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黑貓聽起來邪乎,不過好像也沒幹什麽壞事,可身上有邪氣的話,還是讓她有點不放心。


    她心裏有數了,就跟周老師說道,“那咱們不如現在就去看看。”卓月站在一旁聽著,聽到這裏,就見安甜遲疑地看她。


    “你去麽?”安甜還記得卓月能幫自己跟客戶講價。


    這種客戶是普通人,隻是去抓個鬼的話,反正都是普通人圍觀,卓月去了也沒危險,也沒添麻煩。


    “去啊。”卓月笑著摟著安甜的肩膀說道。


    安甜雖然乖巧懂事,可太乖了,很少對自己提出什麽。


    她主動要自己幫忙,想著自己之前的話,卓月很高興。


    “那,那就一起去吧。”僵屍的耳尖兒微微紅了。


    卓月就看著她笑。


    周老師一臉“不懂你們小女生”。


    不過卓月看了周老師一眼,垂了垂眼睛,就給傅簡打電話。


    周老師雖然是安甜的輔導員,而且風評很好,卓月還是未雨綢繆,覺得得帶上傅簡這大小夥子。


    倒不是為了防備周老師。


    而是為了防備一些所謂的“安甜和男老師”走得近,跟他一起出門,這樣的風聲。


    帶上傅簡,就不僅僅是女同學和老師之間單獨出門,而是普普通通大家都在,男生女生都有,算是卓月未雨綢繆吧。


    周老師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不過看見卓月一個電話就喊來兩個高高大大的男生,這也都是熟人來著……當初一輛警車出來的。


    他覺得人多膽子也壯,聽說他們今天都沒課,就開車帶他們一起去了目的地。


    他們的車子開到了一個不錯的別墅區,開進去,安甜就默默地縮了縮小腦袋……這別墅區就是傅總給她開的庫房的那個地方,說起來還特別眼熟。


    車子一直開到了一個大門敞開的別墅外麵,周老師就帶著他們進去。


    一下車,安甜不說別的,先看著撐著額頭蹲在別墅大門外麵,臉上包紮得都是白布的許大師愣住了。


    許大師正蹲在地上沒精打采的,抬頭看見安甜,也愣住了。


    四目相對,誰慘誰尷尬。


    “啊,許大師。”


    “安,安小姐?你說的客戶就是,就是這家麽?”


    “那你說的客戶,也,也是這家麽?”


    兩個天師就在別墅外麵相遇了。


    直到現在,許大師也什麽都明白了,歎了一口氣就跟安甜說道,“這家的兒媳婦跟我有點淵源。她家就她這麽一個獨生女,爸媽也過世了,在我的心裏,她也算是我半個晚輩。”


    他也不怕丟人,知道安甜聽說過黑貓的事,疑惑地看了周老師一眼繼續說道,“這隻黑貓有點邪性,邪氣很重,爪子也厲害,你小心點。”


    貓爪肯定破不了僵屍的防。


    安甜不走心地答應了一聲,走進了別墅。


    別墅裏正在爭吵。


    一個看起來很柔和的女人正抱著一隻眼神很凶,油光水滑的黑貓在和麵前的男人爭論。


    這男人年輕高大,一臉煩躁,地麵上還有一隻摔碎了的碗,碗碎成八塊,湯湯水水也都在別墅裏被摔得到處都是。


    一旁一對穿著很體麵,有點年紀不過保養得精神不錯的老夫妻麵色不虞,男人怒吼著說道,“我媽親手給你做的飯,這妖怪全給打翻了,太過分了!”


    “我說了!我道歉。你如果覺得它是妖怪,那我帶它出去住,不禍害家裏。你為什麽也不同意?”


    女人抱著眼神凶惡看向安甜的黑貓紅著眼睛說道,“而且,我覺得有它在的時候,心裏特別踏實。從我們結婚,我都多久睡得不好了?我一直都跟你說,晚上床邊有人,你就是說沒有!可咪咪也繞著床邊跑……”


    她緊緊地抱著黑貓。


    黑貓正眼神凶惡地跟走進門的安甜對視。


    聽到“咪咪”,威風凜凜的黑貓凝固了。


    安甜也凝固了。


    這名字就很……接地氣。


    “這黑貓身上確實有邪氣,挺重的。”既然是同一個客戶,安甜就不怎麽在意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咪咪”,覺得自己的陪葬品附近冒出這麽隻有點凶的邪祟很不安心。


    不過想想最近自己的安保升級了,地下室裏還有幾隻紙人呢,安甜又放心了,聞了聞,就跟愣住了的女人說道,“不過它身上沒孽氣,沒做過惡。有點血腥味,不過是粘在皮毛上的,你們這別墅……”


    她倒是看了這別墅一眼,又目光落在警惕地看著自己,莫名其妙就露出敵意的男人身上,慢吞吞地說道,“問題不小啊。”


    “胡說八道!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正坐在沙發裏看兒子兒媳爭吵的老年男人站起來,皺眉訓斥說道。


    安甜沒吭聲,蹲下來,點了一點地上的湯水聞了聞,看向一直沒有吭聲的老夫人。


    “那位先生說是你親手做的?”安甜認真地看著緊張起來的老太太說道,“那這飯裏有鬼咒,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她慢慢地摸索了一下,啥都沒摸索出來,隻能站起來認真地說道,“這飯就有鬼。”


    第101章


    “你在胡說什麽!”


    如果是普通人,聽到什麽鬼咒,那大多也就是罵一句什麽封建迷信。


    這樣跳起來跟安甜破口大罵的,八成都真是心裏有鬼。


    安甜理都不理。


    不是她繳費客戶的,在她的眼裏啥也不是。


    她就轉頭對抱著黑貓正臉色猶豫地看著自己的女人說道,“我是周老師的學生,受他的邀請來幫你的忙。其實你自己也能感覺到吧?我就問問你,平時這老太太親手給你做飯,她做的飯,是全家都吃,還是就給你一個人吃?”


    社恐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說這麽多的話,還很大聲,也真多虧了金錢的力量了。


    傅簡和石磊跟過來就是為了防備這些惱羞成怒的客戶欺負柔弱的安安的。


    看見那老太太撲過來要拉扯安甜,人高馬大的石磊往安甜的跟前一站,傅簡就走過去,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腕。


    老太太就要往地上躺。


    “我叫傅簡。傅氏集團聽說過吧?我家的。你碰瓷一個給我看看。”傅簡就垂頭看著這一臉惱火的老太太認真地說道,“傅氏集團的律師團等著跟你打官司。”


    他是會被人威脅的人麽?


    家裏有律師團,就不虛碰瓷的!


    他提到傅氏集團,雖然這一家人跟傅氏集團沒什麽交集,以前也不認識傅簡,不過聽到這樣的話,再想想傅氏集團那龐大的律師團隊,也不知道傅簡威脅的是真是假,猶豫的那功夫,傅簡就已經鬆開手,走到安甜的身邊去。


    安甜就覺得……自己這小團隊竟然還不錯。


    她看著那年輕的女性,周老師就匆匆走過去,臉色變了,低聲說道,“溫婷,安甜是很厲害的天師。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和遲賓在山裏遇到厲害的東西,就是安甜救了我。”


    他的話讓名叫溫婷的年輕女人愣住了一會兒,抱著懷裏翻著眼睛看安甜的黑貓,喃喃地說道,“他們說是專門給我做的,是他們的心意。”


    她從和丈夫結婚,每天婆婆都單獨給她做一碗湯水,說是滋補的,那種關懷還有體貼慈愛,讓她覺得很幸福。


    可當現在,當安甜的話讓她感覺到了其他不同的東西,溫婷忍不住看向正緊緊地看著自己的公婆。


    “單獨給你做?你們家又不是沒錢,難道隻做一碗?”什麽單獨給兒媳婦做湯水,還隻做一個人的……這要是普通人家也情有可原。


    可問題是,溫婷這一家人很有錢,不至於除了溫婷之外,別人舍不得喝吧?


    周老師是個男人都感覺到了一些違和,溫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丈夫緩緩地問道,“所以,你怎麽說?”


    “你寧可聽外人挑撥也不相信家裏?”男人卻避開了她的目光,露出幾分不耐煩。


    這個舉動讓溫婷沉默了。


    “如果說真的有鬼咒……”


    “收費的。”


    “多少錢都沒關係。”溫婷看起來很溫和的女性,卻很幹脆地對安甜鞠躬說道,“麻煩安小姐了。”


    當終於得到了客戶的回應,安甜吐出一口氣,美滋滋地在別墅裏兜圈子。


    這一家人想要攔著,不過安甜今天人多勢眾,就算是挨了毒打的許大師這次也很賣力,一把把溫婷的丈夫就推到了角落裏。


    這一群家夥進了門,不像是來幫忙,更像是悍匪。


    安甜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放在心上,一邊確定了這別墅裏有問題,又看了一眼這一家人,小小地撇嘴,很快就走到溫婷的身邊。


    她對炸毛了的黑貓當做沒看見,禮貌地說道,“我不好單獨在別人家裏到處走,你陪我。對了,這有地下室的吧。”


    都在同一個別墅區,傅總的別墅有地下室,那這棟別墅八成也有。溫婷愣了一下,搖頭說道,“地下室一直都沒有使用過。”


    “他們跟你說的啊?”


    “嗯。”從她結婚,地下室的大門就是上了鎖的。


    丈夫說別墅已經足夠大,地下室沒什麽用處。


    她結婚這麽多年,地下室從沒有打開過。


    安甜卻搖了搖頭,帶著她一起走到了地下室的門前。


    厚重的鐵門,掛著兩把沉重的大鎖,從門縫裏,隱隱透出了熟悉的陰冷的氣息。


    安甜一邊聞了聞,一邊小聲說道,“這世道,天師裏也有江湖騙子啊。”許大師別看挨了打,不過是有真材實料的天師。


    不過看起來第一個天師應該就有點招搖撞騙,打著天師的旗號騙人的普通人。


    她看了看兩把大鐵鎖,又看了看溫婷這好歹也算是這家的女主人……在女主人麵前破門,這是正當行為。


    心裏有底了,僵屍抬起纖細的小腿,一腳踹在鐵門上!


    轟然巨響。


    整扇鐵門被踹成八塊,撞飛進了地下室中。


    溫婷和黑貓目瞪口呆。


    黑貓默默地收緊尾巴,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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