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隋真的笑容,怎麽說呢,她覺得那種興致勃勃,仿佛看戲一樣的開心樂子的感覺過於鮮明了。


    她收回目光,對隋真願意送現在一臉血就很嚇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獨自一人支撐到醫院的許大師沒什麽反對。


    許大師嚇了一跳。


    不過他緊張地摸摸自己戰損的臉。


    最近好像邪祟們蠢蠢欲動的感覺。


    大晚上的,他受了傷還很虛弱,有隋真跟隨還能放心點。


    “那就謝謝你了。”


    “不用謝。”隋真很高興地說道。


    許大師生怕自己流血過多,就準備和隋真一起去醫院。


    “叔叔。”關燁看到剛剛玩命保護自己的許大師要離開,就忍不住走過來對他哽咽地說道,“謝謝你。叔叔,你能不能給我留一個聯係方式?”


    她想回家以後跟家裏說好好感謝許大師的救命之恩,無論是金錢還是醫藥費都應該他們家承擔。


    許大師愣了一下,看了兩個惴惴不安的女孩子,就把聯係電話給她們了。


    “你想要她們家報答你啊?”隋真好奇地問道。


    這多新鮮啊。


    救人是救人。


    得到感謝的辛苦費是另一碼事。


    他為什麽要做白工。


    許大師不覺得做了好事就應該啥也不要瀟灑地離開。


    他這戰損後續的各種醫療問題不花錢的麽?


    摸了摸自己的臉,許大師鬱悶了一下搖頭。


    安甜也覺得許大師救了別人正常收費沒毛病,她還看了一眼隋真,就把幾個護身符丟給許大師說道,“拿著護身吧。平時帶著點,小心點。”


    她和許大師也算是認識很久了,許大師這人還挺不錯的,當初還是他告訴自己拿邪祟換錢這發家致富之路,她把他也當做是一個朋友。


    許大師也不客氣,收下了,趕緊去醫院了。


    看見他們要走,僵屍還順嘴問了一句。


    “這電話亭你們還要麽?”


    許大師跑得飛快。


    誰會要這種明顯不正經的電話亭。


    隋真倒是琢磨了一下才在僵屍關切的目光裏說道,“我現在還沒房子,就不要了。”他們都不要,還都離開了,僵屍毫不客氣地把這電話亭準備占為己有。


    她先給電話亭貼了一張禁錮符讓這玩意別想逃走,順便一蹦三尺高,蹦到了亭子的頂部,把上麵的幾個昏迷著的奄奄一息的人給抱下來放在地麵上。


    五六個人的樣子,都是年輕人,雖然氣息很微弱,不過都還活著。


    安甜鬆了一口氣,給單處打了電話報告了一下最近發生的電話亭事件失蹤的人全都平安獲救,請他記得帶上救護車。


    等忙碌了一圈,又摸摸這血紅色,全都是陰冷氣息的電話亭,她就看見背後關燁小心翼翼地過來。


    “安甜?”她試探地問道。


    “害怕了麽?沒事了,別擔心。”安甜站起來跟關燁說道。


    看見關燁隻和自己的小夥伴報團取暖,沒說哭著撲過來抱住自己,僵屍隱蔽地鬆了一口氣。


    這客戶真好。


    “你是因為我的電話才找過來的麽?”


    “要不然我也在外麵閑逛。”僵屍似乎把深更半夜在街上閑逛當成很普通的事,關燁雙腿發軟,看了一眼正被安甜彎腰收進縛鬼符的血色鬼影,對安甜戰戰兢兢地問道,“它還會跑出來害人麽?”


    她遇到這麽恐怖的事,還能沒有暈倒那心理素質就很不錯,安甜耐心地說道,“不會。這鬼影已經失去意識。”


    隋真的詛咒似乎吞噬了鬼影的意識,這就是個空殼了。


    安甜沒再說什麽,關燁卻想到了一件事,急忙看向剛剛還發現有人影的地方。


    “剛才那裏有人。”她害怕鬼影還有同夥。


    如果鬼影還有同夥,會不會她還在危機中?


    作為當事人說出這個信息,安甜頓時露出嚴肅的表情,快步走過去看了看。


    什麽都沒有。


    不過這附近,有一點點非常微弱,微弱到幾乎不能察覺到的邪祟的味道。


    安甜認真地順著這味道聞了聞,沉默起來。


    這邪祟的氣息來源於隋真。


    不過既然隋真剛剛在這裏救了人,有他的氣息是正常的。


    可除了隋真的氣息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邪祟的味道。


    “確定是看見了人麽?”安甜問道。


    “是。一定是有人站在那裏。我看見了。”雖然天色很黑,不是很真切,可關燁還是很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人影。


    那種凝視感還有關注感絕對不是錯覺。


    她這麽認真確定,安甜沉默了一小會兒,拿出手機想給許大師打電話,可想了又想,還是放下手機,對關燁繼續問道,“許大師是從這個方向過來救人的麽?”


    “不是。是從對麵。”關燁覺得安甜的臉色似乎有點怪。


    許大師不是從關燁發現人影這一麵衝出來,那就是說,關燁看見的人不會是許大師。


    許大師衝出來救人的角度,在那麽倉促危機的情況下,也不太可能會發覺到這個陰影裏還有別人存在。


    所以,許大師去醫院之前隻跟自己說了鬼影手裏的手機,還有電話亭頂部的失蹤人員,這是沒問題的。


    因為他確實沒發覺這裏還有其他人在。


    可安甜想到的是另一個。


    隋真。


    這附近有隋真的氣息,也就是說,隋真在這裏的確經過過。


    他那麽凶,連電話亭頂部的血紅鬼影都給幹掉了,難道就沒有察覺到自己路過的地方有沒有可疑的身影麽?


    可隋真跟許大師離開的時候,也什麽都沒說。


    安甜抿了抿嘴角,有心想說不應該太懷疑什麽,不過當單處帶著救護車過來,把昏迷著的人和關燁都送上車去醫院,她就把自己疑惑的事情跟單處說了。


    她小聲說道,“雖然隋真救了許大師他們,可我就是覺得怪怪的。不過我沒給許大師打電話問這事兒。要是隋真真的有問題,他這麽凶,我擔心倉促揭穿以後會讓許大師發生意外。”


    她要是給許大師打電話,對隋真窮追不舍,隋真如果真的隻是沒有發覺有人也就算了。


    可如果他是有意隱瞞,那八成他就和電話亭事件有關。


    許大師正跟他在一塊兒呢。


    那麽菜,還不夠隋真順手一個詛咒的。


    她就算是想知道情況,也不會在這種地方那麽草率。


    “手機……”單處拿著安甜遞給自己的,那鬼影身上繳獲的手機沉思,同樣皺了皺眉。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用擔心。”他摸了摸僵屍的小腦袋,順便在高效解決電話亭事件上也給她記了一功。


    看見小姑娘背起被禁錮起來的沉重巨大的電話亭美滋滋要跟自己回警局做筆錄,單處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麽沉重的電話亭一整個背起來,用一句力氣大可解釋不來。


    他揉了揉眼角,看著小小一顆的小姑娘背著沉重的電話亭還遊刃有餘一臉正常,突然想給傅總打一個電話。


    單處很想看見傅總的小貨車。


    可傅總現在已經休息,小貨車是不能夠了。


    不過安甜還有紙人。


    幾隻紙人一個電話後又偷偷摸摸出街,潛行到園區裏,看著安甜把電話亭背到沒有監控的陰影裏,幾隻紙人合作,美滋滋地抬著這方方正正的電話亭走了。


    安甜跟扶額的單處去警局做筆錄,不過這次她沒要錢……這鬼影說起來也不算是安甜親手抓到。


    雖然安甜覺得自己跟隋真前後隻差一步,隋真幹掉這鬼影才一分鍾自己就趕到了,不過誰先來的兩萬塊就歸誰,這次獎金算是隋真和許大師的。


    單處似笑非笑,給許大師打電話,關懷了他的傷勢,順便讓他有時間來警局做筆錄順便領獎金。


    他一句沒提關燁還看見了一個人這件事。


    仿佛這件事不存在。


    許大師當然也聽不出單處的話裏麵有什麽問題。


    他人在定點醫院,臉被包裹成白白的一個大饅頭,躺在病床工傷中。


    等聽到警局有獎金,許大師精神了一下,放下電話就跟正好奇地圍著病房繞了一圈的隋真說道,“是單處的電話,說是我們每人一份獎金。隋先生,這次謝謝你。”


    “你叫我隋真就行。”隋真熱情地說道。


    許大師從善如流。


    “這次真是謝謝你。”他覺得隋真人真的不錯,雖然是邪祟,不過還會救人,還救了自己一條老命,心有餘悸地說道,“真是差點陰溝翻船。”


    他使勁兒地把安甜送給自己的護身符們往懷裏塞了塞。隋真血紅色的眼睛看著他的舉動,開朗地笑著說道,“是因為你太菜。”


    究竟是怎樣的邪祟,可以用熱情開朗的笑容說出這麽紮心的話。


    許大師不由陷入了沉思。


    “不過,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變強。”


    臉上疼得不行,大晚上的腦子混沌一片裏,許大師對上一雙充滿笑意的血紅色的眼睛。


    年輕的邪祟關切地笑,一臉為他考慮地說道,“變強的辦法多得很。變成最強大的天師,就像茅山派精英那樣無所不能,甚至比他們更強的辦法。還都很容易。”


    “你想變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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