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安甜,他們麵臨的危險變得少了很多。


    所以……在他們的心裏,安甜是他們最重要,也應該去保護的同伴。


    所以,千錯萬錯,都是脆皮邪祟的錯。


    讓安安為難,真的太邪惡了。


    “你忙了一天,後續的事就交給我們吧。”最危險的事情都被安甜完成,剩下的收尾工作,他們就希望能讓安甜休息一下。


    可現在是晚上,晚上的時候僵屍其實更精神來著。


    安甜忙忙碌碌背著紙人跟著警官們封鎖這店鋪所有的一切,看著警官們把店鋪裏那些需要調查的東西都搬到警車上去,當王警官問她不如把她的戰利品一起都送上車,看著車上被塞得滿滿登登,安甜就搖了搖頭。


    她搖頭的功夫,遠處一輛車開過來。


    是一輛小貨車。


    大大的空間,看起來就非常有容量的樣子。


    這小貨車直接開進了商業街,車停,從駕駛位開門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


    單處沉默了一下,眯起眼睛。


    也不知道是大公司的總裁開小貨車這種事來得震撼,還是大半夜的,傅總不睡覺,不安排別人過來,反而親自過來給安甜當司機來得讓人感覺到奇怪。


    明明是給附近的員工一個電話,讓員工給安甜幫個忙的小事。


    用得著親自奔波過來,給安甜親自幫忙。


    傅總,是不是這做法讓人覺得很微妙。


    單處沉吟起來。


    安甜沒想太多,不過也覺得傅天澤竟然親自過來太不好意思。


    “傅總,你怎麽親自過來了?”


    “你來的地方涉及邪祟,要搬回去的東西也涉及邪祟,不好讓外人知道。”傅天澤揉了揉眼角,對安甜低聲說道。


    他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不僅對安甜負責,也需要對普通人負責。


    就算是這裏已經失去邪祟變得安全,可他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讓下屬員工過來做事,摻合到這類事件裏。


    畢竟無論再安全的地方,要傅天澤說,如果普通人能不接觸到,就還是避免一些為好。


    更何況安甜的戰利品大多都是從邪祟的身上搶……替天行道而來,都很古怪。


    就比如……傅總嘴角微微抽搐地看著躺在安甜背上的那幾個對自己仿佛在陰笑的紙人。


    普通人見到,恐怕會對安甜有一些奇怪的猜測。


    為了保證安甜不會被人非議恐懼,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而不是讓外人來做事。


    至於他自己……


    下了班還要奔波很辛苦。


    可誰讓他們安安這樣信任他,求助時隻會想到他呢。


    第96章


    這麽想想,傅總的心裏就默默地又有了力氣。


    他一邊說,一邊挽了挽西裝衣袖對安甜低聲問道,“東西多麽?能裝得下麽?”


    為了保證安甜的戰利品全都運回,傅總還親自挑了一輛容量超大的小貨車。


    安甜看著可靠的小貨車,急忙點頭,又跟傅天澤說道,“不用傅總你幫我搬,我搬上車就行。”


    店鋪裏雖然已經被清除了所有的邪祟的氣息,不過安甜還是不太想讓傅天澤進去。


    她是很珍惜傅總這個大客戶的,更何況傅天澤對自己這麽真心實意地著想,她下意識地也想多關心他,為他多想想。


    普通人,還是離邪祟的氣息遠一點的好。


    她忙忙碌碌,背著紙人跟背著儲備糧的小倉鼠一樣把從店鋪裏倒騰出來的一堆一堆戰利品都放在了小貨車上。


    傅天澤看到大部分都是各種扭曲詭異的紙人也沒在意。


    等其他的一些看起來古裏古怪的東西也搬上車,他和單處打了招呼,他和安甜一起上了車,就低聲問道,“現在回家?”


    “得先回酒店。我行李還在酒店呢。”安甜就急忙說道。


    傅天澤摸了摸安甜的小腦袋,一邊從貨車上擺放著的一個小保溫桶裏拿出了一袋子血袋給她。


    安甜拿著血袋,驚呆了。


    “你忙著工作,是不是沒有吃飯?”傅天澤把保溫桶遞給她,裏麵都是新鮮的,保存得很好的一袋袋血袋。


    順便又把一些從路上買來的糕點遞給安甜,傅天澤就說道,“隨便先將就一口。等回家了給你做好吃的。”


    他晚上親自過來幫忙,還給自己帶了飯,安甜捏著血袋愣愣地歪頭看他,遲疑了一下,小聲問道,“那傅總你吃了麽?”


    “吃了。”


    “吃了什麽?”


    傅天澤一邊點一根煙,一邊隨意地抬了抬下顎,點了點安甜手裏的糕點。


    他下了班一路急著過來,就在路上買了點糕點隨便吃了兩口。


    安甜突然不說話了。


    “我給傅總添麻煩了吧。”明明傅天澤不需要為了自己這麽忙碌,連飯都隨隨便便吃了一口,可因為她覺得他能幫助自己,就一直總是麻煩他。


    安甜突然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因為最近傅總對自己太好了,讓她覺得無論想要做什麽,都可以去麻煩他,所以自己變得任性又給人添麻煩。


    他總是照顧她,她也不該得寸進尺。


    她埋頭反省著自己,傅天澤一邊開車,一邊一隻手隨意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修長的男人的手揉亂安甜的頭發。


    “你不是麻煩。”


    “可是……”


    “你願意麻煩我,願意信任我,而不是其他外人,這很好。”


    要不然難道讓他們安安麻煩別人?


    “哈?!”


    “我是說……”傅天澤在安甜迷惑的目光裏平靜地說道,“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想到我,安安,我很高興。”


    不去麻煩別人,隻想麻煩他。


    今天也是被安安信任的一天。


    他的話讓安甜不知所措……這也太親切了吧?


    這是什麽絕世好人?


    安甜急忙說道,“可你的工作那麽忙,也不該總是因為我的小事就這麽折騰。”


    “你的事就沒有小事。行了,你先吃飯。頭疼。”傅天澤讓欲言又止的安甜去吃血袋,別說,香甜的糕點配上新鮮的血袋,這美妙的搭配對僵屍來說的確特別美味。


    她也的確有點餓了,埋頭吃飯,傅天澤開著小貨車到了酒店。


    大晚上的,傅總沒有讓下屬員工圍觀堂堂傅氏總裁開小貨車的想法,讓安甜下車去房間拿行李,自己在車上等。


    隻是等安甜才抹了嘴角的糕點渣渣下車,從酒店裏,就正走出來兩個互相說著什麽的人。


    周老師和遲賓。


    他們手裏提著行李箱,周老師正皺眉和遲賓在說話,像是詢問他,遲賓在搖頭。迎麵見到一個小姑娘從小貨車上下來,周老師眼睛一亮。


    “安甜,工作忙完了?”他對自己的學生就很熱情。


    安甜麵對熱情的輔導員有點社恐。


    不過因為已經開始大學生活,僵屍努力地在學著普通人的客氣熱絡,擠出一個笑容跟周老師寒暄說道,“您,您出去逛街啊?”


    周老師迎著小社恐那僵硬的笑容嘴角抽搐了一下,抬頭看了看黑暗的天色,寥寥無人的深夜大街,這才老實地跟安甜小聲說道,“遲賓說你們大概不喜歡看見他,他的身體也不舒服,得回去了。”


    他不知道遲賓是因為什麽似乎對安甜有點畏懼,甚至還想要連夜離開,不過既然朋友要走,他也沒有勉強他的意思。


    大概是因為之前的黑嫁衣,還有之前遲賓在茅山上曾經遇到過危險的事,都讓他格外畏懼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周老師跟安甜解釋了一下。


    “我擔心他的身體。”


    安甜琢磨了一下這話的意思。


    她看了遲賓一眼。


    英俊的中年男人有點僵硬地把目光從她的身上轉移開。


    大概是因為害怕她,所以想要躲開她。


    那沒事。


    隻要不是扒她馬甲,她就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究竟是什麽態度。


    所以,安甜沒有解釋遲賓那句“不怎麽喜歡看見他”的話。


    要不然,難道還要讓遲賓跟周老師解釋真相說,他害怕看見一個脖子都被咬斷的小姑娘又毫發無傷地活了?


    “那路上小心開車。”安甜這一次終於寒暄對了。


    周老師竟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就對安甜笑了一下,和朋友一起走了。


    安甜目送他們離開,自己上了樓拿下行李回了小貨車上,就看見傅天澤正開車窗在假寐。


    深深的夜色裏,男人臉色依然冷峻地閉著眼睛。


    像是什麽都不能打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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