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安甜急忙推開卓月,對卓月精力旺盛,說要趁著這段假期去看望她高中的好朋友葉子,安甜就把幾個護身符塞給卓月說道,“這幾個送給葉子和她爺爺奶奶,剩下的都給你放好。”


    葉子之前和卓月一起經曆過人偶事件,安甜對她還是有印象的。


    隻不過葉子為了照顧長輩去了隔壁市念大學,平時見不著,既然卓月要過去看她,她趕上跟單處出差,就隻把禮物讓卓月帶過去。


    卓月順手接了,欲言又止。


    “安安啊!”也不知道安甜到底是愛錢還是敗家。


    說她愛錢,那是真的愛錢,毫不掩飾,天天奔走在為客戶服務的第一線。


    可如果真的這麽愛錢,對於給朋友的護身符,她卻從來都不吝嗇。


    在外得高價購買,超貴的,普通人覺得咋舌的護身符,安甜一拿就是一大把。


    可卓月卻不願意拒絕這份善意。


    這份屬於安甜的,最純粹,最幹淨的友情。


    “等我回來,我給你帶他們那兒的特產。”


    “行。”安甜就跟卓月答應了一聲,正好,傅天澤也跟單處通了電話。


    對於傅總願意幫忙接待他們,單處表示了感激。


    他並不是拘泥的人,一口答應,並且對傅天澤做出了感謝,可等到放下電話,傅天澤沉默著摸著手裏的手機,陷入了一種奇異的沉默裏。


    單處和安甜即將要過去的小鎮,他在那裏也有幾個大商鋪。


    就……不會那麽巧,單處他們要過去,正鬧邪祟的地方,他的商鋪又殃及池魚了吧?


    他是不是真的應該去重新看看傅家的風水?


    第92章


    傅總陷入了對傅家最近水逆的人生懷疑之中。


    個個撞鬼,這不大普通吧?


    安甜又不知道。


    她今天在卓家吃了一頓飯,等晚上,傅天澤就開車送她回家。


    這一路,她總覺得傅天澤有點心事的樣子。


    “沒事。”傅天澤順便就跟安甜說朱莎的事。


    其實朱莎也沒什麽事,哪怕一開始被堂姐突然暴斃給嚇得不輕,可後來,她覺得這叫惡有惡報,也就不再在意。


    經紀人曾經還擔心那些八卦狗仔之類的會把這件事跟朱莎牽扯起來,不過真是想多了。


    朱莎的堂姐又不是名人。


    普普通通的普通人,就算是過世了,而且還是和朱莎隔了十萬八千裏地過世,那還能有什麽。


    這件事並沒有什麽風浪,朱莎萎靡了幾天,已經重新回到了劇組開工。


    “你沒有給朱莎打電話?”傅天澤就問道。


    “沒有。貿貿然給朱莎打電話,我覺得怪奇怪的。像是在邀功。而且,而且既然有傅總,那我不打電話也沒什麽。”


    安甜還是有點不擅長和別人聯係,因此猶豫再三,想到傅天澤能全權跟朱莎把這件事講明白,她也就算了。


    她反正也挺信任傅天澤的,傅天澤沒再說什麽,天晚了,送了安甜回家就準備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傅天澤猶豫了片刻,還是對安甜說道,“如果是涉及朱莎那件案子,那邪祟看起來很凶。你還是小心點。還有,如果在鎮上有什麽問題需要幫忙,你就給酒店的經理打電話,他會全力幫你。還有……”


    他揉了揉眼角跟安甜說道,“既然你要去找幕後的邪祟,我記得朱莎說過,她堂姐的家人說她堂姐是從一個鋪子裏買到了一些符籙。這件事我跟單處說過。”


    既然涉及到買賣,那就肯定有鋪子,傅天澤繼續說道,“我名下還有幾個商鋪在那裏,能幫得上忙的話,你就去找負責人。”


    “好。”安甜乖乖地答應了。


    “現在早晚溫差大,出門時帶長袖外套。”


    “好。”


    傅天澤這才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走了。


    安甜今天就睡得早。


    第二天一大清早,單處就過來接她。


    這一次,就她和單處兩個人出差。


    安甜提著裝著換洗衣服的小箱子,雖然覺得最多在鎮上住一個晚上多帶衣服沒必要……收拾那鋪子就是簡簡單單的一點事兒,不過她還是好好地準備了一下。


    她還真的聽傅天澤的話,帶了一件長袖外套。


    單處看見這小姑娘一副披星戴月地過來,笑了一下,帶上她就直奔目的地。


    他的車開得很快,安甜坐在車裏默默地發呆,就聽見單處在跟人打電話。


    她聽了兩句那對話,眨了眨眼睛。


    “您準備回茅山派?”


    “不,我隻是打了個電話。”單處一邊開車,一邊耐心地跟安甜說道,“前兩天有位師伯說好像發現了當初釋放僵屍的那個案子的一些新的線索,我就多問了問。”


    他提到僵屍被釋放的案子,安甜頓時脖子一疼,縮了縮小脖子,忍不住詫異地問道,“是襲擊我的那隻僵屍的案子麽?”


    她十二歲那年準備拿著地宮的推薦信去茅山派拜師,沒想到正趕上茅山派一隻千年凶僵逃脫茅山派的禁錮。


    她倒黴,撞上了那僵屍被啃了一口,之後很多的事情交織在一起,才成就了現在的僵屍安甜。


    因為這,安甜茫然地說道,“這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麽。”


    凶僵被她給吞噬了,化成了灰燼,沒有機會再作惡,為禍世間,而茅山派的禁錮很快就重新修補好,沒有其他的凶惡邪祟脫困。


    這對於安甜來說,都已經算是終結。


    單處沉默了一會兒,回頭,看了安甜一眼。


    “當初的確結案,不過現在發現了新的線索。”


    “新的線索的意思是?”


    “恐怕當年那凶僵不是自己脫困,而是有人裏應外合,在外部攻擊了禁錮法陣,專門把那僵屍給放出來。”


    單處的臉色就格外不好看。


    能停留在茅山派的,大多是茅山派弟子,還有與茅山派親近往來的人。


    無論是什麽身份,可隻要真的證實的確和凶僵聯手造成僵屍脫困,還連累了無辜的安甜,那都是背叛者,或者說是罪人。


    單處真是沒有想到,時隔多年,茅山派竟然追查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知道是誰麽?”


    “不知道。不過門派在細細清點當時在門派中的每一個人。無論是茅山派天師,還是天師帶回來的友人,客人。”


    茅山派是重地,隻要上了山,都會在進入山門之前留下進出記錄。


    而最近茅山派在細細查閱曾經的出入記錄。


    雖然這工作量很大,畢竟茅山派這樣的香火鼎盛的門派,肯定往來的人很多,不過不怕人多,就怕沒有線索。


    單處提起這個,安甜就輕聲說道,“我還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案了呢。”


    因為並沒有造成更多的破壞和損失。


    最多,也就憑空造成了她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小僵屍。


    “怎麽可能。”單處失笑。


    什麽叫沒有損失。


    安甜幾乎瀕死,遭受這麽大的恐懼和痛苦,難道這不是損失?


    不能因為她隻是一個一無所知,善於原諒的好孩子,就覺得當初的事情被輕易地揭過。


    “那如果追查這件事的話,如果有什麽是我能做的,我也願意幫忙。”


    “行。”單處笑著答應了一聲,順便就跟安甜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那個祖宅裏發生的事?咱們不是遇到了一隻紅毛僵?”


    看見安甜點頭,單處眯起眼睛緩緩地說道,“當初紅毛僵說,砍了他一根手指的那個天師腰間掛著茅山派的銀鈴鐺。”


    他一聽就有問題,因為紅毛僵說,那鈴鐺是壞掉的。


    “你當時說,有人冒充茅山派弟子。”


    “沒錯。現在再想想凶僵那個案子,我覺得這裏麵有關係。都和僵屍有關,又……怎麽說呢,都和我們茅山派有牽扯,又不太像是我們自己人動的手。這讓我想起了師伯們曾經講給我的一件事。”


    單處搖頭,輕聲說道,“師伯們曾經說過,五十多年前,曾經有人想要長久地活下去,所以選擇成為邪祟。”


    “長久地活下去?”


    “人的壽命也就是百多年,當然比不上邪祟。而且麵對邪祟,普通人的力量格外弱小,麵對邪祟也沒有反抗之力。有些邪道天師就會用各種奇怪的辦法,把自己變成邪祟,變得強大,也能夠長生不死。”


    邪祟可以活得更久,擁有更多的恐怖的力量,不過成為邪祟以後就有個巨大的問題,就是會被陰暗的力量侵蝕改變理智。


    無論再裝得像是活人,可作出的事也會變得更加扭曲。


    當然,這對那些邪道天師來都不算事。


    都不當人了,那就算變成壞蛋,不也是理所當然。


    可一旦這樣的話,就會慢慢失去生前的理智,慢慢地成為真正的邪祟,最後所有生前的記憶還有理智全都淹沒。


    這對於一些驕傲的,想要長生順便還保存理智,什麽都想要的貪心的邪道天師來說,就不太劃算。


    如果失去理智,那還是天師本人麽?


    他們當然不會願意隻成為這樣的“殘次品”。


    “所以五十多年前,他們曾經為了能得到成為擁有理智而且長生不死,享受漫長的人生還有享樂的邪祟,做出了一係列的試驗。試驗的對象,當然就是利用各種邪祟先在普通人的身上,然後觀察普通人在被邪祟入侵之後的反應。這太狠毒,正道天師當然不會同意這麽做,所以那時候對抗得非常激烈。我記得……”


    作為茅山派精英,單處對曾經發生的這些事當然有所了解,飛快地看了若有所思的安甜一眼,輕聲說道,“最後一個想要妄圖利用邪祟的力量長生不死的天師已經被正道天師圍剿而死。不過現在出來的事件,我懷疑有天師可能找到了曾經這些邪道天師留下來的那些記錄。”


    看到那些記錄,被記錄上形容的未來所迷惑,也想要試一試長生。


    畢竟長生對人的吸引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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