抬眼,便可看到背上細膩的肌膚與精致的鎖骨,而他似乎沒看到一樣,連情緒都平靜至極。


    可隻有緊繃的脊背昭示著他的心緒不寧。


    原本隻是心急於她的傷勢,卻不曾想把自己給坑了進去。


    哪裏燒起了一把蒸騰的火,燒得他口幹舌燥、魂不守舍。


    終於,最後一顆扣子也係上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好了。”


    楚辭終於從他懷中倒騰了出來,支支吾吾道:“你……下次能不能先打個招呼,別……別……”


    因著羞澀,她的臉上漸漸浮起一抹紅暈,宛如飛霞。而她發鬢散亂,正是兩人之前親吻時他不小心揉亂的,這樣親密又繾綣的姿態,隻有他能看到。


    想到這裏,他的眸子暗了暗,原本極力隱忍的情緒再次漸漸升起。


    “隻是什麽?”


    一根手指拂過她的唇畔,流連忘返。


    楚辭怒瞪他:還要我說?


    餘令促狹地看著她,隻是眼中洶湧的情潮毫無掩飾:“怎麽不說話了?”


    楚辭再瞪,他還是沒有反應,甚至更過分了。


    她捂著嘴控訴道:“你光知道占我便宜,你你你——”


    餘令勾起嘴角,直接將她的手放在胸口按了按:“來,別客氣。”


    手指觸上結實的胸膛,恍惚間想起這人似乎身材很好的樣子?


    上一秒,楚辭喜上眉梢蹭了一把豆腐。


    下一秒,她柳眉橫豎: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這是幹什麽!


    手指再往下一滑,隱隱掀開一些衣衫,而他還在不依不饒地使壞,氣得楚辭在他腰上掐了又掐,餘令嘶了一口氣。


    “你竟然下手這麽重,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楚辭惡狠狠地擰了又擰,卻崩潰地發現自己根本擰不動!


    楚辭憤憤道:“你給我正經些!”


    餘令輕笑了一聲,又將頭埋她脖子裏了,低聲道:“嗯……”


    餘令似乎很喜歡與她耳鬢廝磨的相處,一言不發地埋在她的脖頸間悶聲笑著,他笑起來的氣息噴得楚辭的脖子酥酥麻麻的,連心尖處都在隱隱顫抖。


    楚辭嗚嗚咽咽道:“段臨韻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樣……”


    他慢悠悠道:“我不介意你了解我多一些,我連身家財產都雙手奉上了,你怎麽還不給我一個名分,段夫人?”


    這聲段夫人聽得她立刻開始咳嗽,餘令也不著急,似乎也不急著讓她立刻回答。


    兩人鬧成一團悶悶地笑著,在這片小天地中似乎都做回了最真實的自己,放縱般地玩鬧著、笑著。


    “餘掌門,此舉非君子啊非君子啊。”


    他不甚在意道:“沒事,我不是君子。”


    ……


    楚辭是萬萬沒想到的,這人看著知禮又親切,讓人感覺是溫和的、隨性的,沒想到骨子裏這麽蔫壞又霸道,有著他獨有的執拗與固執。所以到底是誰說他翩翩君子的,誰?


    突然,脖間一點濕熱,他竟然開始慢條斯理地咬了起來!!


    楚辭眼前一黑,這人是屬狗的嗎!


    “啊……你怕不是被契之附體了。”


    她不是傻子,耳鬢廝磨間也感受到了一些不正常的熱意,頓時一動也不敢動。


    餘令起了低低的喘息,他的手緊緊攥著身下的被褥,展開、攥緊、展開、攥緊……


    戀人在側,難以自製,洶湧的情意如海浪般撲麵而來,而她無意識的舉動更是火上澆油,這並非他所能控製的。隻是……奈何身份不對地點不對……


    “那個……需不需要我給你讀《清淨經》啊……”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


    ……餘令有一瞬間的呆滯,他是萬萬沒想到楚辭竟然能在這個時候給他念經。


    他忍無可忍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涼涼地威脅道:“楚辭,你如果再念,我就繼續親你。”


    楚辭立刻乖乖不動,態度良好地衝他眨眨眼。


    良久,他才憤恨地咬了咬的她的唇,不甘心地翻了個身。


    “……我看你是存心的。”


    楚辭落荒而逃般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將衣衫攏了又攏。倉促間抬頭,卻見他也是眼角赤紅,眸中水光瀲灩,更要命的是,他的衣領在玩鬧間已經被拉扯開了,像是他被欺負了一般。


    啊啊啊啊救命。


    楚辭隻想擦鼻血,善哉善哉善哉,太刺激了,不能看了。


    經過一番打鬧之後,楚辭簡單地將近日發生的事情都給他說了,而她也剛剛得知,餘令此番並不是孤身一人來的,相反,他是跟著段家的商隊來秦州的。


    楚辭沉思:“你不是不願意去蹚段家的渾水嗎?”


    餘令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她淩亂的頭發:“段家消息靈通,更是有常人不為得知的許多隱秘,所以才在眾多門派中屹立不倒。也正是通過我那舅舅的口中我才得知,這降魔陣會將陣中的人帶到蒼梧君的故鄉。”


    楚辭轉了轉頭,方便他給自己理發:“蒼梧君是秦州人?”


    餘令一邊替她綰發,一邊慢悠悠道:“是了,秦州正是蒼梧君的故鄉,此番為了掩人耳目,我便還是用了化名,跟著段家的商隊來到了秦州。”


    他的手勢輕柔又舒服,楚辭享受地眯起眼睛,陶陶然地歎服著:享受啊享受……餘掌門不僅會捉妖做生意,還會編頭發呀……


    耳邊隱約擦過一絲光滑的觸感,似乎是絲綢緞帶之類,楚辭伸手去摸,卻被他拍了拍亂動的爪子:“別動,馬上就好了。”


    楚辭百無聊賴地點點頭,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麽,一個猛子躥了起來。


    餘令猝不及防地被她的頭一撞,挺直的鼻子頓時就遭了殃。


    他吃痛悶哼了一聲:“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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